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电影《孔雀》的解析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4-08-07
近期,中国导演顾长卫的作品《孔雀》,在2005年度柏林电影节获得银熊奖,在观众中引起较大的轰动,这种轰动不是造势出来的,也并非因获奖而引发,更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这部作品有思想性,并非是单纯的艺术的展现。现在,能看到美的作品太多了,但能从美的欣赏中引发思考的精品则少见,《孔雀》属之。影片描写了七十年代末,河南一个城镇普通家庭的故事。朴素的人物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片断的情节,对于经过那个时代的人们看来都似曾经历或参与。那灰蓝的主色调,让人们感受到并不久远的时空和不愿多回忆的微痛。叙事过程并没有准确的时间,但却非常巧妙的采用当时在社会上较为流行的音乐和电影来隐述时间,如苏联音乐、《卖花姑娘》主题曲和电影《追捕》的画面等,而这些普通百姓当时所能接受到的熟之能详的文化经典,使观众一下子能将时间定格在了某一天,真实感和认同感犹然而生。影片的前部有一骑车拉伞的优美画面,这既表现了女主人公对理想执着,甚至略有偏执的追求,同时也体现了少女丰富的想象力。快乐的表情,疾驰的速度,满展的伞,观众仿佛看到了一只开屏的孔雀在追逐……中间有一个在那个年代很多家庭都发生过的打煤砖场景,长时间的定格。一家人,顶着烈日,紧张地忙碌着……一场突来的暴雨,自己的劳动成果要泡汤了。他们用尽可能的方式在挽救,母亲两次所能找到的塑料布仅能遮盖住很小的一片,他们无助地站在屋檐下。这时,母亲又冲出来,尽力地挽救和女儿因极度失望地放弃形成对角线,希望和失望,母亲和女儿,呆视与滑倒……都在煤砖化成污水的大背景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预示着人们在大自然面前的嬴弱,在大的社会环境压力下的无助,充满希望的能挽救什么?失望放弃的又能失去什么?另一条对角线,似乎只能默默地注视、等待……影片的神来之构思应是“毒鹅”,场景选择了影片多次出现的走廊午餐,长时间的定格。母亲对骨肉相残甚至相弑,已到了忿而无言、悲而无语的境地,哥哥心爱的鹅死前优美挣扎的身姿被全家人悲哀的、惊恐的、游戏的面部表情陪衬着,哀婉的大提琴更是从声音烘托着这一经典画面,我从没见过什么动物死的如此优美,使每一位观众都能为之颤栗。简洁、悲怆、优美的画面所表现出来的振撼力绝不逊于大的战争场面的悲惨景象. 接下来的和解是本剧最让人感到仁爱、欣慰、新生的场景。平实而又浪漫,当那只鞋盒放在桌上时,观众都会想:是什么?那只幼小的生命站起并展翅的阳光画面和刚才大鹅死前的阴霾画面所形成的对比,使观众从刚刚还紧揪的心情一下就得到了欢欣的、重生似的舒放。假如由于悲哀使眼里产生了泪,优美的挣扎身姿和哀婉的音乐阻滞了泪地流出,这只黄茸茸的小生命,一下就会将眼内的泪催涌出来,悲伤的泪也转瞬间即变成幸福的泪水了…… 整个故事有多次暴力表现,形式各异,但却对那个时代的暴力体现的较为充分。场景一:姐姐因骑车拖伞的创意壮举,被家人们视为精神不正常而强行注射药物。暴力场面不现,只听到抵抗和强制的声音,与外屋兄弟的茫然的静的画面形成对比。场景二:哥哥因累而不想再挣“朋友”的烟时,得到了“朋友”在面垛后的非常隐讳的暴力。当观众看到这种“友情”时,是不会感到无所谓的,当看到后来的借钱时,也一定会感到痛快的。场景三:姐姐因随意的亲情寄托而受到暴打,以“同志们”的静默为主景定格,暴力在画外凶残地进行,甚至将这个倔强的弱者抛入冷漠的、死寂的主画面,又被拽回。画内与画外,残暴与冷漠,剧烈的画外音和懵静的画内景,这些对比以及相互的冲击都对这一暴力场景起到了强烈的渲染,让观众在颤栗的同时,几乎要喊出来:“帮帮她!”。这些同志,就是大众的化身,她们没有辨别力,她们不知道什么是应该和不该,她们似乎只有漠然视之而无它法,或许还有些无奈……场景四:校园群殴哥哥,这是唯一直接的、记录式的展现暴力。一种“流氓“舆论竟可使众多的、幼稚的强悍,集体地,用真正流氓方式地伤害着一个那么原始的自然。