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涛的诸家评说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凌海涛先生醉心翰墨,尝以围棋“学会定式并忘掉定式”譬喻学书门径。其册页书作精熟简炼,生机盎然,用清代刘熙载书论“书贵入神,而神有我神他神之别,入他神者,我化为古也;入我神者,古化为我也”来观照海涛先生的书法,化古出新是他修养与气质的最佳呈现。(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委会颁奖词)
凌海涛——骨子里的自信并不是如“海涛”般迸发,而是被近似他的微笑的“传统”掩饰了起来。海涛的笔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立体地支撑着,凸显出张力和冲击力。因此,有了无论是学术还是传统作支撑的艺术形式,其内涵及空间便足以令人遐想与揣度。(王亚洲 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凌海涛碑帖结合,拙中带秀,豪放不拘小节,善于把握大局,空间分割和结构的重新组合犹有天赋,知学善变又不失法度,给人以清奇之美。书法创作追求正奇互参,散逸灵动之韵致。其小幅行草作品用笔细腻精微,帖意盎然,笔法尤为中正。同时,又在造型上大胆探索,含汲古出新之期盼。字法由先前的有心安排逐步转向因势赋形,更为畅达。(陆俨少艺术院 《画坛》推介词)
七九年出生的凌海涛,因为在兰亭奖中夺冠而为全国所瞩目。他注重思辨、法自我立,作品追求真诚、追求生机活力,避免落入平淡和俗套,充分显示出自己的人格、学养以及对生命的思考,也显示了他对书法本质的正确认识。当然,他的传统功底是过硬的,形式美感也非常好。(北京水墨公益基金会推介词)
不论是师出名门,还是无师自通,亦步亦趋至多只是站在山腰看风景,比一般人看得远些,却总也比不过站在峰巅上的人看得更多。唯有创新,才能站到属于自己的那座山峰之上。(纯道 《禅艺会》总编)
海涛是才子型书家,很年轻就在专业展赛中频频露脸,令人瞩目。在习书之前,海涛曾习国画,后得指点,“一张白纸好写字”,加之个人先天禀赋,直接从绘画转入书法,几乎没有走多少弯路。几年前,我曾见过他几帧钢笔风景速写,线条精炼飘逸,刚劲有力,具有书法之笔质。近读其书法新作,虽变化多端,但不失传统笔法,且有当代形式美感。传统书法非常重视笔法,过于重“法”难免会抑制书法的“艺术”价值,实现由“书法”到“书艺”,置书法于大艺术范畴之中,应该是未来书法的方向,这也正是与海涛意趣相投的“现代派书家”们的价值指向所在。他们认为:平面艺术应当重视视觉美感与审美感受。不能光下死工夫,满足于优孟衣冠,而要充分发挥个人的禀赋潜质,敏锐高效地汲取相关艺术门类中的养分,以我为主,以其他一切为宾,不断充实。他们在创作中注重当下感觉,注重寄兴遣怀。最终还是应了石涛的那句老话——尊受。(王鸿 中国美术视界网总编)
蹈海开襟抱,犁涛试羽翎。
三年喑素志,一梦到兰亭。
绣水心波碧,冶山炉火青。
起瞻天际外,熠熠对秋星。(张本应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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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毫炼冶哪须争,廿载辛劳玉汝成。
墨敛心痕抒意合,书行拙法向禅生。
常怀鹤梦当挥翰,只识清源以濯缨。
山外闲云无所住,潇潇秋色掩虚名。(林宝荣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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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凌海涛,逍遥百川堂。
窗外风月千秋在,案头瓦砚寄意长。
散淡从来轻富贵,逸情盈袖翰墨香。
卅年辛苦是为乐,朝摩夕抚对钟王。
残碑与断碣,茧纸并汉唐。
百川尽归海,波澜笔底藏。
寻简远,味苍茫。
不作俗字媚人眼,独树高标苦思量。
世人但爱花与蝶,山中高士赏秋霜。
霜前菊色老,老菊风味凉。
墨磨人意淡,春花秋月已寻常。
平时不得遇,偶然见颠狂。
知交相逢寻一醉,吞吐江海各尽觞。
盈樽尽诗酒,潇洒著文章。
醉里酣然书十丈,淋漓痛快墨苍苍。
苍苍腕下龙蛇走,翩然纸上舞凤凰。
笔笔留真率,时时见柔刚。
拙里藏真巧,信手弄玉璋。
兰亭风流在,曲水映修篁。
云闲山静天地阔,春风永和焕文光。
海涛自是缚龙手,直挂云帆赴沧浪。
(陈克年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江苏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本色书写 心性流淌
