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朗费罗的经典诗歌作品,越多越好,谢谢!!!!

如题所述

乡下铁匠

一棵栗子树延伸宽广,
乡下铁匠铺靠在树旁;
铁匠是个有力气的汉子,
一双大手又粗又强壮;
胳臂上鼓鼓囊囊的肌肉
结实得就象铁打的一样。

他拳曲的头发又黑又长,
脸色象树皮一样焦黄;
额上淌的是老实人的汗水,
凭力气干活,取得报偿;
他扬眉睁眼望着全世界,
因为他不欠任何人的帐。

星期连星期,早上到晚上,
听得见他那鸣奏的风箱;
听得见他抡起沉重的大锤,
节奏分明,缓慢的敲响,
象教堂司事把晚钟敲动,
当夕阳渐渐沉向西方。

每天,孩子们放学回家,
从敞开的门口向屋里张望;
他们爱看那红红的炉火,
爱听那鸣鸣吼叫的风箱,
补捉那爆出的火花点点,
象打谷场上飞迸的谷糠。

一到星期天,他就上教堂,
坐在他的孩子们中央;
他听牧师讲道和祈祷,
也听村里唱诗班合唱,
听出了他的女儿的嗓音,
使他止不住心花怒放。

他听来,这嗓音就象他母亲
歌唱在光明圣洁的天堂!
他不禁又一次把她怀想:
不知墓穴里她睡得怎样?
他用又粗又硬的大手
把一滴泪水抹出了眼眶。

辛苦劳作--快乐--悲伤,
一步步走在人生的路上;
每天早上有活计开始,
每天晚上有活计收场;
有的起了头,有的干完了,
给他挣来了一夜的酣畅。

谢谢你了,我可敬的朋友!
谢谢你的教益和榜样!
我们的命运也得要锤炼,
要经受人生的炉火风箱;
在叮当震响的铁砧展上锤出
火花四射的事业和思想。

人生颂

---年青人的心对歌者说的话

不要在哀伤的诗句里告诉我:
“人生不过是一场幻梦!”
灵魂睡着了,就等于死了,
事物的真相与外表不同。

人生是真切的!人生是实在的!
它的归宿决不是荒坟;
“你本是尘土,必归于尘土”,
这是指躯壳,不是指灵魂。

我们命定的目标和道路
不是享乐,也不是受苦;
而是行动,在每个明天
都超越今天,跨出新步。

智艺无穷,时光飞逝;
这颗心,纵然勇敢坚强,
也只如鼙鼓,闷声敲动着,
一下又一下,向坟地送丧。

世界是一片辽阔的战场,
人生是到处扎寨安营;
莫学那听人驱策的哑畜,
做一个威武善战的英雄!

别指望将来,不管它多可爱!
把已逝的过去永久掩埋!
行动吧--趁着活生生的现在!
心中有赤心,头上有真宰!

伟人的生平启示我们:
我们能够生活得高尚,
而当告别人世的时候,
留下脚印在时间的沙上;

也许我们有一个兄弟
航行在庄严的人生大海,
遇险沉了船,绝望的时刻,
会看到这脚印而振作起来。

那么,让我们起来干吧,
对任何命运要敢于担戴;
不断地进取,不断地追求,
要善于劳动,善于等待。

箭与歌

我向空中射一枝箭,
不知它落到哪里;
它飞得好快呵,
眼睛跟不上它的踪迹。

我向空中吐一支歌,
不知它落到何方;
谁有这样尖、这样强的眼力
能追上歌声的飞翔?