似乎能看到某种极端地延续,那些低级冲动的“勇士们”喊出的只是“打流氓”而非打倒什么……做为手足,也可以仅仅为了与这种愚昧的舆论划清界限,使人性扭曲,良心泯灭,无情而残忍地刺向了只是头脑不健全的哥哥。他要表现什么?他要得到什么?只有那个年代能给出答案。无知、盲从、无制的暴力和那声自然人性的哀号……还有一个无场景却有结果的当时常见的暴力方式,安排得也很巧妙,就是为兄报仇一场。影片在细节处理上也运用了大量的摄影艺术手法,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做为优秀摄影师出身的顾长卫的艺术表现力。场景一:女儿把孩子摔了,母亲在受着家长的指责。画面中的暗部从宽,通过平移使角度变化渐窄……直到聚焦到几乎看不到身影的母亲。大片的明亮,不合谐地压迫着狭窄的阴暗,喻示着社会、家庭对这位主妇的挤压。开场即告诉人们了这位坚韧女性的承重。场景二:招新兵走时,踌躇满志的青年军官对着一面阴暗的、模糊的镜子敬礼。镜头则采用渐进式,似乎从现实进入了未来,对后来的结果已做出了某种喻示。场景三:小王骑车娶走了姐姐,镜头采用原地转角度,将两人从很宽的街景拐进了一条窄巷,然后又转回宽景的.怅然目送的家人,非常巧妙地暗示了这场婚姻的过程和结果。场景四:哥哥两口收工回家,两人从几乎没有一丝光的黑暗街道中走出,镜头采用平移式,慢慢地走进了仅有路灯光的另一条街道,朦胧地喻示了他们的生活将越走越好。从表演方面最到位的一场应是姐姐见到了久违的初爱,这种初爱维系着多年心灵深处的爱之幻想,这种幻梦破灭了。这个当年天之骄子的男人竟然不记得她;这个当年也曾含情的男人竟然娶了那么心机、势力的小妇人;这个当年英武绝伦的男人竟然变成了“吃货”。这种幻灭,使她只能维持短暂的心理承受,竟然等不到夜晚,等不到自己,在鲜红的西红柿映衬中极致地释放,这种释放是将心灵深处的魔障放逐。那片鲜红也预示着新的、真实的情感会很快填补这颗现已空寂的心。片中的一个小角色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胖姑娘的姐姐,她把那种小人物的智谋演绎得较为到位,她不仅成功地使妹妹当上了伞兵,后来还嫁给了那位帅气的军官,从她身上竟然能让人联想到《红楼梦》中的花袭人。可是不管多么优秀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其结果也实在是难料。能够引起思考的富有想象力的标题式结尾,定格在了一对美丽的孔雀,还是按叙事顺序。姐姐一家新的生活开始了,带有涉外婚姻暗喻的丈夫背着像她一样继续的女儿,看到孔雀不为她们开屏时,孩子天真地直白:“我们的孔雀都是假的。”哥哥俩口,俨然一副暴富们的“尊容”,他们的理念也还是停留在了:“咱买个动物园回家,天天看。”的可悲境界。弟弟一家,主题突出在了深睡的孩子上。一个天真的孩子,在动物园,在美丽的孔雀前,却在沉睡。人们在纵欲自己的同时是否也该想想未来,他们也只能:“跟着走……”了。影片最后的那句希望之语:“父亲死的那天,离农历立春就差几天!”。那种僵化、顽固和愚昧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不远了。可是今天,明媚的春光也将逝去,生机勃勃的盛夏也已临近。我们去浇灌和施肥的同时,另一项重要的、耗力的、生效的工作就是锄杂草了。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收获丰硕的、和谐的果实。大众在欢迎弘扬先进文化,歌颂时代主旋律的同时,也在盼望着批判现实主义弊端的精品。如果说,这部影片有什么瑕疵的话,我个人认为,小树林那场为追求、为梦想、为创意而无知和倔强的献身,安排得略显牵强。一部优秀的电影,应有较强的艺术性,它的画面能使观众产生丰富的想象力,强烈的震撼力,还有美感。它的故事,可以是大历史、大事实、大虚构,但这部作品的难得之处就在于,用了一个普通家庭的最朴实的百姓的经历,能如此真实地、有思想地、艺术地,甚至是震撼地回现了那个时代。这部作品必将成为中国电影的经典之一,它不可能过时,它不光能使曾经历过的人们引起回忆,它还更能引发现代人的一些思考。现在父母的管教方式是好多了,如果发现孩子接触那种裸画时,虽不会用那种愚昧的、无力的野蛮赶走自己的孩子,但也一定会如临大敌的。多少早恋孩子的家长们用着比片中父亲高明不了多少的方式在阻挠着,防范着。