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写的文章我要6篇

6篇啊

  1.五猖会

  孩子们所盼望的,过年过节之外,大概要数迎神赛会的时候了。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赛会的行列经过时,一定已在下午,仪仗之类,也减而又减,所剩的极其寥寥。往往伸着颈子等候多时,却只见十几个人抬着一个金脸或蓝脸红脸的神像匆匆地跑过去。于是,完了。

  我常存着这样的一个希望:这一次所见的赛会,比前一次繁盛些。可是结果总是一个“差不多”;也总是只留下一个纪念品,就是当神像还未抬过之前,化一文钱买下的,用一点烂泥,一点颜色纸,一枝竹签和两三枝鸡毛所做的,吹起来会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的哨子,叫作“吹都都”的,吡吡地吹它两三天。

  现在看看《陶庵梦忆》,觉得那时的赛会,真是豪奢极了,虽然明人的文章,怕难免有些夸大。因为祷雨而迎龙王,现在也还有的,但办法却已经很简单,不过是十多人盘旋着一条龙,以及村童们扮些海鬼。那时却还要扮故事,而且实在奇拔得可观。他记扮《水浒传》中人物云:“……于是分头四出,寻黑矮汉,寻梢长大汉,寻头陀,寻胖大和尚,寻茁壮妇人,寻姣长妇人,寻青面,寻歪头,寻赤须,寻美髯,寻黑大汉,寻赤脸长须。大索城中;无,则之郭,之村,之山僻,之邻府州县。用重价聘之,得三十六人,梁山泊好汉,个个呵活,臻臻至至,人马称〖女足〗而行……”这样的白描的活古人,谁能不动一看的雅兴呢?可惜这种盛举,早已和明社一同消灭了。

  赛会虽然不象现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谈国事,为当局所禁止,然而妇孺们是不许看的,读书人即所谓士子,也大抵不肯赶去看。只有游手好闲的闲人,这才跑到庙前或衙门前去看热闹;我关于赛会的知识,多半是从他们的叙述上得来的,并非考据家所贵重的“眼学”。然而记得有一回,也亲见过较盛的赛会。开首是一个孩子骑马先来,称为“塘报”;过了许久,“高照”到了,长竹竿揭起一条很长的旗,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大汉用两手托着;他高兴的时候,就肯将竿头放在头顶或牙齿上,甚而至于鼻尖。其次是所谓“高跷”、“抬阁”、“马头”了;还有扮犯人的,红衣枷锁,内中也有孩子。我那时觉得这些都是有光荣的事业,与闻其事的即全是大有运气的人,——大概羡慕他们的出风头罢。我想,我为什么
  不生一场重病,使我的母亲也好到庙里去许下一个“扮犯人”的心愿的呢?……然而我到现在终于没有和赛会发生关系过。

  要到东关看五猖会去了。这是我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为那会是全县中最盛的会,东关又是离我家很远的地方,出城还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两座特别的庙。一是梅姑庙,就是《聊斋志异》所记,室女守节,死后成神,却篡取别人的丈夫的;现在神座上确塑着一对少年男女,眉开眼笑,殊与“礼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庙了,名目就奇特。据有考据癖的人说: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并无确据。神像是五个男人,也不见有什么猖獗之状;后面列坐着五位太太,却并不“分坐”,远不及北京戏园里界限之谨严。其实呢,这也是殊与“礼教”有妨的,——但他们既然是五猖,便也无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别论”了。

  因为东关离城远,大清早大家就起来。昨夜预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经泊在河埠头,船椅、饭菜、茶炊、点心盒子,都在陆续搬下去了。我笑着跳着,催他们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脸色很谨肃了,我知道有些蹊跷,四面一看,父亲就站在我背后。

  “去拿你的书来。”他慢慢地说。

  这所谓“书”,是指我开蒙时候所读的《鉴略》。因为我再没有第二本了。我们那里上学的岁数是多拣单数的,所以这使我记住我其时是七岁。

  我忐忑着,拿了书来了。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我担着心,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两句一行,大约读了二三十行罢,他说:——

  “给我读熟。背不出,就不准去看会。”

