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李秀成《自述》的文章?谢谢!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07-10-21
  1864年7月23日,忠王李秀成在方山丁村被清军擒获,即押解南京。8月7日在南京被曾国藩处死。在被捕至死的16天中,李秀成写下了数以万言的《自述》,即《李秀成自述》。

  我十二年(同治元年,1862 年)在省,往<住>有四月之久,然后有巡抚李鸿章到尚<上>海接薛巡抚之任,招集洋鬼与我交兵。李巡抚有尚<上>海正关,税重钱多,故招鬼兵与我交战。其发兵来破我嘉定青甫<浦>,逼我太仓昆<昆>山等县,告急前来,此正是十二年(同治元年:1862 年)四五月之间,见势甚大,逼不得已,调选精锐万徐人亲领前去。此鬼兵攻城,其力甚足,嘉定青甫<浦>到省一百馀里,其攻城尔外无救五六时辰,其定成功也。其炮利害,百发百中,打坏我之城他,打平城他,洋枪炮连响,一踊直入,是以我救不及。接到惊报,当即启兵,救之不及,失去二城。① 该鬼兵即到太仓即而攻打,外有汉军而来助其之战。打入城者,鬼把城门。凡见清官兵,不准自取一物,大小男女任其带尽,清官兵不敢与言。若尔清朝官兵多言者,不计尔官职大小,乱打不饶。至我天王不肯用鬼兵者,因此之由也。有一千之鬼,要押制我万之人,何人肯服,故未用他也。那时鬼兵已至太仓开仗,我亦到来,外有清兵万馀众,鬼兵三四千人,清兵自松江四?lt;泗泾>青甫<浦>加<嘉>定保<宝>山尚<上>海连来大小营寨一百馀座,城城具<俱>有鬼兵守把。我到太仓,当与其见仗,两边立阵迎战,自(辰)至午,胜负未分,两家受伤千馀士卒。次早又立阵於东门,开兵大战,辰至巳,力破鬼阵,当斩数百,追其下水死者千馀,当破清营三十馀座,得其大炮洋枪不计其数。② 次早行军,即追其尾,困其嘉定城中之鬼未得出来。尚<上>海来救之鬼是广东调来之鬼,立即来救嘉定,这城鬼于由南翔而来,当与迎战,两阵并交,连战三日,具<俱>是和战,两家伤二三千人,鞘奔�坏谩7傻魈�醭卤�拇�蜮爬吹剑�奔丛儆虢环妫�徽焦肀�蟀埽�纸�р拧F渚燃味ㄎ吹茫�渥诽颖晃易飞逼浯蟀耄�烁炊ǔ洽? ,派官把守,即下青甫<浦>。又将青甫<浦>鬼兵困稳,外又有松江洋鬼及省再调来救其甫<浦>县,用火舟而来解救,此之天意从事。我早架<架>大炮等他,此正火舟来之候,不意我亦关炮打他,初一炮正中其舟,其火舟烧起,其救未由,④ 其甫<浦>城鬼兵自行退去,①自惊下水而亡数百馀鬼子。下路地方,动步皆水,实实难行,有警急之事,错步性命难全,是以鬼兵惊退下水而亡,因此之来由也。收得青甫<浦>之后,顺攻四境<泗泾>之营十馀个,自四境<泗泾>至下到松江以及太仓而来,太<大>小营寨一百三十馀营概行攻破,松江城外之营亦已攻关,独松江一孤城城内是鬼子所守。② 次日又有尚<上>海求救之鬼,用舟庄<装>洋药洋炮千馀条而来,经我官兵出队与其迎战,鬼败我胜,将其火药洋炮枪为我所有。那时洋鬼并不敢与我见仗,战其即败。将松江困紧。正当成功之时,曾帅之军已由上下,破我无<芜>湖巢县无为运漕东西梁山太平关一带,和州亦然,有如破竹之声,而至金陵,逼近京都。③