现实中又有多少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正在用片中哥哥的方式得意地消费,这种价值观,现正在被无意中地、非批判地,甚至推崇地广泛传播着,它会产生什么后果呢?片中的一个长时间定格场景:弟弟用一个年轻人所有的,或者说是仅剩的锐气在和一老头儿争悔棋,那副站不直的身躯,看上去就像几根朽木支撑着的确实还年轻的肉体。一个年轻人没有激情并没有什么,这只能使他缓进;一个年轻人随天应候、碌碌无为也不可怕,它只能使人止步不前。最可怕的是一个年轻生命的颓废,这种颓废可以使一个个体消退,甚至消亡。当一个民族,这种人多了,会有什么后果呢?现实中的年轻人已经有多少类似于他的思想和行为呢?艺术家的作品是定式,而观众的欣赏却迥然,此或为其一。 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4-08-07
生命的寓言——《孔雀》的心理探析《孔雀》以三段式的结构讲述了兄妹三人的故事,看来却犹如一个人的一生。导演顾长卫以其细腻丰富的镜语展示了生命的一个个瞬间,它们确实是与我们现在的生命有着时空之隔,但细细读来,却又依稀感到与我们自身生命产生了微妙的联结,而且这种微妙在不停地氤氲。可以说这是以一部以描述心理见长的影片。其对影片中人物心理的解析有着深刻的时代性。《孔雀》有其特殊之处,首先来自于它是国内王牌摄影师顾长卫的第一部作品。虽然是第一部作品,但是却令人非常熟悉。在此之前,他曾担纲过《菊豆》、《霸王别姬》、《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优秀影片的摄影师。因此,虽然是第一部,但起码他个人的影像风格早就确立了。他善于运用常规机位的大景深定位拍摄和摄影机缓进中的跟踪拍摄,长时间凝固的画面信息异常细腻丰富,目的正在于通过一切细节充分调动起观众对于剧中人物的心理感应。在《孔雀》中,他延续了这一创作风格,例如在影片题目出现后的第二个镜头,正在操纵手风琴的姐姐坐在前景,沸腾的水壶处于中景,似乎在凝神倾听又似乎无所事事的老人处于后景,影像都比较清晰——这种大景深处理首先是营造了一种真实的生活气氛,但这并不是全部,通过对前景和中景的细致分析我们可以从中看出姐姐的性格。前景产生的悠扬琴声代表了姐姐的志趣,中景产生的啪嗒金属声代表的是生活,然而姐姐的行为却向我们展示了志趣与生活是如此的漠不相干,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姐姐强烈的近乎偏执的理想主义性格。这一看法在影片倒数第二个镜头里又得到确证,经过女儿的逗引孔雀依然不开屏后,姐姐说,爸爸老家漫山遍野都是孔雀,可以看出她的性格一直没有被磨灭。与之相对应的是哥哥和弟弟的态度,哥哥说,咱自己盖个动物园,住在里头天天瞧;弟弟说,反正冬天孔雀也不开屏。对应前面兄弟俩人的故事,可以明白哥哥的现实主义和弟弟的虚无主义。这个镜头风格强烈,长达一分钟的镜头机位一直没有变动,依然是前后景清晰的大景深,对姐弟三人的性格作了一次总结性的展示。作为摄影师的顾长卫不可避免的延续了以摄影机为中心的思维惯性,但是他却比以人物动作展示为能事的创作方法更清晰地展示了人物的心理,并能让观众在静默中加以细细体会。与此相得益彰的是影片的影调处理。影调不仅对影片的视觉效果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更多时候,它是编导者内在性的一种强烈外化,例如《红高粱》烈酒般的红,《大红灯笼高高挂》压抑的灰,《阳光灿烂的日子》新旧驳杂、旧不掩新的黄。《孔雀》的影调是一种回忆的蓝。从文学视角来看,影片每一段的开始都伴随着弟弟那感伤的回忆叙述:“……想起七十年代的夏天,全家人坐在走廊里吃饭的那一幕……”,影片的叙事基调就是回忆,而蓝色,是回忆的色彩。回忆,本来就是一种心理活动,每个人都有他回忆的色彩,但它们都有一种共同的特质,就是陈旧,是过往的轻忽。如果要传达这一特质,除去炊烟的蓝色很难再去寻找一种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色彩。导演采用淡蓝色作为影片光色的基调,其基本动机仍旧是营造心理气氛。以上分析得出结论,《孔雀》的影像是精致的,也是心理的。这种心理呈现是指涉到作者的创作心理的。就一般创作规律来说,大多数作者的第一部作品,都带有或隐或显的自传性质。