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花千骨的番外遗神书啊,发给我吧,

如题所述

果果原著番外:遗神书(未完,请追问谢谢!)
第一瓣
漫天大雪,天空是深深的苍蓝色。
她拎着菜篮子去买菜,天并不算冷,凉凉的风拂着她脸上的面纱。
走出门没两步,就看见不远处的街道正中央躺了一个人,但那样子根本就不能称得上是人吧。他的衣袍比身下的白雪还要白,长发散开,如华丽的黑色绸锻流泻一地,仿佛是这水墨人间最浓重的一笔。
那人侧躺着,似是受了很重的伤,但长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貌。
西蓝花、茄子、蒜苗、土豆……她在心里默默念着,怕自己一会儿记不清了。她小心地绕开路中间的那个人,避免踩到他的衣服和长发。
突然,一个东西袭来,她笨手笨脚,没能躲开,一团雪球正中脸上。隔壁的小宝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哈哈大笑着跑远了。
她无奈地笑笑,擦净脸上的雪,继续往前走。旁边传来哭丧声,卖烧饼的张大夫说,花秀才昨晚死了,真可惜呢。
她点点头,心里想,真可惜呢,然后递给张大夫一枝桔梗。
菜市场里的菜都很新鲜,满载而归的时候,她发现那个人还躺在路中央。街上的人从他身边来来去去,一个个都熟视无睹。
她叹了口气,再次小心地绕开那个人,回到家里,做好了吃食,然后在院子里浇花。
她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曼陀罗、风信子、君子兰、木芙蓉、金盏菊、睡莲、三色堇、月见草、珍珠梅……开了满满一院子,虽然品种繁多,但是错落有致,她的小竹屋在花团锦簇中显得格外雅致。
第二天,雪一点都没有化。她出门买菜,那个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路过张大夫的烧饼摊前,张大夫喜滋滋地说,没想到花秀才昨天又活过来了呢,太好了。
她也开心起来,心想,太好了,然后递给张大夫一枝蔷薇。
回来后,她继续做饭,浇花。
一连五天,那个人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嫌他挡路,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他说,麻烦你死到别的地方去吧。
第七天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决定把那个人搬到屋里来。
那个人虽然看着很高,但是轻得吓人,她没费什么劲就把他搬到了床上。
她心里其实很犯难。自己还东躲西藏,被通缉追杀着,怎么能搬个人到家里来,要是连累他可怎么办?
她挣扎、犹豫,最终决定等男子一醒来就赶他走。
拂开男子的头发,一张超凡绝世的脸露出来。她呆愣了半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想重新把他拖回雪地里去,但这样做好像太不人道。纠结许久,她给他喂了点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等着他醒过来。
男子果然很快醒了,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世界仿佛被瞬间冰封,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男子用一双冷眼看着她,她看不出他的喜乐,看不出他的悲苦。那是一双只有神才会有的俯瞰众生的眼,她在那样的目光下突然自惭形秽,委屈卑微得几乎快要掉泪。
世界开始转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
那人一动不动,看了她好久好久,半天都没说一句话。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脸上并不显出一丝痕迹来。
她心里对眼前的男子有一阵说不出的恐惧感,她意识到自己救了他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你醒了就快走吧。"
她对他没有一丁点好奇,只想赶快把他打发了。男子依旧一动不动,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她禁受不住那样一双眼,干脆自己站起身来,想要离开,男子却淡淡地看着她。
"坐下。"
简单一句,却犹如命令,吓得她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男子又打量了她许久,才道:
“你嗓子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带着非常强烈的疏离感,仿佛从远古传来。
“我不能说话。”
她对此有些气馁。她知道所有人都会嫌弃她,嫌弃她是个哑巴。但是,只要能交流,这应该不重要吧?