  那时天王一日三道差盲捧认到松江追我,诏甚严,何人敢违!不得已,将松江兵退回。④ 未攻此郡因严诏之逼。然后转稣<苏>州,与众将从长计议,万难周全,知曾帅之军由上而下,利在水军,我劳共逸,水道难争,(其)军常胜,其势甚雄,不欲与战。我总是解粮多多回京,将省府财物米粮火药炮火具<俱>解回京,待廿四只<个>月之后,再与其战,解京围,其兵久而必口,无鬭战之心,然后再与其战等议真情。知曾帅之兵,仞来之势,锐精之雄,这鼓气庄<壮>,我不肯来争。正当议楚,应欲举行,天王又差官捧照<诏>来推<催>,诏云:"三诏追救京城,何不启队发行?尔意欲何为?尔身受重任,而知朕法否?若不遵诏,国法难容!仰莫仕葵<睽>专推<催>起马,启奏朕知?quot;诏逼如此,不得不行,是以计议,调抽兵马起队前来。主逼如此,无心在扬,稣<苏>杭之事,概交各将任,我少管理,连母亲以及家春概交与主为信,表我愚忠。
  纸尽情长,言不了完,烦列位师爷交部<簿>一本,交好笔一技,此笔破坏了,今将三万七八千字矣,笔坏不能,烦各位师爷转禀老中堂及中承<丞>夫人宽限,我亦赶写。业今前部已呈,而今由此凑上合章,恐有言语在昨日所呈之部,语句两不合章,烦各师爷劳心,将前部鉴对,凑合成全,好呈中堂玉鉴,中承<丞>大人惠觉<览>,恐有违忌字样,亦烦改除。成自幼<幼>本未读书,认字不周,不知忌避。现今所呈之前后,不故<过>在国日久而知,成生之在世,见过而知,不知不及:今呈前后之大概,记得而陈,自成知情之事,具<俱>一全登,少何① 失漏,不知者不便及也。此之言语,是我秉直之心,应言之事,不问自详,今自愿所呈此书,宾见中堂之恩情义厚,中承<丞>恩客,佩服良谋,我深足愿。所作之书供,定由列位师爷手过,恐有违犯字样,是烦劳清心改除可也。今凑前部入写。
  自奉严诏,不能再辞之后,计议抽调各处官兵,择日起马,主逼甚严,我亦无心在世,不故<过>见我母六十旬,育我之大,是以曲而就之。见势如此,亦知不能久图,主不修德政,尽我人生一世之愚忠对天。后将?lt;苏>杭军务溉交各将管理,然后连我母亲以及家春一并回京,交主为质,才表我之愚忠。所交合家与主为质,因其降诏,命其亲使捧诏前来,面责云我之不忠,云我有自图之意,朝臣恸我,不得不从。一朝之大,亦有好友,亦有不情,人心是肉,劝化多言,而心自遂。心虽不欲佐理,国中之将兵是我多,牵牵① 太平军克复青浦在太平天国壬戌十二年四月廿九日(同治元年五月十四日,1862 年6 月10 日)。先一夜华尔卒常胜军精锐由炮路冲入青浦,焚烧米粮船只,救城内守军没命地逃出。太平军截击,擒其守城的常胜军副领队法尔师德。缠缠,不能离身,朝内人人之抑<仰>望,不得不由。不理三日政事,不开三日府门,合朝文武,男妇来求,因何而止,免于主并不问我事。我为者实因信义而为。然后八月中旬,由省动身,过溧阳,到东坝齐兵,直下溧水,向木<秣>陵关而来雨花台,一由板桥善桥而来,围攻九帅营寨。困攻三四十日,连攻未下。九帅节节严,营濠深垒,木椿叠叠层层,亦是甲兵之利,营规分明,是以连攻数十日未能成效者,因此之由也。然后,亦因八月而来,各未带冬衣,九十月正逢天冷,兵又无粮,未能成事者此也。①
  自攻未下,我主严责革爵,调我当殿明责,即饬我进兵北行,不得不由,从雪而住。② 自过北之后,大江两隔不通,杭稣<苏>之将兵,任其自行,调用部将,不得不从,首下各将,任王次兄洪仁达乱为。我在江北,收得两甫<浦>,收克为我通江北之道,顺由和州而行。斯时先年先发部将而去,我是后来由含山和州巢县而来。此处百姓被劫为难,当令手下属员汪宏建带银两买粮买谷种而救於民,兵由巢县进发,到石岗<涧>铺偶(遇)中堂发来人马,安扎营垒十余个,当即排阵迎战。此不出军,专守为稳,以逸代劳,攻数日未下。天连降大雨不息,官兵困苦,病者甚多,一夜至天明,合管(馆)病倒,见势为难,攻又不下,战又不成,思无法处,清军又不出战,总以严守为强,后外救兵又至,我军病者又多,无兵可用。后扯兵由庐江而上舒城,到六安州。在庐江与(清)军见阵,两下交锋,清军败阵,追到城边,斯城严闭。