2020-07-13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9
第二十二章  美丽传说

来到了江边,我这才相信在哈尔滨这样一个有着时尚活力和历史韵味的城市里,老道外一直是传统民俗文化不可多得的汇聚之地。走过了五道街和钱塘街口的马戏大棚,忽然,一群人围着的中间传出“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各位客官,话说‘那秃尾巴老李’……”

“这旮沓原来也有说评书的……”后来我听说著名评书演员袁阔成和孙阔英都曾经在哈尔滨老道外的北市场说过评书。而评书艺人说的“秃尾巴老李”故事,对于我来说也很熟悉。

传说在我的家乡山东滕州市东郭镇的小坞沟村,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三月间,一个农妇偶然见树上有个李子,觉得奇怪,就采摘下来吃了,李子很香甜。回家后这位妇人便怀了孕,产下一条小黑龙。小黑龙一坠地便飞腾而去,每到清晨,小黑龙回到母亲身边吃奶。妇人的丈夫姓李,对此十分恼火,一天趁小黑龙来吃奶时,挥菜刀就砍,小黑龙被砍掉尾巴,负痛逃到黑龙江附近。 小黑龙虽为龙,却是山东滕县普通村民所生。因其出身姓李,而尾巴又被其父砍断一截,因而得名“秃尾巴老李”。“秃尾巴老李”的传说在哈尔滨已是家喻户晓,“秃尾巴老李”母亲的坟墓和龙王庙至今还保存完好。在东北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人们一直把“秃尾巴老李”作为山东人闯关东的保护神、治水英雄、黑龙江的龙神来传颂。

“秃尾巴老李”与山东老乡渊源深厚,在黑龙江上,船家开船前总先问船上有无山东人,有山东人就风平浪静稳稳当当,没有山东人就难说了。凡载有山东人的船只,到了江心,“秃尾巴老李”就送上一条大鲤鱼,当然谁也不吃这鱼,船家会双手捧起,向乘客喊:“‘秃尾巴老李’给老乡送礼了!……”

船家喊完后,会把这条鱼放回江里,这个风俗直到民国时还保持着。

我挤进正伸着脖子听得津津有味的人群,只见身穿中山装的评书艺人正在说着:“人人都知道,松树只结松塔,只长松籽,不开花。那么,松花江的名字又是咋来的?你听我慢慢说来。……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咱们黑龙江依山傍水,树木茂盛,人烟稀少,那时松树也开花。兴安岭和长白山都是连着的,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泊直通大海。在这片汪洋大水当中,有个生满莲花的大湖,叫莲花湖。不论冬夏,湖面上总是铺满荷花叶子,粉莲白莲马蹄莲,姹紫嫣红,一年四季常开不谢。荷叶底下,成群成群的鱼和蛤蜊自由游动,每个蛤蜊壳里,全含着一颗溜光锃亮的夜明珠。星光灿烂的夜晚,天上地下,瑞气千条,霞光万道。……”

评书艺人说到这里,拿出一把扇子,“唰”的一抖,接着说道:“可就在这块风水宝地上,不知何时闯进来一条白翅白鳞的恶龙。它的外号叫‘小白龙’。……小白龙来了之后,动不动就翻江倒海,把碧碧澄澄的一湖清水搅个底朝天。荷花谢了,鱼没了,蛤蜊也闭了嘴,夜明珠也不再闪光发亮了。有时小白龙闹腾的波涛翻滚,天昏地暗,方圆几百里的地方都受到牵连。……小白龙如此为非作歹,终于惹怒了东海老龙王,老龙王就派黑翅黑鳞的‘秃尾巴老李’去降服小白龙。嘿嘿……要问‘秃尾巴老李’如何降伏小白龙,且听我下回分解。……”

评书艺人的一个徒弟开始收钱了,他边收钱,口中边叨咕着:“白看不要紧,但是不能扭头走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留下来捧我师傅个人场,走的那就是看不起我师傅了。……”

经评书艺人的徒弟这么一说,多数观众不交钱自然就不好意思走人了。我把兜里的零钱都翻了出来,放到评书艺人徒弟手中的锣中,这才和“鸡从良”、“黄鼠狼”转身挤出了人群。

这段评书在我的家乡也广为流传:“秃尾巴老李”一路呼风唤雨,来势汹汹。半路上,还故意抖动拿来捆小白龙的锁链儿,这一抖顿时电闪雷鸣。小白龙知道来了敌人,于是吃饱喝足,躲在暗处。“秃尾巴老李”胆壮心粗,在莲花湖上,闹腾了半天就是不见小白龙的踪迹。等“秃尾巴老李”身困体乏,那小白龙猛的蹿上来,轻松地把“秃尾巴老李”打退到三江口。

