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遭“毁容式”修复,西周变上周,千年古佛像为何会变身“喜羊羊”?

如题所述

我们也许在还不懂何为爱的年纪,就常常把“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记在那挤满心事的簿子里;也许在还不明白家国情怀的年岁,就喜欢将“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背的朗朗上口……

我一直相信只有在矗立城池的泗水旁才能孕育出春秋战国的峥嵘,只有在满目的红墙黛瓦中才能生出眉间心上那一拢烟愁。登过古长城才知人力的奇迹,拜过佛身像才信匠人的传奇,那些越过千年风尘的古物,却最是多情,它们无须多言地站在那,就引无数人间趋之若鹜。

身披星月,浩然存于天地间。

迄今为止,我仍然以中华五千年的历史而自豪。无论是织就汉服的绮丽纹饰,还是造就楼阁的琉璃黛瓦,我皆沉醉。有人说:“历史是一位姑娘,任人装扮。”几千年的风云一晃而过,人人都是评判家,对那些狼烟风月评头论足,争辩不休。然而,历史遗留的文物就在那里,崭新的容貌或许会随时间消减,但那周身的气场却不会随喧嚣的人间而损耗半分。

从文明伊始的氏族社会,经百家齐放的春秋战国,越光鲜璀璨的唐宋盛世,至靡靡之音的晚清,那些风雨中屹立的古建筑仿佛吸取了灼灼精华与月同辉。白墙灰瓦相映间是最完好的古城墙之一——平遥城墙,它的造型美观且防御设施齐备,在中国历代筑城之中也是少有,对研究古代建筑也有极大助益。

一砖一瓦皆艺术,一处一角皆技巧,并非华而不实的城墙经不起时间考验,所以才能跨越时空与我们相见。有着“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美誉的岳阳楼亦是中国建筑史上的自豪,诗人从不曾对它吝啬笔墨,“昔闻洞庭水 ,今上岳阳楼”是诗圣杜甫对它的记述,它是四大名楼之一,亦是其中唯一保持原貌的古楼,艺术价值更是无与伦比。

翻过历史泛黄的扉页,你可以看到拉萨的大昭寺——迄今已经1350年,洛阳白马寺——中国第一古刹,泉州东西塔——中国现存最高的石塔,你也可以看见有着“天下无桥长此桥”之誉的晋江安平桥。

扛过风雪之凉,毁于时代之殇。

我们不得不相信,人类的破坏力有时候超于自然。读史之人或许该理性一点,因为感性之人总是会为往事而红了眼眶。每每读到晚清的历史,我总是一遍遍唏嘘,看似可以延续的盛世却频频暗流涌动,最终决堤于汹涌的浪潮。

如今,我们只能透过黑白的照片在心中描绘圆明园的繁华轮廓,只能望着修复图想象满目奇珍异宝。那晚的烧杀抢夺,被贪欲红了眼的“强盗”,烧园的熊熊大火……如今再好的重建也无法建起我们心中的月光。

谈到文物修复,如今国家愈加重视,《国家宝藏》、《大国工匠》、《走进故宫》这些节目层出不穷,让更多人了解文物,亲近历史。然而,真正的修复是忠于文物本身的价值,然后再辅以现代美学。当一端过于喧宾夺主,那么另一端势必会受到影响。很多古建筑文物就遭到了不合理的修复,呈现出“毁容式”修复。

2016年,“辽宁最美野长城被抹平”事件令许多网友义愤填膺。这也难怪群情激愤,历史印象中的古长城本该具有一种粗犷而沧桑的美,而修复后的长城却像一个水泥筑成的平顶楼,原有的韵味被糟蹋得分毫不剩,令人大失所望。

后又有发生在安岳石窟的“千年佛像事件”,这尊佛像气势恢宏,眉目的刻画分外传神,既具有唐代的浑厚又兼备宋代的别致,让拜望的信徒虔诚祷告,让路过的行人驻足观赏。

然而不可避免的,经过风吹雨打,佛像表面已经褪色,但是仍然可以辨认出它昔日的辉煌和慈眉善目的神态。如今的人却总是喜欢违背文物本身的“声音”,那些打着修复之名的“挥刀客”手起刀落就将这尊传世之宝的佛像修缮成了堪比调色盘一样的滑稽模样,色彩搭配甚至有点像动画形象喜羊羊,许多网友戏称:这是把西周的文物修复成上周的了!

着实令人愤慨。接着一篇报道《元代的古桥,却被修成了新桥》又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一座山西忻州的古桥原本是第一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却在疫情后发现成了一座新桥,原来这古桥也难逃被“毁容”的命运。

过于鲜艳的色彩被用于佛像的修缮,这本身就是对文物的亵渎,也是对美学的错误认知。这样的修复不只是技术的欠缺,更是缺乏艺术鉴赏的表现。历史古迹穿过岁月的风沙,却最终毁于时代的滥觞。

人事蹉跎,徒添文物保护之累。

对于文物保护这件事,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然而现实却总不尽人愿。倘若我们在平常就对文物古迹存一颗敬畏珍视之心,也不会出现“毁容式修复”的结局。

《新华每日电讯》4月20号的报道提到,“修缮”停在纸上,千年辽塔快塌了。这个作为1000年历史的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如今已经裂开了18多条缝隙,又延伸出100多个黑孔,塔身倾斜,偶尔还会有砖块落下。相关机构七年前就已经提出维修的请求,但是至今毫无动作,迟迟不见修缮,导致千年辽塔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面临倒塌。

很多文物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负责部门却没有尽到人事,只有曝光于媒体舆论之下才着手修缮。我们应当扪心自问,这些古迹难道不是历史的馈赠吗?我们珍惜还来不及却总有一部分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与文物对望,聆听自然之音。

我尤其崇拜梁思成先生,他的《图像中国建筑史》可谓是对中国建筑领域发挥了巨大作用。英国学者李约瑟曾评价:梁思成是研究“中国建筑历史的宗师”。我常想,中国要是没有梁思成,那么这么多瑰丽的古迹会不会像被忽视的中医学一样,最终默默沉寂,多年以后才重新引起一点水花飞溅的重视。

在大国工匠中,我看到那些在故宫中修复文物的师傅,他们常常在修复室中一呆就是一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从未有丝毫怠慢。我想,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炎黄子孙该做的事情,虽不一定和他们一样亲身修缮古迹文物,但求我们心中虔诚,对文物报以尊敬和爱护。

如今文物修缮依旧不完善,很多优秀传统也保存传承得不尽人意。不论老弱妇孺,我希望我们能够口诵朗朗诗词,心系文物古迹,传承我们中华的优良传统,才不负历史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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