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一词,在古代是怎么得来的,都有哪些典故

真是因为女人而得来的吗

以古代文学女性形象对女性俗语的考证与置疑
摘要:本文以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形象切入,进行了对关于女性的俗语的分析和论述,从而对一些俗语产生考证与反拨。目的是增加对传统文化、特别是与精英文化相对的俗文化的关注和认识,进而产生新的理解。
关键词:女性形象 俗语 考证与置疑

自古,关于女性的讨论就是众说纷纭的问题,外国有著名女性学者西蒙娜•伏波娃著有《第二性》,还有海蒂、福柯等哲学家;国内,尤其是新时期以来,也涌现出很多女性问题研究者。那么,如此丰富的女性科学研究表现在文学中就是姿态各异的女性形象。其中又以中国古代文学中的女性形象最为典型、有代表性,而表现在俗文化中就是社会上长期流行、甚至可以说是源远流长的一些俗语(在此为研究方便,姑且将其称之为俗语)。本文将把这两者结合并进行初步分析与探讨。
让我们以自古写情的公认佳作开始:《西厢记》、《牡丹亭》与《娇红记》。《西厢记》中青春貌美的相国小姐莺莺“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出身高贵显赫,深受传统礼教文化熏陶,但当她在佛殿邂逅“外像儿风流,青春年少;内性儿聪明,冠世才学”的张生时,便一见钟情,陷入相思。杜丽娘的故事更是一场压抑的春梦:游园时一见春色恼人莺燕成双,青春本性便迸发殆尽,随之梦中相会直至为情而亡。她自己都说:“吾今年区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还有一位女主角王娇娘却是比前两位成熟和理智得多,她与申纯的爱情是经反复试探和了解得以建立,共同的思想以及志趣是他们的爱情基点,类似宝黛之爱。至此,我们不难对所谓“一见钟情”之爱产生置疑:爱情的产生真的存在一见钟情这种可能吗?试想,纯真质朴的莺莺小姐在佛殿上见到的不是张生,而是另一个同样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又满腹经纶的白面书生,她是否同样“一见钟情”?如果还不够说服力,那么杜丽娘梦中欢爱,梦醒后如果邂逅了另外一位柳梦梅,无疑仍会不顾礼法一晌贪欢。因为那个对象明显是春情萌发的产物,而非共同生活中产生的真挚的感情。包括冯梦龙《醒世恒言》中的《闹樊楼多情周胜仙》。范二朗与周胜仙同样在酒楼上一见倾心,巧妙把自己的基本情况传达给对方,从而促成一段姻缘。清人李渔《十二楼》之首《合影楼》,写屠珍生和管玉珍由于见了对方在水中的倒影而一见钟情。简直其情。这些无疑都有强烈的传说、演绎色彩。纵观“一见钟情”模式,基本上都循着一条潜规则:偶然邂逅——私定终身——终成眷属(或双双殉情)。充斥其中的才子暮色,佳人怀春的实质无外乎情欲和寂寞并生的产物,“以色为先导,以欲为核心”,存在恋爱双方的不确定性,从而产生多向选择的可能。这种“一见钟情”仅仅是在“正确的时间、地点,遇到正确的人”,“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与这种一见钟情模式比起来,《娇红记》的爱情更为可信,更有亲切感。这也许与其产生时代较晚相关。
