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橘子创意百科:何时抢银行等131个惊人良心建议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10-31

部落格和瓶装水有什么共通之处?

十年前,《苹果橘子经济学》(Freakonomics)即将出版之际,我们两位作者决定成立一个官网,最后取了一个没啥创意的名字,就叫做「苹果橘子经济学网站」(freakonomics),而那个网站恰巧提供网志功能。

李维特这个人一向落后时代数年,从没听过「部落格」(blog)这种东西,更别说是看别人的网志,或是自己来写。杜伯纳向他解释什么叫部落格,但他不置可否。

杜伯纳告诉他:「试一试也无妨。」那时,这两个人才刚开始合作,李维特还不知道往后杜伯纳想说服他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说这句话。

就这样,我们俩小试身手,贴出第一篇文章:

向大家介绍我们的心肝宝贝

每个为人父母者,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世上最漂亮的心肝宝贝。演化似乎对我们的脑子做了点事:如果你日复一日看着自家孩子的脸,会愈看愈漂亮。别人的孩子脸上黏着一坨食物时,你感到恶心,但如果是自家的娃,你会觉得那样还满可爱的。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看着《苹果橘子经济学》的稿子看了很久,以至于我们开始觉得这本书好美──就算是黏着食物残渣还是什么的都一样,瑕不掩瑜。因此我们开始想,或许真的有人会想看这本书,而且看了之后,还想要发表心得。「苹果橘子经济学网站」就这样诞生了!我们希望这个网站会是一个欢乐的大家庭(或至少是欢乐的辩论园地)。

后来,我们的网站真的变成一个欢乐的大家庭!相较于我们写书的手法,我们的网志一般来说较为随性,讲比较多自己的私事,立场也较为鲜明。我们可能给读者明确的答案,也可能只是抛出问题。我们写下论点还不成熟的东西,接着事后后悔,也或者写下经过仔细推敲的东西,但依旧后悔。不过,大致来讲,这个部落格让我们两人得以用开放的心胸,不断探索这个奇妙的世界。

我们部落格上的文章,大多和前述这篇开张文还有我们的书不一样,不是由两人合写,而是分别执笔。我们有时会请朋友贡献文章(甚至请来敌人),有时还召开「合议庭」,请好几位聪明人士一起解答难题,或是举办问答时间,来宾包括心理学大师丹尼尔‧康纳曼(Daniel Kahneman),以及高级 *** 女郎「爱莉」(Allie)等人。《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曾多年给了这个部落格一个家,让我们的文章看上去很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纽约时报》最后恢复理智,再次放我们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要继续写部落格?我们找不出什么好答案。写部落格没钱拿,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部落格帮助我们卖出更多书。事实上,部落格还可能打击销量,因为我们每天都免费赠送文章。不过,随着时间过去,我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下去:因为读者喜欢这个部落格,而我们热爱读者,他们的好奇心还有聪明的脑袋,尤其是他们的玩心,让我们不断写下去。后文将以充分证据证明,他们是多么有活力的一群人。

偶尔会有读者建议我们,何不把部落格的文章集结成书?但我们觉得不太好吧,直到不久前的某一天,我们突然不这么觉得。是什么改变了我们的想法?那一天,杜伯纳送孩子去参加缅因州的夏令营,在荒山野岭之中,他们看到一间巨大的波兰泉(Poland Spring)瓶装水工厂。杜伯纳从小生长在乡下地方,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花大钱买瓶装水,金额是惊人的一年一千亿美元左右。

突然间,集结部落格文章出书的点子,似乎不那么莫名其妙了。我们决定仿效波兰泉、依云(Evian)矿泉水,以及其他瓶装水的传统,也就是包装原本免费供应的东西,然后向你收钱。

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就等着数钞票。我们的确花费好一番功夫,把整个部落格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挑出最好的文章——好险!八千篇大多普普通通的文章中,还是有几篇不错的。我们重新编辑那些文章,进行必要修改,然后分门别类安排在不同章节,让整本书看起来有点样子。

举例来说,第一章〈我们只是想帮忙〉探讨是否该废除学界的终身聘制度,也讨论了民主制度的替代方案,以及如何像恐怖分子那样思考。在第二章〈恐怖「韦恩」与「巧手」先生〉中,我们讨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名字,不只取得好,更是人如其名到令人惊奇的程度。在最后一章〈一日苹果橘子,终身苹果橘子……〉中,则是讲一旦你开始用经济学家的方式思考,就很难关掉那种模式,不论你脑中想的是婴儿配方奶粉、动画电影或是臭掉的鸡肉。