次日行兵赶到六安,正逢?lt;青>黄不接,那时想去会陈德<得>才之军,此地无粮,不能速去,不得不由迎军返佩<辔>,由寿春边近而回。此地正无粮,被苗佩林<沛霖>之兵久害,民家苦於万分,官兵又未得食,饿死多多,食草冲<充>饥,如何为力!转到天长等处;正逢九帅破我雨花台。① 巢县是洪春元镇守,披中堂派鲍招<超>军一路攻破,②败致<至>和州,军民四乱,雨花台又失,京内惊慌。那时天王差官捧诏诏我回京,当即引军回转。斯时正逢大江水涨,路这口水冲崩,无处行走。那时和州又败,江浦失守,官兵纷乱。③ 然后将舟只先渡将盲战兵马匹过江,将已过尽,上<尚>有老小以及不肯上舟马匹落在江边。此九洑洲又被水没,官兵无栖身,有米无柴煮食,饿死甚多。正逢九帅发水军前来攻打,下关不备,被九帅攻去,失此之营,九洑洲即而退守,余有未过来之兵存亡未悉。④ 自此回来,九帅克我雨花台,营垒扎坚,不能再复,兵又无粮,扎脚不住<住>,自散下稣<苏>州浙江,此举前后失去战士数万余人,因我一人之失锐,而国之危也。
  稣<苏>杭之误事,洋鬼作怪,领季抚台之赏,攻我各路城池,攻克稣<苏>州等县,非算李鸿章本事,实得洋鬼之能。其将尚<上>海正税招用其力,该鬼见银亡命。言<然>后鬼兵及李抚台见我未在省城,是以而顺势攻之。若我不来京者,不过北者,其万不能攻我城池也。[此是十三年十一月矣。]因此来京过北之由,此之大势启奏主。大势情由启主云:"京城不能保守,会帅兵困甚严,濠深垒固,内无粮草,外救不来,让城别走。"那时天王义怒,严责难当,不得已跪上复行再奏:"若不衣<依>从,合城性命定不能保了。九帅得尔雨花台,绝尔南门之道,门口不能尔行,得尔江东桥,绝尔西门不能为用出入!得尔七?lt;瓮>桥,今在东门外安寨,深作常<长>壕;下关严屯,粮道绝门。京中人心不固,老少者多,战兵无有,具<惧>是朝官,文者多,老者多,小者多,妇女者多,食饭者多,费粮费饷者多。若不衣<依>臣所奏,② 巢县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四月廿六日(同治二年四月廿二日,1863 年6 月8 日)。没<灭>绝定也!"奏完,天王又再严责云:"我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具<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尔欲出外去,欲在京,任由於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朕之天兵多过与<於>水,何具<惧>)曾口者乎!尔怕死,便是会死。政事不与尔干,王次兄勇王① 执掌,幼西王出令,有不遵幼西王令者合朝诛之。"严责如此,那时我在殿前求天王将一刀杀我,免我日后受刑,"为主臣子,未闲半刻,今国之事放奏,主责如斯,愿死在殿前,尽心酚尔!"如此奏启奏,主万不从,② 含泪而出朝门,合朝众臣前来善劝。次日,天王其知自过,赐下龙袍,以安我心。此番死,实因我母之念,实非为主之为。自此之后,住京一月之余。十四年新正,欲出京去。那时主怕我出京,城内人心不稳,朝臣苦留,全朝弟妹闻我出京,合城男女流凄(涕)呼留,我心自院<愿>,故未启行。我今之祸,因母及不从我奏,一味蛮为,云称:"有天所定,不必尔算,遵朕旨过北,接陈得(才)之军,收平北岸,启奏朕闻。"启奏不入,实佞臣之所由惑主而行,忌我之势,密中暗折我兵,然后失去稣<苏>州各县。
