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只记花开不记年

如题所述

摘要:世人皆晓苏词以“”豪放旷达”闻名天下,有了放达的东坡,便有了“豪放”的苏词。可是翻开他的词集和传记,会发现这种印象与真正的东坡相差太远了。苏轼的词与情就像清代袁机在《随园杂记》中写的那样:“只记花开不记年,花开花落两不见”。越是表现的旷达越想遮掩柔软的内心,不是没有哀愁只是不愿记起罢了。

一、国

  现在看来,苏轼的直觉是对的,“求志太急,进人太锐”。王安石变法太过于急功近利了,神宗皇帝求贤若渴,反而使大多巧进之人趁虚而入,而真正贤能之才则坚守道义,自甘隐退。

苏父当年写《名二子说》时,对苏轼的担忧不是多余的,他太直露,太坦率,太锋芒毕露,总是“如食中有蝇,吐之乃已”。在舍身报国的崇高精神鼓舞下,还是洋洋洒洒写下了那篇《上神宗皇帝书》。就像苏轼写在《送安淳秀才失解西归》一诗中那样:“万事早知皆有命,做做十年浪走宁非痴。与君未可较得失,临别唯有长嗟咨。”

或许在子瞻心里,他本就是旷达豪放的性格,早已学会与苦难安然相处,不惧哀愁。但身为一个宋人、做为一个文人,血脉里流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骨子里刻的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家国情怀。所以,东坡只属于北宋,就像阮籍只能属于魏晋,李白只能属于盛唐。

二、家

都说苏轼之旷达,是源于儒家固穷的坚毅、老庄的超越和禅宗的看淡生死的平常心。那苏轼是怎么参悟的呢?

或许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与弟弟不能团聚的相思;或许是“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与友人分道扬镳的感慨;更或许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与妻子天人永隔的哀愁吧。

“小轩窗,正梳妆。”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对于王弗的思念,淌进了苏轼的血液里,如同金子一样熠熠生辉、无比璀璨。苏轼的一片深情被王闰之看在眼中。王闰之虽不懂,却包容着苏轼,默默守护,这一守便是二十五年。

“是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此时苏轼已过不惑,人生到半,还有什么参不透的呢?尘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曾经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苏轼的旷达是经历哀愁之后体现,同时浓浓的哀思铸就了旷达的苏轼,所以林语堂才道:“一提苏东坡,在中国总会引起人亲切敬佩的微笑”。

三、人

世人皆道“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却不知“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东坡是旷达的,却也是脆弱的,文字自从与情绪联结在一起,就浸润了忧郁的气息,而苏词更甚。

    苏轼被贬黄州,友人问安否,笑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然后半夜三更爬起来,写《寒食帖》: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最不在意的人才是最在意的,外表越是开朗内心越是敏感,豪放只是面具,痛苦才是本体。

苏轼通过诗词诉尽平生,字里行间看到了跃动的情绪,仿佛跨越前年,感受苏轼的旷达与哀愁,有真性情,方有真文字。他就像口无遮拦的孩子,心中所想,都流入笔端,读起来真正体悟到“登高雅望,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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