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凉歌那哀》。

阿凉,阿凉.... 怎么听着,心,都耿耿的疼

有人想得到一颗死神的心脏。
他知道---
如果没有时间这种东西,
那就没有“我爱你”这种事了吧。
——致我的少年

契 子

街道广场上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与你擦身而过,
大片的高楼林立在这座城市,
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
占据着这片灰蓝的天空下的多数景象。
当我的皮靴第一次踩在这样坚实的水泥路面上时,
我觉得这座城市与我很相配。
格外,冷漠。
淮海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像城堡前的莫斯科士兵般整齐排列,
我喜欢这样纯洁高贵的植物,
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通往天堂道路两旁的树木。
我是一个死神。
来自地狱,却向往天堂,
千万年来我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
溯雅夜帝是我的长官,
住在地狱深处的一座哥特城堡内。
当他的灰鹰在我的城堡上空盘旋转时,
我就知道他又要召唤我过去。
我套上黑色的披风走进他的城堡,
窗外缠绕着灰绿色的蔓藤终年无光,
胭红色的地毯两边是一排排的高耸廊柱,
到尽头能看到一把象征着王权的椅子,
溯雅夜帝正襟危坐,肩头立着一只鹰。
“去人间,取回一个灵魂。”
一句话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带走这颗星球上的一粒尘埃。

{ 苍 半 凉 }

我的家族经营着这个地区规模最大的图书销售集团----书城。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度过,
说出来从来没有谁会相信。
我一走进这里就会感到窒息,
四面的围墙成一个硕大的圆,
墙壁上开了一层层盘旋向上的洞,
书跟摆在书架上一样从最底层被摆到顶层。
还有有几座木梯可以可以帮助你拿到上面的书。
菲佣每个季度都要把那里打扫一回,
用五个菲佣也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
我的爸爸妈妈管那个地方叫做“半凉的书房”。
而我叫它,塔。
我喜欢上网看书,
网上书城里能看到许多新书的快讯,
我经常来这里找找我想看的书,
我尽量避免自己去塔里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纸张发霉的味道。
《凉歌,那哀》
当这四个字跳入我眼中时,
浓重的忧郁气息立刻溃散到我周围的空气中,
就像一股暗藏其中的魔力吸引着我。
我把鼠标移上去,深吸一口气后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单击进入。
目光立刻被锁在了页面顶端的封面图片上......
灰白的背景图上几根简洁随意的线条抽象的表现出了一个摩天轮和一座灯塔,
中间相隔一条河流。
让人不得不惊悚的苍茫孤寂顿时袭遍全身。
“《凉歌,那哀》,年度第一部畸恋题材大作。作者:白筱岸。”
介绍到这里出版商故弄玄虚的没有再继续多描述一个字。
就连简介也没有,接着就是整整一个页面的开头文字。
沟水漫过水草,数天后的水草依然还会高出一寸,并且不断滋长。
记忆中我家的小瓦房前有一条沟渠,我的童年没有窗户。
看了这断简章,尤其是最后半句话,让我不禁心悸。
我叫菲佣替我到来一杯水,喝了水等到心跳平静下来之后我继续看下去。

{ 白 筱 岸 }

一座摩天轮,没有亮着彩色的灯,没有在旋转,
甚至我无法看见一片黑暗之中在那上面有没有一对连然在诉说着永远。
只能看见有一座灯塔在每一个夜晚安静的和它遥遥相望。
它们,相隔一条河。
那是一条没有源头的黑暗河流,正向很遥远的地方静静的流.....