第二年夏天,也算是老天爷帮助小白龙,地面上布满了洁白的松树花,白茫茫一片。有的松树花,落在水面上,把江河湖泊都盖住了。小白龙从中受到了启发,于是它去把长白山、兴安岭和完达山上所有的松树花都借了来。龙卷风一扫,松树花洒满大江,水立刻变白了。

“秃尾巴老李”从三江口看到,各条江河的滚滚浪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都是松树花,浪峰是白的,波涛是白的,水面也是白的,哪里有狡猾的小白龙的影踪呀。

“秃尾巴老李”心中十分焦急。没想到小白龙趁机悄悄地从江底向东游,准备游回东海。来到三江口,小白龙自以为得计,却不慎被“秃尾巴老李”发现。于是,两条龙又是一场恶战,只见鳞飞甲舞,血染江河,几座高山峻岭都被踏平了,形成了如今的三江平原。

两龙酣战三天三夜,电闪雷鸣,一会儿在这个莲花池打,一会儿来到那个池子斗,转眼五个池子的水相连了,因此人们都把这里叫“五大连池”。当地百姓以闯关东的山东人居多,他们恨透了为非作歹的小白龙,见“秃尾巴老李”浮上来,就扔馒头,看小白龙上来,就扔石头。小白龙渐渐地招架不住了,且战且退,未能逃向东海,匆忙找到一条水路,向南逃去,一路惊不择路,一头扎在一对大水池里,甩了几下尾巴,开阔了水面,这就是现在方圆八百里的兴凯湖。那座莲花湖的水越来越少,成了半月形的五大连池。大兴安岭和长白山也分开了,南、北各一座。被小白龙撒上松树花的江,被人们称为松花江。可松树呢,再也不开花了,人们只见松塔不见花,那松籽是哪里来的呢?俗语云柳絮扬花,没听说哪种草木不开花就结果成籽的,可是,松树确实不开花,如果松树开花,那怎能还会有今天的松花江呢。“秃尾巴老李”战胜小白龙后,应天命司守大江,此江改名黑龙江。从那以后,松树就不开花了。为了纪念“秃尾巴老李”的功劳和松树花的贡献,就把那条江叫作松花江了。

    “秃尾巴老李”的故事是传说,可是“坠龙”历史却有记载。一九四四年八月的一天,任佰金、任殿元和丛来顺、谢八等驾船出江打鱼。一同出江的还有四条船、十多个人。这天早晨,渔船行进到了牡丹江(为松花江某段的旧称)南岸(位于肇源县城偏西北十五公里处),突然发现陈家围子村后头围了许多人,五条船上的十多个人好奇心盛,全上了岸看热闹。

一挤进人群,十几个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个黑色的巨型动物卧在沙滩上。陈家围子的人用柳条子在它身上搭了个棚子,算起来得有二十多米长。它有十多米长,头颈比身子细,头像牛犊子脑袋那么大,略呈方形,上宽下窄,头上没有角,只是在前额上长了一个扁铲形状的角,像牛角,短且直,根部粗约十厘米。脸形和画上画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长须子,又粗又硬,还直抖动。嘴形特像鲇鱼嘴,又扁又宽,有三十多厘米长,闭着,看不到它的牙和舌头。它闭着双眼,眼角围了一团苍蝇,它的眼皮一动,苍蝇就“嗡”的一声飞开。它四个爪子深深地插进了沙滩里,看不准爪子有几个趾。它的小腿比小伙子的胳膊还粗,身子前半部分粗,由于是趴在地上,能看出接近大人腰那么高,估计直径得有一米多。后腿以后的部分是尾巴,比前身细,但很长,足有八九米。整个形象就像个巨型四脚蛇(东北土话叫马蛇子,即蜥蜴类动物)。它通身是鳞,脊背上的鳞是铁青色的,足有冰盘那么大,形状和鲤鱼鳞差不多。肚皮和爪子上的鳞是粉白色的,瞅着略小、比脊背上的鳞鲜嫩。脊背上的鳞干巴巴的,像晒干的鱼坯子。大群的苍蝇在它身上飞来飞去,它不时地抖动身上的鳞,发出干涩的“咔咔”声。它身上的腥味儿极大,相距几百米远就能闻到。它身下卧着的地方已经卧出了一条长沟,身边的嫩杂草都被它踩倒了,可惜的是看不出脚印是什么样子。