  浙省金华龙由<游>等处,具<俱>被中堂派左京堂③ 全军制战。李世贤之军,宁波郡前是鬼子诱引而得宁城,然<后>清将用银惹动洋鬼心而攻我宁城。洋鬼炮火利害,百发百中,攻倒城墙,我官军不能立脚,是以退守,④ 余姚乘<嵊>县陆续亦退。然后鬼子攻破宁郡,得赏银之后,又领赏银来打绍兴。所攻此两处,鬼子得银四十余万,宁波税重银多,是清瞒饷银,而请洋鬼,作为己功,打绍兴亦是如是,不然,亦不能攻我城池也。自此之起,金华龙游严郡温台等处陆续退守,兵透谎簟W缶┨萌��⑾拢�频礁谎簦�胛揖��惺�拢�喙ノ聪拢�会崛郧牍肀�伤�范�矗�门诠ケ栏谎舫?lt;城>池,连战数十仗,鬼败,然后再调鬼兵多来,复再与战,左京堂亦队伍甲<交>争。是以富阳之夫,① 绍兴之失,②萧山之失,③兵退到余杭,屯营落寨。京堂之兵亦到,两并交争,日日连战。我力据余杭,以坚杭州之稳。那时鬼兵攻了富阳,得银之后,仍回宁郡。那时左京堂之兵分水旱而下杭州,一扎馀杭,一扎九龙山,到凤山门雷峰塔西湖为止,连至馀杭八十馀里。此地山多水多,扎一营而十营之坚稳也,自连八十余里,口百余座。我天朝之军,自西湖至余杭止有营十余座,?lt;俱>是以水为坚,两军并扎,困战而已,两不更关兵。浙江斯城是听王陈炳文为帅,余杭是汪海洋为将,浙江之稳数月者,则水利之坚。然后洋鬼子攻打乍甫<浦>平湖加<嘉>善,三处失守,④ 稣<苏>州太仓昆山吴江等处具<俱>被李抚台请鬼子打破。⑤ 那时九帅破雨花台,京城惊乱,主不准我下稣<苏>杭,奏三求四亦是不从。自此之后,印子山营又失,⑥ 商其格<更>不准我行。稣<苏>杭各将告急,日日飞文前来,不得巳,又以败奏。我主及朝臣要我助饷银十万,方准我行,后不得已,将合家首饰以及银两交十万。我主限我下稣<苏>杭四十日回头,银不足交,过期不回者,衣<依>国法而行。见下路势急,亦愿从由,总得出京门,再行别计。① 自去未久,高桥门又被九帅攻破。②那时省城洋鬼逼近,自高桥门之败,辅王杨辅清② 绍兴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二月初二日(同治二年正月廿六日,1863 年3 月15 日。③ 萧山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二月初七日(同治二年二月初二日,1863 年3 月20 日)。② 高桥门是天京城东的一个要塞,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九月二十二日(同治二年九月二十二日,1863年11 月3 日)。逃回东坝,侍王李世贤亦转溧?lt;阳>。那时我在稣<苏>州与洋鬼开仗,连战数日,胜负未分,两不能进,水道甚多,洋鬼利在火舟之害,我水军不能与其见阵,旱道能争,稣<苏>州水道太多,旱道甚少,是而败失地者皆洋鬼之害也。自此两攻不下,然后亲引军由闾门到马塘桥,欲由外制,暂保省城,将军屯扎马塘桥,意欲向京奏练<谏>,请主他行,不守京都,自议思之后,上<尚>未举行。稣<苏>州守将慕王谭绍光,是我手上爱将,留守稣<苏>州内有纳王郜永宽、康王汪安钧、宁王周文嘉、天将张大洲汪花班。这班返?<反>臣不义。郜永宽等这班亦是我手下之将,自小从戎教练,长大至今,做到王位,与谭绍光两人是我左右之手。何悉其有此由,郜永宽等这班之人,久悉其有投大清之意,虽悉其为,我亦不罪。闲时舆其谈及,云郜永宽汪花班周文嘉汪安钧张大洲汪有为范起发云:"现今我主上蒙<蒙>尘,其势不久,而是两湖之人,皆由尔便,尔我不必想<相>害。"谈及云云:"现今之势,我亦不能留尔。若有他心,我乃国中有名之将,有何人敢包我投乎!"我一家难舍,母子六十余旬,大齐流凄<涕>,而各他行。各回言曰:"忠王宽心,万我等不能负义,自幼<幼>蒙带至今,而谁有儿他心!如有他心,不与忠王共苦数年。"我为其长,其为我下,不敢明言。我观其行动,悉其有他心,故而明说。我见势如斯,不严其法,久知生死之期,近以<矣>。因我粤人,无门他人,留其全生,该等在我部下久有战功,我成名者皆其各等之力,责是心腹之间谈及也。不言该等与慕王谭绍光二人少年结怒至今,后其各果是变心,,将慕王杀死,投与李抚台。献城未及三日,被李抚台杀害,是以至今为头子不敢投者,因此之举。