  他说完,便站起来,走进房里去了。

  我似乎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然是读着,读着,强记着,——而且要背出来。

  粤有盘古,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开混茫。

  就是这样的书,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别的都忘却了;那时所强记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齐忘却在里面了。记得那时听人说,读《鉴略》比读《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为可以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那当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粤自盘古”就是“粤自盘古”,读下去,记住它,“粤自盘古”呵!“生于太荒”呵!……

  应用的物件已经搬完,家中由忙乱转成静肃了。朝阳照着西墙,天气很清朗。母亲、工人、长妈妈即阿长,都无法营救,只默默地静候着我读熟,而且背出来。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他们都等候着;太阳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经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来,拿书走进父亲的书房,一气背将下去,梦似的就背完了。

  “不错。去罢。”父亲点着头,说。

  大家同时活动起来,脸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工人将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贺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头。

  我却并没有他们那么高兴。开船以后,水路中的风景,盒子里的点心,以及到了东关的五猖会的热闹,对于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直到现在,别的完全忘却,不留一点痕迹了,只有背诵《鉴略》这一段,却还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

  五月二十五日。

  2.雪

  暖国〔2〕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 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 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3〕,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 的蜡梅花〔4〕;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 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 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 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 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 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 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 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 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 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 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 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AA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六日《语丝》周刊第十一期。
  〔2〕暖国指我国南方气候温暖的地区。
  〔3〕宝珠山茶据《广群芳谱》卷四十一载:“宝珠山茶,千叶含苞,历几月而放,殷 红若丹,最可爱。”
  〔4〕磬口的蜡梅花据清代陈oeB子撰《花镜》卷三载:“圆瓣苫疲�嗡瓢酌罚�*盛 开如半含者,名磬口,最为世珍。”

  3.求乞者

  我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踏着松的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露在墙 头的高树的枝条带着还未干枯的叶子在我头上摇动。
  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而拦着磕头,追着哀呼。
  我厌恶他的声调,态度。我憎恶他并不悲哀,近于儿戏;我烦厌他这追着哀呼。
  我走路。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但是哑的,摊开手,装着手势。
  我就憎恶他这手势。而且,他或者并不哑,这不过是一种求乞的法子。
  我不布施,我无布施心,我但居布施者之上,给与烦腻,疑心,憎恶。
  我顺着倒败的泥墙走路,断砖叠在墙缺口,墙里面没有什么。微风起来,送秋寒穿透我 的夹衣;四面都是灰土。
  我想着我将用什么方法求乞:发声,用怎样声调?装哑,用怎样手势?……
  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
  我将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将得到自居于布施之上者的烦腻,疑心,憎恶。
  我将用无所为和沉默求乞……我至少将得到虚无。
  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
  灰土,灰土,…… ………………
  灰土……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AA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八日《语丝》周刊第四期。

  4.秋 夜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 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 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 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 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 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 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 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 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 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 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 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 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 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 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 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 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 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2〕。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 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 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 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AA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一日《语丝》周刊第三期。
  〔2〕猩红色的栀子栀子,一种常绿灌木,夏日开花,一般为白色或淡黄色;红栀子花 是罕见的品种。据《广群芳谱》卷三十八引《万花谷》载:“蜀孟昶十月宴芳林园,赏红栀 子花;其花六出而红,清香如梅。”

  5.影的告别

  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就会有影来告别,说出那些话——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 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乐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随你了,我不愿住。
  我不愿意!
  呜乎呜乎,我不愿意,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我不过一个影,要别你而沉没在黑暗里了。然而黑暗又会吞并我,然而光明又会使我消 失。
  然而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

  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我姑且举灰黑的手装作喝干一 杯酒,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
  呜乎呜乎,倘若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

  朋友,时候近了。
  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
  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但是,我愿意只是 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我愿意这样,朋友——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 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AA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八日《语丝》周刊第四期。 一九二五年三月十八日作者在给许广平的信中曾说:“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 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 音。其实这或者是年龄和经历的关系,也许未必一定的确的,因为我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 与虚无乃是实有。”(《两地书·四》)可参看。

