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冢不二】当时 番外

如题所述

番外]夜游

(前情提要:时间应该是"行刺"和"上元"之间,小熊病得快死了,部长来看他。提醒:这篇是以手冢和不二的角度写的,完全不会出现人名,而且视角会在两个人中间多次变换...希望各位大人能分得清哪个"他"搭哪个"他")

御医告退,侍卫送出去。他站起身,缓缓走进他房中。
府中清简,下人寥寥可数,一时间房中无人守着。那人拥了薄被倚在床上,微微的笑:"带我出去好不好?"
清眉微皱,他没听见御医说的"静养"么?
仍是一声:"好!"
扶过他双肩,解下头上发带,重新仔细替他束好发。那人进去换了一身衣衫,转出来看,还是旧日常穿的白绢。
知他喜白,房中那个黑漆描朱的衣箱里大半都是白色绢衣。
然而那人久病不愈,穿了白衣,更是显得瘦削。
才要开口说什么,一时又忘言,看见那人含笑盈盈,深眸一闪,瞬间又恢复平常清冷,伸手去携了他的手。
两人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跃上墙头。月上柳梢,正照了下面京中十丈软红尘。看他眉尖微蕴笑意,一会儿侍卫进去寻不见人,不知又会给他惹出什么麻烦。
跳下街中,问他去哪里。想了一回,摇摇头说就在京中随便走走吧。
天色还未完全黑透,街两边的灯火也渐渐点起来了,玲珑灯影轻晃,映上微明的夕照,更添了一段清馨中含愁风情。
京中依旧是一贯的样子,店铺商号灯烛明亮,酒肆歌坊清乐悠悠,更有许多垂髫小儿在道路旁边玩耍,货郎摆了摊子叫卖。便是晚间,亦是热闹到十分。
两人携手夜游,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繁华京中,近二十年他与他同处光阴,也不知来了多少回,原是极熟悉的。
慢慢渐行渐观,只这一次,要好好的印了在心里。任黄泉碧落,总不能将他和他共处身影从心中丢下。想日后,怕是难再同游了...微叹,
更不意何处歌坊有女子和了幽咽箫管曼声唱道: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看身边人,一双深眸定定的,也是听得痴了。
一时心中转过无数事,想要对他多说些什么,话出口,却是:"方才乾在书房对你说了什么?"
冷冷道:"也没有什么。"也不去看他,冷着脸尽力做出平日冰山模样。
却忘了,自己心思又什么时候瞒得了那人去。
那人一声轻笑,并不多追问。
道一声:"去郊外江边吧。"
素白衣衫一闪,已是运上轻功,御风般飘在前面。
江边么?那便是二十年前...
也展开轻功赶上,看他奔得急,担心那人身子,伸手挽住他腰间。
知他急切,也不去强要他慢下,只是当见他气力耗多、身形不稳,便从揽住他的手臂上传些内力过去,同时手上加力托住他。
一路过去,铅华渐洗,到更远些地方,更是一片干干净净的风致。
感觉臂弯渐重,微微低头,那人竟已然沉沉睡去。
心中一沉。
先前常常是国事繁忙时,整晚也不曾处理完,他叫自己到后面房中休息去,待自己黎明醒来,却看前面灯火未熄,那人仍是面无倦色。
今天出来,才不过两个时辰未到。
想起晚间在府中书房里,他问起乾他的病况,乾扶了扶眼镜,半晌才说一句:"还有多长时间性命我也说不准,丞相的数据...我是从来不曾得全过的..."便是名满天下的神算医师乾也医不得、说不准..."最长不过三个月,也许一月后,也许十天后..."
...也许便是明天。
睁开冰蓝色眼眸,却发现自己在一家茶馆中,面前茶碗白瓷围住一泓琥珀色浅水,映出那人俊雅容貌。
他看出他眼中疑惑,端起自己跟前茶碗,抿了一口,淡淡的说:"你刚才路上睡着了。"
"是么?"一扫平日的跳脱机灵,也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听了他说话,修长手指微微发颤,放下茶碗,却怕失手打碎了。
清香龙井,喝下去,怎生苦多甘少?
却不知是茶不好,还是水不好。 (某印:(跳出来)是部长你心情不好啦~~ )
歇过一阵,看他付了茶钱,走出去,竟然便已是江边。
疏星几点,曲岸两弯,一江春水如练,寂寂东流去。
嘴角浅浅微扬:"这么多年,还是当时样子呢。"
当时,初见的时候,便是在这江边。
当时,他在岸边牵马携剑望过来,蓝衫清朗... (汗,这里最混乱,一句是不二回忆,一句是手冢回忆~~)
当时,他从江上小舟中直起身,白衣年少...
他回首,
他轻笑,
后来...
后来...
两个人同时开口:
"这些年..."
这些年携手共处,我已是深感上天眷顾...
竟是一样的心思。
定定的看进他深眸中,再不多说,不必。
皓月当空,清光洒一身。
说一句:"我们,回去吧。"
转头看到江上船影,说乘船吧。
点一点头。
那艄公慢慢摇了船过来,道一声两位公子...
上了船,嘱艄公回京中。
艄公不紧不慢一点长篙,小船便荡开了去。和他抱膝坐在船头,水波柔和推晃,轻叩船舷,不知他那一日独立小舟上可也是这般感受?
月下乘舟,和风轻扫,更有身边人温润灵秀,正正是赏心乐事。
只是总拂不去心知:良夜难再,风华似水流,忧思便恰如岸边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长篙微摆,击碎一江明月。
看那人星眸暗淡,轻轻一笑,声音中已含了浓浓睡意:"Ne,手冢,你说我睡着了,明天还会不会醒呢..."
本是决意不在他面前显出伤心模样的,却再哪里禁得起这轻轻一句,一下子就泫然欲泣。
握住了他清瘦的玉色手指,一句话,也说不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小便读得极熟的诗经中的千古句子蓦地涌上心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却不知如何偕老...
****
关于"夜游"
敲完最后一个字,想哭。
那两个人做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那两个人说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话。
然而,一向沉稳的手冢为什么会对不二近乎胡闹的要求说一句"好!";一向飞扬的不二为什么会听了手冢的话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么?"...
这篇全部的目的、理由都在于所有这些再普通不过背后的"为什么"。
但是,几乎把所有的"为什么"都隐去了不写,因为,
不忍。
两个人,都拼命要掩住那些掩不住的伤感。
面对渐渐而来的死亡,任是再了无牵挂的,又怎能坦然,更何况深知那人日后寂寞,不二那句"Ne,手冢,你说我睡着了,明天还会不会醒呢...",是真的难过。
说什么"云淡风轻",说什么"视死如归",都是骗人的...
而最辛苦的,不是听说他突遭天灾,不是知道他惨死人祸,而是在那个人身边,看着他生命一点一点的消逝。
然后,一个人,走下去。
也许整个"当时"里,我最对不起的,是手冢国光。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关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本站内容来自于网友发表,不代表本站立场,仅表示其个人看法,不对其真实性、正确性、有效性作任何的担保
相关事宜请发邮件给我们
© 非常风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