结束对“一见钟情”式爱情的置疑,第二个俗语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这是个饱含悲情意味的题目,其中蕴涵着不少女性的血泪控诉。笔者分析了关于描写妓女、爱情的20篇古代短篇小说,粗略统计归纳出一个结论,即:团圆结局(包括历经劫难后的重生)有10篇,变鬼复仇类型的有2篇,悲剧结局有8篇,其中多为“负心汉模式”。这些故事都具有鲜明的道德教化色彩,有情礼合一的思想倾向,结果是负心汉受到各式各样的严惩,可以证明的很典型的例子是前文所提到的《西厢》的前身:《莺莺传》。张生移情别恋,始乱终弃,痛斥莺莺为“尤物”。这是作为维护封建道德的优秀文学作品,旨在“止淫奔”。还有唐人蒋防的《霍小玉传》:小玉从来未抱奢望和幻想,就算面对李益的海誓山盟,她也清醒地认识到李益“门族清华”,“自知非匹”,直至被丈夫以七出罪过休戚。她很清醒:“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更为震撼人心的是《王魁负心桂英死报》(宋《醉翁谈渌》)。出于门阀观念、父为子纲这些牢不可破、固若金汤的封建伦理道德规范,王魁辜负一心一意的桂英,枉她一片痴情。还有“秋扇见捐”的故事,汉乐府《怨歌行》:
新裂齐纨素,鲜活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这也印证古代弃妇形象成为一种典型形象的直接动因。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负心汉故事不胜枚举,归纳出一般模式是:女方有恩于男方——男方落魄后飞黄腾达——另觅新欢。虽然痴情后生的存在量不在少数,但古代女性特殊低下的社会地位和角色定位似乎使人更加愿意相信“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模式更具有真实性。
第三句女性俗语中所包括的,有国破家亡、江山易主之痛,更有千金只为红颜之情,这就是“红颜祸水”。一方面羞羞答答承认“红颜”,另一方面更咬牙切齿痛斥“祸水”,这是奇特的矛盾统一。古今中外关于这句话的证明俯拾即是:“声色也,败德之具也。”,“由来倾国遗恨,在婵娟”……成为典故的就有商纣王为妲己建鹿台,周幽王为取悦褒姒而有骊山温泉华清池,更有千军只为红颜笑的烽火戏诸侯,美人艳笑和悠悠狼烟亡了商、周。还有“馆娃歌舞”:夫差迷恋西施,为之于灵岩上建馆娃宫,后被越所灭;“笑是金莲消国步”:六朝齐废帝东昏侯宠爱潘妃,为之造神仙、永寿二殿,凿为莲花以辅地,称潘妃行其上之态为“此步步生莲花也”;“玉树迷烟雾”:六朝陈后主沉溺声色,迷恋张丽华而作《玉树后庭花》……这些到底与真实历史有几分相同暂且不论,但文人对此的创作倾向都不约而同地遵循了一个主题:红颜祸水。难道酿成祸水的罪魁祸首都归于娇柔红颜吗?男性作为社会的主宰,为了社会的主宰,为了推卸本无法也不应推卸的责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幸好有明人陆人龙在《型世言》中所作《胡总制巧用华棣卿 王翠翘死报徐明山》:翘儿为救家难,逼父母卖掉自己,落入娼家后又遇乱兵,在军中以美色(也算)运筹帷幄,救下当日的恩人华棣卿,又劝降徐海,使东南沿海一带免受倭寇之患,但最后也逃不过作为女人的注定悲惨结局:被逼沉江。作者也慨叹“红颜命薄如鹈翼一任东风上下飘。”像窦娥、赵五娘一样,忍辱负重,但又比她们高明地参与政事、救国于水火。名满天下的京城名妓李师师(《李师师外传》自宋《琳琅密室丛书》)不知是福还是祸地被宋徽宗发现并宠幸。金兵南侵,“河北告急”时,她积极资助抗金斗争,被汉奸张邦昌出卖后,愤然就义,以“色艺绝伦”的身体回报了故土,不知所谓“祸水”之“祸”从何来?清人陈树基有《苏小小慧眼识风流》:钱塘名妓苏小小,先委身于对她一往情深的阮郁,“有眼识人”,后又作出壮举,对落难的鲍仁慷慨解囊,助其成就功名大业,在世态炎凉中“颇识英雄”。虽终香消玉殒,但从衣锦还乡的鲍仁“人之相知,贵乎知心,他小小一女子在贫贱时能知我心,慨然相赠”的由衷赞美中,我们仍然清晰可见的,是小小的才识兼俱、侠肝义胆。这位“千秋义侠”之“祸”又从何谈起?娇俏红颜,或温存,或智慧,或贤良,或狭义,被强行扣上“祸水”之名,不得不说是社会和文化的悲哀。而让这些可人红颜去承担误国毁家的罪名未免有失公允,但历史从来为强权者所书,这便造就了她们永世的地域,翻身难矣!
