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起了什么作用？

新中国成立前夕召开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曾强调：“我党同党外民主人士长期合作的政策，必须在全党思想上和工作上确定下来。”〈%《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1438页。%〉根据毛泽东的这个思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对各民主党派的总方针是：“帮助他们团结、进步和发展，并力求在人民革命运动和国家建设事业中，彼此竭诚合作，大家做出成绩来。”〈%李维汉：《统一战线问题与民族问题》第31页。%〉并在实践中组织民主党派参加各项运动和学习，对他们进行了团结、教育和改造工作，初步确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的雏形。�一、以共同纲领为准则，团结各民主党派共同奋斗�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开始有步骤地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这时“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总任务，是要在实行共同纲领、巩固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密切团结全国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广大华侨，各界民主人士及其他爱国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同我们合作的人，为着稳步地实现新时期的历史任务而奋斗。”〈%《李维汉选集》第214页。%〉� 在这伟大的转变时期，民主党派也实现了历史性转折。1949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召开后，它们都参加了民主联合政府，基本上都成为新民主主义性质的政党。然而，民主党派的社会基础是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及其所联系的知识分子，这些中间阶级或中间力量，进入转变时期的时候，就不能不带有过渡性的特点。从对共同纲领的态度来看，一般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属于中左，他们对共同纲领比较坚定；一般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属于中间，他们对共同纲领常有动摇；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中带有较多的封建性买办性的分子属于中右，他们对共同纲领多少有些保留。中间力量的这种过渡性特点，在民主党派中必然有所反映。由于共产党的领导和影响，由于民主党派内部进步力量的优势，由于民主党派大多数成员的努力，使民主党派的政治倾向主要是拥护共同纲领的，这就使各民主党派在这些中间阶级或中间势力中能够起带头、进步作用，能够对它们产生积极的重要影响。� 为着有计划地培养更多数量的、政治上比较成熟的、在言论行动上都坚定拥护共同纲领的民主党派成员去影响教育他们所联系和活动的阶级、阶层，1949年底到1950年初，党帮助民主党派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或中央会议，回顾民主革命时期走过的道路，总结历史经验，明确在新中国成立后的方针任务。这些会议，经过讨论，都作出决议，宣布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以人民政协的《共同纲领》作为他们的政治纲领。这表明，民主党派在建国后与中国共产党在团结合作上已迈出了第一步。�民主党派的这种进步，并不是被所有共产党员所重视，有些共产党员特别是一些作统战工作的共产党员在工作中采取了关门主义的态度。为此，1950年3月25日，中共中央发布指示，号召学习《斯大林毛泽东论共产党员要善于和非党群众团结合作》的文件，指出，之所以发表斯大林毛泽东两段文字，“目的就是要全党同志特别是犯有关门主义毛病的同志，认真地加以学习，并据以进行检讨，以便克服我们党员和党外群众团结合作中的缺点，并把这一合作加强起来。”〈%《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118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5月15日中共中央又发布《关于帮助各民主党派解决失业、学习等问题的指示》，要求各级统战部门对民主党派的困难问题，进行妥善解决。中共中央的指示，教育了一批共产党员，同时也引起民主党派的广泛反响，使民主党派更加坚定了在共产党领导下，改造自己，为实现共同纲领而奋斗。� 为了推动共同纲领的深入学习和帮助各界进行思想改造，1952年6月15日，政协全国委员会发出通知，要求各地政协组织领导各界人士继续进行共同纲领的学习，目的主要是求得在认识上和行动上进一步地和更全面地掌握共同纲领的内容，以便提高认识，改进实际工作。与此同时，统战部长会议通过、经中共中央批准的《关于民主党派工作的决定》指出：“在现阶段上，工人阶级和共产党对于各民主党派的领导权的实现，是要求他们严格地按照共同纲领办事。”“各民主党派的思想改造，就其整体说，只能以共同纲领为统一的准则”，而就一部分成员来说，因其工作岗位的需要，“则必须要求他们逐步地达到马列主义的水准和具备工人阶级的立场和思想。”〈%《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534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 政协号召和中共中央批准的《关于民主党派工作的决定》象两盏明灯，指明了民主党派思想改造的道路。