现场足有三百多人,有挑桶的,有端盆的,都拿着盛水的工具,纷纷往“水虫”的身上浇水。水一浇上去,这个庞然大物身上的鳞就随之一抖。谢八说道:“快看,它的脖子多像马脖子!啧啧!……这家伙好肥,要是宰了吃肉多好。……”

丛来顺说道:“如果这条‘龙’没有尾巴的话,那它指定就是黑龙江里头的‘秃尾巴老李’。……”

谢八点头说道:“这一定是黑龙江里的黑龙‘秃尾巴老李’,你没瞅它通身都是黢黑的嘛。……”

当天下午下起了大雨,到夜晚变成了暴雨,整整下了一夜,时缓时急。第二天一早,五条渔船赶到那儿一看,心凉了。“秃尾巴老李”曾经趴卧的地方只剩一条深沟,沙子里还留有浓烈的腥味儿。据陈家围子村的人讲,“秃尾巴老李”是半夜走的。可“秃尾巴老李”怎么走的,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但人们清楚地看到,距它趴卧的沙沟东北处还有一条深沟,明显看出是它站立起来时弄成的,这说明它极可能是朝东北方向走的,怎么走的,却是个谜。

“嗨……那边唱‘二人转’呐。走,咱们瞧瞧去!……”“鸡从良”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拉着我和“屎真香”走过去。哈尔滨人常说:“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有人说,“二人转”就是一盘“农家菜”,好就好在它的土生土长、原汁原味。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以后,赵本山改良了“二人转”中的“粗口”,让人们眼中原本“土得掉渣”的二人转又火了起来。

那时,“二人转”演员没什么地位,只能灰头土脸地蜷缩在城市的角落里,在肮脏简陋的小戏园子,穿着脏兮兮的演出服,上演着所谓“无荤不成段”的“二人转”。道外北五道街的江边露天小剧场里,两个人一副架,拉二胡、吹唢呐,几个人往那一聚,就是一个舞台。在男女老少的“包围”下,两个人放亮了嗓门儿就唱起来。每天,许多闲来无事的老人手提着小板凳都会准时赶到,露天“二人转”已成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看演“二人转”的观众比听评书的还多。我和“鸡从良”、“黄鼠狼”三个人好容易挤进人群,只见一个女孩儿身着红绿彩装,手摇彩扇,正在十分卖力气的边跳边唱着二人转小帽《糊弄妈妈五更》。

这个跳“二人转”的女孩儿面容娇好,身材一流,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看起来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四五岁,无论唱腔还是舞蹈都十分夸张:“一更一点一更那鼓儿响,情郎哥哥来到了锈楼旁。……二更二点二更那鼓儿响,情郎哥哥进了奴的房。……三更三点三更那鼓儿响,情郎哥哥上了奴的床,瞎妈又来问啊,丫头喂,什么东西响。我说妈妈,小奴家睡觉掉了鞋一双,睡觉吧妈妈呀。四更四点四更那鼓儿响,情郎哥哥睡在奴的床,瞎妈又来问啊,丫头喂,什么东西响呀,我说妈妈呀,咱家的八了狗子在舔米汤啊,睡觉吧妈妈呀。五更五点五更那鼓儿响,情郎哥哥出了奴的房,瞎妈又来问啊,丫头喂,什么东西响。我说老妈妈呀,隔壁老大娘她在碓酱缸,‘咣当’……‘咣当’……哎……嗨……呀……”

“小妞儿你跟我走,这是三十块钱,回去单独给我大哥唱一晚上的‘十八摸’。……”忽然,人群中一个蛮横的声音说道。“十八摸”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二人转小调,在当时,那是黄的不能再黄的黄色歌曲了。顾名思义,既称为“十八摸”,就是描写摸遍了女人身上的十八个地方。

我惊讶的转脸看去,只见一个脸上横七竖八布满伤疤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手里晃动着三张“大团结”。身后站着七八个年纪和他相仿,流里流气的青年。这帮家伙的腰上都是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揣着家伙。我心中莫名其妙,看了看跳“二人转”的女孩儿,只见她笔挺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声,压根儿没有理会这个无耻的家伙。