很久很久以后,在橡树上
我找到那枝箭,还不曾折断;
还有那支歌,也被我找到,
从头到尾藏在朋友的心间。

基陵沃思的鸟儿

季节到了,到处有山鸟和画眉
营建新巢,一边干活一边唱;
它们所唱的抒情诗,作者是谁?
便是开蒙所说的“慈爱之王”;
树枝上紫红的花蕾绽苞吐
象是春神的先遣队,旗帜飘扬;
兴高采烈的小溪,奔腾欢跳,
从峭壁跃下,浪花闪闪如信号。

红襟鸟,蓝色知更鸟,尖声啭鸣,
使花枝招展的果园喜气洋溢;
麻雀叽喳叫,仿佛也知道《圣经》
提到过他们,因此自鸣得意;
饥肠辘辘的乌鸦聚集成群,
没完没了的叫唤,哀哀求乞,
知道上帝听得见它们啼叫,
祷告着:“主啊,今天让我们吃饱!”

穿越过这些声音,飞来了候鸟,
带着远方热带岛屿的口音--
陌生,却悠扬悦耳;它们一飞到
便全队齐鸣,向眼底的村庄致敬;
有时也互相嘲笑、抱怨或争吵,
象一群外国水手,在海港城镇
上岸逛街叽哩咕噜地喧哗,
用洋话骂人吓唬男孩和女娃。

百八年以前,有传奇色彩的年代里,
在基陵沃思,快乐的春天有来到;
简朴的农夫正忙着耕田种地,
惊慌地听到乌鸦哇哇乱叫,
这惊慌搅动了大地回春的欢喜,
象卡珊德拉的话,是不详之兆;
农夫们摇头皱脸,骂得挺凶,
咒骂所有的鸟儿都快快绝种。

决定了,全镇大会要立即举行,
悬赏缉拿这些掠夺者,罪犯;
这些鸟儿们,从来也不掏分文,
只会向农田,果园横征暴敛;
满不在乎地瞅着田里的稻草人,
瞅着他身上的破布条随风摇颤;
他象个骷髅,伺候着鸟儿的宴会,
有了他,它们吃得津津有味。

从一座漆成白色的华丽圣殿
(有凹园饰柱,还有朱红的屋顶),
治安官走了出来,步履庄严,
缓缓下阶,好一派威风凛凛!
他连下三级,不斜视左边、右边,
沿长街走去,神情仿拂在表明:
“本城既然住下了我这号人物,
社会名流就定然不在少数!”

教区牧师也来了,板着一副脸,
这家伙天赋的的本能便是要杀戮;
,他宣讲“神怒”“天罚”一年又一年,
他热心诵读爱德华的“意志书”;
他特别嗜好的娱乐便是在夏天
到阿迪朗达克山上去捕杀糜鹿;
就连这会儿,他走在乡间小路上,
也挥舞拐棍,把路边百合花扫个光。

这边是专科学校,它那座钟楼
, 耸立在科学山上,楼顶有风向标;
校长度出来,懒洋洋环顾四周,
抬头看看云,又低头看看绿草;
都只为高年级标致的阿米拉小妞,
害得他白日做梦,神魂颠倒;
他写过一首十四行,把她夸赞,
说她比水还纯洁,比面包还解馋。

,接着,教会执事从家门走出,
雪白的肥大领饰围在脖子边;
穿一套黑色邦巴辛毛葛衣服;
只见他形体笨重,步履蹒跚;
他乃是智慧的化身,旷古所无:
'' “我早就训示过你们,如此这般!”
想叫他鼎鼎大名永存不灭,
还用他名字命名了本镇一条街。

这几位一并驾临新盖的会议厅,
在就是来自近郊的农夫,乡下姥。
尊严的治安官当主席,身材笔挺,
; 一表不凡,发议论井井有条。
鸟儿们(大鸟或小鸟)却不走运,
整个人堆里,没有谁给他们撑腰;
跟他们作对的可多了:个个都指责
他们在光天化日下的罪恶。

大伙儿全都讲完了,校长便起立,
离开座位,来纠正众人的错误;
象出发前的骏马,总有些战栗,
他面对这么多观众,也有点发怵;
想起了美人儿阿米拉,便鼓足勇气,
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毫不含糊;
他决定:对听众的喜怒不以为意,
不管听众怎么笑,也坚持讲到底。

