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浩成的人物事迹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在欧阳大厦17楼,见证了诸多上海金融改革“第一”的龚浩成,神采奕奕地向记者讲起20年多前筹建上海外汇调剂中心和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故事。本报记者 施培琦 摄
■见证时刻:1990年12月19日
■见证人物:原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行长龚浩成
■见证地点:黄浦路15号
中山东一路23号、现中国银行大楼,最初是中国人民银行的办公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从这里发出了一系列金融创新的“指令”,引领上海朝着国际金融中心的方向一步步迈进。本报记者施培琦实习生贺佳颖摄
1988年,上海成立了外汇调剂市场;1990年,上海成立了证券交易所;就在这段时期,上海有了第一个证券公司、第一个股份制银行、第一个信用评估机构……在采访这些“第一单”的时候,有一个名字一再被提及——龚浩成。他是筹建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三人小组”成员之一,是筹建交通银行的主要成员,还是友邦保险进入上海的推动者。
凑巧的是,在按年代梳理已经见报的“第一单”时,突然发现大多数的金融创新都集中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而那段时间担任央行上海分行行长的也正是龚浩成。
30年过去了。回过头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最激情洋溢的年代,正是那个年代的一系列大动作,为上海建成国际金融中心奠定了最初的雏形。
康平路会议定调三人领导小组筹建上证所
龚浩成见证了上海金融改革太多的“第一”。2月底,在欧阳大厦17楼,龚浩成向记者讲起了20年前的上海金融往事。
龚浩成今年已经83岁了,看上去精神很好,声音洪亮。谈起当年筹备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过程,龚浩成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上证所的建立,不能不提的是著名的“康平路会议”。上世纪80年代末,上海出现了外资撤资现象,上海的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也因德国资金的撤离而面临着中途停工。龚浩成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形势异常的严峻,世界的目光注视着中国,揣测中国下一步改革开放的路怎么走?向哪里走?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1989年12月4日,在康平路市委小礼堂,时任上海市市长朱镕基主持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会议开了一整天,专题讨论金融改革问题。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刘鸿儒也从北京赶来参加会议,龚浩成及另两位金融专家华东师大的陈彪如、上海财大的刘波也应邀到会。
会议主要研究两个问题:一是面对外资撤走,如何加快金融改革?二是建立证券交易所以及引进外资银行的问题。对于引进外资银行,大家没有异议。会上争论最大的是有关建立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议题。最后,主持会议的朱镕基拍板:“老龚搞了再说,慢慢扩大。”会后,成立了由李祥瑞、龚浩成、贺镐圣3人组成的筹建上证所领导小组。要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搞证券交易所确实风险很大。不少人对龚浩成说:“老龚,千万不要搞这个,将来中国的资产阶级就会从这里产生。”
“压力非常大”,龚浩成回忆道——“当时,朱镕基对我和李祥瑞说:‘你们两位不用害怕,出了事我和刘鸿儒负责。你们两位还在第二线呢!’一年后上证所成立了,我遇见朱镕基又提起这件事,朱告诉我,在筹建上证所之前,他曾当面向邓小平报告过,邓小平说:‘你们办吧,办了再看。办了不好,我们再改嘛!’”