“咋的,你‘妈了个巴子’的嫌少咋的?……”“刀疤脸”脱掉自己的棉袄,露出强壮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和纹身。

“‘小马子’,别不长眼睛呀,太平的‘二膘子’是我们大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陪我们大哥‘二膘子’,二是陪我们几个兄弟。……”“刀疤脸”身后一个长得很黑,嘴唇很厚的青年不怀好意的笑道。

眼见几个青年如此肆无忌惮,我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关节“咔”、“咔”的作响。忽然,我身后的“屎真香”低声对“鸡从良”说道:“这也太他妈的狂了。‘二膘子’是个啥东西?跑道外狂来了。……四姐,这趟‘浑水’咱们趟不趟?……”

“鸡从良”有些为难的说道:“老七,你没见他们八个人嘛,咱们加上他才四个……”

我眼睛盯着跳“二人转”的女孩儿,只见她的眼睛直了,那是被吓的,显然“刀疤脸”不是开玩笑。女孩儿颤抖着柔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刀疤脸”身后一个门牙特别硕大的家伙用冰冷的声音喝道:“你个‘小瘪犊子’是不是想让我们把你就地‘轮大米’咋的?……所有‘卖呆儿’不相干的人,都他妈的给我‘滚犊子’!……”

人群“呼啦”一下子纷纷散去。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有人要‘砸场子’了。这时,与女孩儿一起出来演出的几个男演员和乐队乐师围了上来。常年的训练,让这几个人看起来都很精壮,其中一个拉板胡的男乐师看到“刀疤脸”的无赖样儿,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冷冰冰的申饬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滚!……再捣乱打折你的……”

“刀疤脸”笑了,笑的很放肆,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拉板胡的乐师话没说完,“厚嘴唇”突然紧跑了几步,飞身而起,一个利落的飞脚,直接将那个拉板胡的乐师踹飞了出去。同时,“厚嘴唇”手中一把三尺长的刀架在了另一个离他最近的男演员的脖子上。

那个“厚嘴唇”的动作太快了,简直快的连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动手了,而且一举打到了对方一个,制住一个。毕竟和职业流氓比起来,这群走穴的演员怎么会是对手呢。

女孩儿似乎并没有被“厚嘴唇”吓倒,她面色如霜,冷冰冰的说道:“对不起!……我虽然就是一个唱‘二人转’的,算不上啥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尊严。……”

“你个‘小马子’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随着“刀疤脸”的阴森森,冷冰冰的话音,“厚嘴唇”手上的刀微一用力,鲜血立刻从青年男演员的脖子上开始渗出来。

“我给你一个面子,带你出去得多少钱?……就是和你睡一觉得多少钱?……”“刀疤脸”的这句话没有一点掩饰,十分直接,就算这个跳“二人转”的女孩儿是历练多年的“老油子”了,也禁不住一楞,被“刀疤脸”问的脸上一红。

看到跳“二人转”的女孩儿没说话,“刀疤脸”厉声喝道:“你个‘小瘪犊子’不见棺不掉泪是不?……”

说到这里,“刀疤脸”一摆头,吼道:“把这个‘小瘪犊子’扒了!……”

在女孩儿惊恐万状的哭嚎声中,“刀疤脸”几个手下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撕扯着女孩儿的衣服。眼见跳“二人转”的女孩儿受辱,我的眼睛里“腾”的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来。我怒不可遏,正想出手阻止,“屎真香”却先忍不住了,她厉声娇喝道:“你们几个‘犊子’在这旮沓‘舞舞喳喳’的动‘武把超儿’呀!……都你‘妈了个巴子’的给我住手!……”

八个流氓闻声愣了愣,“刀疤脸”一把搂住那个跳“二人转”的女孩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过身来。“刀疤脸”的胳膊一动,我猜一定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隐藏在女孩儿的身后。待“刀疤脸”看清了“屎真香”,不由得怒极反笑,调侃道:“嘿嘿……我还当是啥样儿的英雄救美呢,原来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马子’呀。……”

“没听说过‘七仙女’嘛,‘傻了吧唧’的!……不想扔在道外的话就‘麻溜儿利索儿’的‘滚犊子’!……”“鸡从良”和“黄鼠狼”抱着膀子站在“屎真香”左右,大有同进共退的气概。