“早在评论家以前,柏拉图
就从他的理想国赶走了诗人;
你们打算靠一个委员会的帮助,
打算在你们这座小小的城镇,
把这些吟游诗人、民谣歌手,
这些天国的乐师--鸟儿们都杀尽!
当我们受苦时,是他们演奏乐章
安慰了我们,象大卫对扫罗那样。

“松树林子里,从那碧绿的树梢,
天一亮,就想起画眉欢快的颂歌;
榆树上有黄莺,还有欢快的坚鸟
边吃边叫唤,腔调象异邦来客;
蓝色知更鸟,在最高的枝上摇呀摇
动听的歌曲把邻近的地区都淹没;
红雀、野百灵,以及世界上所有
在巢里安家的才华天纵的歌手。

“你们却要把它们杀光!为哪条?
他们在下雨以后,脚儿勤快,
去寻找毛虫、象鼻虫,却偶然找到
不足一把的小麦,或大麦、黑麦,
或其他谷粒,因此便法网难逃?
还是怪它们把几颗樱桃啄坏?
那樱桃虽也甜美,怎么比得上
这些小客人会餐时恰意的吟唱?
“想过吗,它们是何等奇妙的生灵?
想过吗,是谁的巨手把他们造出?
谁教会它们语言--在这种语言中,
思想只能用美妙的乐曲来表述?
它们的家常话是五音繁会的歌声,
那甜美,人间的乐器是远远不如!
它们建立在绿树顶上的家园
便是从尘世前往天国的中途站!

h“想想吧,每天清早,在幽暗的林地,
当阳光窥探绿叶织成的格子窗,
心花怒放的鸟儿们又一次唱起
古老的迷人的情歌,该多么欢畅!
还得要记住:不论哪个时辰里,
世界上总有些地方刚刚天亮,
大洋两岸,被晨光唤醒的地域中,
永远有鸟儿的歌声响彻长空。

!”想想吧:树林里,果园里,鸟儿都绝迹!
s 树枝上,屋梁上,鸟巢都空空荡荡,
s象个傻小子模糊记得的几个字,
白白挂在脑瓜里一团乱丝上!
当你们的牲口把粮食拉回家里,
在没有会飞的拾惠者跟在车旁,
是不是就让羊叫牛鸣的合奏
来补偿那一去不返的妙曲仙喉?

“难道你们情愿去欣赏昆虫
在干草中嗡嗡不息的吵闹?
难道你们情愿听蚂蚱、蚱蜢
弹琴奏曲,发出凄切的哀叫?
难道这些更好听,胜过野百灵
飞过的嗖艘声,和柔婉动人的歌调?
胜过小小鸫鸟的叽叽喳喳,
当你们中午歇息在树荫之下?

”你们说它们是小偷、强盗;其实
它们象卫兵,把你们的农田看守;
是它们使庄稼免遭上百种损失,
是它们赶走麦地里暗藏的敌寇;
就连最黑的鸟儿--乌鸦,也是
你们的兵丁,为你们效劳奔走:
他啄食甲虫,劈开那坚硬的外套,
象蜗牛、鼻涕虫发出毁灭的警告。

“想想吧:我历来教育你们的孩子
要温和,要怜惜弱者,要敬畏生命--
只要是生命,强也好,若也好,它总是
全能的上帝赐予的一线光明;
也敬畏死亡--死亡虽黑暗,其实
正面也明亮,我们所见的是背影
你们的言行、法令若与此相反,
今后我对孩子的教育怎么办?”

他的话说完了,这时,在听众中间
响起了一阵低语声,象枯叶作响;
农夫们嘲笑着,低着头,脖子朝下弯,
黄头发凑拢到一块,向麦捆一样;
满脑子只想着牛排牛肉的粗汉
不相信那一套温文尔雅的名堂。
鸟儿们横糟判决;大会还规定:
谁交来乌鸦脑袋,就发给奖金。

有一批未到会的听众(制定法律时
他们无权表决也无法说话),
在报上读到了校长简短的言词,
向他的屋舍欢呼把心意表达;
他们一个比一个更使他深知:
会上虽输了他却是真正的赢家。
欢呼中最甜蜜的欢呼,他得之于你--
标志的阿米拉小妞在专科学校里!