各民主党派经过以共同纲领为准则的学习与反省，进一步统一了思想，在与中国共产党团结合作的道路上，又踏上了新的起点，为进行社会主义改造，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二、帮助民主党派参加三大运动，过好土地改革关� 民主党派成员的思想需要改造，最成功的办法是使他们参加人民革命的实际斗争，在斗争中获得锻炼和改造。所以建国初期，党中央就号召：“各级党委和统战部应利用一切机会吸收他们参加各种各样的人民民主运动”〈%《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534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在我党的积极帮助下，民主党派成员参加了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 朝鲜战争爆发后，民主党派成员中思想颇为混乱，一部分人存有亲美、崇美和恐美思想。但各民主党派总部的主要负责人，则能站在人民立场，同共产党同舟共济。1950年11月4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各民主党派发表了联合宣言，痛斥了美帝的侵略罪行，表示：“中国各民主党派誓以全力拥护全国人民的正义要求，拥护全国人民在志愿基础上为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神圣任务而奋斗。”〈%《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216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 联合宣言的发表，推动着民主党派的学习讨论。11月相继召开了民进三届二次中央理事会、民盟六中全会、民革中央第二次全体会议、民建总会扩大会议等。这些会议都确定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为当时的中心政治任务，并号召其成员以实际行动参加抗美援朝运动。之后，民建于11月底起即组织推动天津、上海、重庆、北京、哈尔滨、西安等21个城市的工商界举行爱国示威大游行。1951年春各民主党派参加了拥护缔结世界和平公约和反对美帝武装日本的群众性运动，民盟地方组织曾发动了33万人在拥护缔约上签名，并进行了反对美帝武装日本的投票。民进各地分会普遍动员会员到学校、工厂、商店、住户进行宣传，总共发动了11万多人进行了签名和投票。在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1951年6月1日发出捐献飞机大炮支援朝鲜前线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号召以后，民革、民盟、民建等民主党派组织和成员纷纷捐款，他们还组织了大规模宣传队，慰问伤病员、烈军属，参加爱国卫生运动等。这一切说明，经过抗美援朝，民主党派丢掉了对美帝国主义的幻想，激发了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 民主党派能够反帝，但由于与旧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过土改关就难了一些。周恩来在1949年12月6日对民盟的谈话，曾尖锐地指出：土改“这一关不容易过。全国解放后，都要实行土地改革。当消灭地主阶级的时候，就要看你经得起经不起地主的哇哇叫。”〈%《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第156页。%〉1950年6月毛泽东在政协一届二次会议开幕词中也指出：“中国的主要人口是农民，革命靠了农民的援助才取得了胜利，国家工业化又要靠农民的援助才能成功，所以工人阶级应当积极地帮助农民进行土地改革，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也应当赞助这种改革，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更应当采取这种态度。”〈%《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26页。%〉在这次会议上，中国共产党就土地改革法草案约请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和其他爱国人士协商，进行深入讨论。民主党派负责人在发言中表示对会议决议“彻底拥护和无条件接受”〈%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下)，第712页。%〉。刘文辉、卢汉等表示，将无条件、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土地。会议还就章伯钧提出的《各民主党派参加土地改革的建议案》进行了表决。依据这个建议，政协全委工作会议与各民主党派总部商洽，达成了各民主党派参加土地改革工作的协议。8月3日周恩来以总理名义电告各军政委员会，指出：各级政府“本一视同仁精神对待一切参加土改工作的民主党派党员及其他民主人士。”〈%《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第196页。%〉8月13日中共中央又向党内发出指示，指出：“各民主党派派人参加土改(或减租)一般是希望对土改有所尽力，并使他们的党员在实际革命斗争中得到考验和教育，故应给以热情的欢迎和积极的帮助。另方面，应意识到各民主党派党员在思想作风、生活习惯及工作经验和能力方面是有弱点的，对他们来说，土改工作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此更要以热情、善意和耐心的态度来帮助他们，使其能得到进步，做出成绩。”