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康熙帝对“礼仪之争”冲突的反应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3-02
【前五次南巡中康熙接见西洋传教士为的是“怀柔远人”,见面时通常“天颜甚喜”,然而最后一次南巡时则形势突变,尽管与前次南巡相隔仅一年多。从几次南巡的记录可以明显看出,传教士最后失去了康熙的优待,又在教廷与清廷之间陷于两难的境地。】
康熙皇帝在位期间曾六次南巡,对南巡的目的与意义,史家多有讨论,但很少有人注意康熙在南巡途中与传教士多有互动,而最后一次南巡又与前五次有着明显差别。这些活动很少见诸国内所藏官方文献,幸而一些当时在场的传教士把接见的经过、对话生动地记录下来,有的还刊印问世,并寄回欧洲,我们才得以一窥端倪。
据《熙朝定案》统计,康熙皇帝在南巡途中接见传教士,如:1684年在南京接见毕嘉和汪儒望;1689年分别在济南、杭州、江宁、济宁接见柯若瑟、殷铎泽、潘国良、洪若、毕嘉和利安宁;1699年在无锡、杭州接见潘国良(当时张诚、白晋随行);1703年在杭州接见郭天宠和习圣学;1705年在淮安、杭州接见蒙輗、杨若翰、艾斯玎、隆盛、何纳笃和艾毓翰;1707年在杭州接见艾斯玎、郭中传和龚当信。其中除蒙輗(巴黎外方传教雹肢段会传教士)、艾毓翰(多明我会会士)、何纳笃(传信部教士)等人外,多数是耶稣会士。
从记载中可以看到,有的传教士从杭州到苏州、无锡,有的从严州到淮安接驾,有的从苏州到杭州见皇帝。康熙帝则派内务府侍卫到教堂拜天主,表明对天主教的关爱和对传教士的重视。见面时康熙常常嘘寒问暖,打听他们的年纪、国籍、来华的时间、住处(天主堂),是否到过北京,是否认识某某传教士等等。传教士则一般会送上“方物”(西洋礼物),表达对皇帝的感激和敬意,康熙帝照例会收下一些礼物,作为回报,向传教士赏赐食品,赠送银两和礼物,饥闭传教士收到礼物后要照例“谢恩”。
有意思的是,为了迎合康熙对西洋奇器的爱好,传教士进献的“方物”中有许多科学仪器,如验气管、望远镜、浑天仪、日晷、日月星钟、天文比例尺,还有照面镜、玻璃瓶、玻璃彩球、万年眼镜、西药、西洋文具、西洋秤、西纸和女鱼骨珠。康熙帝特别对天球感兴趣,并让毕嘉将验气管送到北京。在与传教士的对话当中,康熙也特别问他们是否晓得天文、医学、地理等“格物穷理”知识,表明他对西方科学的浓厚兴趣。
在南巡中康熙也常常接见传教士,当时的传教士和教徒有所记录,并结集成书,陆续刊刻问世。其中《熙朝定案》记载了前五次南巡的情况,而第六次南巡(1707年杭州)的记载,则见于教徒张星曜等人所写的《钦命传教约述》。这些都是非常难得的第一手资料。
1700年前后,欧洲关于中国礼仪的争论进入了高潮,影响波及中国。1702年,耶稣会士在中国各地广泛征集对祭祖祭孔礼仪的看法,上至皇帝、大臣,下至一般文人和教徒,以上呈教廷,为教皇裁定作参考。多罗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应教皇克莱门十一世(1700—1721)之命出使远东,来华目的就是禁止祭孔、祭祖的礼仪。多罗1703年离开欧洲,经印度、菲律宾,于1705年4月到达澳门,之后启程北上,于当年12月4日抵京。一开始多罗隐瞒了来华的真实使命,对于皇帝的询问含糊其辞,只是说感谢康熙对传教士的“柔远重恩”,因此受到了康熙之接见。