——凌海涛第四届兰亭奖一等奖作品观后
周德聪(湖北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三峡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书写作为一种文化的存在,可谓历史悠久,它伴随着人类的文明与工具的进步而几经变易。单从文字书写的角度看,当代人对古人毛笔书写的日常行为渐成怀想,而今驱遣毛笔似乎已成了书法家们艺术创作的一种修为。
中国书法的历史际遇与生存环境一直处于变易之中,有峰巅也有低谷,有盛誉亦有毁损。然而,无论如何,它所承载的文化及其审美价值,却是其他文艺样式无法替代的。正因为如此,书法自立于艺术之林,以她特有的风采赢得了世人的尊重。
考察书法发展的历史,毛笔蘸墨于纸上书写最为恒久,不管是古代应用性书写,还是当代乃至未来的书法创作,这种原始的本真状态将在承续中赋予其新的人文内涵。凌海涛的册页《金冬心题画记》,便是以极为本真的书写状态还原了书法的固有情状,在经历了“刻意”的创作给我们带来的“视觉冲击”之后,能见到如此精美的书法册页,真有“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况味。
册页,题画记,行书三者之间的契合,是凌海涛的精心设计,还是他的无意而为?当他将这件作品投向“兰亭奖”的时候,我更愿意称它为一件内容与形式完美结合的经意之作,倘若将之置诸书斋案头,作为三五同好抑或自己把玩的对象时,我宁可相信它是一件心性自然流泻的《金冬心题画记》的惯常性抄录。但不管怎样,凌海涛毅然地把它抛向了“兰亭奖”的评委,评委们又毫不犹豫地将它评为一等奖,得以让更多的书法受众一睹“绚烂之极,复归平淡”的风神韵致。
在这件册页中,我们看不到“鼓努为力”的虚张声势,也看不到点画乖戾、结字夸饰的刻意制作,更看不到“墨分五彩”的色差变化与皈依某一碑帖的风格范型。有的只是随着《题画记》的语言逻辑所呈现的自然段落及其由此而形成的“圈点”与空白。字之大小,章法疏密,可谓随遇而安。
他的用笔,简洁明快,线条爽利匀净,不激不厉的行进节奏,方显从容不迫的书写心性。他的结字,韵致来自于帖学,变化源自于北碑,既风姿绰约,又跌宕开合,深谙奇正、疏密、大小、纵敛、参差、错落之理。将北碑南帖之精神与个人书写之意趣结合起来,以“意”驭“法”,从而形成他潇散逸韵、古拙质朴的风貌。古人云:“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册页本身形制较小,加上所选文辞内容丰沛,因此,不可能作激情宣泄的狂草大字,只能用逸笔草草的小字行书,作“汩汩流淌”的“自然成文”的流泻,以一种舒缓的笔调、散逸的结字,唱一曲悠然的“牧歌”。深入地品读,我们会发现隐藏在貌似潇散的结字的后面,是他用笔的含蓄与内敛,他在欲放还收中演绎了中国书法的“中庸”之笔法要义。在很小的行书结字中,在振幅不大的线条里,既表达一种如“绩学大儒”般的涵茹与敦厚,又表达出一种似“三岁稚子”般的天真与烂漫,这种高迈的情怀,是多少人都向往不已的境界哟!
在毛笔书写受到键盘敲击的威胁,纸质书籍受到电子光碟挤压的当下,我相信仍然具有传统人文情怀的书家及爱好者,乐意在册页上诵习文化经典与欣赏书法艺术的。因为这种文化经典的保存方式与书法传播的渠道,会给人们带来许多历史的追忆!凌海涛的《金冬心题画记》在一定意义上起着保存文化与传承文明的作用,他的书法也将在这种传播中被更多的人所激赏。
在到处充满“视觉冲击”的现代社会,我们多么期望“书法”还原文化的本真,而不被过多的“观念”“行为”“实验”“天书”来亵渎与颠覆啊!文化自觉与书写自然应该是书法发展的方向,凌海涛“兰亭奖”一等奖的获奖文本,定会给我们带来思索的空间,不是凡展览的作品就要以大取胜,以抢眼来获取观众的,有时候精美的小幅更耐耽玩。册页这种形制既可作每一局部的品鉴,亦可将局部依次展开,作一横幅的整体关照,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页”面之上,其尺牍的风神韵致奔来眼底,而当我们将“册”页全览,其如山水之画幅参差错落、疏密掩映,情性自然怡悦。
书写本身是一种个体性,体验性很强的文化行为,它所承载的“才”“学”“识”“志”等内容,都必然回归到书写者自身,是“如其人”的真实写照。不懂书法的人以为“玄妙”,真知者却深信不疑。因为你的文学修养,文字修养,书法修养,审美取向乃至人格品位都会在书写中悄无声息地流露出来,它是没有办法进行伪装及掩饰的。一切扭捏作态与“东施效颦”终将被历史无情地淘汰。
克莱夫·贝尔称一切艺术都是“有意味的形式”。书法的“意味”究竟是什么?可谓见仁见智,它既与书写者的文化修养及人格力量相关,也与赏读者的人生际遇及审美经验相涉,更关乎书写在人与文之间所担当的角色与定位。当凌海涛选取《金冬心题画记》之文,以一个艺术家特有的直觉在一本册页上缘情而书的时候,我揣度,这文境、书境、与心境的合一便构成了这件作品的形式“意味”。