还在睡觉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不甘寂寞的响起来,
我惊醒后做起来接电话。
“你想得到一颗死神的心脏么?”
“.....”
“说话.”
“你是....谁啊?”
“....死神。”
“......”
“....说话”
“......我为什么..要你的心脏?”
“......”
“因为....”
再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声响,
电话那边只是嘀,嘀,嘀,嘀,的生硬挂线。
我琢磨着这个人,一瞧刚的来电显示“4444”
我的目光呆滞的做在床上,呼吸着这间逼仄狭小的阁楼潮湿的空气,
凝视着窗户上那些沾满灰尘的油污,挡住了那些讨厌的阳光。
自然而然的又想起那个梦境。
摩天轮。灯塔。黑色河流。
有人打开了楼下的卷帘门而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
然后听见我的恬燥老板在怒喊:
“开店了,楼上的你快给我死起来,要么就给我睡死拉倒。”

{ 苍 半 凉 、 }

看完了第一章就没有再接下去的了,我打给公司里的人问这本书的情况。
“《凉歌,那哀》在我们的书城里有销售么?我现在想看。”
“有的,小姐。这是一本刚上市两天的新书。需要我派人把书送过来吗?”
“我自己去店里拿把,正好我有事要去学校。”
离我家最近的店是在淮海路附近,它地处繁华地段,
我的学校就在那家店的旁边。从我家出来步行五分钟就能到达那里。
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被阴霾的天空漫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冷色调。
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就想在做最后一次的狂欢。
我路过一家餐厅,一个伙计模样的走出来看了看马路的不远处然后往身后喊了句:
“环卫的老太婆来了。”接着一个起了一桶坩埚水的冲了出来倒在路面。
马路对面就是我家的店和学校,看到是红灯我皱了眉头,停下脚步。
一个男人徒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穿着一双小牛皮靴行色匆匆的向马路这边走来。
黑色的披风随着气流被扬起,就像夜空中的蝙蝠闪动着一双诡异的翅膀。
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是美丽的银灰色,此时正直视着我。
那一刻,交通信号灯还没有变色他就穿过马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确定那辆从远处驶来的车会不偏不倚的撞上他。
我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路中间,推开了那个男人。
随着那刹那刹车响彻云霄,我被高高的抛到空中.....
血色罂粟遍地花开,一望无垠。
远近的梧桐开始向大地倒伏,所有被光线笼罩的事物来是变得影影绰绰,
我看着一个半透明的我从自己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我很平静的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我是一个灵魂。
我站起身,后面传来低声的呼唤。
“苍半凉。”
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眼前的光景都消失,
那块地面上原本残留的赶过水也蒸发到空气中没有留下痕迹。
我站在原地,视线中只剩下那个远处的风衣男人。
他也死了么?
“我永远不会死。”
他竟然能察觉我内心的想法?
“我是死神。”他的声音有遁空传来。
他定定的向我走来,言语中没有丝毫温度,
“你已经死了,我必须把你带走。”
“现在就要走了吗?”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恐或无奈,
甚至没有叹息。
“是的。可是你这次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或许他以为我会考虑很久吧。
说完他点上一支雪茄,小小的火光在风中忽明忽灭,映着他湖水一样的眸子。
“我想看完一本书,可以吗?”
我深吸了一口带有雪茄香气的空气。
“那本叫做《凉歌,那哀》的书。”

{ 死 神 }

“苍半凉。”
溯雅夜帝念着这个名字时,微白无神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笑容。
但只有一瞬间的时间,那张脸又沉进深深的阴影中。
接着,我第一次看见他摇晃着酒杯里胭红色的液体这样召唤着一个名字。
他在唤:“阿凉,阿凉。”
五千年来,他是第一次喝血色玛利亚。
那是祭奠爱人灵魂的酒。
越过万川河来到了人间,我看见了苍半凉。
她的眉目清淡,神情自若,却拥有红颜的美丽灵魂,美到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我见过的最像溯雅夜帝的人类。
那一刻,我竟然开始怀疑一个灵魂是否会察觉到我这个死神的紧张,我点上一支雪茄。
她对我提出的那个要求太过简单,我正想要回答.....
我惊觉周围的景物正义我无法估测的速度变更,
这绝对不是我所具备的能力。
当我在反应过来是溯雅夜帝在操纵一切。
我也发觉了——
我们所处的时空正在以光速变化......

