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硖人会是壮族吗?

如题所述

前面我发文介绍了发现水稻及最早开始农耕的人是石硖人,就有人从开始不承认石硖人的存在,看到大量证据后,又转而怀疑石硖人是不是壮族了。那么,石硖人是后来的壮族吗?答案是否定的,但他们有着共同的祖先。我们先从壮族谈起。什么是壮族?所谓壮族的民族概念其实在上古时是不存在的,壮族的祖先是元谋猿人的后代,在百色已经生活了几十万年了(至少有八十万年)。在北宋以前他们是生活在百色一带的洞民,是生活在岭南的一大堆洞民中的一部分。他们是岭南西部山区中,以山环洞窟为统治单元的酋(族)长制社会的部落人群,他们的山环部落首领叫“洞主”,而这些部落又会根据文化的认同程度和争斗结果,结合成较大的部落联盟,而最大的部落联盟的首领(也就是大酋长)叫王。不是学历史的人也应该看过三国演义吧。孟获就属于这类部落联盟的王,而王下面还有较小一点的联盟,比如什么“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洞洞主”之流。当然,据说孟获是彝族的,但西南山区的那些洞民的社会结构是差不多的,他们之间可能在称呼上有些差异而矣。比如雒越,雒越里最大的首领叫雒王,下一级盟主叫雒将,再下面才是族长、家长(或叫社,曼,也有写成板、晚的)。当年在岭南(包括现在的越南地区)的洞民曾经加盟到越王勾践领导的越国(当年的越国其实是个联合酋长国,勾践能直辖管理的仅浙闽两省之地,是众越之中的於越,而整个越国之地比华夏七国的面积总和还大),并跟随越王勾践加入到华夏里。越国称霸华夏一百多年后,越国的核心於越逐渐衰落,末代越王无疆更在与楚国交战中被杀,越王家族分裂导致於越分裂成了瓯越和闽越,越联合酋长国也因为领导核心的消亡而随之解体,众越纷纷自立为国,如干越、俚越、雒越、西瓯、南海、木于......,史称百越。而当时的壮族的祖先叫獠人,他们并没有象其他越国部落那样成立国家,而是选择继续过没有野心的洞民生活。成了“俱无君长,随山洞而居”的人群(所以他们被汉族称为獠人,而不是XXX国)。后来,蜀王子来了占了红河口,秦兵来了岭南设了三郡,都没招惹他们,和他们相安无事。倒是南越王赵佗来了,和缉百越,把他们“和”进了南越国,而后来南越王赵佗与汉高祖讲和,南越国成了汉朝的外藩国(相当于现在的特区、自治省),獠人的家园就这样进了大汉的版图。这帮洞民也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汉族。说这群僚人(即史籍的獠人。獠用狗爪旁,是贬义的。现代改用人旁以示平等)与中原华夏没有经济差异和文化差异那是假的,他们本身就有较大的进化惰性(这可能与长期自给自足、小国寡民的稳定生活有关),再加上汉族朝廷欺负和排斥。使他们在加入华夏后没有得到有效的融合,致使经济和文化方面的差异越拉越大,最后在唐代中后期开始激化为武装冲突,并谋求摆脱朝廷管理而独立,从而将文化差异在一次次的武装冲突中强化为民族意识,最后在北宋形成僮族(当时这个“僮”字在汉族史书中原来还是狗爪旁的“獞”,民族歧视可见一斑)。现代壮族是大陆政府把广西、广东、云南等地自称“布壮”、“布土”、“布农”、“布泰”、“布班”、“布陇”、“布诺”、“布衣” 、“布民”、“布越”、“布寮”、“布雅衣”、“布曼,”等等的人们统一称为僮族(这些自称里的“布”其实就是壮语里的僰bo,也就是“我”的意思)。后因“僮”字的含义不够清楚,又容易读错音,一九六五年,按照周恩来总理的倡议,把“僮”改为普语同音字“壮”(汉语通语里这两字同音不同调),把“僮族”改为“壮族”。大家从壮族形成的过程中,清楚地看到形成壮族人群都有一个明显的语音特点,就是第一人称“我”发boi/bo音的(事实上现代壮族更多是把这个发音发成go、gu,g声母实际上是bng声母清化中的一个变化),从他们的语音特点我们就可以清晰地判断:他们是僚人!僚人是百色人(那群从八十万年前的猿人时代就住在百色的人)中最安于现状的人群,也是进化惰性很强的一群,所以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较原始的百色人的语音。