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之荷花三娘子

《聊斋志异之荷花三娘子》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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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09-28
  聊斋志异之荷花三娘子

  湖州宗相若,士人也。秋日巡视田垄,见禾稼茂密处,振摇甚动。疑之,越陌往觇,则
  有男女野合,一笑将返。即见男子腼然结带,草草径去。女子亦起。细审之。雅甚娟好。心
  悦之,欲就绸缪,实惭鄙恶。乃略近拂拭曰:“桑中之游乐乎?”女笑不语。宗近身启衣,
  肤腻如脂,于是挼莎上下几遍,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为?”诘其
  姓氏。曰:“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劳审究?岂将留名字作贞坊耶?”宗曰:“野田草露
  中,乃山村牧猪奴所为,我不习惯。以卿丽质,即私约亦当自重,何至屑屑如此?”女闻
  言,极意嘉纳。宗言:“荒斋不远,请过留连。”女曰:“我出已久,恐人所疑,夜分可
  耳。”问宗门户物志甚悉,乃趋斜径,疾行而去。更初,果至宗斋。殢雨尤云,备极亲爱。
  积有月日,密无知者。会有番僧卓锡村寺,见宗惊曰:“君身有邪气,曾何所遇?”答曰:
  “无之。”过数日,悄然忽病,女每夕携佳果饵之,殷勤抚问,如夫妻之好。然卧后必强宗
  与合。宗抱病,颇不耐之。心疑其非人,而亦无术暂绝使去。因曰:“曩和尚谓我妖惑,今
  果病,其言验矣。明日屈之来,便求符咒。”女惨然色变,宗益疑之。次日,遣人以情告
  僧。僧曰:“此狐也。其技尚浅,易就束缚。”乃书符二道,付嘱曰:“归以净坛一事置榻
  前,即以一符贴坛口。待狐窜入,急覆以盆,再以一符贴盆上。投釜汤烈火烹煮,少顷毙
  矣,家人归,并如僧教。夜深,女始至,探袖中,方将就榻问讯。忽坛口飕飕一声,女
  已吸入。家人暴起,覆口贴符,方欲就煮。宗见金橘散满地上,追念情好,怆然感动,遽命
  释之。揭符去覆,女子自坛中出,狼狈颇殆,曰:“大道将成,一旦几为灰土!君仁人
  也,誓必相报。”遂去。
  数日,宗益沉绵,若将陨坠。家人趋市,为购材木。途中遇一女子,问曰:“汝是宗湘
  若否?”答云:“是。”女曰:“宗郎是我表兄,闻病沉笃,将便省视,适有故不得
  去。灵药一裹,劳寄致之。”家人受归。宗念中表迄无姊妹,知是狐报。服其药,果大瘳,
  旬日平复。心德之,祷诸虚空,愿一再觏。一夜,闭户独酌,忽闻弹指敲窗。拔关出视,则
  狐女也。大悦,把手称谢,延止共饮。女曰:“别来耿耿,思无以报高厚,今为君觅一良
  匹,聊足塞责否?”宗问:“何人?”曰:“非君所知。明日辰刻,早越南湖,如见有采菱
  女着冰縠帔者,当急趋之。苟迷所往,即视堤边有短干莲花隐叶底,便采归,以蜡火爇其
  蒂,当得美妇,兼致修龄。”宗谨受教。既而告别,宗固挽之。女曰:“自遭厄劫,顿悟大
  道。奈何以衾裯之爱,取人仇怨?”厉声辞去。
  宗如言,至南湖,见荷荡佳丽颇多,中一人衣冰縠,绝代也。促舟劘逼,忽迷所
  往。即拨荷丛,果有一枝,干不盈尺,折之而归。入门置几上,削蜡于旁,将以爇火。
  一回头,化为姝丽。宗惊喜伏拜。女曰:“痴生!我是,将为君崇矣!”宗不听。女
  曰:“谁教子者?”答曰:“小生自能识卿,何待教?”捉臂牵之,随手而下,化为怪石,
  高尺许,面面玲珑。乃携供案上,再拜而祝之。入夜,杜门塞窦,惟恐其亡。平旦视
  之,即又非石,纱帔一袭,遥闻芗泽,展视领衿,犹存余腻。宗覆衾拥之而卧。暮起挑灯,
  既返,则垂髫人在枕上。喜极,恐其复化,哀祝而后就之。女笑曰:“孽障哉!不知何人饶
  舌,遂教风狂儿屑碎死!”乃不复拒。而款洽间若不胜任,屡乞休止。宗不听,女曰:“如
  此,我便化去!”宗惧而罢。
  由是两情甚谐。而金帛常盈箱箧,亦不知所自来。女见人喏喏,似口不能道辞,生亦讳
  言其异。怀孕十余月,计日当产。入室,嘱宗杜门禁款者,自乃以刀割脐下,取子出,令宗
  裂帛束之,过宿而愈。又六七年,谓宗曰:“夙业偿满,请告别也。”宗闻泣下,曰:“卿
  归我时,贫苦不自立,赖卿小阜,何忍遽离逖?且卿又无邦族,他日儿不知母,亦一恨
  事。”女亦怅悒曰:“聚必有散,固是常也。儿福相,君亦期颐,更何求?妾本。倘蒙
  思眷,抱妾旧物而呼曰:‘荷花三娘子!’当有见耳。”言已解脱,曰:“我去矣。”惊顾
  间,飞去已高于顶。宗跃起,急曳之,捉得履。履脱及地,化为石燕,色红于丹朱,内外莹
  彻,若水精然。拾而藏之。检视箱中,初来时所着冰縠帔尚在。每一忆念,抱呼“三娘
  子”,则宛然女郎,欢容笑黛。并肖生平,但不语耳。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9-09-17
宗相若是在一只小狐狸的指点下去寻找荷花三娘子的。他在一个晴朗的清晨来到了南湖边,要找一个采菱的垂髫女子,她穿着“冰縠帔”,是唯一的标记。宗相若在一群采莲女中发现了她,梳着双髫,有着绝代的容颜。于是促舟相近,却“忽迷所往”。宗相若于是按照小狐狸的指点,拨开旁边的荷丛,便看到了一枝贴着水面生长红色的莲花。
惊艳!
