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珊的张树珊挽联及同代人评价与记载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31

张树珊战死后,“灵堂”设在肥西县城四十五里,周公山的张老圩中间门,灵堂中择要书悬之,其中有: “偏师倡义,百战成功,久陪上将星辰列;君遽骑箕,我方揽辔,怕听中夜鼓鼙声”、“中原寇盗尚如毛,问谁手握六韬,顿使将星沉鄂渚;当代英雄争屈指,况予心交两世,那堪旧雨哭睢阳。”
(首联上、下比末句,平仄相粘。骑箕,谓大臣之死,典出《庄子·大宗师》。箕,箕宿,二十八宿之一。鼓鼙声,进军之鼓声,鼓鼙,大鼓与小鼓劲,进军时击以励战士。六韬,汉代人采掇旧说,假托为吕尚编写的古兵书。将星,星名,主武兵,喻大将,见《隋书·天文志》。鄂,湖北省的简称。予,我,此应读仄声。睢阳,此借张巡以喻张树珊。)
张树珊一开始所带的兵非大军主力,只属全军的一部分小股队伍,身经百战,位列高级武官,上应天星为大将,与天上星辰相对应。张树珊初到职任,便能揽辔澄清政治、稳定混乱局面。进军时击鼓,激励战士气。熟读吕尚编写古兵书之“六韬”,当代屈指可数。 “虞山苦战,为江南、大局攸关;当年海角同舟,拔帜威名都是胆。梦泽鏖兵,痛天上、将星遽殒;此日沙场视殓,盖棺面目尚如生。”(拔帜,喻战胜,典出《史记·怀阴侯传》。都是但,即一身都是胆,极言人之英勇无畏,典出《三国志·蜀志·越云传》。沙场,平沙旷野,多指战场。殓,给死者穿衣入棺)
刘秉璋与张树珊曾在今江苏常熟市西北的虞山一带与太平军作战。可谓是海角同舟之并肩作战,旗帜威名之浑身是胆。张树珊浴血战死,刘秉璋于平沙旷野战场,亲自为将军穿衣入棺。 “忆十载同仇,患难相依,意气本许;只恨志强力弱,常留遗憾于偏师。惟一诚不泯,中原未定,心事未酬;尚期风马云车,再作清时之福将。”
(此联上比平收,下比仄收,系用对联之变格。气,此处应而仄,拗。风马云车,指仙人的车马。相传神仙以风为马,云为车。清时,太平盛世。福将,指运气好,所至如意的将领。)
潘鼎新与张树珊患难与共、同仇敌忾十载,对张树珊的壮志未酬身先死,无限同情与遗憾,但愿仙鹤已去的他能够成为太平盛世如意将至的运气福将,而神仙以风为马之云为车。 “四十里策应来迟,半途中、噩耗忽惊传;见马革裹尸还,长号一声,举军痛哭。五千兵壁垒犹存,独帐下、健儿同死事;悲雁行分影去,此生永衷心永诀。”
刘铭传与张树珊两部分军队配合协同作战,兄弟雁行义结,平定叛乱。没曾想救应来迟,噩耗传来,大声惊叫,全军痛哭。
云龙山是徐州的游览胜地。刘铭传在这里巧遇张树珊,曾作《赠张海珂军门》:
军中连接南归檄,喜到云龙结伴游。
我好骂人人恨否,君将放鹤鹤亭留。
相逢在此应前定,握别何时不自由。
戎马驰驱难遇合,尽欢宜醉酒千瓯。 “也知一死壮山河,奈大功未竟,狂寇稽诛,十余年、征戌枉劳;那堪室有双雏,马革归来难瞑目。不独三生为手足,忆皖水同袍,吴山并辔,数百战、艰危与共;讵料诀分千里,鸰原急难赋招魂。”
(手足,喻兄弟。并辔,并马而行,辔,马缰。鸰原,指兄弟友爱,典出《诗经·小雅》。吴山,在今浙江杭州市西湖东南。)张树珊远行屯守边境,征战戌守十余年,稽迟诗人狂寇。事业未成身先死,室下有二子云逵、云鹄,马革裹尸难瞑目。
