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梦回洪荒时代【完结篇】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7
原著作者唐七公子!

霏微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番话,只能机械点头:“嗯,是,补课很重要。小主人明白就好。

滚深眼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父君和九九用功了。”说着懂事地走了。霏微心绪复杂地目送滚滚小小的背影消失在石廊之中,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良心微痛……

天边冰月正圆。

今夜人月两圆,明日将会是个好天。

风九醒来,却发现自己并非睡在碧海苍灵的岁寒殿里,而是躺在太晨宫的八叶殿中。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一眼便瞟到了近旁琴桌上放着的一套陶瓷小狐理。那是大战渺落后,她醒来时,帝君为讨她欢心为她做的一套小狐狸。

凤九愣了一瞬。

立刻便明白了,这是二十六万年后的太晨宫。她回来了。

祖娱神说机缘到了,她和滚滚自然会从洪荒回到现世。她揉着额角努力回忆了半晌,想起来前一刻她正同帝君待在寿华野的水沼泽学宫中……难不成……她揉着额角的手指顿了顿,难不成水沼泽学宫中那只以凫丽之玉做成的置物匣,就是祖妮神口中的机缘?

她盘腿坐在床沿又仔细地想了会儿,觉得多半如此了。

帝君打算去水沼泽学宫,是在九重天另立后板上神作为第三任神王的次月,说趁着后振暂时没有心力将学宫纳为私物,他先去取样东西。

帝君平素不大提正事,但风九若问起,帝君也从不瞒她,她若理解不了,帝君还会耐心地同她解释。靠微说,帝君其实是那种倘若觉得一个人不够聪明,就懒得和他说话的类型,他伺候帝君十来万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帝君对人这样有耐心。

老实的霏微说这话原本是为了使帝后高兴,但他显然没意识到他把帝后给归入了不聪明这个类型。帝后可能确实有点呆呆的,没听出来,所以也四有怎么样。出果鱼的是这话被路过的帝君给听到了,帝君拿出了一本树密活抄了二十遍。《跟折颜上神学习说话

一次拜访碧海苍灵,被帝君噎得怀疑人生之后,这

之道》,是折颜上神第

给帝君的一本书。可能折颜上神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书最后会是这个用途。

因帝君什么都不瞒她,所以风九得知了帝君的欲取之物,乃是少馆造留下来的一卷阵法图。

据帝君所言,眼下八荒中唯一能克制他的乾元阵的阵法,便是少馆私下所绘制的芥子须弥阵。关于此阵的存在,世间只有三人知晓,一个是他,不是少馆本人,另一个是收藏了这卷阵法图的墨渊上神,其实他此前给伏婴的那卷阵法图,也不是真的没用,只要将其中暗藏的三十六处关窍

一修正了,便能真正克制住乾元阵。但比之少绾的芥子须弥阵,那卷图还是有不及之处。芥子须弥阵,须弥纳芥子,并子纳须弦,大中有小,小中有大,是个以少胜多以柔克刚之阵。要以少量兵力克制以绝对兵力作保的乾元大阵,世间唯有芥子须弥阵能够做到。

风九年纪虽小,但毕竟是青丘女君,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呆呆的,想了一阵,就明白了。芥子须弥阵既是这个功用,帝君又打算

拿到它,说明帝君此时就已有了重回九重天之心,而

并非如史书所述,直到三千年后天地再乱,帝君不

耐大战又起,才决定再次出山,一统五族,重执权

柄。

史书还说了什么来着?哦,对了,史书记载.

后振上神执掌昼度树权杖,成为第三任神王后,魔族、

鬼族、妖族为乾元大阵所慑,尽皆宾服。四海之中,八荒

之内,迎来了五族混战以来最长的一个和平时期。三千年。

四族生灵得以休养生息。然三千年后,魔族七君之一的组

之魔君竟设法成功破解了乾元阵。乾元阵被破,神族之

军再不是常胜不败。组之魔君随之便撕毁了《章尾之

盟》,联合魔族七君,共同向神族宣战。神魔之战就

此拉开序幕,八荒再次大乱。凤九和霏微分享了这段历史:“史书说帝君素来无意天下,然魔族撕毁盟约发动战争令八荒生灵受苦,后振上神又无能无法收拾局面,帝君慈心,无法坐视八荒再次大乱,故此才再开碧海苍灵,率座下七十二战将,领百万之军,将两族给一一修理了。”同时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我觉得帝君似乎已预料到了天下必将再乱,早已决意了要参与此战,并且已经开始为此战做着准备了,对吗?”

霏微不愧帝君最为信任的掌事仙者,碧海苍灵内外一把抓,什么都知道。风九能看出来帝君的打算,固然是因为帝君毫无隐瞒之故,但她能如此上心,如此关怀,也是很令霏微欣慰,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回道:“魔族最擅阵法,看过帝君漏给伏婴的破阵雏形图,就算再套,研究个三千年,也是该研究出正确的破阵之法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顿了顿,修正了一下,“其实就算没有帝君的雏形图,魔族到最后,应该也是能破阵的,只不过得用多少年才能破得了,那就不好说了。”

修正完了他继续道:“神族最大的敌人其实一直都是魔族,一旦魔族破解乾元阵,自然会再次挑起战争。帝君的确是早早料到了这一点。”

凤九若有所思地点头。

霏微微微一笑:“这八荒四海,唯有帝君能做各族之主,长老团和后振上神都不明白,还以为算计了帝君便能坐稳神王之位。既然他们不明白,那么就趁此机会让他们彻底弄明白罢了,这也是帝君一向利落的行事作风。”

风九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帝君一向爱下棋,可以天地八荒为棋盘布一局棋……帝君是这么有事业心的人吗?”

