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红楼梦中贾政、茗烟的人物形象

如题所述

  :1:贾政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里的贾政,作为贾宝玉的父亲,也算是比较重要的男性角色之一,却很少有评论涉及。在有所涉及的评论中,通常都是被嗤之以鼻的“反派角色”——一腐儒尔。其实,贾政是封建制度培养出的样板性“正人君子”,当然也是堪“补苍天”的人才——虽说实际的才干比较平平,却并不如何腐儒;且在书中可说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行事做为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是爱好红学者不应当轻易避开不谈的人物。   贾政的性格特征,在一则其自制的灯谜里有简约的说明: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以“砚台”来状况贾政甚为贴切。第一句说的是他总以封建社会的高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第二句是说他的行为做事难免僵硬,这从他的父子关系上看的很清楚;第三句是说他为人比较矜持,寡言少语;第四句是说他的能量。譬如   其内兄林如海托他一美言,贾雨村就能够很快起复委用;猜灯迷时他一暗道“不祥”,薛宝钗等果然就“恩爱夫妻不到头”——如他所料,“这些孩子恐怕皆非富寿之人”…… 有道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贾政正是难得在颇为自知。第17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里,贾政自称愚鲁,不善吟情文字,准备与众清客先商量着拟了,再请贾雨村来定夺——按书里已经显示的,贾雨村“才干尤长”,吟咏亦甚为不俗,即兴赋诗也算他的拿手好戏——这在第一回里便有所交代。是故,向雨村请教,颇有道理。然而,众人却“笑道:‘老爷今日一拟定佳,何必又等雨村。’贾政笑道:‘你们不知,我自幼于花鸟山水题咏上就平平;如今上了年纪,且案牍劳顿,于这怡情悦性文章上更生疏了。纵拟了出来,不免迂腐古板,反不能使花柳园亭生色,倘不妥协,反没意思。’”正可见其自知的很,并不为清客们的马屁所动。对照那个时代的儒生,大都“迂腐古板”而不自知,贾政着实高明多了。   贾政于贾宝玉是所谓的“严父”,对宝玉十分严厉,要求严格到几近苟刻。但他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并无良策。面对史太君对孙子的溺爱,多半只有干着急的份,或者想着采取矫枉过正的方法,便有意不给儿子好脸色看,真正难得有好声气,却也可见其性情尚率真。在尽孝与教子的矛盾中,贾政则适应当世的道德规范,只得以孝为先了。糟糕的是,父子的关系几乎变异为猫和老鼠的关系。做父亲的最吝啬的竟然就是鼓励孩子,简直是在开教育的玩笑——总是斥责斥责再斥责。分明应当好好夸赞的时候,最好的评价仍逃不过是批评的方式:“也难为他了,就是不肯读书!”——这也算夸赞吗?  2:茗烟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中的茗烟又叫焙茗,是贾宝玉“第一个得用”的贴身书僮。在大观园以外,茗烟的地位之重要及其与宝玉的关系之密切,不亚于怡红院里的袭人和晴雯。然而由于《红楼梦》的主人公贾宝玉主要活动场所是在大观园脂粉堆里,因此宝玉的男仆小厮们很少有出场表演的机会,大都急急而来,匆匆而去,性格特征不大鲜明。相比之下,只有茗烟,虽然在书中出场的次数也不算多,但却显得性格鲜明,形象可爱,读后令人久久难忘。  第九回,茗烟是以一个“不谙世事”的顽童角色出场的。他为了使自己的小主人贾宝玉和秦钟不被人欺侮,在贾蔷的挑动下,大闹学堂,其顽皮淘气而又勇敢活泼的形象跃然纸上:  (茗烟)便一头进来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茗大爷!”……茗烟早吃了一下,乱嚷:“你们还不来动手!”宝玉还有三个小厮……—齐乱嚷……蜂拥而上。  