〈%《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193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 接着，各民主党派总部相继发出参加土改的指示。从北京到中南地区参加土改的民主党派工作队，在汉口学习了半个月的土改政策和了解了实际情况后，于1950年11月4日分赴河南、湖南、湖北、江西等地农村工作。据不完全统计，截至1951年底民盟盟员有978人下乡参加土改运动；农工党在1950年就有367人参加土改工作队；民革中央和地方组织先后动员约四分之一的成员投入了这场运动。� 然而，地方政府的有些共产党员，对于民主党派、民主人士视察、参加土改和镇反，不免有些顾虑。1951年1月毛泽东与各中央局及大城市党委统战工作的同志谈话中说：“民主人士到各地去视察，各地不要以此为累赘。让他们去听听农民的诉苦，看看农民的欢喜，我们有些什么缺点和错误，也可以让他们看看，这是一件有益的事情，状元三年一考，土改千载难逢。应该欢迎他们去看。”〈%《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235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3月30日毛泽东在转发川西区党委关于组织党外民主人士参加土改的经验的批语中再次提出：土改和镇反两项工作“必须使各民主党派民主人士参加，越多越好。”〈%《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2册，第203页。%〉中国共产党坚定地吸引民主党派与闻其事的正确政策，得到了民主党派的热烈响应，使民主党派受到了一次很好的锻炼和极其深刻的教育。� 土改和镇反必然涉及到一些民主党派成员甚至其领袖人物。为此，1951年3月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在镇压反革命中处理涉及民主党派民主人士爱国分子的指示》，6月14日又发出《关于在土改和镇反中对高级民主人士家属照顾和宽大处理的规定》。两个文件详细阐明了党对民主党派民主人士及其家属的特殊政策，使民主党派深受感动。他们纷纷以实际行动报答党的关怀，与共产党的团结合作更加紧密。�三、帮助民主党派参加三大改造，过好社会主义关� 在社会主义改造前夕，各民主党派成员相继参加了五反运动，对运动的胜利发展起了很好的作用，但也暴露出来一些问题，特别是民主建国会中存在的问题更为严重。在即将到来的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中，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的团结教育工作，尤其是对负有特殊历史使命的民建的团结教育工作，十分繁重。� 1953年9月党中央正式公布了过渡时期总路线以后，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各民主党派中央领导机关陆续开始了关于总路线的学习活动。为了把这次学习推向深入，12月中共中央批准并转发了中央宣传部编写的《为动员一切力量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斗争关于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学习和宣传提纲》。这个提纲得到了民主党派的普遍重视。1954年1月黄炎培亲自率领工作组到上海做调查研究和宣传总路线。民建各级组织和成员也积极推动着社会主义改造的胜利进行。1955年4月民建在北京召开了第一次代表大会，会议总结了自1953年11月总务会议以来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成绩和经验，号召会员：“带动资本主义工商业者一道前进，为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事业增加助力，减少阻力。”〈%《光明日报》1955年4月2日。%〉6月中共中央批转了中央统战部《关于中国民主建国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情况及加强对民建会领导的若干意见》的报告，对民建今后的任务和发展作了明确指示。10月29日毛泽东在有民主党派参加的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执行委员会的委员座谈会上敦促工商界人士必须认清社会发展规律，掌握自己的命运，积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根据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及社会主义改造形势的发展，11月18日民建中央常委会举行了第六次会议，提出：“全体工商业者会员应按照国家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内将企业纳入公私合营，同时推动帮助与自己有关的企业以及本行本业的企业接受改组，基本上纳入公私合营。”〈%《光明日报》1955年11月3日。%〉� 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在民建总会的号召下，民建各级组织都以模范行动带动工商界群众一道投入全行业公私合营的各项工作；在全行业公私合营以后又鼓励和推动会员投入生产高潮，积极参加社会主义竞赛，把企业作为贡献才能和接受改造的基地。1956年8月根据北京、重庆等17个民建地方组织的不完全统计，工商业者会员，在社会主义改造立了功、在社会主义竞赛中受到各种奖励，被评为先进生产者或先进工作者的就达1000多人。� 在民建积极参与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同时，民革、民盟、民进、九三学社、农工民主党、致公党等分别举行了中央会议或座谈会，决心发挥潜力，为社会主义服务。