  失去稣<苏>省,那时正在马塘桥。闻失省之后,我即上常州,到丹阳屯扎。后无锡在后又失,① 那时兵乱民慌,寻思无计,暂扎丹阳。那时家弟李世贤兵屯溧扬<阳>,劝我前去。别作他谋,不准我回京,我不肯从。其欲出兵前来,逼我前去,不欲我回京。后见势不得已,见我母亲在京,难离难舍,骨血之亲,故而轻?lt;骑>连夜赶回京。② 到京次日上殿启奏,阖城男女之留,不然久而他去矣。稣<苏>省独有丹阳常州金坛溧阳宜兴而已。今年常州亦被李抚台请洋鬼子来打此城,杀死合城官兵。③ 自常破后,丹阳亦退。浙江嘉兴前后失守,④独有湖州四安广德未退。浙江丹阳金坛宜兴溧阳各军无处可逃,我又被困京内,各将各王无法何<可>施,是以上江西而去。江西领兵之将,家弟李世贤唱首。而图此等之兵具<俱>是我浙江部下之众势逼而行。计关上江西各将名目:李世贤刘朝钧汪海洋陈炳文陆顺德朱兴隆李恺顺谭应芝陈承奇李容发领兵前去,已在江西。此事不说,再将京中坏政败亡之陈。自此之下,国业将亡,天王万挥扇怂怠N易栽谔焱醯钕拢�胫髅姘<辨>一切国情之后,天王深为疑忌,京中做事具<俱>交其兄洪仁达提理,各处要紧城门要隘之处,概是洪姓发人巡查管掌。我在京并未任阖城之事,主任我专,政不能坏。我在京实因我母之念,见国中之势如斯,外城池概失,日变多端,主不问国中军民之事,深居宫内,永不出宫门,欲启奏国中情节保邦之意,凡具奏言,天王言天说地,并不以国为由。朝中政事,并未实托一人,人人各理一事。我久日在外带兵,我部将多有在外,在京者?lt;仅>有出师外去其各家眷在京,各在家每有十人,或七八人,见我在京,各而聚至,合作一队,计有千余。十三年(同治二年,1863 年)十一月,我由外入京,④ 嘉兴失守在太平天国甲子十四年二月十二日(同治三年二月十八日,1864 年3 月25 日)。
  亦有随身之将十余员。那时专作守城之事,某处要紧,即命我行,京城穷家男妇俱向我求,我亦无法,主又不问此事。奏闻主云:"合城无食,男妇死者甚多,恳求旨降,应何筹谋,以安众心。"我主降照<诏>云:"合城具<俱>食咁<甜>(露),可以养生。"咁<甜>露何能养世间之人乎?地生之物,任而食之,此物天王叫做?lt;甜>露也。我等朝臣奏云:"此物不能食得。"天王云曰:"取来做好,朕先食之。"所言如此,众又无法不取其食。我天王在其官中阔地自寻,将百草之类,制作一团,送出宫来,要合朝衣<依>行毋违,降照<诏>饬众遵行,各而备食。天王亦早知有今日无粮之难,京城不固,久悉在心,心因自好高,不揣前后。入南京之时称号皇都,自己不肯失志,靠实於天,不肯信人,万事具<俱>是有天。先二三年之间,早经出令各多被<备>甜露,每家要呈缴十担,收入苍<仓>中。亦有遵旨送缴者,亦有不从。天王久日宫中具<俱>食此物,我主如此,我真无法。城中穷家男女数万余人缠我救其命,度日图生,我今无法。十三年(同治二年,1863 年)七八月之间,那时我有银米,可以暂将城内穷家民户,以及各穷苦官兵之家,开册给付银米,以救其生,开造册者有七万余,穷苦人家各发洋钱廿元,要米二担,俱到保偃<宝堰>领取。① 有力之人即去保偃<宝堰>领米,无力之家各自领银作些小买。救至去年十二月又不能了,我亦苦穷无银无米,苏杭又失,京城困紧,力不能持,奏主不肯退城,实而无法,不得不由而为此也。