“你们是‘七仙女帮’的?‘七仙女’是真的要和我们哥儿几个过不去了?……”“刀疤脸”眼睛里怒光一闪,面色沉了下来。他缓缓的问道,将女孩儿推开,露出了手里的砍刀。

“姑奶奶再给你们个机会,‘麻溜利索儿’的‘滚犊子’!……这旮沓不是你们混的地方,更不能允许你们在这旮沓撒野!……”“屎真香”就像没看见“刀疤脸”手中的刀一样,眼光一寒,冷冷说道。

“哇尻!……‘七仙女’算个狗蛋呀,还真把你们自己个儿当成会打鸣的公鸡了,不就是仗着你们老大她哥‘四锛喽’嘛。嘿嘿……‘四锛喽’的账还没算呢,今儿个巧了,咱们老账新账‘一块堆儿’算!……”一个满脸横肉,长着一双老鼠眼的流氓“唰”的一声拔出一把菜刀。

“屎真香”冷笑了一声:“嘿嘿……我知道你们今天人多,来的人都是把狠手。你‘妈了个巴子’的!……姑奶奶给你们个表现的机会,让我们道外的人瞅瞅你们太平‘二膘子’的人到底有多‘尿性’。……”

说到这里,“屎真香”十分傲慢的用拇指点了点我,说道:“这是我们老大‘白娘圣母’新收的徒弟‘护法金刚’,你们哪个是站着撒尿的就和他单挑!输了我们‘七仙女’认打认罚!……”

我心中暗笑“屎真香”狡猾,她不敢和对方群殴,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激将法”。不过,在黑道中,这种“激将法”每个自命不凡的流氓都难以忍受。果然,“刀疤脸”脖子一梗,淫笑道:“也好,今儿个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和他过两招,要是赢了,不但这个唱‘二人转’的跟我走,你们三个‘小马子’也得乖乖的跟我走!……”

见“屎真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刀疤脸”反而心中没底了。他在黑道浸淫了多年,见“屎真香”这么有把握,而且我长得虎背狼腰的,也就十分谨慎。他双手抱拳对我说道:“请恕兄弟眼拙,朋友能报个‘万儿’吗?兄弟‘二膘子’大哥手下‘巴猴子’……”

“嘿嘿……社会上的朋友都称俺‘北侠’。……”我懒得和“刀疤脸”废话,而且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叫什么“护法金刚”,猛然想起在中央大街“老独一处饺子馆”,和“海哥”并肩退敌时所报的“北侠”名号,所以顺嘴说了出来。可是我“北侠”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响亮,“巴猴子”一愣,似乎想不起来“北侠”是谁。

看来“巴猴子”毕竟是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人,虽然不知“北侠”是谁,但这个“万儿”太响亮,也许是哪个黑社会大鳄身边的人刚出来混的。于是,他拱了拱手,说道:“久仰……”

我“哼”了一声:“别‘扯犊子’了,你手里不是有刀嘛,要么就上,要么就滚远点!……”

“这可是你自己个儿找死!……”“巴猴子”再也无法忍耐,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之后,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向我冲来,手里的砍刀已经闪电般的剁向我。

我冷笑一声,使出一招“小擒拿手”中的“风卷残叶”拿住“巴猴子”持刀的右手,左手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大背跨,将他的身子甩了出去,顺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砍刀。“巴猴子”沉重的身躯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老鼠眼”的身上,发出十分沉闷的声音。

“老鼠眼”被砸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但是他确实有两下子,双腿一绞,“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站在那儿愣了愣。“屎真香”要的就是“老鼠眼”这愣神的一刻。她见有便宜可占,嘴角上一丝冷笑闪过,身体猛的旋转,借着转身的力量右腿猛然踢出,重重的踹在“老鼠眼”的肚子上,只见“老鼠眼”踉踉跄跄的在三米多远的地方又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这次可是半天没有爬起来。“巴猴子”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抹了一下嘴巴上渗出的鲜血,整个刀疤脸都变形了,更加可怖,恼羞成怒的大声喊道:“上!……把他们都给我剁了!……”

“巴猴子”的几个手下似乎是这才反应过来,冷峻着脸,纷纷亮出了家伙,一窝蜂的朝我砍来。我不退反进,旋风般杀向六个流氓。一个个子矮小,长得犹如三十年后著名“二人转”演员宋小宝,就像我们学校看寝室楼大门的“黑耗子”儿子般的流氓率先冲到我的面前。