从此，“为社会主义服务”成了民主党派的总方针总任务，把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融为一体。�四、帮助民主党派纯洁队伍，发展成员，为多党合作奠定组织基础� 建国初民主党派组织比较复杂。如南京民革有9个市级组织机构，农工民主党在南京也出现两个市级组织，其他各地也有类似情况。这种状态与民主党派的地位和作用很不相称，极需进行组织整顿。为此，中国共产党在建国初第一年对民主党派组织采取了巩固的方针。各民主党派在共产党的帮助下相继进行了整顿和重新登记党员。� 然而，纯洁队伍，巩固组织，并不是不让民主党派存在和发展。1949年底“救国会”就认为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而自行解散。此时民进也提出解散的主张，农工民主党内同样发生了关于该党存废与否的争论。在共产党内，在对待民主党派存在与发展问题上分歧也很大。这不能不引起党中央的严重关注。1950年2月毛泽东访苏回京，当他听到救国会解散的消息时，很为惋惜地说：救国会是进步团体，不应当解散。又听说九三学社也要解散，当即表示不同意，并由中央领导同志传达了他的意见。中央领导同志指出，九三学社不但不能解散，而且还要继续发展。〈%《中国各民主党派》第366—367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根据毛泽东的意见，2月26日中共中央统战部在一个通报中指出：凡参加人民政协会议的各民主党派，过去既有合作奋斗的历史(虽然时间与程度有所不同)，今后在共同纲领的基础上更有合作奋斗的必要，故在政治上各民主党派皆不发生存废问题，但各党派在社会上应有相当的分工，各党派间关系由此可作必要而适当的调整，各党派内部更须作必要的整顿与提高，以期达到长期合作的目的。〈%《中共中央统战部关于中国农工民主党第五次干部会议与二中全会的通报》。%〉� 党的指示稳住了阵脚，各民主党派经过一年的努力，在巩固组织方面都取得了相当的成绩。但党员数量则不多或很少。截至1950年12月，民革2600余人；民进200余人；九三学社百余人。总计约11540人。为此，1951年1月毛泽东与各中央局及大城市党委统战工作同志的谈话中指出：“这一问题要好好解决一下”，“去年说要巩固，今年说要发展，如果今年还只是一个巩固，那是不行的。”〈%《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236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2月28日中央在《关于进一步加强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中提出：“必须帮助各民主党派，在大中城市发展党员一倍至二倍”〈%《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253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3月2日中央又批发了中央统战部关于《一九五一年协助民主党派发展党员的建议》，鉴于当时各民主党派内部情况复杂，我党建议：主要向各党派所活动和联系的中下层群众发展。大量吸收一批进步分子和中左分子，其中包括十分之一、二的共产党员和新青团员，以便培养新的骨干，建立一个巩固的前进阵地。1952年6月当各民主党派党员数量大体发展了一倍，增加了许多新的骨干的时候，党中央又及时指出：鉴于民主党派所联系、代表的“阶级、阶层的中上层特别是上层的有代表性的人物在这些阶级阶层中具有较显著的影响，争取了他们，在政治上有较大的作用，而目前他们中有许多人愿意加入民主党派，同时民主党派亦已具有吸收、团结和教育他们的条件，因此，今后各民主党派发展的方针，一般应着重地吸收这些阶级、阶层中的中上层有代表性的人物，在今后一年内尤要首先着重吸收一批在社会上有影响的上层分子”〈%《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533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并大体规定了民主党派各自发展对象的范围。� 在中国共产党的关怀帮助下，1953年初各民主党派成员共发展了两倍，民主党派组织开始初具规模，到1955年各民主党派成员达3.9万人。1955年后，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深入发展，在党的“增加新鲜血液”方针指导下，民主党派的发展加快了步伐。民革到1955年底止，各省、市、县地方组织达62个，党员已经比1950年增加了5倍半，1956年全年发展党员又约占1955年底总数的50%以上；民建1955年6月约7千人，1956年又发展了两倍；民盟到1956年底达到25685人；民进1956年8月比1950年4月增加18倍多；农工民主党1956年2月到1957年2月吸收成员为1952年至1955年的两倍；九三学社从1956年2月到6月底发展社员为1953至1955年两年发展总数的4.5倍；致公党1956年发展党员也占1955年底总数的35%。� 民主党派组织的整顿和发展，为参政议政，确立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奠定了组织基础。�五、帮助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确立“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 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在政治上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同时又是平等的友党关系，各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应该参政议政，与共产党实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 为了使共产党员，特别是党的机关负责同志能经常听到民主党派的声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就有许多民主党派成员担任了国家各级人民政府的重要职务。