  6.希 望

  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
  我大概老了。我的头发已经苍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颤抖着,不是很明白的事 么?那么,我的魂灵的手一定也颤抖着,头发也一定苍白了。
  然而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 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 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 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2〕
  我早先岂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了?但 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胡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3〕 的啼血,笑的渺茫,爱的翔舞……。虽然是悲凉漂渺的青春罢,
  然而究竟是青春。 然而现在何以如此寂寞?难道连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了么?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听到PetǒfiSán dor(1823—49)〔4〕的“希望”之歌:
  希望是甚么?
  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 将一切都献给;
  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
  你的青春——她就弃掉你。
  这伟大的抒情诗人,匈牙利的爱国者,为了祖国而死在可萨克〔5〕兵的矛尖上,已经 七十五年了。悲哉死也,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诗至今没有死。
  但是,可惨的人生!桀骜英勇如Petǒfi,也终于对了暗夜止步,回顾着茫茫的东 方了。他说: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6〕
  倘使我还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这“虚 妄”中,我就还要寻求那逝去的悲凉漂渺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因为身外的青春倘一 消灭,我身中的迟暮也即凋零了。
  然而现在没有星和月光,没有僵坠的胡蝶以至笑的渺茫,爱的翔舞。然而青年们很平 安。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纵使寻不到身外的青春,也总得自己来一掷我身 中的迟暮。但暗夜又在那里呢?现在没有星,没有月光以至笑的渺茫和爱的翔舞;青年们很 平安,而我的面前又竟至于并且没有真的暗夜。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一九二五年一月一日。

  AA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九日《语丝》周刊第十期。 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因为惊异于青年之消沉,作《希望》。”
  〔2〕作者在《南腔北调集·〈自选集〉自序》中说:“见过辛亥革命,见过二次革 命,见过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看来看去,就看得怀疑起来,于是失望,颓唐得很 了。……不过我却又怀疑于自己的失望,因为我所见过的人们,事件,是有限得很的,这想 头,就给了我提笔的力量。‘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3〕杜鹃鸟名,亦名子 规、杜宇,初夏时常昼夜啼叫。唐代陈藏器撰的《本草拾遗》说:“杜鹃鸟,小似鹞,鸣呼 不已,出血声始止。”
  〔4〕PetǒfiSándor裴多菲·山陀尔(1823—1849),匈牙利诗 人、革命家。曾参加一八四八年至一八四九年间反抗奥地利的民族革命战争,在作战中英勇 牺牲。他的主要作品有《勇敢的约翰》、《民族之歌》等。这里引的《希望》一诗,作于一 八四五年。
  〔5〕可萨克通译哥萨克,原为突厥语,意思是“自由的人”或“勇敢的人”。 他们原是俄罗斯的一部分农奴和城市贫民,十五世纪后半叶和十六世纪前半叶,因不堪封建 压迫,从俄国中部逃出,定居在俄国南部的库班河和顿河一带,自称为“哥萨克人”。他们 善骑战,沙皇时代多入伍当兵。一八四九年沙皇俄国援助奥地利反动派,入侵匈牙利镇压革 命,俄军中即有哥萨克部队。 〔6〕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这句话出自裴多菲一八四七年七月十七日致友人凯 雷尼·弗里杰什的信:“……这个月的十三号,我从拜雷格萨斯起程,乘着那样恶劣的驽 马,那是我整个旅程中从未碰见过的。当我一看到那些倒霉的驽马,我吃惊得头发都竖了起 来……我内心充满了绝望,坐上了大车,……但是,我的朋友,绝望是那样地骗人,正如同 希望一样。这些瘦弱的马驹用这样快的速度带我飞驰到萨特马尔来,甚至连那些靠燕麦和干 草饲养的贵族老爷派头的马也要为之赞赏。我对你们说过,不要只凭外表作判断,要是那 样,你就不会获得真理。”(译自匈牙利文《裴多菲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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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12-06
野草,四世同堂,茶馆,呐喊,狂人日记,朝花夕拾(以上要加书名号)
第2个回答  2009-12-06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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