霏微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一叹:“若帝君早有一争天下之心,怎会不早早蓄养得力的战将和强大的军队?若有了充足的兵力,又何须再等几千年再去收拾神族降服魔族?墨渊上神在时,帝君的确懒得管这些事儿,也承认墨渊上神乃是神王的最佳人选。父神所出,天地正统,谁敢有不臣不服之心?可墨渊上神这不是走了吗,而新神纪又毕竟是墨渊上神和少绾神的心血,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让庸人毁了这个局面,太过可惜。”

风九怔了半晌:“我知道帝君的时候,已是二十多万年后,帝君已避世在太晨宫中,留给后世的只是史书之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个影子。他好像做什么事都很容易,而且无所不能。我不知道,原来帝君也有需要这八叶殿中,凤九撑着下巴盘提坐在床沿,自回忆中国过了神来。刚回神,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发现来人竟是本该在仰书国中团关的帝君。风九有些恍惚。帝君定定看了她一眼,见她好好坐在床边,方像是松了口气,走过来,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九呆了一阵,忽然一笑,双手握住帝君的手,轻轻摇了摇,仰头看着帝君:“说出来你可能不倍,帝君,我好像穿越到了二十六万年前,看到

了十四万岁时的你!

帝君居然一点也不吃惊:“那时候我怎么样?

她捏着他的手指玩:“那时候也很好啊,你怎么不吃惊?

他理了理她睡乱的耳发:“带你去章尾山游玩,又带你去水留洋长见识,我自然很好。”

风九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当日祖妮神艺高人胆大,在滚滚不小心穿越之后,将风九也给送去了

二十六万年前,并且觉得好像没有什么通知帝君的必要,幸而三殿下谨慎,亲去了仰书阁告知了帝君。得知此事,帝君自然要追过去,但就连他亦无穿越时光回到过去的能力,还是只能让祖妮帮忙。

祖提的意思是虽然她能回测时光,但也无法平白将谁给送回到过去,小滚滚和小风九能穿回过去,说是她为之,不如说是天意为之,帝君既然执意要追过去,她也只能尽力面为,至于帝君能不能回到二十六万年前,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机缘了。面且,因在二十六万年前的时光中已存在着一位东华帝君,所以他一旦回到了那个时代,便会取代彼时的东华,再则他也不会像风九和滚滚那样,还保有此时的记忆,所以他穿不穿过去,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帝君不觉得这没有意义。

他在那个时代,的确不再记得二十六万年后的事情,彼时的东华帝君,的确同原本那个时代的帝君无异。但当凤九触摸到祖妮的玉匣之时,机缘降下,他和远在碧海苍灵的滚滚因同样不属于那个时代,也随着玉距普照世间的银光,重新穿越了回来。

听帝君说清楚原委,风九吃惊极了:“原来是这样吗?祖是神说过。一旦我和滚滚穿越回来,我们在那段时光中留下的所有印记都会消失,也不会再有人记得我们。”杏子般的眼里流露出极为灵动的快乐之色。“我原本还在想,帝君记不得我们有那样段日子,很是可惜。可现在,感觉真是好幸运!

结抱住他的腰元自高兴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他的腰上拍起头来,脸上的笑容收住了,她看了他一阵,拉住他的手让他在她身边坐下:“可我有个问题,“奶娇芙蓉面上显露出困惑之色,“如果帝君不记得我的话,那为何那么快,帝君就喜欢我了呢? 因为照帝君所说,我穿越过去时,你很本就不认识我啊,只是听我说我是你未来的妻子罢了,可你开始就对我很好,“她皱着眉头,真切地疑惑,“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很快就喜欢上我?”轻轻咬了咬后,“因为现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啊,当初明明是我追帝君追了好久好久,帝君才喜欢上我。”

他拾手敲了最她的额头:“现实的情况是,你在太晨宫当了四百年音婢,我从未见过你,你说追我追了很久,但我全然不知。待我们有了缘分,你回归了青丘帝姬的身份,初次见你时,我……”他突然停住了。

她跑坐在他身旁,抚着额头上被他敲击的那一处,有些好奇:“初次见我时,帝君你怎么样?

初次见她时,她自往生海上浮浪而来,一头漆黑的长发,一身雪白的纱裙,轻盈地立在水浪之上,向着整个迎亲队盈盈面笑。瀑布似的长发湿透了,额发贴在脸颊上,显得那本就只有巴掌大的一张脸更是小巧。九天神女中,谁也没有那样灵动的笑,那样清丽的姿容。

他一直以为往生海畔初见她时,其实对她并无太多的印象,但此时回忆,当日情景,竟是历历在目。他怔了许久。

直到她再次扯住他的袖子追问初次见她时他怎么样了,他才回过神来,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眉目间所流露出的暖意:“初次见你时,不是就被你吸引了吗?

她揉着额头的手顿住了,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喃喃地:“真的吗?

他笑了笑,接替她,为她揉起她额头上方才可能被他敲疼了的那一处:“所以即使我们互不相识,只要我看到你,就会很快喜欢上你,无论再来多少次都一样。”

她呆呆地看着他,许久,突然眼眶一红,然后整个人都扑了上来,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脸类顺势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快地,他感到肩膀上湿了一块。

“怎么又哭了?”他轻声。

她却只是牢牢抱住他,脸颊更紧地贴住了他的肩,闷闷地,又娇娇地:“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开心,但还是很想哭。帝君你不许看我!

“唱,不看。”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在发顶上印下了一吻。

菩提往生开满宫墙,花盏簇拥,似云雾绵绕。

佛铃花在夜风中轻舞飞扬。

此夜是良宵。

——本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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