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各位将被迫知道我们两位作者脑子里不停打转的东西,像是高尔夫、赌博,还有令人头大的一美分硬币。过去几年,我们把自己稀奇古怪的念头化为文章,享受到莫大的乐趣。希望大家也会喜欢一窥我们的脑袋,透过「苹果橘子」的视野来看这个世界。

如果你是恐怖分子,你会如何发动攻击?(李维特)

美国运输安全管理局(Transportation Security Administration, TSA)近日宣布,携带随身行李登机的禁令目前大多维持原样,但取消不准携带打火机的规定。其实,我觉得不准民众带牙膏、体香剂和水通过机场安检似乎很疯狂,但不准带打火机则听起来没那么怪。不晓得这下子规定一变,打火机厂商是否急着进行游说?他们可能赞成这项改变,也可能希望维持原状,因为从一方面来说,如果每天有两万两千个打火机被没收,听起来可以 *** 销售,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旅行时不能带打火机,人们的购买意愿也许会下降。

听完林林总总的安检规定后,我开始想,如果我是资源有限的恐怖分子,我会用什么办法制造出最大的恐慌?首先,我会思考人们究竟怕什么?答案是:人们害怕自己成为恐怖攻击的受害者。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我要让每个人都觉得恐怖攻击的对象是他们,就算受害的机率其实很小。

人类一般会高估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因此恐怖行动带来的真实风险与人们的恐惧情绪,两者其实完全不成比例。

再者,我会制造一种错觉,让民众觉得世界上存在恐怖分子大军,办法是一次发动多起攻击,接着短期内又再来一遍。

第三,除非恐怖分子一直坚持执行自杀任务(我无法想像他们会这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拟定计划,尽量让旗下的恐怖分子在行动时不会被杀或被抓。

第四,我会试图破坏贸易,因为贸易中断后,人们就有更多无事可做的时间,思考自己究竟有多害怕。

第五,如果真的想让美国痛苦,你的行动就必须让美国 *** 通过一堆代价高昂的法条,最好是在那些法条早已失去作用之后,还会天长地久地存在——假设它们一开始真的有什么用处。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共通原则是:事情愈简单愈好。我猜,这项原则也适用于恐怖主义。二〇〇二年华盛顿特区狙击手攻击事件造成大恐慌后,我父亲想出我听过最棒的恐怖主义计划。他说,基本上就是武装二十个恐怖分子,发给他们步枪和车辆,要他们在事先计划好的时间,同时在全美的大小城镇与郊区四处扫射,到处乱窜。这样一来,没人知道他们下次的攻击地点,也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再发动攻击,不需要耗费多少资源,就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大混乱,而且很难缉捕归案。当然,这种攻击方式所造成的伤害,比不上对纽约市投下核弹,但想办法搞到几把枪,绝对比搞到核弹简单。

我确定有很多读者有比这更好的点子,欢迎大家告诉我。把你的点子张贴在这个部落格,也是在服务社会,因为我想会看这个部落格的读者,反恐怖主义者一定多过真正的恐怖分子。大家公开交流点子就能让反恐怖主义者有机会在事前想好,万一恐怖分子真的采取相关计划时,可以有什么对策。

*这篇文章刊登于二〇〇七年八月八日,也就是「苹果橘子经济学部落格」在《纽约时报》网站开张的那一天。同一天,杜伯纳接受《纽约观察家报》(The New York Observer)的访谈,对方问为什么「苹果橘子经济学部落格」是《纽约时报》第一个决定刊登的外部部落格?杜伯纳不愧是待过报社的人,知道该如何中肯又不失幽默地回答这类问题:「他们知道我不会在部落格上下达某种伊斯兰追杀令。」但李维特这篇征求恐怖攻击计划的文章,却被视为追杀令,引来铺天盖地的谩骂,逼得《纽约时报》不得不在爆增数百则留言后,关闭留言功能。其中最常见的留言是:「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帮恐怖分子出点子?你以为这样很聪明,是吗?自以为是的 *** 。」这种留言让李维特决定隔天再试一遍。

叫「王子殿下‧摩根」的人(杜伯纳)

由于《苹果橘子经济学》有一章讨论不寻常的名字,例如一个发音为「坦普提丝」、意思为「妖妇」(Temptress)的十五岁女孩,还有另一个发音为「夏提德」、意思是「笨蛋」(Shithead)的自创名字,以及「柠檬果冻」(Lemonjello)、「橘子果冻」(Orangejello)这种可爱、逗趣的名字,后来常有读者寄来类似的例子。

我觉得最精彩的来信是匹兹堡的大卫‧汀克(David Tinker)的投书,他寄来《奥兰多守望报》(Orlando Sentinel)的报导:佛罗里达州的布希内尔市(Bushnell),有一个十六岁的学生运动员,名字是「王子殿下‧摩根」(Yourhighness Man)。而且事情不只如此,「王子殿下」的弟弟叫「帅哥」(Handsome),他还有名叫「王子」(Prince)、「型男」(Geous)的堂兄弟。说句题外话,我是在农场长大的,我们家有一只猪就叫「帅哥」。