我有银米那时救军民,自丹而至三岔河龙都胡<湖>熟酒<解>溪等处之民,被陈坤书洪春元害死之后,我即发银米命员前来抚之以救民家。斯时王次儿以及洪姓见我?lt;慈>爱军民,忌我自图害国之心,声言明到我耳,那时忠而变奸,负我辛勤之一世苦楚,不念我等勤劳,反言说我奸。我本铁胆忠心对主,因何信佞臣而言我奸!是以曰心而藏京内,又逼气而培<陪>其亡。不是此意。我将兵数十万在外,任我风流,而何受此难者乎!早亦悉其气将满,奈我粤人,无处他逃,故而死对主忠,我等一班为人为主厚侍者,具<惧>是一心,无奈佞臣之害,入京者不能出京。我到京阖城欢乐,知我山京具<俱>各流凄<涕>。我在京,洪姓不敢逼人,不敢十分强欺城中百姓,不敢欺逼官兵。我不在城者,其满城逢屋查过,有米银物合其用,任其取用,不敢与争,日日按户查寻,男女不得安然。
  去年天王改政,要闪<合>内外大小军营将相,民间亦然,凡出示以及印内,具<俱>要刻"天父天兄天王"字样安入,不遵者五马分尸。军称天军,民称天民,国称天国,营(称)天营,兵称御林兵。那时人人遵称,独我与李世贤不服声称,② 李世贤现今亦未肯称此也。言<然>后天王见李世贤不写此等字样,即而革职,现今李世贤之职上<尚>未复回。天王号为天父天兄天王之国,此是天王之计,将此来情,云天上有此之事,瞒及世人。天王之事,具<俱>是那天话责人,我等为其臣,不敢与其驳,任其称也。称天朝、天军、天民、天官、天将、天兵、御林兵者,皆算其一人之兵,免我等称为我队之兵!我为我队我兵者,其责之云"尔有奸心"之意,天军、天官、天兵、天国那有尔兵不称天兵、天国、天官者,恐人霸占其国,此之实言也。何人敢称自兵者,五马分尸。又改各王之号,此是天王失算。前封东西南北王翼王止,除此以外,自行降照<诏>言杀东北王之后,永不封王。今封王者,因其弟洪仁玕九年(咸丰九年,1859 年)之间而来,见其弟至,格外欢天,一时好乐,重爱其弟,到京未满半月,封为军师,号为干王,① 降照<诏>天下,要人悉归其制。封过后,未见一谋。天王再而复思,又见各售功臣久扶其国,心不分<忿> 意,天王见势不同,自翼王他向,保同者首陈玉成与我而为首,那时英王名现,我名未成,日日勤劳,邦为运算,凡事不离。天王见封其弟初来封长,又口才情,封有两月之久,一事无谋,已知愧过,难对功臣,后而先封陈玉成为英王。封陈玉成之后,见我日有战功,勤劳其事,对我不能。那时正在甫<浦>口镇守,李昭寿与我有旧日深情,其见天王封陈玉成为王,其在清朝在傍看见,其心不分<忿>,行文劝我投其。来文到案,此时正逢天王侍卫六七人来甫<浦>口踏看军营,谁知季昭寿之文未到,先有遥<谣>言传到京中,天王差侍卫一探军营,二探我有何动静。那知季昭寿胆大,特命其亲使送文前来。此使旧日在我身边为护旗,然后季昭寿投入大清,其即随去,今使其带文前来,被把卡捉来,解送到案前。其使云曰?quot;尔不必捉我,我专到季老大人处"等云,然后把卡士卒送至衙前。挈得敌人而至,合营人众视之,见在其身尚<上>,拾得文一件,拿来返<反>情,此事问马玉堂亦知此由。那侍卫同在其场。后侍卫回京,合京人人知到,恐我有变,云我同李昭寿旧好,封王不到我,定有他变。那时我母亦在甫<浦>口,家室亦然,防我定有变意,后将中关舟只尽封,不准我官兵来往。那时有人奏到天王耳目,一二十日未见动静,天王降?lt;诏>封我为"万古忠义",亲自用黄缎子书大字四个称"万古忠义"四字,并赐绸口前来,封我为忠王。我为忠王者,寅李昭寿来文之诱,而乐我心封之,恐防我有他心。自此之后,日封日多,封这有功之人,又思那个前劳之不服,故而尽乱封之,不问何人,有人保者具<俱>准。司任保官之部,得私肥己,故而保之。有些右银钱者,欲为作乐者,用钱到部,而又保之。无功偷闲之人,各又封王。