例如：民革领导人李济深，民盟领导人张澜担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民革有四位成员担任了国防委员会副主席，政务院32个部级单位中，正职负责人党外人士占13人。1951年3月8日《中央关于各级政府委员会必须配备适当数目的党外人士的指示》中进一步强调：“凡各级人民政府委员会中非党人数的比例太少者，上级党委及上级人民政府不应予以批准或上报”〈%《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9册，第259页。解放军国防大学编。%〉。根据中央的指示，各级政府逐步扩大了民主党派参政的人选。例如：1954年9月一届人大选举的副委员长共13人，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占8人。截至1956年全国政协先后有30多位民主党派成员担任了副主席，他们参与了国家大政方针、经济、文化、统一战线中重大问题的决策，参与了各级政府的日常工作，发挥着重要作用。� 然而，对民主党派参政议政，在共产党内看法并不一致。一些人不愿让民主党派预闻国家大事，尤其是不愿让民主党派掌握一定实际权利。为此，1955年1月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中专门予以批评和纠正。但是，作为原以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及其以这些阶级相联系的知识分子为基础的民主党派，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是否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它究竟能存在多久?却是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尽管在社会主义改造前周恩来毛泽东曾多次谈到民主党派“应该继续存在下去”〈%《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第155页。%〉，“要把他们带到社会主义社会去”〈%《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第203页。%〉，“人民和人民政府是没有理由不要他的，是没有理由不给他以生活的机会和效力的机会的”〈%《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394页。%〉。但一部分共产党员和民主党派成员依然存怀疑态度。1956年4月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明确肯定了几个党派合作比只有一个党好，首次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1957年初他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重申“凡属一切确实致力于团结人民从事社会主义事业的、得到人民信任的党派，我们没有理由不对他们采取长期共存的方针。”他还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这个口号，也是我国具体的历史条件的产物。这个口号并不是突然提出来的，它已经经过好几年的酝酿。长期共存的思想已经存在很久了。到去年，社会主义制度已基本建立，这些口号就明确地提出来了。”〈%《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394页。%〉� 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提出以后，民主党派成员受到很大鼓舞，他们吃了定心丸，纷纷举行座谈会，畅谈这一方针的必然性及其重大意义。民建主任委员胡厥文说：“这一方针符合包括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全国人民的利益，这证明共产党的大公无私。”〈%《光明日报》1956年7月14日。%〉民盟上海市主任委员沈志远指出：“共产党和民主党派虽然是互相监督，并且首先对共产党起监督作用，但是，民主党派决不是什么‘反对党’”，“决不对共产党闹什么‘分庭抗礼’。”〈%《光明日报》1956年7月2日。%〉民革中央常委钱昌照说：“民主党派只有保持自己身体的健康，才能够争取到长期共存。”〈%《光明日报》1956年7月6日。%〉九三学社常委周培源说：“中共中央的这一项方针，不但是对我们的一种鼓舞，也是对我们的一种鞭策。民主党派的成员要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并正确体会共产党的政策，在不同的岗位更好地贡献自己的力量。”〈%《光明日报》1956年7月8日。%〉� 党在建国初期，对民主党派的团结合作是卓有成效的。在思想上党对民主党派不是迁就，而是教育和改造；在政治上不是疏远而是信任和团结；在组织上帮助其发展。可以说，没有共产党的帮助，就没有民主党派的存在；同时民主党派的存在，对中国共产党胜利完成由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的任务，确实起了助手作用。这种在共产党领导下多党合作关系的确立，是中国的一大特色，是马列主义政党学说在中国的胜利。

参考资料：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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