这位「王子殿下」通常会把自己的英文姓名缩写成「YH」,或是写上暱称「Hiney」──显然叫他「Hiney」的亲朋好友,不觉得这个字的意思是「臀部」或「 *** 」,在我家的话是。

我真的好喜欢「王子殿下」这个名字,也要想办法让我的孩子这样叫我。

另外,《圣地牙哥论坛报》(San Diego Tribune)有一则令人惋惜的帮派杀人报导也有怪名,这是由维吉尼亚州夏律第镇(Charlottesville)的詹姆士‧维纳(James Werner)提供给我们的。被害者叫「香槟王‧香槟」(Dom Pérignon Champagne),他的母亲则叫「完美的‧恩格伯格」(Perfect Engelberger)。

逃漏税大战?(杜伯纳)

《纽约时报》的一流记者大卫‧凯‧约翰斯顿(David Cay Johnston),报导过一系列美国赋税政策等金融议题,他说美国国税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IRS)目前把追讨欠税的工作,外包给第三方,也就是讨债公司。「这项私人讨债计划预计将可协助追回十年间的十四亿美元欠税,讨债公司可以留下三亿三千万美元,也就是一美元可以抽成二十二至二十四美分。」

或许讨债公司抽成抽太凶,民众可能也不喜欢讨债公司取得自己的财务纪录,但最令我讶异的是,国税局其实知道谁没缴税,也知道钱在哪里,却因为人手不足,无力追讨,不得不出高价请人代劳。

国税局自己也坦诚,让外人去收税,确实比自己收贵很多。约翰斯顿报导,前国税局局长查尔斯‧罗索蒂(Charles O. Rossotti)曾告诉美国国会,如果国税局可以雇用更多人:「每年只需要花两亿九千六百万美元,就能收到超过九十亿美元,也就是一美元只需要三美分的成本。」

就算罗索蒂把数字夸大了五倍,还是比外包给抽二二%的第三方划算许多。但负责监督国税局预算的国会,一向不愿意给国税局更多资源,以做好他们分内的事。我和李维特曾在《纽约时报》的专栏上谈过这件事:

国税局所有官员的主要任务…是向美国国会和白宫讨资源。让国税局自行追讨人民欠 *** 的每一分钱,有明显的好处,但对大部分必须拉拢民意的政治人物来说,支持国税局拥有更多资源收税,则有明显的坏处。迈克‧杜卡基斯(Michael Dukakis)在一九八八年竞选美国总统时,曾经试过支持国税局,结果该怎么说呢?嗯…应该是效果不好吧!

国税局只能靠自己执行没人喜欢的税法,民众则知道自己事实上可以逃税。国税局已经尽力了,能做多少算多少。

美国国会为何会采取这种态度?或许我们的议员是一群历史通,充满共和国的精神,把引发美国独立运动的波士顿茶党事件(Boston Tea Party)铭记在心。他们害怕要是加强执法的话,民众会起义。不过别忘了,我们是在谈收税,不是税法;收税是国税局的事,税法才是国会的责任。换句话说,国会很乐意制定税率,但不想让民众觉得他们是站在强抢税金的坏警察那边。

所以,他们或许应该帮「收到全部税金」的工作换个名字,既然国会同意花那么多钱在「反恐战争」(War on Terror)与「反毒战争」(War on Drugs)上,或许是时候发起「反税战争」(War on Taxes)了—喔,不对!是「反逃漏税战争」才对。如果他们能让逃漏税彻底污名化,强调「税差」(tax gap)—应该收到的税与实际收到的税之间的差额—几乎等同联邦赤字,让国税局获得充足人力征收原本就该收到的税,这样在民众耳里听起来是不是好得多?或许,他们可以把逃漏税者的照片印在牛奶盒上,或是邮局的传单上,甚至把他们列为美国的头号通缉犯,不晓得这样是否有用?如果好好营造出「反逃漏税战争」的氛围,能否就此解决税收短差的问题?

目前我们只能接受国税局把讨税的工作交给讨债公司,他们可以追回部分的税,但也只是部分而已。这表示有很多钱,很多课税得来的钱,而且是从乖乖缴税好国民身上课来的钱,就这样被丢进水里。

 

文章授权自大块文化/ 李维特, 杜伯纳《苹果橘子创意百科:何时抢银行等131个惊人良心建议》

《苹果橘子创意百科:何时抢银行等131个惊人良心建议》

作者:李维特, 杜伯纳
出版社:大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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