初升的太阳在天宇间散洒着淡金色的辉芒,湖水是碧波轻漾,湖上是莲叶何田田。天光云影在湖面上潋滟徘徊,四周氤氲着莲叶清清的气息。玉白的、轻黄的、柔粉的莲花三五成群地开放在湖面上。却只有这一朵啊,是浓浓的红颜!那种仿佛洇化不开的朱红,娇艳得让人惊心动魄!花瓣一叶一叶地依序绽放着,上面还凝着清圆的露滴,花蕊泛着淡淡的黄,花心透着隐隐的绿,无言地/
羞涩地/
静静地绽开在浓密碧绿的莲叶下。
宗若相小心翼翼地把这朵让他惊艳的莲花采摘回家,莲花在家里“化为姝丽”,这就是荷花三娘子。从此日日相伴,“两情甚谐”。只是荷花三娘子不擅言辞,“见人喏喏,似口不能道辞”。
荷花三娘子在宗家生活了六七年,忽一日对宗若相道:“夙业偿满,请告别也。”宗闻而泣下,力劝不已,而荷花三娘子“亦怅悒”,曰:“聚必有散,固是常也。”接着又说道:“妾本何氏,倘蒙思眷,抱妾旧物而呼曰:‘荷花三娘子!’当有见耳。”
这时候,宗若相才知道她姓何,只见她说完后就放开握着宗若相的手,翩然飞起,飘然离去,宗若相跃起急拽,只捉得何氏的一只布履。而“履脱及地,化为石燕,色红于丹朱,内外莹彻,若水精然。”
宗相若慢慢地打开衣箱,便看到刚认识荷花三娘子时她身上所穿着的冰縠帔,这袭纱帔依然静静地放在那里,还隐隐地透散着莲花的清芳。这么长时间了,仍似当年一般色泽鲜艳,淡白,有丝的流光,入手柔软而又透着凉意。宗相若轻轻地捧起了来,一瞬间,那个七年前夏天的清晨穿越了时空又回来的他的眼前:莲叶田田的南湖,游人如织的湖岸,白色罗衫的垂髫女子,初见时的绝代惊艳,绿水碧波里娇嫩的红颜……
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能习惯已经是别离了,泪水悄悄地顺着宗相若的脸庞滴下来,滴落在那袭白色的罗衫上,慢慢地洇湿了衣裳。思念到极处,他抱着纱帔低低地唤出了她的名字:“荷花三娘子!”在若有若无中,宗相若仿佛见到了罗衫幻成了他的她,“欢容笑黛,并肖生平”,只是“但不语耳”,潮湿的感觉又一次弥漫过宗相若的双眼,“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噫!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荷花三娘子平时亦只是喏喏无言,是担心迟早都要别离,说得太多于情不忍吗?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以免日后暗伤别离,却只是情不自禁、情难自禁,几年的时光过去了,一日一日地堆聚起来的感情算起来究竟算不算深?
不是我知道要走我就没有感情,不是我将会离开我就不会动心,我只担心会让你不能承受这种相识相聚相知后的别离,吾爱啊,我收敛起我的感情,我装作不在意,我常常沉默无言,不是不说啊,吾爱啊,你看到我双眸中无尽的柔情缠绵了吗?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在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到是很想做到无情,只是当感情沉淀下来时我亦是不自觉啊,要走了才知道是这样子的沉重!七年的缘份,我们都得小心计算,不可弄错了一日。
让我的冰纱帔陪你吧,吾爱,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请用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吧!吾爱,当日子这样混沌地过下去,当离恨如此绵绵地延伸下去,想那南湖的一池莲荷,不知是否也会这样子地久天长地开下去,一直开到下一个来生,让你再重来湖畔,在碧波绿水、天光云影中荡舟前来,将我在满湖的绿暗红香中一眼认出,再将我轻轻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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