男子突然伸出手,想要扯开她的面纱。她惊恐地退了两步,然后在心里大声对他喊:
“我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这儿,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转身离开,却被他扯住袍袖。
男子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些怔住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正剧烈波动。突然,男子说道:“小骨,我是师父啊……”
桌上的茶杯、架上的器皿,在男子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全部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狠狠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身往屋外跑去。
男子追了出来,他看见屋外盛开的百花,在她跑过的瞬间,一朵朵凋谢在雪中。唯有一朵少了片花瓣、犹如水晶的奇异花朵,仍在闪烁发光。
他一把摘下它来,继续往街道上追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落,看不到边缘,因为边缘处一无所有,八方四野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远眺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大地在震动,仿佛被抬起的桌子,成为一个倾斜的平面。没有太阳的苍蓝色天空也开始剧烈颤动,波光粼粼,翻滚起大浪。
周围的一切都在随着白雪一道融化,房屋在倾塌,街道在龟裂,行人在扭曲……
她看着张大夫笑着看她,身体一点点地散化成飞雪,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串她今早用线穿起来的栀子掉落在地上。
她在心里放声尖叫,却听到整个天空都回荡着她凄厉的喊声,回荡在这即将毁灭的世界,犹如鸿蒙之音,惊天动地,伴随着巨浪拍岸、电闪雷鸣,还有从古至今,亿万生灵的死生痛哭、凄凄哀啼。
怎么了?
这一切都怎么了?她瘫倒在地,手里抓着那串栀子,栀子在她触碰的刹那也迅速凋零,化作齑粉。
“小骨!”
男子的心几平被她这声凄厉的叫喊震碎了。他追上前,将惊慌失措的她抱在怀里。
“不要害怕,是师父啊。”
她许久才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那脸是那样陌生,又是那样熟悉。
“师父?”
“听我的话,闭上眼睛,睡着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男子抱住她,丝毫无视身边山倾海倒、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六百零一、六百零二、六百零三……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他的脸,半途又缩了回来,摸摸自己的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泪流满面。
突然,骨子里不知从哪儿涌出仿佛积压了几世的伤悲和困顿疲倦。
她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男子只是紧紧抱住她,身后的巨大房屋轰然倾倒,狠狠朝他们砸下。
漫天黑雪,天空是诡异的深紫色。到处都飘着燃烧后的香纸,仿佛下着永无止境的倾城之雪。这是他毁灭后的世界,生机灭绝,只剩下一片劫灰。
白子画手一扬,仙索松落,十七根销魂钉从她身体里脱出,花千骨从诛仙柱上狠狠摔在了地上,十七个窟窿血流如注。
“虽然花千骨是长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却究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遗祸苍生,接下来的刑罚,由我亲自执行。”
那声音空洞陌生,听在耳中,分明是另外一个人所说。
鲜血漫过脚边,他视若无睹,举起了断念剑。
“不要!师父,求你,不要……至少不要用断念……”小骨哭喊着,声音凄厉。她一只手抱住他的腿,一只手使劲地抓住断念剑的剑柄,却只是从剑上抓下来当初拜师时他赐给她、后来被她当作剑穗挂着的那两个五彩透明的宫铃……
寒光划过,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犹豫。花千骨身上大大小小的气道和血道全部被刺破,真气和内力流泻出来,全身筋脉没有一处不被挑断。
整整一百零一剑,她死尸一样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眼神空洞,面色呆滞,再不能动,更多的鲜血奔涌而出。
冰冷、黏稠、红色的血液像有生命一样在地上缓慢爬行,然后藤蔓一样缠着他的腿往上,接着触手一样刺了进去,在他的身体里钻探迂回。
他从未感觉如此痛苦,已经分不清疼痛的部位是他替她承受那六十四根销魂钉的位置,还是他的心。
终于,那曾经冷硬如冰的心被她的血液刺破,盛开出一朵巨大的血色红莲,鲜艳妖冶,撕裂了他的胸膛,骨刺森森,他弯下腰低喘,疼痛得连灵魂都在颤抖。
一个声音在耳边凄凄地说:
“师父,你不要小骨了么?”
