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南京受降之前有一个芷江受降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4-12-11
何应钦在《八年抗战之经过》中回忆了选择受降地的经过:
8月15日,我最高统帅,致电日本驻华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指示其六项投降原则,原电如下:
一、日本政府已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
二、该指挥官应即通令所属日军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派代表至玉山接受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之命令。
三、军事行动停止后,日军可暂保有其武装及装备,保持现有态势,并维持所在地之秩序及交通,听候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之命令。
四、所有飞机及船舰应停留现在地,但长江内之船舰应集中宜昌沙市。
五、不得破坏任何设备及物资。
六、以上各项命令之执行,该指挥及所属军官,均应负个人之责任,并迅速答复为要。
8月17日下午5时32分,冈村复电。这一次,冈村宁次的语气相当恭谨:“中国战区最高统帅蒋中正阁下,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赐电敬悉,今派今井总参谋长,桥岛参谋2人,率同随员3人,准于本月18日乘机飞至杭州等候尊命,再起飞玉山,敝处使用双引擎发动机一架,并无特殊标识,并请咨照玉山飞机场派员接见,仰赖照料为感。”
“委员长接获冈村宁次上述复电后,因玉山机场于大雨后跑道损坏,不能使用,临时决定改为湖南芷江机场,遂于8月17日电饬冈村宁次遵照,旋决定日投降代表来芷江日期及其应当遵守事项。”
芷江机场位于城西北的“教场坪”。芷江东邻中方县鹤城区,南接洪江市、会同县及贵州省天柱县,西连新晃侗族自治县及贵州省万山特区,北界麻阳苗族自治县及贵州省铜仁市,因此自西汉建郡以来一直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早在1934年,军事家蒋百里就极力主张“中日战争爆发后,中国空军基地宜设在云南昆明,战时大本营宜设在湘西芷江、洪江一带”。1938年,蒋介石出于西南抗战需要在此地修建机场。1938~1939年,从芷江、麻阳、会同、溆浦、凤凰、沅陵等湘西11个县征集而来的1.9万民工,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将这里修建为机场。芷江西临舞水,东靠雪峰屏障,没有铁路,公路穿山凿洞而过,极为崎岖简陋,然而正是这种并不便利的交通条件,在很长时间内使芷江机场处于一种良好的隐蔽状态。二战期间,这里成为仅次于昆明空军基地的“盟军第二大军用机场”。在抗日战争期间,这里是保密的重点。凡是涉及这一机场空军作战及战果的报道,都以“红岩机场”、“湘西基地”、“湘西某地”等代号代替。
受降纪念馆馆长吴建宏这样解释芷江机场在当时的重要作用:“芷江的地理位置优越。芷江处于昆明、重庆、南京之中心地带,无论是重庆、昆明派出的中美受降代表,还是南京日军总部派出的乞降代表,乘飞机来芷江都很方便,连最远的南京,乘飞机到芷江也不超过4小时可到达。加之机场跑道保持完好,可供各种飞机安全起降。”
然而,之所以成受降地点,最重要的还是芷江厚重的军事背景。“当时芷江机场为中国战区第二大军用机场,又是对日战略反攻的前哨阵地,不仅机场上拥有数百架飞机,具有强大的空中实力,而且在其周围驻扎着大批中国地面部队。这对日本方面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军事压力。因此,可以发挥解除日军降使的精神武装,打掉其嚣张气焰的巨大威慑力。”
国民政府的考虑无疑是正确的。1945年8月21日,今井武夫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中国芷江机场:“从飞机上方俯视芷江飞机场,只有一条单方向的跑道,并未很好地加以铺装,但是分散隐蔽在各处的飞机却有数百架之多。我在逗留期间看到它们每天冒着季节性的浓雾,日夜不停地起飞降落,与日本空军简陋的现状相比较,不得不惊叹敌方空军实力之雄厚。”
驻守芷江机场的是陈纳德率领的中美空军混合大队。1944年,中美空军部队进驻芷江后,陈纳德将军将驻芷空军的作战区域明确划定为“华中特别是黄河以南,平汉铁路以西地区;南京、上海以东地区”。芷江空军除负责夺取制空权之外,还担负着对日军粤汉、湘桂等铁路、公路运输线及长江、湘江、洞庭湖等处水路运输线的轰炸和封锁,切断日军后方补给,阻滞其南下西进和支援中国陆军地面作战。
1944年3月10日,美国《洋客》杂志登出了记者肯宁汉在芷江机场的见闻:“混合大队的组织也确是混合编制的,每一种航员与指挥官都有官阶相同的中美人员各一,拟定计划与训练、发布作战要旨均由中美军官联合进行,以便中美混合的航空官兵都能明了确切的指示。”
在合作中,中美空军甚至发明了特殊的沟通词汇,肯宁汉饶有兴味地记录了一种叫做“洛格斯”的词汇:“有一天,美籍驾驶员C上尉在B-25轰炸机上身子靠拢一位中国副驾驶,在后者耳边高声叫道:‘我们离目标还有15分钟路程,告诉他们准备。’于是在通话机里响起连串的中国话,它们在我的耳机里,在天电的声音之外,发出如同歌唱一般的高声。这句话似乎是在通知机尾的两中国射击手王、俞两上士的,他们俩都回答‘洛格斯’。‘洛格斯’已经不仅仅表现美国人的气派,而成为一个临时通用的词汇。”
现年82岁的王清是益阳二中的退休教师,走进他居住的宿舍,他正在摆弄一架老式英文打印机,那是他60年前为陈纳德做翻译时的主要“武器”。王清还记得,当年中美空军对华东、华中日军作战的飞机都是从芷江飞出去的。飞虎队的主力是两架P-61,称为“黑寡妇”:“以前黑寡妇没来的时候,飞虎队在对日军作战中经常吃亏,但是黑寡妇一来,飞虎队在空中作战再没有吃过亏。”
芷江机场在抗战期间所出动的数千架次飞机,屡次成功破坏日本本土和大陆占领区的城市和交通线。为了破坏芷江机场,日军频繁发动对空军基地的轰炸。现年80岁的陈海梧是隆回县的退休教师,60年前,他在芷江机场担任机械师:
“日军主要是炸跑道,炸飞机,所以当时用竹子和木头做了很多假的飞机模型,和真飞机一个样子。就摆在跑道附近,所以日军以为他们炸到了真飞机,其实炸的是假飞机。”本回答被提问者和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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