随后,在果园、田野,在山顶、树林,
可怖的大规模屠杀悍然开始;
鸟儿们掉下来,死去,胸有血痕;
暴行似连珠排炮,无休无止;
有一些鸟儿受了伤,逃离人群,
巢中留下的幼雏便活活饿死;
这是鸟类的圣巴托罗缪惨祸,
不是用言语,而是用悲啼来诉说。

夏天来了,鸟儿们都以死光;
天气象烧红的煤炭,土地烧成灰;
一座座果园把无数毛虫喂养,
成群的昆虫爬动着,贪吃着美味,
挤满了农田、花圃的四面八方;
发现再没有敌人跟它们作对,
便尽情大嚼,把大地变成荒野,
不剩下一点凉荫,一片绿叶。

这城镇,象希律一样,被虫子吃掉,
因为它,象希律一样,也滥杀无辜。
在枯木朽枝中间,有游丝悬吊,
尺蠖落到过路人脸上,黏糊糊,
也落向太太们的软帽、披巾、长袍,
她们赶紧抖掉它还发出惊呼;
谁出去走走,总有这虫子捣乱,
乡下人都在叨咕它,没了没完。

农夫们焦躁起来,其中有几位
晓得是自己错了,没有发牢骚;
天要下雨,你能有什么作为?
要下让他下--只有这么办最好。
当局又宣布:把那道法令作废;
心里也明白:死了的在也活不了。
象学童终于发现题目已做错,
赶快拿起湿海绵把石板涂抹。

基陵沃思的秋天来了,这时节
在也见不到往年的壮丽景象:
见不到火舌般满天飞舞的红叶,
象《土地全书》,一页页被霞光照亮。
几片残存的叶子,羞红了脸色,
绝望地委身于河沟,随波逐浪;
凄厉的秋风奔走着,呜咽唏嘘,
哀悼苍天的那些夭逝的儿女!

可是第二年春天又出了奇迹--
这奇迹,从来不曾有诗人唱过他;
若问世上什么事能和它相比?
怕只有哑畜生居然开口说话!--
驶来了一辆车,车顶用冬青枝盖起,
一架架柳条鸟笼悬挂在枝下,
笼里装满了各色各样的鸣禽,
空间充满了甜美潦亮的乐音。

奉本镇命令,从四处乡间野外
搜罗到这些鸟儿,送来此处;
然后把它们的柳条笼打开,
让它们到树林、田野去寻求乐土;
它们高唱的颂歌,很多人听来
象是在嘲讽本镇的当权人物;
有些人,在绿色小径上倾听良久,
说这样迷人的乐曲自古未有。

到了第二天,歌声更高、更欢畅,
看来,鸟儿们仿拂也欣然知悉
美人儿阿米拉这一天要作新娘;
当校长眉开眼笑,带走娇妻,
只听得前后左右,上下四方,
鸟儿们歌喉齐吐,欢情洋溢;
在基陵沃思阳光照耀的田野里,
如今又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得失

当我对比
我所获得与我所失掉�
我所错过与我所达到�
发现没有什么可炫耀。
我以查觉
无端虚掷了多少时光�
美好的意见就象一支箭�
中途落下了或飞向一旁。
可是谁敢
用这方法来衡量得失�
失败可能是变相的胜利�
最低潮就是高潮的开始。