于是,教室里砚飞壶碎,纸墨狼藉,好一场恶战!连学里的“代理老师”贾瑞也制止不了。当李贵等大仆人进来制止这场骚乱时,茗烟觉得还不解气,索性揭了金荣的老底子:  茗烟在窗外道:“他是东胡同子里璜大奶奶的侄儿。那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来唬我们。璜大奶奶是他姑妈。你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给我们琏二奶奶跪着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   茗烟年龄虽小,这话可不轻,说明他对贾氏族中各色人物关系摸得很清楚。不过,作为奴才,他这话可有点“犯上”了。难怪宝玉的大仆人李贵听到后忙喝道:“偏你……知道,有这些蛆嚼!”好在宝玉对茗烟的“闹学”非常理解,他认为“茗烟他也是“为有人期侮我的”,这说明年龄相仿的宝玉和茗烟主仆二人在感情上是十分亲近的。王昆仑先生在他早年的《红楼梦人物论》中把茗烟说成是“狗仗人势的小豪奴”,未免言重了。  茗烟忠于宝玉那是毫不含糊的,宝玉对茗烟也够宽宏大度的,两人虽系主仆,却情同手足。第十九回,茗烟与东府里的丫头万儿在小书房里私会,不巧被宝玉撞见。宝玉不仅没有责罚他,反而问长问短,关心他:  宝玉因问:“那丫头十几岁了?”茗烟道:“大不过十六七岁了。”宝玉道:“连他的岁属也不问问,别的自然越发不知了,可见他白认得你了。可怜,可怜!又问:“名字叫什么?”茗烟大笑道:“……所以他的名字就叫做万儿。”宝玉听了笑道:“也真新奇,想必他将来有些造化。”   茗烟这时毕竟觉得有点尴尬,便将话题一转,问宝玉:“二爷为何不看这样的好戏?”之后又迎合宝玉,说要悄悄地带宝玉到城外逛逛。  知主者莫若仆,“须眉”中知宝玉者莫过茗烟。茗烟的精明之处在于他处事机敏,善于观察,尤善于体察宝玉的心事。第四十三回,凤姐生日这天,正值金钏儿投井死去一周年。一大早宝玉“遍体纯素”,带着茗烟出城,到水月庵祭奠金钏儿。尽管事先宝玉没有向茗烟透露一个字,可是精明乖巧的茗烟已从宝玉的举止行为猜出了七八分。宝玉在庵内井台上焚香礼祭毕,命茗烟收去香炉。茗烟却不收,忙爬下磕了几个头,口内说道:  “我茗烟跟二爷这几年,二爷的心事,我没有不知道的,只有今儿这一祭祀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敢问。只是这受祭的阴魂虽不知名姓,想来自然是那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了。二爷的心事不能出口,让我代祝:若芳魂有感,香魄多情,虽然阴阳间隔,既是知己之间,时常来望候二爷,未尝不可。你在阴间保佑二爷来生也变个女孩儿,和你们一处相伴,再不可又托生这须眉浊物了。”   这说明,茗烟虽然地位低下,但他决不是一个毫无主见、只知唯命是从、听从主人摆布的奴才。尤令人称绝的是,茗烟不仅敢自作主张地为主人“代祝”,而且竟能断定宝玉“祭祀”的必定是一位“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女子,并且想当然地要宝玉来世变个女孩儿家和她们一处相伴,再不可又托生这“须眉浊物”(妙语!)了。这分明是宝玉欲言而又不能言的肺腑之言。这时的茗烟,是奴才但又非奴才,似宝玉但又非宝玉。这样乖巧、精明、机敏的小厮怎能不深得宝玉的喜爱呢!   茗烟不仅是宝玉的知己,而且还是宝主叛逆性格的同情者和赞助者。李贵等大仆人因害怕受责罚,一味规劝宝玉好学上进,以使他们作奴才的脸上也有些光彩。他们不过是像袭人、麝月那样,忠实地按照贾政、王夫人的意图,既要照顾好宝玉,又要看管好宝玉。茗烟却不是这样,他了解宝玉的心事,经常为宝玉分忧解愁。尤为可贵酌是,在第二十三回中,茗烟竟敢冒着风险从书坊里“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偷偷送给宝玉看,从而使宝玉和黛玉得以读到《西厢记》、《牡丹亭》等优秀文学作品。可以说:在宝、黛叛逆思想形成的过程中,茗烟是起了催化和促进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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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8-07-26