时其哥张树声在直隶(今河北省)按察使任上,树珊却死别于千里之外。难奈兄弟并马而行、情同投足友爱,却无奈心急如焚之难赋招魂。 在肥西县城西南六十里许之唐祠堂自然村(今属袁店乡袁店村)的“唐氏宗祠”为淮军将领唐殿魁、唐定奎之祖祠。宗祠始建于光绪初,现犹存瓦房两幢,已改作袁店小学的校舍。有哀悼唐殿魁挽联:“烈士古今稀,三千里外,破强虏,下坚城,出色惊人,东海鸿功夸百战;良朋失先后,一个月中,吊张巡,悲唐剑,伤心惟我,西川鹃血泣双忠。”(鸿功,大功。张巡,此借指张树珊。鹃血,杜鹃嘀血。双忠,此指唐殿魁和张树珊。唐剑,唐代的宝剑。李贺有“唐剑斩隋公,拳毛属太宗”句咏马。此借指唐殿魁)后此联刻悬于祠内“忠壮公殿”抱柱。
唐殿魁,字俊侯。以与太平军作战之功,官至广西右江镇总兵。后与捻军作战,在湖北尹隆河乌沙罐战死。与张树珊相距仅一月余。谥忠壮,原合肥城中后大街(今淮河路)建有“唐忠壮公祠”(今已不存),祠内亦刻悬有此联。 《异辞录》作者刘体智(1879-1963),字晦之,晚号善斋老人,安徽庐江人。系清季四川总督刘秉璋第四子。作者娶孙家鼐之女,1896年进京完婚。作者伯姊,嫁李鸿章之子经方。辟园为作者仲兄刘体仁别号,自号辟园居士,寓“避袁”之意。《中国丛书综录》将《异辞录》定为“刘体仁著”。体仁娶张树声女,---此书杂记晚清京师各种掌故,……。
37 淮军起于筑圩自卫
张靖达与弟勇烈居于乡,粤寇过境,乡人咸筑圩练兵自卫。寇众大至,悉众入堡,以死坚守,贼不能久留于小邑,往往为所拒退。寇去追杀,每获辎重、俘殿兵,以论功邀赏,有名于时。同时有周刚敏、武壮昆仲,及刘壮肃之圩相近,守望相助。潘琴轩中丞为赘婿于青阳司巡检署,随至庐州府,行无所归,因从李采臣方伯办民团,所谓吃大锅饭者也。
38 叶志超夺张树声中表妹
淮军自团勇起,寇至则相助,寇去则相攻,视为故常。叶曙青军门时为解家将,每战勇冠其曹。一日途遇一女,羡甚。解慰之曰“汝战若再捷,吾为汝致此。”乃夺而与之。既而知女与张靖达昆仲为中表妹,公然不惧,惟不通往来而已。军门既通显,复为姻娅如初。
43 福山之役
淮军与寇先战于上海,三战皆大捷,威声甚振,进规苏州。程忠烈率开字营,向昆山一路。李季荃观察率大军,与周氏昆仲盛字营,向太仓一路。铭、鼎、树三军人数无多,驻浦东,防浙寇,备后路。先文庄募军征浙西,方集兵力,未任战事。是冬,常熟寇将骆国忠、国孝兄弟,皖籍也,以常熟、福山降。李秀成集江浙两省寇众,围攻常熟不下,别遣兵自江阴,复陷福山,绝其通水之路。文忠以常胜军配先文庄,载以轮船三艘,溯江往援。当是时,华尔已去,戈登未来,统带未得其人,叫嚣不听令,岁终中道而还,文忠患之。适潘琴轩中丞及刘壮肃、张勇烈三人至沪贺新岁,文忠令各分兵千人趋救,使黄武靖率淮阳水师翼之以前进,文庄仍获之行。登陆集众议攻取。壮肃曰“贼脆弱不经战,直前博击,擒捕鼠辈耳。”中丞曰:“取福山守兵易,御常熟援寇难,不若翻墙子之为便。”“翻墙子”者,先筑一垒守之,再前筑一垒,移后垒之兵于前,更调兵守后垒,如是者徊环不已,直向敌垒而进,立于不败之地,古所云步步为营者是也。壮肃曰:“吾当援寇。”中丞曰:“公战不胜,吾属危矣。”壮肃曰:“吾不克援寇,而能归见公耶?”乃战。常熟援寇果大至,壮肃败退,寇出鼎树两军后,沿堤漫野而来。两军屡经大敌,虽腹背受攻,殊不惧怯。勇烈奋身出战,肘中流矢,督兵益力御。文庄自与潘中丞并马,率健儿数十骑,由敌兵密集处冲出。方离敌营,中丞一僮坠马大呼。中丞畧驻马足徊顾,叱曰“上马”,乃挟之还。遇壮肃于途,作蹲地喘息状。文庄哂曰:“省三胡不打?”壮肃曰:“打一箇鸟。”此合肥土语也。鼎树两军,皆自围中拔出,故死伤独夥。寇多相识,亦调自浦东防地,与官兵遇,辄唾曰:“奈何复遇于此。”未几,戈登率礮队至,轰福山城,倾一角,寇惊惧遁。我师追之至谢家桥,福山常熟相距四十里,此其中道也。寇忽筑营墙,我军畧顿,亦自为垒。夜使人探,则墙仅一面,作新月式,为掩蔽逃归之用,寇已尽走。探至常熟止,则数万之众,一时皆走。寇众徵自江浙各地,时左文襄在浙连克各城,寇不得不还自救。观此,乃知曾文正督办四省军务,以左文襄援浙,李文忠援苏,沈文肃抚赣,同时并举,使寇首尾不能相应,乃善策也。是役诸将同里閈,皆能同仇,师克在和,故能以少击众而获成功。