我不愿真的砍伤了“黑耗子儿子”,使出家传“梁氏刀法”中的一招“凭栏处”,“当”的一声砸飞了他手中的砍刀。“黑耗子儿子”手臂酸麻,连连后退。“黄鼠狼”手疾眼快,一个扫堂腿,撂倒了踉踉跄跄后退的“黑耗子儿子”。不等他起身,“黄鼠狼”不知何时把“黑耗子儿子”的砍刀握在手里,反手一刀砍在他的小腹上。

“黑耗子儿子”惨叫一声,脸色刷的变成灰白颜色,身体顿时佝偻成了虾米的形状,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小腹,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黄鼠狼”的这一刀十分狠辣,几乎要把他变成标准的太监。

站在旁边的跳“二人转”的女孩儿哪儿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实在让她从心底感觉到恐惧,她一声都没发出来就直接瘫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我如法泡制,又是“梁氏刀法”中的一招“凭栏处”,将一个流氓手中的砍刀磕飞。“鸡从良”见流氓的砍刀脱手,娇喝一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迅速抬起膝盖猛击他下腹部的要害位置。几个照面下来,六个流氓都被我砸飞了手中的砍刀,被“鸡从良”、“黄鼠狼”和“屎真香”三美砍得浑身是伤,像死猪一样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滚哀嚎。我有些诧异,看不出来这三个娇滴滴的“七仙女”打起仗来这么心狠手辣。尤其是“屎真香”双手各持一柄砍刀,抡得呼呼风响。

眼见自己的手下纷纷倒下,满脸横肉的“巴猴子”双目通红,大喝了一声,从地上捡了一柄砍刀,急速挥舞着,直奔我的脑袋而来!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打斗,而是想要我的命了。

连续砸飞了六炳砍刀,我的右臂也十分酸麻疼痛。见“巴猴子”不顾死活,又挥刀砍来,我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了一下,倒踩着“螳螂拳”的“七星步”,接连闪开了“巴猴子”毫无章法的疯狂几刀,瞅准机会,一招“沾衣十八跌”中的“截拿绊扣”,把他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没想到“巴猴子”一个“鹞子翻身”,身子腾的跳了起来,砍刀居高临下向我猛力砍来。

“好!……”我看到这个“巴猴子”居然还真有点本事,大声赞道。同时,我不甘示弱,踏前一步,身子一旋,也腾空跃起,使出一招“无影神仙腿中”的“括囊无咎”,将他踢得飞了出去。“巴猴子”恰巧摔在“屎真香”身边,“屎真香”不失时机的双手连挥,连砍十几刀。

扑倒在地的“巴猴子”想爬起来,可嘴里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又摔倒在地。他屏息凝气,慢慢的又拄着砍刀顽强的站了起来,我对“巴猴子”的顽强产生了一丝敬意。战斗进行的很惨烈,结束的也很快,短短的几分钟后,现场的八个流氓只剩下“巴猴子”和“厚嘴唇”还能勉强站着。“巴猴子”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紧紧握着砍刀,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不停的大口喘息,和“厚嘴唇”靠在一起,从头上不断流淌下来的鲜血混合着汗水,成串滴落在地。我冷冷的看着“巴猴子”,阻止了想痛打落水狗的“鸡从良”、“黄鼠狼”和“屎真香”,说道:“‘巴猴子’,俺不想赶尽杀绝,给你个机会,你们‘麻溜’去医院治伤吧。……”

“巴猴子”听到这话后,看了一眼满地浑身布满伤痕,痛苦不堪呻吟着的手下,他把牙齿一咬说道:“‘北侠’,今天我认栽了!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号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咱们早晚有见面的机会,没有会不着的亲家。……”

我没做声,“黄鼠狼”来到“巴猴子”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个‘王八犊子’,以为你自己个儿是谁呀!再不‘滚犊子’要你的‘嘎拉哈’!……”

在围观众人的一片掌声和哄笑声中,“巴猴子”一伙儿互相搀扶着,狼狈的蹒跚而去。

一个小伙子趁机调侃道:“这回知道‘七仙女’的厉害了吧?……你们太平的以后少上我们道外来‘装犊子’。……”

相关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本站内容来自于网友发表,不代表本站立场,仅表示其个人看法,不对其真实性、正确性、有效性作任何的担保
相关事宜请发邮件给我们
© 非常风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