  :1:贾政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里的贾政,作为贾宝玉的父亲,也算是比较重要的男性角色之一,却很少有评论涉及。在有所涉及的评论中,通常都是被嗤之以鼻的“反派角色”——一腐儒尔。其实,贾政是封建制度培养出的样板性“正人君子”,当然也是堪“补苍天”的人才——虽说实际的才干比较平平,却并不如何腐儒;且在书中可说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行事做为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是爱好红学者不应当轻易避开不谈的人物。

  贾政的性格特征,在一则其自制的灯谜里有简约的说明: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以“砚台”来状况贾政甚为贴切。第一句说的是他总以封建社会的高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第二句是说他的行为做事难免僵硬,这从他的父子关系上看的很清楚;第三句是说他为人比较矜持,寡言少语;第四句是说他的能量。譬如

  其内兄林如海托他一美言,贾雨村就能够很快起复委用;猜灯迷时他一暗道“不祥”,薛宝钗等果然就“恩爱夫妻不到头”——如他所料,“这些孩子恐怕皆非富寿之人”…… 有道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贾政正是难得在颇为自知。第17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里,贾政自称愚鲁,不善吟情文字,准备与众清客先商量着拟了,再请贾雨村来定夺——按书里已经显示的,贾雨村“才干尤长”,吟咏亦甚为不俗,即兴赋诗也算他的拿手好戏——这在第一回里便有所交代。是故,向雨村请教,颇有道理。然而,众人却“笑道:‘老爷今日一拟定佳,何必又等雨村。’贾政笑道:‘你们不知,我自幼于花鸟山水题咏上就平平;如今上了年纪,且案牍劳顿,于这怡情悦性文章上更生疏了。纵拟了出来,不免迂腐古板,反不能使花柳园亭生色,倘不妥协,反没意思。’”正可见其自知的很,并不为清客们的马屁所动。对照那个时代的儒生,大都“迂腐古板”而不自知,贾政着实高明多了。

  贾政于贾宝玉是所谓的“严父”,对宝玉十分严厉,要求严格到几近苟刻。但他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并无良策。面对史太君对孙子的溺爱,多半只有干着急的份,或者想着采取矫枉过正的方法,便有意不给儿子好脸色看,真正难得有好声气,却也可见其性情尚率真。在尽孝与教子的矛盾中,贾政则适应当世的道德规范,只得以孝为先了。糟糕的是,父子的关系几乎变异为猫和老鼠的关系。做父亲的最吝啬的竟然就是鼓励孩子,简直是在开教育的玩笑——总是斥责斥责再斥责。分明应当好好夸赞的时候,最好的评价仍逃不过是批评的方式:“也难为他了,就是不肯读书!”——这也算夸赞吗?
  2:茗烟人物形象分析:
  《红楼梦》中的茗烟又叫焙茗,是贾宝玉“第一个得用”的贴身书僮。在大观园以外,茗烟的地位之重要及其与宝玉的关系之密切,不亚于怡红院里的袭人和晴雯。然而由于《红楼梦》的主人公贾宝玉主要活动场所是在大观园脂粉堆里,因此宝玉的男仆小厮们很少有出场表演的机会,大都急急而来,匆匆而去,性格特征不大鲜明。相比之下,只有茗烟,虽然在书中出场的次数也不算多,但却显得性格鲜明,形象可爱,读后令人久久难忘。
  第九回,茗烟是以一个“不谙世事”的顽童角色出场的。他为了使自己的小主人贾宝玉和秦钟不被人欺侮,在贾蔷的挑动下,大闹学堂,其顽皮淘气而又勇敢活泼的形象跃然纸上:
  (茗烟)便一头进来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茗大爷!”……茗烟早吃了一下,乱嚷:“你们还不来动手!”宝玉还有三个小厮……—齐乱嚷……蜂拥而上。