下一句是比较有现实意义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在父母劝儿女擦亮眼睛为择佳偶时成为许多家庭必引之语。看起来确有几分道理。唐传奇《李娃传》讲荥阳公子命运不济,沦为挽歌郎甚至乞丐。在妓女李娃的精心护理下,终应试得官,恢复旧有地位,李娃也被册封为妍国夫人,二人结成百年之好。同为情人败落,赵春儿的命运可没那么幸运。《警世通言》中《赵春儿重旺赵家庄》中的纨绔子弟曹可成,挥金如土坐吃山空,毁了父母之家和自己与春儿的夫妻之家,更可气的是连春儿为养家而防绩的伴儿都被他卖掉。赵春儿可真谓“嫁错郎”,幸亏她还有先见之明,埋了“黄白之物”在地下,待相公醒悟后以解家难,才“重旺”了赵家庄。春儿也因其为人之善、谋虑之深、目光之远、心智之聪、意志之坚、持事之恒被奉为“有志妇人”。而作者冯梦龙对此却有训诫:“破家只为貌如花,又仗红颜再起家,如此红颜千古少,劝君还是莫贪花。”岂不可笑!春儿以自己的坚韧和意志重新唤醒了丈夫,振兴了曹家庄,尽管“嫁错郎”,却仍矢志不渝,创造了一个较为美满的团圆结局。但作者用她来“劝君莫贪花”!……更为广泛传诵的是《孔雀东南飞》:刘兰芝和焦仲卿再恩爱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迫于焦母的巨大压力,“新妇”仍“被驱谴”,她洒扫女红无不精通,又光彩照人,本应拥有古代女子期待中的相夫教子的美好人生,但事以至此又何尝不是因她“嫁错郎”?但这种认错人,爱错人,又跟错人而酿成悲剧的最为震撼的典型是杜十娘。这位京都名妓色美艺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声音“每闻绝调,辄不禁神魂之飞动,使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且道德高尚,蔑视鸨儿“贪财无义”,又贤良多情,与李甲“真情相好”,但结局却是与承载了她对未来夫妻生活的所有向往的千金宝箱一起怒沉于滚滚江涛。“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啊!悲剧气氛催人泪下。诸例可见,在古代,女性的幸福仅是男性垂怜时的随手一抛,这时嫁人就显得异常重要,所以“女怕嫁错郎”盛行数年且长盛不衰。参考资料:中国古代文学的女性形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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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10-14
《红颜祸水》
  ——邓继明
  红颜非祸水,贱妾亦可惜。
  千忧惹是非,皆因尘俗起。
  “红颜”是两个宛约柔软的字眼,伊人出落得端庄可爱,容颜娇好如那二月里的枝头豆蔻,仲夏夜的盈盈满月,临水踏波的仙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解舞腰肢娇又软”等都是形容红颜超群的外貌。
  杜甫的诗《暮秋忆枉裴道州手札》:“忆子初尉永嘉去,红颜白面花映肉”;曹植的《静思赋》:“天何美女之烂妖,红颜晔而流光。”其中的“红颜”二字都是指美丽女子的容颜,后来逐渐演变成美丽女子之代称。
  秀色可佐餐,“英雄难过美人关”,爱美本是人之天性。且不论帝王的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就说封建时期的士子阶层,寻美猎艳也蔚为时尚。
  可是在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历史里,有一个成语早已根深蒂固。它让所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在历史兴衰,王朝更迭面前承担了过重的罪名,抹杀了那些红颜所有的艳丽色彩,而唯只剩下祸害的名声,警示着历代帝王将相及其他的男人们。
  这个成语,就是“红颜祸水”。
  《辞海》里给“祸水”下的定义是“祸人败事的女子”。
  “红颜祸水”,自古就有的一种说法,大致是指美女贻误国家的意思。应当说,类似的言词,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绝不鲜见,各种各样的文字多有述说,可以说屡见不鲜,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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