然而多罗在公开来华禁止祭祖祭孔的使命之后,引起了康熙皇帝大怒,不再善待多罗,并任命皇长子直郡王负责与传教士交涉。1706年8月,多罗离开北京,沿运河坐船南下,准备返回欧洲。
如果说在此之前礼仪之争还只是天主教的内部事务,那么由此开始则逐渐演变为教廷与清廷的外交危机。康熙感到皇权受到了外来干涉,大为不悦,于是在1706年12月发布谕旨,要求在华传教士来京领“票”,以获取传教与居住的资格,并开始限制传教士的活动。但同时,康熙还是准备与教廷沟通,派遣了数批耶稣会士赴罗马斡旋。欧洲所藏档案记载了康熙要求传教士领票的经过和大致内容:
多罗直郡王、武英殿监看制造等项员外郎赫世亨、张常住,养心殿看制造等项赵昌等,于本月初七日同议具题随奏,凡各省天主堂居住传教西洋人等有内务府印票者,任其行走居住,不必禁止,不给印票者,凡堂不许居住,往澳门驱逐,凡新旧西洋人等在各省要领票来京者,不得阻滞,但不许久住,急速催往来京,嗣后将给票不给票人等名姓开写,交与包衣大人,由伊衙门行礼部,由礼部转行各省。等因具题,奉旨:依议。交与礼部。钦此。
嗣后西洋人来京给有票者即行贵部外,将先经领内务府印票西洋人数目一并移送等语。嗣后相应将西洋人给与印票者,凡堂居住,不必驱逐,不给印票者,地方官不许容留,往澳门驱逐前往,有情愿领票者,彼地方毋得久留,着速来京,为此将给予印票不给予印票人等姓名开列,一并移送贵部,相应知会通行直隶各省可也。为此知会,等因到部,相应移咨直隶各省可也。
这道旨意发布之后,就陆续有一些传教士到北京领票。多罗得知这一消息时,已到达南京,对此他采取了强硬的回应措施,于1707年1月25日发布了“南京敕令”,要求所有在华的传教士严禁中国礼仪,这一决定使康熙更加震怒,教廷与清廷的外交危机进一步升级。从1706年12月到1707年3月,多罗在南京停留了约3个月之后回到广州,准备在那里等待法国或英国的贸易船只,返回欧洲。但是他刚到广州,就接到上谕,受命不得登船返航,要他到澳门暂住。1707年6月,多罗及其随员在官员们的护送下,再度到达澳门,失去了人身自由。被祝圣为枢机主教的多罗,1710年6月死于澳门囚所。
我们再回头看康熙皇帝的最后一次南巡,行程大约是这样的:1707年2月24日,康熙从北京出发,随行的有皇太子、皇长子(多罗直郡王)、皇十三子、十五子、十六子。经东昌府,2月11日到达济宁,3月30日到达扬州宝塔湾行宫,经句容,4月8日到南京,在南京期间,观看了军队的演武操练,还拜祭明太祖孝陵,4月13日离开南京。后经句容、镇江、常州、无锡、苏州、松江、嘉兴,于四月到仁和(杭州),并驻跸西湖行宫。后经嘉兴、苏州府、丹徒、扬州(四月甲午,宝塔湾行宫)北返。
我们看到这次南巡正好在多罗发布南京敕令之后不久,因此康熙皇帝正处于对于教廷特使的极度愤怒当中,对于传教士也失去了原本的和颜悦色,在途中接见传教士都是要他们选择立场,决定去留。
临清主要是方济各会士的驻地,北京主教伊大仁也住那里。康熙在到达临清之后,曾专门召集和会见了方济各会士,他们大多打算领票,接受询问,并表示遵照圣旨,但当时并没有马上给他们发票,大有再加考察之意。
到达淮安之时,康熙发现没有传教士来要求领票,于是向法国耶稣会士巴多明打听其中的缘由,巴多明答曰不知情,康熙帝和直郡王于是命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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