逝去的青春

那美丽的古城常教我怀想,
它就座落在大海边上;
多少次,我恍惚神游于故乡,
在那些可爱的街衢上来往,
俨然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一首拉普兰民歌里的诗句
一直在我记忆里回荡: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望见葱茏的树木成行,
从忽隐忽现的闪闪波光
撇见了远处环抱的海洋;
那些岛,就象是极西仙境,
小时候惹动我多少梦想!
那首古老民歌的迭句
依旧在耳边喃喃低唱: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记得乌黑的码头和船台,
海上恣意奔腾的潮汐;
满嘴胡须的西班牙水手,
一艘艘船舶的壮丽神奇,
茫茫大海诱人的魔力。
那萦回不去的执拗歌声
仍然在那里又唱又讲: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记得岸上的防御工事,
记得山头耸立的碉楼;
日出时,大炮隆隆怒吼,
鼙鼓一阵阵雷响不休,
号角激昂锐利的吹奏。
那首民歌的悠扬曲调
依然波动在我的心头: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记得那次远处的海战,
炮声在滚滚浪潮上震荡;
两位船长,在墓中安躺,
俯临着寂廖宁静的海湾--
那就是他们战死的沙场。
那哀怨的歌声往复回翔,
颤栗的音波流过我心房: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看见微风里林木亭亭,
荻岭森林洒布着阴影;
旧日的友谊,早年的恋情
以安舒的音调回到我心里,
宛如幽静邻里的鸽鸣。
那古老民歌的甜美诗句
依稀在低语,在颤动不停: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我记得缕缕的亮光和暗影
翩翩掠过我童稚的心灵;
心底蕴藏的歌声和静默
有几分是预言,还有几分
是狂热而又虚幻的憧憬。
听啊,那起伏不定的歌声
还在唱着,总也不平静: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有一些梦境永不会泯灭;
有一些情景我不能倾诉;
有一些愁思,使心灵疲弱,
使脸色苍白--象白蜡新涂,
使眼睛湿润--象蒙上潮雾。
那句不详的歌词好象
一个寒颤落到我身上: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当我重临这亲爱的古城,
眼中的景象已这般陌生;
但故乡的空气甘美而纯净,
熟识的街衢洒满了树影,
树枝上下摆动个不停,
都在唱着那动人的歌声,
在低声叹息,在曼声吟咏: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怀着近似痛苦的欢欣,
我的心魂象故国飞奔;
荻岭森林秀丽而鲜润;
从一一重温的缤纷旧梦里,
我又觅回了逝去的青春。
树丛还在反复的吟唱
那奇异而又美妙的诗行:
“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
青春的遐想是悠长的遐想。

诗人和他的歌

象春天飞来的鸟儿
不知来自哪里,
象黄昏出现的星儿
来自深深的天宇;

象霖雨降自云霓,
象溪水出于土地,
象或低或昂的声音
蓦然冲破了岑寂;

象葡萄结在藤上,
象果子挂满枝条,
象清风吹入松柏,
象海洋泛起怒潮;

象船儿点点白帆
闪露在大海边缘,
象微笑浮上唇吻,
银沫从碧波涌现:

诗歌就这样来临,
从烟雾迷离的疆土,
从广阔的陌生国境,
向诗人心灵吹度。

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他所唱出的歌曲;
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歌曲和他的荣誉。

因为诗歌的声音
日夜都向他催逼,
当天使说出:“写吧!”
他就得听从,动笔。

海滨一夏日

夕阳西下,最后的余晖残照中,
只见灰白,金黄的纤云一片,
在那琥珀色天穹徐徐舒展,
好象从先知身上飘落的斗篷。
座座灯塔在远近岬角齐明,
宛如点亮了大海的街灯盏盏,
看呵,夜的大纛临空飘展,
白昼早已悄然溜入了梦境。
哦,赏心悦目的海滨夏日!
你是这样洁白,又这样奇诡!
你是充满喜悦,又充满悲哀!
天长日久,不论何时,你总是
一些人为已逝欢情志哀的墓碑,
一些人为已新辟疆土志喜的界牌。

混血女

奴隶贩子把帆船停在
宽阔的咸水湖中;
他要等待上升的月亮,
等待黄昏的海风.

他的船拴在岸边,那一群
无精打采的水手
注视着一条灰白的鳄鱼
游入静静的湖口.

橙花和豆蔻的阵阵香气
飘送到他们身边,
有如天国的仙风袅袅
吹到罪恶的人间.

棕叶盖顶的屋里,农场主
想着心事,抽着烟;
奴隶贩子,象急着要走,
大拇指按着门闩.