外带兵之将,日夜勤劳之人,观之不分(忿),力少从戎,人心之不服,战守各不争雄,有才能而主不用,庸愚而作国之栋梁。主见失算,封出许多之王,言如箭发难收,又无法解,?lt;然>后封王具<俱>为列王者,因此之来由也。然后列王封多,又无可改,王加头上三点以为芈① 字之封,人心格而不服,各心多有他图,人心由此两举而散无涯也。[我言直陈之语,非不忠而败主节,今国亡兴衰得失不陈不知来由。]天王失国丧邦,实其自惹而亡。前日明清之候,保将封官,择有才而用。陈玉成李秀成我二人是主之所爱,而改我等之名。陈玉成在家书名是陈丕成,天王见其忠勇,改做玉成。我在家书名号为以文,天王用我,自封忠王之时,其改我号为李秀成。②天王用人,从前择士,业檬<蒙>尘失国,应丧家邦之由,业今写明,老中堂一鉴<览>便知。天国得失兴亡祸害之事,因此自乱于己,内外慌张,为将为臣,无法挽就,国内无粮,九帅之兵严困,内外不通,无粮养众,京内繁繁,每日穷家男妇,叠在门前求为救命。国库无存银米,国事未经我为,后见许多流凄苦叫,我责无由,不得已将自己家存之米谷,发救于城内穷人,将自谷米发救穷家之食,自辖部官兵又不资云,再不得已,将家内母亲以及妇女手<首>饰金银,概变给为军资,家内无存金银者,因此之来由也。自发此谷米,救过此穷人,亦不资於事,后将此穷苦不能全生情节启奏天王,求放穷人之生命。主不从衣<依>,仍言<?gt;严责:"不体国体,敢放朕之弟妹外游,各遵朕旨,多备甜露,可食饱长生,不由尔奏!"无计与办<辨>,言<然>后出朝,主有怒色,我亦(有)不乐之心。阖城男女饥饿,日日哭求我救,不得已即已强行密令城中寒家男妇,准出城外逃生。我在城内,得悉九帅在外设有救难民局,所悉此之由,正合我意,可久<救>民生,密令放行。去年至今,各门分<放>出足有十三四万人之敷<数>。不意巡各城门要隘,是洪姓用广之人,将男妇出城之人将各所带金银取净,而害此穷人。闻悉我心甚怒,亲往视之,果有此等,当而杀数人害穷人贼子,然各出城门,而可暂安。自此之后,国出孽障,多有奇奇怪怪。主信闲言,不修正事。城内贼盗肇<蜂>张,逢夜城内炮声不绝,抢劫杀人,全家杀尽,抢去家内钱财,国败出此不祥。去年十一月之间,九帅放倒南门城墙,此时城内官兵多尚可足食,而各力全,又有城河之隔,九帅之兵不能踊进者,此之来由也。
  自此之后,京之事日变一不同。城外九帅之兵,日日逼紧,城内格外惊梳,守营守城,无人可用。凡是城外有文通者,何人扑<拾>到不报天王处,私开敌人之文者,抄斩全家。自九帅兵近城边时,天王即早降严诏,阖城不敢违逆,不遵天王旨命,私开敌人之文,通奸引诱,有人报信者,官封王位,之<知>情不报,舆奸同罪,命王次兄学获椿砂剥皮法治,而何人不畏死乎!后松王陈得<德>风通於东(门)外萧军门,① 慰王朱逃<兆>英二人通来九帅这边。斯时之事,朱兆英陈德风并未与我言明,后其事泄漏,被王长兄洪仁发锁擎松王陈得<德>风。该与我想<相>好,其有母七十余旬,前来求我,当即出计保之,代用去银一千八百余,然后保陈德风之命。陈德风通清朝这边,言<然>后事作不成,其命尚不能保。② 此有心献门投降者此之来由也。此事此过未久,有我妻舅宋永祺来在九帅营下,云同九帅部下司<师>爷谈及劝我来降等。其有兄弟,我不知其何名,在中堂辖下带蓝顶子,可保於我。宋永祺所云此人我未见过,未悉其人,未见过其面,以未敢定言。此人闻在泰州,未知真假<假>。至宋永祺由九帅之营回转京内,往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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