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的作品鉴赏

如题所述

“父亲从楼上下来了。”这是小说家格非最近出版的长篇小说《人面桃花》的第一句话。他用这句话开始带读者走进他十年间构筑的“迷宫”。然而这句话是他在1994年写下的,这使我想起了写小说《手机》的作家刘震云的话,他说,一个作家要写一部小说,第一句话非常重要,如果第一句定了,那他小说的语态和叙事风格也就定了,这对于小说家来说是一件大事。也正巧是那一年,格非的前一部长篇小说《欲望的旗帜》刚出版,这以后的十年间,格非没有去写其他的长篇小说,只是完成了《人面桃花》这部长篇小说。作为一个男人,从30岁到40岁,正值精力饱满、阅历丰沛的成熟期,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能力相当强的10年。格非用这宝贵的人生十年陆陆续续地在写这篇小说,可想而知这是一部怎样的长篇。
小说讲的是:光绪27年的春天,在家疯了多年的父亲突然从楼上走下来,他的女儿秀米面临着初潮一人在院子洗裤子的时候,父亲却平静地走出家门。之后,一家人百般寻找后仍是无影无踪,剩下的是一个个关于父亲的谜团:他是怎样疯掉的?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预言着什么?在父亲出走的同时;“表哥”张季元从梅堀来到陆家,这张季元的身份又是让人一头雾水。格非在小说开头巧妙地制造了诸多的悬念,《作家》杂志主编宗仁发认为,《人面桃花》在故事层面达到几臻完美的程度。这是一部精致的小说,格非是国内先锋小说作家的一面旗帜。他在小说中制造了许多“迷惑”的成分,故事曲折纷杂,而且有着淡淡的暗示。就是这些混合的成分,使得多年爱读格非小说的众多读者,一直像吃迷幻药似的跟着格非的小说阅读至今。
格非的小说所塑造的许多人物立体而鲜动,情节环环深入,描写却非常精致、优秀,字里行间泛出一股股弹力和柔韧。语言有时就是一匹烈马。格非的小说语言表达出他从不慌张的写作心态。比如:在描述秀米的父亲失踪前走出院子大门时那段场景:“‘普济马上就要下雨了。’这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她并不知道。秀米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朵云,蓝幽幽的,又高又远。”作为从小在江南居住的格非,他对下雨的氛围非常刻骨铭心,这是他独有的威胁和意象:“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整个湖面就像一锅煮开的稀粥,咕嘟咕嘟地翻着水泡。弥漫的水汽遮住了远处的山脉,花家舍亦被雨幕隔断。到处都是刷刷的雨声。”作者的功力不紧不慢直抵小说细部的每一个末梢,真可谓一丝不苟。它既是格非蜕变和超越的一次个人记录,同时也可视为当代作家制造经典的有效标志,从阅读角度说人面桃花是一部让人舍不得一口气读完的小说。看过这样的小说,相信你大概会明白好的小说与差的小说、好的作家与差的作家区别在哪里。
一位日本作家曾经认真地评价过中国当代的小说家群体,他说:刘勇(格非是笔名)、刘恒、刘震云, “三刘”的小说写得比较入神,他们努力地用小说的方式还原生活。也许日本这位小说家的观点有点偏,但是格非的小说一直受到喜欢读小说的人所钟爱。这三位小说家中,唯有格非的小说从来没有改编成电影,因为他受不了自己的小说与电影的这种不伦不类的“通婚”。他始终认为:小说就是小说,一位作家不能把一个故事写成了一部长篇小说后,又改成电影,这就破坏了小说中的许多营养成分;就像一只老母鸡,煲了一大钵子鸡烫之后,再去捞出来红烧。他希望自己有一天,特意为电影写一部长篇小说,并且自己当导演。
这部小说比他以前的小说更容易阅读。他说:“我曾经只重视小说的哲学内涵,现在我觉得人物和故事是小说的血肉。这部小说中我第一次考虑到塑造人物和讲好故事。” 但格非的小说并不是简单通俗地写故事,依然带有明显的先锋小说的痕迹。格非解释,他不想完全放纵读者,希望自己的小说能够留有一定的“难度”。应该感谢格非!他花了十年功夫构建成这座迷幻、悠长的“迷宫”,让读者领略到一段曲美、繁华的“生活通道” 。(珠江时报)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关了解……

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

本站内容来自于网友发表,不代表本站立场,仅表示其个人看法,不对其真实性、正确性、有效性作任何的担保
相关事宜请发邮件给我们
© 非常风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