他说:"我的帆船就停在
宽阔的咸水湖上;
我只等着晚上的潮水,
等着上升的月亮."

他们面前,仰脸站着的
是一个混血女郎,
有几分好奇,有几分害怕
怯生生可怜模样.

她脖子、胳臂露在外边,
一双眼又亮又大;
身上除了那鲜明的袍子,
只披着长长的黑发.

一丝笑意浮现在唇边,
圣洁、温柔、恬淡,
有如教堂廊道的灯火,
有如圣者的容颜.

农场主想着心事,叨咕着:
"这农场,地老,田荒;"
他看看奴隶贩子的金子,
又看看身边的女郎.

他心里有斗争,晓得是罪孽:
只有他,才最了解
是谁的情欲给了她生命,
他的血管里流着谁的血.

可是天性的呼声太微弱,
他抓起亮晶晶的黄金!
女郎的双颊死一样惨白,
他两手冷得象冰.

奴隶贩子拉着她得手,
把她拉出了门口,
带她去隔山隔海的异乡,
当他的奴隶和姘头!

日光与月光

昨天中午,亮堂堂,
我望见天边的月亮,
它那样苍白,暗淡,
象学童放出的纸鸢。

亮堂堂,昨天白天,
我吟诵诗人的诗篇,
它那样神奇,幽晦,
象幻影,又象鬼魅。

终于,炎炎的白昼
象激情一样溜走,
安详、沉静的夜幕
笼罩了村庄、山谷。

月亮,皎洁而丰盈,
象容光焕发的仙灵,
清辉向四方远送,
盈溢了寥阔夜空。

诗人的歌儿又响起,
象乐曲萦回恼际;
夜向我细细解说
歌声的神奇和魅惑。

青春的飞逝

我们失去的一切都能得到补偿,
我们所有的痛苦都能得到安慰;
可是梦境似的青春一旦消逝,
它带走了我们心中某种美好的事物,
从此一去不复返回。

严峻的成年生活将我们驱使,
我们变得日益刚强、更臻完美;
可是依然感到某种甜美的东西,
已随着青春飞逝,
永不再返回。

美好的东西已经消失,
我们枉自为此叹息;
虽然在天地之间,
我们到处能看见青春的魅力,
可是它永不再返回!

寄给春天的诗

啊,甜蜜的春天,从小天使翅上轻降,
吓得讨厌的冬天狼狈窜逃;
唤醒了万物——大地微笑,云雀歌唱,
天空多明亮,青年的心儿多欢畅。
你和煦的呼吸吹开一朵朵花苞,
引来蜂儿在花园里把催眠曲吟唱。
山岗和山谷脱去了积雪的斗篷,
溪涧和河川挣开了冰结的镣铐。
但愿四季皆春——一年的最好时光,
世界万物就会永远灿烂辉煌!
但愿人人永葆青春年华,
可是梦境再甜蜜,不过是梦儿一场。
如果你来了就快乐,去了就悲伤,
倒不如压根儿别来也别往。

小溪与海浪

小溪从山上流下,
象诗人边游边唱,
用它银白的脚儿
奔跑在金黄的沙上。

在那远远的咸水洋,
奔腾着狂暴的海浪,
忽而高歌在海滩畔,
忽而怒吼在洞穴旁。

尽管相隔这么远,
小溪也找到了海浪,
用清新、甜美来注满
那狂暴、苦涩的心肠。

夜的赞歌

我听见夜的垂曳的轻裳
拂过她的大理石厅堂!
我看见她的貂黑的衣裾
缀饰着天国宫墙的荧光!