白子画猛然咯出一口鲜血,从梦里醒了过来。
窗外,寒月一钩,冷光瘆人。
他翻身坐起,面无表情地擦去唇角的血迹,低下头,借着窗外桃花下的一片月影,看着手中那几乎快要泯灭光芒的验生石。
小骨,快要死了……
他昏昏沉沉,病了一月有余,始终把花千骨的验生石紧握手中,哪怕昏迷不醒。
这已经是花千骨被钉销魂钉、废道行、剔仙骨、挑筋脉,被逐到蛮荒的第三十八天了。白子画自以为她身负妖神之力,定然不会有事,会慢慢康复。可是验生石还是一日比一日暗淡。
夜夜惊心。
他也仿佛只剩下了最后吊着的那口气,苟延残喘。他算准了她的妖神之力,还派了哼唧兽去蛮荒照看她,却终究漏了一点,她自己根本不想再活下去。
一道青影飘然落于院中。
“如何?”白子画巍然不动,语气却染上了一缕未曾有过的迫切。
笙箫默犹豫半晌,终推门而入,走到他榻前,蹲下身子,望着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担忧而哀伤地摇了摇头。
“还是没有寻到。瀚海大战时,遗神书就已灰飞烟灭。”
听完,白子画面无表情,一头栽倒。笙箫默一惊,连忙上前抱住他。
“你这又是何苦?你平生就这一个弟子,想办法接她出来吧,她受的罪早已足够抵她犯下的错。”
白子画缓缓站起身来,那从前超凡屹立于九天之上的长留上仙,此刻单薄苍白得如同一缕烟尘,仿佛随时都会随风化去。
“没有遗神书,就决计不能让她出蛮荒。”
白子画的语气依然冷漠而坚定。他披上外衫,强撑精神,大步朝外走去。
笙箫默着急,拦在他身前:“这么晚了,你伤得如此之重,还要去哪儿?”
“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我一定要找到遗神书。”
“遗神书已经不存在了。”
不,有一个地方,一定还在。”
“我帮你去找,你躺下好好休养,行不行?这时候大师兄若找不到你,会担心得发疯的!”
白子画摇了摇头:“这次,只能我自己去。”
“师兄!”
白子画已经御风飞离绝情殿,迅速化作钩月旁的一点白星。
瑶歌城最繁华的街道在深夜也是冷冷清清,打更的声音听上去格外阴森诡异。
异朽阁静静矗立,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一座普通的书院。只有通过那扇大门,才能进入那个完全独立于六界之外的世界。
白子画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截然不同的目的来这里。手刚放上门扉,异朽阁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白子画没有丝毫迟疑地走了进去,连绵的别院,每一间房屋都是黑洞洞的。深夜的异朽阁,比白日里更加鬼气森森。极远处,他能看见通天的白塔。他知道,那里面挂满了红艳艳的舌头,那是异朽阁埋藏最深的隐秘。
白子画朝着亮灯的那间房子走去,那里一定会有人等着他。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是一间极大、极高、极其宏伟的祠堂。
东方彧卿正坐在祠堂正中央,身后宽九九、高九九,成宝塔形重重叠叠,垒满了他四千九百五十世的灵位,仿佛一座大山,随时要向二人倾倒。
东方彧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想他身为异朽君,万世轮回,竟有半数是为白子画所杀。白子画看着这满壁他所造成的杀孽,并未显出丝毫内疚和悔恨,淡然上前一步。
东方彧卿给他斟上一杯酒。
“我只问,你这次杀我,究竟是为了苍生,还是为了花千骨?”
白子画如同寒冰,一动不动。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来跟你做笔交易。”
东方彧卿仰天大笑起来。
"这估计是我这辈子,不对,是我这四千九百五十一世里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长留上仙居然要跟异朽阁做交易?你不是一向最恨我扰乱天道循环么?“
白子画默然许久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与否。“
”当然,异朽阁打开门来做生意。只要尊上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异朽阁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东方彧卿温柔地微笑着。白子画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这世间所有的温暖,却深如虞渊,能够埋葬万物。
白子画实在是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究竟能对小骨有几分真心。
”你早知道我要来,早知道接她出蛮荒的办法,只是一直在等,等我来找你,跟你达成交易对么?“
东方彧卿笑而不语。
”如果我始终不来呢?“
东方彧卿直直地看着白子画:”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试,比我们俩谁爱花千骨更少一些。“
白子画微微一震,皱眉道:”她是我的徒弟。“
东方彧卿摇头:”可你也知道,她不仅仅把你当作师父,不然行刑的时候,你也不会用断念剑。“
白子画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手里的验生石。
”小骨快要死了。“
东方彧卿看着那块石头,一点点收敛起了笑容。
“不可能。”他淡淡地说,但语气已失去了起初的那份平和与自信。
验生石不会说谎,东方彧卿知道白子画也不会说谎。尽管他不断告诉自己骨头是多么隐忍、坚强,还身负妖神之力,不会有事,验生石还是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第一,她的确快要死了。第二,我来也不是为了带她出蛮荒。东方彧卿,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是啊,只有你,不然,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东方彧卿微微偏着头看着白子画,目光空洞、深邃得可怕。
“事情越出乎意料越好玩,不是吗?”东方彧卿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一座座灵位,“那你说,这次来是想 要交换什么呢?”