  于是,教室里砚飞壶碎,纸墨狼藉,好一场恶战!连学里的“代理老师”贾瑞也制止不了。当李贵等大仆人进来制止这场骚乱时,茗烟觉得还不解气,索性揭了金荣的老底子:
  茗烟在窗外道:“他是东胡同子里璜大奶奶的侄儿。那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来唬我们。璜大奶奶是他姑妈。你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给我们琏二奶奶跪着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
  茗烟年龄虽小,这话可不轻,说明他对贾氏族中各色人物关系摸得很清楚。不过,作为奴才,他这话可有点“犯上”了。难怪宝玉的大仆人李贵听到后忙喝道:“偏你……知道,有这些蛆嚼!”好在宝玉对茗烟的“闹学”非常理解,他认为“茗烟他也是“为有人期侮我的”,这说明年龄相仿的宝玉和茗烟主仆二人在感情上是十分亲近的。王昆仑先生在他早年的《红楼梦人物论》中把茗烟说成是“狗仗人势的小豪奴”,未免言重了。
  茗烟忠于宝玉那是毫不含糊的,宝玉对茗烟也够宽宏大度的,两人虽系主仆,却情同手足。第十九回,茗烟与东府里的丫头万儿在小书房里私会,不巧被宝玉撞见。宝玉不仅没有责罚他,反而问长问短,关心他:
  宝玉因问:“那丫头十几岁了?”茗烟道:“大不过十六七岁了。”宝玉道:“连他的岁属也不问问,别的自然越发不知了,可见他白认得你了。可怜,可怜!又问:“名字叫什么?”茗烟大笑道:“……所以他的名字就叫做万儿。”宝玉听了笑道:“也真新奇,想必他将来有些造化。”
  茗烟这时毕竟觉得有点尴尬,便将话题一转,问宝玉:“二爷为何不看这样的好戏?”之后又迎合宝玉,说要悄悄地带宝玉到城外逛逛。
  知主者莫若仆,“须眉”中知宝玉者莫过茗烟。茗烟的精明之处在于他处事机敏,善于观察,尤善于体察宝玉的心事。第四十三回,凤姐生日这天,正值金钏儿投井死去一周年。一大早宝玉“遍体纯素”,带着茗烟出城,到水月庵祭奠金钏儿。尽管事先宝玉没有向茗烟透露一个字,可是精明乖巧的茗烟已从宝玉的举止行为猜出了七八分。宝玉在庵内井台上焚香礼祭毕,命茗烟收去香炉。茗烟却不收,忙爬下磕了几个头,口内说道:
  “我茗烟跟二爷这几年,二爷的心事,我没有不知道的,只有今儿这一祭祀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敢问。只是这受祭的阴魂虽不知名姓,想来自然是那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了。二爷的心事不能出口,让我代祝:若芳魂有感,香魄多情,虽然阴阳间隔,既是知己之间,时常来望候二爷,未尝不可。你在阴间保佑二爷来生也变个女孩儿,和你们一处相伴,再不可又托生这须眉浊物了。”
  这说明,茗烟虽然地位低下,但他决不是一个毫无主见、只知唯命是从、听从主人摆布的奴才。尤令人称绝的是,茗烟不仅敢自作主张地为主人“代祝”,而且竟能断定宝玉“祭祀”的必定是一位“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女子,并且想当然地要宝玉来世变个女孩儿家和她们一处相伴,再不可又托生这“须眉浊物”(妙语!)了。这分明是宝玉欲言而又不能言的肺腑之言。这时的茗烟,是奴才但又非奴才,似宝玉但又非宝玉。这样乖巧、精明、机敏的小厮怎能不深得宝玉的喜爱呢!

  茗烟不仅是宝玉的知己,而且还是宝主叛逆性格的同情者和赞助者。李贵等大仆人因害怕受责罚,一味规劝宝玉好学上进,以使他们作奴才的脸上也有些光彩。他们不过是像袭人、麝月那样,忠实地按照贾政、王夫人的意图,既要照顾好宝玉,又要看管好宝玉。茗烟却不是这样,他了解宝玉的心事,经常为宝玉分忧解愁。尤为可贵酌是,在第二十三回中,茗烟竟敢冒着风险从书坊里“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偷偷送给宝玉看,从而使宝玉和黛玉得以读到《西厢记》、《牡丹亭》等优秀文学作品。可以说:在宝、黛叛逆思想形成的过程中,茗烟是起了催化和促进作用的。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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