44 张树珊以勇著
张勇烈以勇著,靖达善谋,相得益彰。当团练时,常随官军追寇于太湖,寇忽反攻,为所乘。勇烈大呼曰:“吾兄吾弟,吾辈将束手就擒乎!从吾者来!”乃驰入寇军,决死以鬬。寇走避,乃反败为胜。福山之役,以断寇援兵自任,既而不能,我军半陷围中。勇烈大呼如前,未几中流弹。是时先文庄尽护诸军而行,文忠奏报中,皆言据编修刘某函称。当仓卒之中,漏未之及,勇烈终身以为憾云。
72 张树珊之死
树军在江苏,每战克捷,靖达、勇烈昆仲,意见渐不合,靖达乃就徐州道任,解兵柄,专属勇烈。移军征捻,曾与周刚敏一军同时奉命,属先文庄公相度调遣。潘中丞谓文庄曰:“淮军二海既不能令,又不受命,吾为子虑之。”既而两军皆避道而行,无从指麾,当时游击之师,亦无处捉摸也。臼口败后,诸军闻捻踪在鄂,群趋往援救。文庄与树盛两军,遇贼于汉黄之间。刚敏先见曰:“往日贼逢我军,走避之不暇。今入鄂境,彼连战皆捷,乃敢直前决斗,必有以惩之而后可。”约次日合军迎击而去。至定昏,刚敏遣人来言,贼与树军一遇即走,海柯未回营中。文庄不知何谓。时两营相距约十里程,率两骑执烛往,就询之曰:“海柯未回营,曷故?”刚敏曰:“阵亡矣。”军中讳言之,故云然。翌日驰往视丧,其地土名曰倒树湾,事有先兆,理或然欤。勇烈部众三营,追贼中伏。勇烈以一营当先,一营当后,而自居中策应。以千五百之步卒,当数万人之骑兵,如卵击石,诚非战之罪。勇烈就义时,外着军服,内衬湖皱短袄。身受两伤,一矛刺腰际,一刀断喉。意揣中矛坠马,贼见束服,知为将领,因而害之。。勇烈遗骸入殓,面色如生。其后有人疑其为衣冠葬者,闻文庄时为详述如此。勇烈字海柯,刚敏字海聆,故潘中丞言“二海”云。 《苌楚斋随笔》作者刘体信,字述之,后改名声木,字十枝。安徽庐江人,生于1878年(清光绪四年),清四川总督刘秉璋第三子。光绪末,分省补用知府,籖分山东,每遇实授,辄辞不就。入民国后,一意著述。1950年,任上海文史馆馆员,1959年病逝。
《苌楚斋随笔》序:予年十二、三,受读《左传》,即以《传》中国名、地名、人名、贤奸、美恶,分条记之,以与晦之四弟角胜。---今老矣,书痴结习,总未能忘,重理旧业,凛先公之训,遵徐师之诲,遇有可惊可喜,合于己意者,随笔记之,编为十卷。---己巳五月,庐江刘声木十枝,原名体信字述之自序。 合肥张勇烈公树珊,于同治五年十二月,与捻匪相拒于德安府口口县城外新家闸,闸中小地有名倒树湾者,原系追踪而至。勇烈所统“树”字五营,以两营守辎重,自率一营临河而阵,余贰营分左右翼。时已夜半,河水浅涸,马足能踏,勇烈不知也。捻匪素以马队作战,是夜马尤众,逾河而来,急如风雨,寡众悬殊,勇烈自不能敌。捻匪知为头目,以一矛刺之下马,复手刃之。先文庄公统军继至,亲见其身,谓面目如生,腰间受矛伤,喉间受刃伤。其营中部曲,已预备芒鞋布袜,欲以为敛。先文庄公坚不允,命将其忠骸抬至德安府城。其部曲私谓:恐城内不受。先文庄公告以岂有此理,曾九大人,自己带勇出身,深知甘苦,殉难之人,岂敢薄待,始得以礼服敛。先文庄公当时自撰挽联,至为悲痛,人争传诵,惜年久,先文庄公已不能记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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