白子画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殓生花。“
东方彧卿微微眯起眼睛,瞬间就明白过来:”你想进入小骨的梦中?你以为在梦中唤醒她求生的意志, 她就不用死,你也不必接她出蛮荒?“
白子画丝毫不加隐瞒:”我还要找到遗神书。“
东方彧卿这次却沉默了许久:”遗神书早已灰飞烟灭。“
”但她是世上最后一个神,在她沉睡的意识深处,一定可以找到遗神书、书里定然记载有将妖神之力封印回十方神器的方法。上古众神做到过一次,我也可以。
东方彧卿忍不住大笑起来。
”众人只道杀阡陌猖狂任性,却不知道你白子画才是这六界间最狂傲自负之人。你明知道这婆娑劫是我特意送到你身边害你的,却不做回避,还收她为徒。如今,你竟然想做一件众神联手才好不容易做成的事情......你觉得有可能成功吗?“
”给我殓梦花,其他不管你的事。你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我会考虑。“
东方彧卿佯做歪头思忖:”那还不简单,放骨头出蛮荒咯。“
白子画有些无奈:”棋不是这么下的。“
”那又怎样?你知道我从不遵守规则。“
”但你在乎小骨的生死,你也知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轻易救她出来。“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做交易?本来想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自赎罪,换她出蛮荒。你不肯,我自有其他办法救她出来。“
”不,你没有。如果你不同意把殓梦花给我,我会立刻杀了你。你想要救她,再等二十年。“
东方彧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笑,笑中有几分无奈、几分苦楚、几分讥讽。
”我们果然还是在比谁爱她更少一点。“
白子画身子一震,背转身去。
我们可以合作,用最小的牺牲、最少的代价,换她出来的可能。”
“出来之后又如何呢?十七根消魂钉,一百零一剑,你封印了她的妖神之力,她就算活着,也只是个废人了。”
白子画扶着旁边的柱子,气血翻涌,有些撑不住了。
“那也比死了好。”
东方彧卿沉默地挥了挥手,黑暗中出来两个戴面具的朽卫扶住白子画。
“你先休息一晚,殓梦花最迟明天我会寻到,但你这个样子,只会死在她的梦里。”
说完,东方彧卿匆匆转身离去。
第二日,白子画在异朽阁一间华丽的有些过分地客房里醒来,香炉里燃着味道古怪的香。
东方彧卿打开一个檀木匣,里面放了一朵七瓣的犹如水晶凝成的殓梦花。
“要进入一个人的梦不难,难的是进入梦中梦。遗神书的事太过久远,不知道被埋藏在骨头神识中的第几层。这七瓣的殓梦花举世难寻,每一片花瓣会帮助你进入一层梦境,如果到了第七层,你还没有找到,就必须立刻回来。”
白子画点了点头:“你想要什么代价?”
“我本来想要你在我四千九百五十世的灵位前磕三个响头的,”东方彧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如果让骨头知道我折辱了她师父,肯定要找我算账。所以,不如就换你一个承诺吧。”
白子画眉头一动:“什么承诺?”
“承诺你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不杀骨头!”东方彧卿的神色瞬间凌厉。
白子画看着东方彧卿。为了救小骨,他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妖神之力封印在她体内,有怎么会杀她?
“我答应你。”
“好!希望长流上仙可以信守承诺,永远记得今天的话!”
东方彧卿将殓梦花递给白子画,白子画接过,只觉得手中的花美得惊心,又脆若琉璃。
“我需要做什么?”
“你拿着殓梦花,想着骨头,如果她睡着了,陷入梦中,你便也能进入。殓梦花也会随你如梦,进去之后,你必须先找到殓梦花,必须先找到殓梦花,必须先找到殓梦花,它是你畅通无阻地进入更深层梦境的钥匙。
“只需要找到花,就可以一直往下走了吗?”
