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 读川端康成《河边小城的故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6
文/李桃栗

首先声明,我并不喜欢这个故事,这是一个男人和三个不同性格背景身世的女人的故事。但我却喜欢川端先生笔下的死亡,不是盛大壮烈动人心扉亦或是平和安详的死亡,而是如同沼泽地里每一个匆匆而过的夜晚,新月悄悄挣扎着短暂地显露出来,却最终隐没于天幕的死亡。

全篇书写了两段死亡。一段是女主角房子的小弟弟和男在冬日的夜晚死于肺结核。另一段是房子曾动心的男子达吉死于为救房子而留下的伤口引起的破伤风。

小和男在昏迷垂危之时掉了一颗乳牙。这个白色的小东西连同他的呼吸一起在嘴里打圈,他无意识时保全它不被吞咽下去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奋力地咬牙。栗田用匙尖取出它,放在房子的掌心里,似是听见和男的梦中,在浑浊巨大的沼泽里一声突兀地叫喊。

而这天早晨,吉男浑身是汗,睡的很熟,显得意外的安静。疲累的房子在清浅的睡梦中“仿佛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圆在浮动,似达吉又似栗田的黑影影影绰绰地出现在那里。”当她从梦中惊醒,“达吉脸部扭曲了,眼睛瞪的很大,眼球显得十分呆滞,那奇异的痉挛侵袭到他的全身。”

当最后一针强心剂注射完,拔出针时,他们失去弹力的皮肤都似乎紧紧拽住针头不放。

那是新月最后的微弱的挣扎。

而后,“他头动了两下,就像用力点了点头似的,他嘴边的苍白颜色顷刻之间扩展到了整个面部。不久,呼吸就缓缓地消失了。”

“死就像空中被击落的小鸟一般极速地降临下来。”

脉搏停止时,差五分到八点。

“死去的达吉面部很美,就像温柔的偶人一样。”

天幕最终无声无息地吞噬了新月。

“人死真够难的,生下来到不费劲。”加奈子在事隔几日被打开的挡雨窗前,把脚伸到廊沿上,看到明亮的日光又照射到这间屋里。

新月每与朝阳交替,都有一则不为人知的故事,它们代表了人们心中“一种因总有一天要来临的死而生的恐惧”,这种感受又因日复一日地披星戴月而转瞬即逝。它们在川端先生的笔下始末相连,铺陈于每一个踏霜而归之人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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