弗洛伊德曾将文学创作归纳为一个公式:“目前的强烈经验,唤起了创作家对早先经验(一般是儿时经验)的回忆,这种回忆到现在产生了一种愿望,这愿望于作品中得到了实现。”就《孔雀》来说,当初刚遇到剧本的时候,顾导夫人蒋雯丽就说它是专为长卫等待的,其意不言自明。年逾不惑才首执导筒的顾长卫,从心理上来说是沧桑的。他不仅把他的沧桑赋予影像一种老人般的平静而深厚的气质,更明显的则是赋予影片的意识形态(某一人群或阶层对世界如何运作所持的观念)一种史诗般的俯视。这部影片采取了三段式的叙事,分别讲述姐姐、哥哥、弟弟的故事。若分开来看,一般观众仍能看出痛苦的青春这种“单车式主题”,但顾长卫以他的年龄不管是在阅历还是心路历程上都远远的超过王小帅、陆学长等人,应该不可能继续这一主题的重复。这就有必要从整体上来看,看影片的结构,也即它的故事整体安排。影片是以姐姐——哥哥——弟弟这一顺序来叙事的,意义正在于这个顺序上。前文已经指出姊妹三人的人生态度,姐姐是理想主义的,哥哥是现实主义的,而弟弟是虚无主义或者说是逃避主义的,这种顺序安排其实是一种大人生,它喻指了大多数人一生的心路历程。一个人在他年小的时候,总是满怀各种理想的就像是影片中的姐姐;及至成人,梦想的不再可能和生存的压力让他慢慢变得现实起来就像是影片中的哥哥;然而现实并非总是如意,层层盘剥的挫折之后,大多数人开始逃避现实,选择了只要能活着就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就像是影片中的弟弟。这也暗合了弗洛伊德的另一理论,就是作品主人公的典型特征是“自我中心”,作家常常将“自我”分成若干个“部分的自我”,通过几个角色来体现其精神生活中的种种冲突。影片是以河南小城安阳为拍摄基地的,讲的是小老百姓的故事,所以,作者的意识形态也正是普通老百姓的意识形态。究底看来,《孔雀》实际上就是一则生命的寓言。生命如是,导演的表达又是如此隐晦,就让人在欣赏时欲罢不能欲哭无泪,这可能正是导演要找的感觉吧,只给你一个寓言,有泪也把它含在眼眶里吧。(袁强)点评:作者开篇就指出了影片的叙述结构,然后指出这部影片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小说的心理解析手法。那么,这样的电影手法会产生什么效果,有什么好处,影片又是如何展示的,成为后文应该加以论述的主要内容。在文章的主体部分作者紧紧围绕影片中镜头的应用来解析,镜头对人物内心的展示和心理描画。作者大段的论述了,不同镜头带给影片人物的不同的心理状态。从前景中景到远景,不同的景深不同的景物不同的人物状态,都有着其内在的含义,不熟悉镜头语言的人是无法解析这些影像语言的。接着作者从电影理论中的“影调”出发,分析影片的整体情调在分析和刻画人物内心的重要作用。他指出这部影片的影调是回忆性的,色彩基本上是蓝色,而蓝色带给我们的是人物内心的缓慢和回忆性心态。而这样的色彩和基调决定了整个影片人物的行动和状态,以及影片的节奏。可以说也是围绕开头的中心论点展开的。从创作者的创作心理出发,作者以为顾长卫之所以能拍出这样的片子是因为他心理上的沧桑感,以及长期以来对过往生活经验的痛苦回忆。有着深刻文化和生活底蕴的人,才能够将痛苦积淀下来,将它用形象的语言用沉稳的节奏一点一点展示开来。在展示中,创作者是不动声色的,旁观的方式注视影片人物的成长。所以,他尽可能地使用更客观化的方式将人物展示,怎样真实怎样来。不多说话不多加评点,但一切都在镜头中叙说着,所谓不得一字尽得风流。文章最后还从导演对人物的性格和角色定位做了分析,这样的分析就将整个影片的叙述结构清晰地表达出来。整个影片三个主要人物,不同人物的不同追求导致了他们今后各自不同的命运。而导演将拍摄放到一个小城里也明显带有将人物平民化真实化的追求。也就是在对不同人物的定位中,我们能更清楚地看清影片给予我们呈现的人物真实的心理。可以说这是一部成功的心理分析影片,影评者也抓住了影片的这一重要特点,并抓住了心理分析在影片重要表现,做了一一的解读。有深度。(马知遥)影视评论:

相关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本站内容来自于网友发表,不代表本站立场,仅表示其个人看法,不对其真实性、正确性、有效性作任何的担保
相关事宜请发邮件给我们
© 非常风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