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的大禹真的如部分学者所推测那样,是一条虫子吗?

如题所述

大禹治水的故事,在中国相信已是妇孺皆知。但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大禹”其人是否存在,却成为了当时学术界一个争议比较大的问题。在唇枪舌剑的交锋中,一个名叫顾颉刚的学者所写的文章,更是将这场争论推向了高潮。

这个文章是什么内容呢?原来,顾在文中提出了一个假设,他认为,大禹不一定是人,而有可能是九鼎上的一种动物纹样。为了支持自己的判断,顾还引用了东汉人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关于“禹”字的阐释——“禹,虫也,兽足蹂地也”。

“大禹是条虫”,一些人读过这篇发表在《读书》杂志上的文章后,随即做出了这样的结论。面对顾的假设,有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要是以《说文》的解释为准,那周的祖先“后稷”岂不是一种植物?类似的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很快传到了顾的耳朵里。

作为一个当时初出茅庐的青年学者,顾也有些焦头烂额。他认为很多人断章取义,过分解读了自己的意思。因此,在后来的一些演讲和文字中,顾反复陈述自己提出的“大禹是条虫”只是一种假设,而非定论。

顾与反对者的辩论,实际上引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大禹是虫子吗?要知道,这个问题不仅关乎到大禹本身,还关乎到整个夏朝历史的建构。因为大禹对于夏朝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奠基者的角色,如果轻易否定他的“肉体存在”,那夏朝历史又该如何讲述?



02《说文》的相关记载缺乏说服力

在这里,笔者无法对这一问题给出准确答案,但我们不妨来质疑一下顾的假设,因为这样做,也许能对解决这一问题有些帮助。

顾曾经提出一个著名的观点,那就是上古历史的“层累建构说”。顾认为,每一代的历史都充斥着神话传说的“创造”成分,而后人又会“再创造”,这便让古史更加扑朔迷离。

那么该如何破解呢?顾认为,为了尽可能减少不实内容的干扰,在相关史料拣选上,要尽可能选取靠近研究对象所在的时期。拿夏朝历史说,顾拿东汉人许慎写得《说文解字》来论证夏代史事,这本身就是存在漏洞的(也与自己的研究理念相矛盾)。我们在这里不妨问问,东汉以前,有没有系统记载夏朝历史的书籍?

答案是有的。比如西汉中期太史公所撰的《史记·夏本纪》,便明确记载了夏朝的历史。同《说文解字》相比,《史记》成书显然比它要早,也更具价值。另外,《说文》并不是一部专门的史学著作,这便又决定了其价值的有限。因此,顾颉刚要讨论“大禹是否是人”的问题,必须兼及《史记》等成书更早的著作,否则,顾的假设根本站不住脚。



(太史公司马迁)

当然了,除了《史记》之外,《诗经》、《尚书》中都有关于禹的相关记载,而在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聚居区,禹更是被大大神化,成为了守护一方安宁的神明。例如,北川地区的羌族居民,即在每年农历六月初六举行祭奠大禹的活动。大禹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历史人物的存在,还是凝聚民族认同的重要标志。

说到这里,禹被神化应该是没有异议的,但是我们能否因为“禹被神化”,而去否定他“人身”的存在呢?须知,二十四史中神化帝王的文字比比皆是,也许不必因人物历史有被造伪成分而将其全部否定,此未免矫枉过正。

03商朝史事属实,夏代指日可待

需要看到,顾提出这一假设的时候,是1923年,可是五年后,1928年河南殷墟遗址的发现,给顾颉刚等一批“疑古”学者造成极大的震动。因为殷墟遗址的发现,证明了商朝的存在,而一大批出土甲骨上所记载的内容,更证实了太史公的《史记》中有关商代帝系记载之不虚。

著名学者钱宾四先生在《国史大纲》中,根据这一事件,延伸出自己的判断——“(《史记》)商本纪诸帝王可信,夏本纪诸帝王即不必不可信”。果然,随着陶寺与二里头等地区考古工作的进行,夏朝已经逐步向世人露出了他的庐山正面目。所以,考古工作的开展,一定程度上为我们理解大禹“是人是虫”,提供了重要的资源。



二里头考古队长许宏先生,在围绕孙庆伟教授有关夏代历史研究的著作《鼏宅禹迹》,所展开的一系列辩论中曾反复谈及,如果要拿出夏朝存在的铁证,最好是有能说明其身份(类似于殷墟甲骨文)的文字来加以证明。由此可见,大禹是否为虫所牵扯出的关于夏朝是否存在的宏大命题,还有赖于考古研究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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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3-28
不是。一条虫子怎么可能会治得了那么大的洪水呢,技能和方法才能有所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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