在中国古代,没有“书家”一说,文化修养高,字又写得好的,往往被称为“善书者”。而在当代,书法已然成了职业,成了少数人谋生的手段。但大多数人对书法的喜爱,乃是承续传统而来,是人文化育过程中的一个链环,它要求对五体书有较为全面的认识,并于此中兼擅多体乃佳。凌海涛的《金冬心题画记》册页,正文主体虽是行书,但封面的标题却使用了篆书,可见他对古文字与今文字的修为。他在作品完成之后,从视觉审美需要出发,又在作品之上钤盖了许多大小、形制不一的闲章,起到了丰富画面色彩、增益古雅趣味的效果,将形式“玩”出了内容,将内容回归到形式,的为甲观。
当代以书法的名义创作的许多作品,不乏做作、涂抹、描画、设计的成分,其实在本质上偏离了书法的本位,像凌海涛这样素朴的书写与心性的流露,不正很好地诠释了“大道至简”的艺术真谛么?!(原载《书法报》2013年27期)
当书法再次回归书房
——兼议凌海涛书法艺术的本体呈现

王亚洲(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眼下书坛,大投入、大展览、大作品、大制作、大“写意”,比比皆是,动辄六八尺巨幛,四尺以内小品已难觅踪影。当代的书法艺术繁荣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呈现吗?我不敢苟同。反倒认为,随着艺术潮流的更迭,随着书法艺术不断地“接地气”,回归书房——这样一个切实而又美好的话题,应该引起我们的关注和思考了。这里所言“书房”,不仅是一个读书劳作所在的空间名词,更多的指向,是一种理念、一种状态、一种心境。
由凌海涛的第四届“兰亭奖”佳作一等奖册页作品而引发如此话题,颇有顿悟之感。海涛的这本小行草《金冬心题画记》册页,由十二张精致小品组成,每张不盈半平尺。何能获此殊荣?且不论评委们对“大写意”的审美疲劳,依我看来,不外乎三点理由:随性、自然、静雅。这三者三位一体、相辅相成:随性了不自然不算高明,自然了不静雅也难悦人,静雅了不随性则不纯粹,众多历代经典手札墨迹莫不如是。恰恰这三点是书法本体审美的终极要求,恰恰这三点是书房情结的典型象征。海涛的这十二张小品一气呵成,没有过多的设计与矫饰,水流花开,如话家常。如此,随性、自然、静雅必须是一种忘我的无欲的审美心灵的闪动轨迹,这一心态特征是艺术“本体自由”的真实反映。面对扑面而来的清新之风,观者自然是眼前一亮,再深入品读,文质彬彬,表里相契,夺标已在情理之中。
溯根求源,“本体自由”在中国古典美学中是用“虚静”一词来概括的,庄子“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陆机“精鹜八极,心游万仞”、刘勰“思接千载”以及冠九说“澄观一心而腾中踔万象”等等,无不说明,“虚静”决非死寂,实际上是灵气流荡、跳跃着生命律动的创造性心理。一千多年来,这一理论不仅作为中国艺术的主导精神之一,且作为一种“审美人格学”,铸就了我们民族特有的艺术家的人格胸怀。它不是人生观,却处处涉及人生;它不是伦理学,却处处涉及人格。接触过海涛的朋友,相信都会有谦虚、和气、阳光、精干的印象。海涛随缘适性、与人为善、坦诚开朗,他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这是平凡生活的心性流淌,这是质朴人格的踏实体现。海涛曾写过这样一些砚边随笔:“不求完美,但求生机活力。因为鲜活,所以无限可能”,“一切作品皆自传,要真诚。多年以后,端详陈旧墨迹,如还能依稀辨认出彼时眉眼,记起年少脾气、以及心事履痕种种,我们应当欣慰”……,这些,无疑是他对艺术人生的真实体验与理性思考,流露的质感与温度令人感动。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遥想千载之前,书法艺术创作在多数情况下只是一种私人的日常行为。文人士子在求学游历、经世济民之余,置身书房,记录生活,寄兴遣怀,施之楮素,传为经典。我想,海涛于此是深为会心的。据我所知,这件获奖册页,从正式构思到投稿寄出,仅数天时间而已。这就是在自个儿书房里那张并不很大的书案上“捯饬”出来的一件“简单”的、轻松的、日常化的、通过自我审美的率意之作。
海涛还很年轻,漫长艺术之路刚刚起步,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在书房中对经典心摹手追,与先贤对晤交流。我相信,经过不断的沉潜与历练,海涛的艺术与人生定会不断成熟起来。
由海涛的获奖册页作品引发的思考,尽管还不成体系,以“书法回归书房”为题,随笔写下这几行文字,非刻意拔高海涛书法艺术,算是抛砖引玉,供书朋道友共同探讨。我只不过越发真切感受到,在艺术创造中,回归书房时代的到来正是展开艺术想象、萌发灵感、融纳万境、创造意象时代的到来,没有紧迫感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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