从那强大的魅力,我察觉
她的丰姿从上空俯临;
夜的端凝,沉静的丰姿,
婉如我的恋人的倩影。

我听到欢愉的、哀怨的歌声,
多种多样的柔和的韵律,
洋溢在精灵出没的夜宫,
好象古代诗人的诗句。

午夜的空气如清凉的水池,
灵魂向这里汲取安舒;
永恒和平的神圣泉水
就从这些深池里流出。

夜啊! 你教我学会忍受
人们曾经忍受的一切!
你手指轻触“忧伤”的唇吻,
他便悄然停止了呜咽。

象奥瑞斯忒斯,我祈求宁静!
受欢迎、被祈求、最可爱的夜
展开她广阔无垠的翅膀
飞行着,降临我们的世界。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11-04-21
  恩底弥翁

  当空的皓月掩蔽了星辰;
  她平射的清辉的如金色的条纹,
  洒落在葱绿的园林,
  交错着暗黑的浓荫。

  河川闪烁着银白的荧光,
  恰似黛安娜在沉酣的梦乡
  把她的一弯银弓
  丢落在草原中。

  夜色是这末清幽,宁静,
  她以一吻把恩底弥翁惊醒,
  他正睡在树林中,
  不曾梦见她的爱情。

  像黛安娜的吻,不用求,不用找,
  爱情会自己献身,然而买不到;
  没有一丝儿声响
  泄露它深情的凝望。

  一切情感的顶峰——
  美丽,自由的爱情
  孤单单,静悄悄地来临,
  寻觅那被选中的一人。

  爱情扬起了繁枝,枝下的黑影
  是生活的忘却,灵魂的倦寝;
  当他沉沉入梦的时分,
  爱情在他的睡眼上轻吻。

  哦,熟睡的眼!哦,疲惫的心!
  哦,被命运的恐怖和酸辛
  折磨得萎靡不振的灵魂!
  将会有人爱你们!

  没有人象他这样命苦,
  没有人象他这样孤独,
  可是自有那陌生的心灵
  与他心灵同声相应。

  相应,——象是天使用无形的翅膀
  把那颗颤栗的心弦拂响;
  在一曲清歌里柔声低唱:
  “这末久,你逗留在什么地方?”

  少女时期
  少女!有温柔的暗褐色眼睛,
  在瞳孔里偃伏着翳影,
  有如晚空出现的晦冥。

  你的卷发和阳光斗艳,
  结成一条金色的发辫,
  象是汇合众流的清涧。

  你的疲弱的两脚站在
  小溪与河川相遇的地方,
  幼年与成年递嬗的时光。

  你以畏怯的眼光凝望,
  凝望小溪的汩汩奔忙,
  凝望河川的茫茫宽广!

  那流荡的河川,深湛,静谧,
  在你看来是多末奇丽,
  仿佛流荡在美好的梦里。

  那末,当你望见光明的天仙
  召唤你前往幸福的乐园,
  你为什么又踌躇不前?

  莫不是你瞥见了掠过的黑影,
  犹如鸽子的惊恐的眼睛
  瞥见了苍鹰的影子在飞行?

  莫不是你听见了河岸上的声音?
  这些声音我们听不清,
  耳朵已经被瀑布震聋。

  哦!晨昏祈祷的孩子!
  生活里有流沙,生活里有陷阱!
  忧伤和衰老会蓦然来临!

  宛如抑扬的甜美的音乐,
  清晨转瞬掠入了午刻,
  五月转瞬滑到了六月。

  童年是嫩枝,枝上睡觉
  成群的鸟儿,繁茂的花儿;
  而老年,枯枝被白雪复没。

  趁你青春的心潮泛涨,
  采集鲜花,当它们盛放,
  用来薰香那白雪的蓬帐。

  拈一朵百合在你的手上,
  黄铜大门也不能阻挡
  那根轻轻一触的魔杖。

  经历遍悲痛,屈辱和哀怜,
  把青春的露水留在你心间,
  把真理的微笑留在你唇边。

  哦,那露水有如灵药,
  将潜入难以愈合的伤口,
  象睡意阖拢我们的双眸;

  而那微笑如太阳的光明,
  将照亮无数晦暗的心灵,
  你就是上帝的一丝笑影。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相关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本站内容来自于网友发表,不代表本站立场,仅表示其个人看法,不对其真实性、正确性、有效性作任何的担保
相关事宜请发邮件给我们
© 非常风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