{ 凉 歌 }

时间正在已光速旋转。
凉歌坐在高一B班的教室里,
微微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好像一副很累的样子,脸上蒙上淡淡的忧伤
让人不忍打扰的心疼。
铃声响了,教室里早已坐满了,唯独一个位置。
那个桌上有着薄薄灰尘的桌子,似乎已很久没有人使用。
教室里只有那张桌子只一张,其余都整齐的两排摆放。
因为那里坐着一个自闭的人。
刺耳的铃声响了很久,凉歌依旧没有醒,这铃声便作对般的响着。
直至一个声音落入教室,凉歌才勉强抬起头。
“那哀,怎么不在?”
凉歌缓缓的伸了个懒腰,对老师说:
“那哀,好像生病了。”
“哦,这孩子总是身体不好。”老师幽幽的说。
“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
时间分分秒秒的度过。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凉歌缓缓前行。
似乎每走一步都要废掉很大的力气一样,
其实只是心里氤氲了太多,太多,说不清的情结。
突然一个唏嘘的声音打扰到她,
抬起头看到的是:
二年级A班那伙人渣在打人,
本想着不去理会,就当没有看到就走开的。
可是正在凉歌转身离开的一瞬,她看到了一双充满了恐惧的双眼。
正在无助的到处搜索希望。
那一刹,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颤动。
她看到那双无助的眼睛,淡淡的被蒙上一层雾气却散不开,
纠结,纠结,最终变成了一股强大的勇气,一直的坚持着。
她还是看不下去,她不能容忍这样的对待。
更多的原因亦或者是因为他吧。
因为她在这个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她曾经的无助,
所以没有任何原因的默默的解围,
连自己都不能理解。
此刻,她已站在了距离那伙人不到十米的距离。
背对着他们站着。
然后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不会数到三,但是等我转过身的时候,
我希望看到刚刚动手的人全部消失。”
人群中有人小声问旁边的红头发,:“她谁啊,这么嚣张。”
“饿,你不知道么。好像是冷喜欢的那个女孩。”
.......
沉默了一阵子。
那个黄头发的愤愤的说了句:
“羽凉歌,他是你谁么,管的到多,不是看上了吧!”
有弯腰捡起地上已被污染的校服,然后转头对那哀甩了句:
“你小子,等着。咱改天连今天的一起算。”
就瞟了一眼羽凉歌,便带那一帮子离开了。
.......
谁都没有先说话。
很久,
凉歌慢慢走过去弯腰对已没有力气的那哀,
淡淡的说:“回去吧。”
看他没有力气,便拖着他一步步往那个潮湿的巷子里前行着。

{ 凉 歌 、 }

天已经狠黑了,
黑的寂寞。
凉歌架着那哀就这么缓缓前进,
一步步的接近着最尽头那间亮着暗黄色灯光的矮屋。
屋里静的几乎听得见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响,
安静极了,静的让人有点悚然。
此刻凉歌正艰难的放下那哀,
本想打算转身就走的,
四周寂静一片,听得见的唯有那哀呼吸艰难的急喘。
她转身看了看他,淡淡的叹了口气。
便离开了。
......
等到第二天她疲惫的来到学校时,
碰到了那个纠缠她很久了的冷,
甩了甩头,谢绝了冷的邀请便大跨步向教室走去。
其实,此时她心里更期望看到的是那哀的身影吧。
只是,让她好是失望。
在最后边的座位上依旧是浅浅的一层尘土,
幻觉般的觉得似乎比昨天又多了层,
心里也酸酸的,好像撞翻了调味瓶的涩。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
班导慢步走进教室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此刻的凉歌根本没有心情听讲,
她的心里被无数个数不清的问题所困扰。
似乎自己没有什么义务去帮助他的,
自己跟他从没说过话,
自己跟他根本就不熟悉的,
只是一个班,只是从不说话的同学,
只是老师说他身体不好家境不好状况不好,
自己就对他多了这么些自己不曾想到的举动。
就像先前自己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就自作主张的帮老师给他请假,
怕他会被老师批;
自作主张的帮他答道,看到他被欺负,
又不顾影响不怕被找事的为他说话,
赶走那帮坏人,扶他回家。
看看,她为他做了多少她不曾想过的举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觉得那哀是个属于悲伤的孩子。
可是这悲伤却不应该属于他。
因为她固执的觉得他,
应该很快乐,很开朗的。
可是,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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