“哪里有这么简单。每个人都拥有无限的梦境,比较浅的梦境直接反映了梦的主人最基本的情绪、思想和现实的处境;比较深的;则包括了看过的每一滴水、尝过的每一种味道、刚出生时父母的微笑,甚至是几世轮回前的记忆。”
“较浅的梦境,我们平日里醒来偶尔还会记得。梦的主人在那个世界会有一个关于自己的最基本的形象投射,那是最真实,也是身边人最熟悉的样子。越往下,梦境会越飘忽,越混乱,越没有秩序和规则,越容易迷失。”
”你必须找到第一个梦里的骨头,让她睡着,再用殓梦花进入她的梦中梦。而她会在第二个梦里醒来。同样,你必须再找到殓梦花,并让她再次睡着,才能进入第三个梦。“
”如果你在中途死了,你会醒来,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如果骨头死了,她也会醒来,梦境将会坍塌,然后重筑。你会被困在废墟里,被压在一层层梦骸中,再也无法苏醒。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白子画点点头:”遗神书可能藏在任何一层梦境里,我如何确定它的位子?“
"最简单的办法是直接问骨头。如果那层梦境里有,她就能感知到,并带你找到。她甚至可以下意识地让遗神书上浮到较浅的梦境中来,如果她愿意让人找到的话。没有人能确定她是否还留存着这一丁点远古的记忆,所以你这趟有可能会无功而返,甚至会死在里面。你确定你想好了?“
"如果我没有醒来,帮我把它交给我师弟。”白子画把一枚传音螺交给东方彧卿。
东方彧卿点点头:“越深的梦境越危险,你很有可能被识流卷走,再也醒不过来。另外,梦境里时间混乱,而且有的梦境跟现实的时间、环境极其相似,会欺骗你的眼睛,让你以为自己已经醒了,已经回来了,让你忘记一切,忘记醒来。所以,另一个你要在心里不停地数数,在计算时间的同时,也提醒自己去他梦境的目的。”
“骨头是梦的主人,她在梦里将是全能的,她是那个世界的神。但是,受到自我意识的影响,她甚至有可能不记得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愿意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在梦里不要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也不要告诉她她是谁。”
”为什么?“
”你刺了她那么多剑,还逐她去蛮荒。如果她潜意识里讨厌你、憎恶你,那有可能梦里所有的人都追杀你。就算她不杀你,得知真相后,她情绪极度波动,也很有可能照成梦坍塌。“
白子画久久沉默不语,他无法想象,在小骨的梦境里,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朽卫端来了两碗药汤,东方彧卿当着他的面往里面扔了不下十粒药丸。白子画丝毫没有犹豫,一口喝下。东方彧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倒也不怕我下毒,或者操控你、折磨你?“
白子画不语,又要喝第二碗,却被东方彧卿拦住。
”这碗是我的。“
白子画顿时一惊。
东方彧卿手心翻转,拿出另外一朵四瓣的殓梦花。
“我会随你入梦。入梦需要有肢体接触,你跟骨头有血印的联系,可以相隔万里进入她的梦中。我跟她没有这样的联系,只能通过进入你的梦境,来进入她的梦境。所以,我可能无法在梦中以具象出现,但是我可以看到你们,并给你传递一些消息,做出某些指引。”
“不需要。如果你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怎么办?”
“放心,我入梦不深,梦境的坍塌有一定的时间,我要跑肯定来得及。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应该担心的是脑海里的秘密被我窥见。”
“我自问一生无愧,而且我所知道的事,有什么是你想知道又无法知道的吗?”白子画淡然道。
东方彧卿笑了起来:“这倒是,不过,我只找到这四瓣的殓梦花,余下三个梦境,就得靠你自己了。”
东方彧卿喝下剩下一碗药汤。二人同卧于榻上,东方彧卿的手覆住白子画的手。
白子画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东方彧卿却付之一笑,随即闭上眼睛,神色凝重。他必须帮白子画找到遗神书。的确,如白子画所说,找到遗神书才是两全之法,否则,就算花千骨出了蛮荒,也是不得安宁。至于她身上的伤,自己日后总会有办法。
其实,通过白子画的梦来进入花千骨的梦,危险性比白子画直接入梦还要高上千倍万倍,只是他一刻都等不及了。哪怕是一个梦也好,他只想看看她,确认她一切是否安好......
两朵殓梦花突然迸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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