证交所办成关键有权向朱镕基直接汇报
“三人小组”成立后,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那个时候我们兵分三路筹备交易所。一路负责制定法规章程,参与的人员有冯国荣、王华庆、王定富;一路由尉文渊负责找地方、装修等具体筹备工作;还有一路人马直接对‘三人小组’负责。后期楼继伟等都参与了进来。”
将近20年过去了,龚浩成对筹备上证所有了更深入的思考。“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能做成有两个很关键的因素:“其中一个是‘三人小组’直接对朱镕基负责。我们3个人分别来自央行、交行和体改办,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每个决定都要通过各自单位的党组讨论,那么决定一件事情必然要花费不少时间。更何况如果大家意见不一致,那就更麻烦了。这个时候直接汇报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可以不必受别人干扰,可以不必顾虑单位意见,事后再寻求统一。这样就大大加快了办事的进程,减少了阻力。”
另一个因素就是大胆创新设计了“大小非”制度。龚浩成表示,如果当时不搞“大小非”,中国股市不要谈什么突破,连存在的可能性也不会有。即使在19年之后,龚浩成忆及至此,对上海人办事的“个中智慧”还颇为自豪。龚浩成说,这就是中国特色。
向野村证券取经带回两箱书写出6篇论文
采访之前,记者看了不少关于筹备上证所的文章。很多文章都说筹备的时候一切都是自己摸索的,并没有去国外取过经。龚浩成告诉记者,事实并非如此,至少在行长这个层面,其实已经做了大量的调研和准备工作。早在1986年,刘鸿儒就组织了央行全国13个分行的行长专门到日本野村证券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费用全部由野村证券承担。
或许是经常思考的缘故,83岁的龚浩成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居然能够一个不漏地记起20多年前的13个分行的名称:“有江苏分行、南京分行、苏州分行、广州分行……去学习的主要是沿海地区的分行,都是一些在接下去几年中可能会成立交易所的地方。”可以想象,在即将到来的“大浪潮”中,各地的行长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从野村证券回来以后,龚浩成对怎么搭建证券交易所有了完整的认识和充分的思考。“从日本足足带回来两大箱子书啊,光是怎么筹建交易所的论文就写了6篇!”
受深圳报纸启发办汇市
除了证券市场,在龚浩成当央行上海分行行长期间,还筹备了另外一个重要的市场——外汇市场。龚浩成回忆说,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国内的外汇非常紧张。紧张到什么程度呢,龚浩成讲了个故事给记者听:“当时我们30几人一起去美国华盛顿参加世界银行经济学院的一个项目管理培训,美国方面给我们每天100美元的生活补贴。那是上世纪80年代啊,每天100美元的费用应该说是相当高了。可是事实上,我们每天的零用钱是不可能拿到那么多的,而仅仅只有2美元,剩下的98美元都必须交回给国家,因为当时国家外汇实在紧张啊。”
在这样的局面下,龚浩成当时有了很明确的一点想法就是,外汇市场一定要办。但是具体怎么办,还不是太清楚。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小典故”,促成上海外汇市场起步的居然是深圳一家报纸。
“那天我在看深圳一张报纸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在讨论能不能进行商品调剂。突然灵光一闪,对啊!调剂,外汇能不能调剂呢?先在企业之间进行调剂,这样就不涉及到外汇流失了。”就是受深圳报纸上这篇文章的启发,上海的外汇调剂中心就此起步,慢慢成长为今天的中国外汇交易中心。
记者手记
要在上海把金融市场一个一个搞起来
1947年,刚刚踏入大学校门的龚浩成第一次接触到了西方经济学理论。半个多世纪过去了,龚浩成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些带给他“养份”的学界大家,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学了那么多东西,我只记得三个人:亚当·斯密、凯恩斯和马克思。”
在这3人的引领下,龚浩成很早就有了开放的思想。上世纪80年代初,龚浩成还在上海财经大学做系主任时,上课时就足足讲了3个小时的证券。“我上课是有些‘歪门邪道’的。当时其他老师都反对啊,他们认为上课就应该按教学大纲嘛,怎么可以讲这些呢?”那个时候,龚浩成已经在校园里开始了对市场经济基本理论的最初传播。而一批批听着“歪门邪道”课程长大的学生们,如今正在上海各大金融机构里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在学校打下了扎实的理论基础,来到央行做行长的龚浩成当时思路很清晰:市场方面,要把证券、外汇、拆借、贴现等市场一个一个搞起来。每年办1—2个创新的东西,把国外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全部做起来。体制方面,打破央行“大一统”格局,让工、农、中、建承担起了更多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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