那么僚人是壮族,雒人也是壮族吗?答案是否定的。雒人虽然语音与壮族有点相近,近得可以对歌,因为他们是同祖宗的人群。但他们的语音中第一人称“我”是发toi/tai(这个音存在脱声母后转为ai音的音变)音的,他们曾经创造过较大的雒越文明,秦兵到来曾经使相当一部分的雒越远遁。他们和壮族不是同一群人。虽然,雒人也是从百色跑出来的人群,但他们的是十一万年前就跑出来了,他们主要分布在百色南面,离百色不远(距离近,交流多可能是造成他们与留在百色的僚人的语音接近的原因),他们最终形成的民族是京族和傣族。从侬智高起义中我们也清楚地看到,雒人也曾经是欺负僚人的人群。侬智高就是被宋朝和雒人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踢反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壮族从汉族中溢出是被逼的,是一种备受凌辱和排挤后的认同。这一点当时的汉族朝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石硖人也是从百色人裂出来的分支,但石硖人却是百色人中最顽皮最有野性的一群,他们是百色人溢出人群中最早离开百色的(离开百色的时间比雒人更早)。他们二十万年前就从百色人中分离出来,跑到珠江的下游地区。他们最早出现的落脚点是广东云浮云城的狮子山蟠龙洞,从百色盆地到蟠龙洞中间并未发现中继点,是跳跃性延续(当初石硖人到云浮极有可能是意外漂流而下的,这群顽皮的猿人当时可能成群在水边正玩呢,突然遇到洪水之类的意外,结果玩大了,玩出了个东方版的诺亚方舟,回不了家了)。他们的语音也逐步地发生了改变,第一人称“我”的发音从bngo-i变成了极具特色的后鼻音声母音ngo-i (ng实际上是bng的懒音,百色古猿人发b音,由于当时的人类口腔较长,发音部位显得比较靠后,而形成的bng音。ng声母实际上是bng声母不闭嘴的变化。后来ngo-i音脱掉了 i 尾音,变成了现在的ngo(原渔捞、苍梧、封川的语音)。但也有没脱 i 尾音而并音,变成了ngoi音的遗存,比如今天的四邑、顺德、增城、翁源一带的语音里,第一人称“我”的发音依然是ngoi)。从语音上看很清楚:他们不是僚人。不但第一人称发音有变化,而且大部分字符的发音都有较大变化。这可能是外迁时间早、定居位置远离百色、珠江水流急逆流而上困难,导致缺乏交流,个别发展的缘故。在距今一万八千多年前他们在珠江三角洲发现水稻后,他们的人口急剧增加。在一万多年前,地球距今最近的一次冰河期结束后,北方的气候开始转暖,石硖人的顽皮和野性便表现得淋漓尽致、一发不可收拾了。几千年里,他们不停地向北迁徙(许多北迁的石硖人都会以自己认同的称谓命名他们在北方新建的聚居村落,所以全国许多地方都有石硖村。但在这些地方的现代居民却往往已经不知道“石硖”是什么意思了),他们有些甚至顺着太行山、燕山的山脊跑到“山尽头”,到了内蒙的赤峰、跑到辽东半岛(从红山文化的出土玉器的用料看,到达赤峰这支石硖人,为了玉石,他们竟然可以跑到900多里外的岫岩采集。)。在石硖人北迁之前,也许是冰河期冬季的严寒(据全球气象史资料,在五万年前到两万年前,经历了距今最近的一次冰河期,当时北方的冬天可是非一般的寒冷),食物短缺直接抑制了人口的发展,甚至导致人口消亡;也许是冰河期冬季的严寒驱使人类逃避严寒而南迁;也许因为游猎的生活方式导致人类经常性忍饥挨饿造成的人口发展停滞,甚至在恶劣的外界环境影响下出现人口萎缩、消亡;总之我们从化石文物的出土情况看到的现象判断,当时中原的人口变得十分稀少。至今,在北方,出土那个时期的人类文物非常贫乏,留下了一个长长的人类文物出土的断档期,而且冰河期之前的旧石器与冰河期之后出现的新石器表现出明显的非传承性。也就是说那个时期的北方几乎没人或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因此,我们看到在一万多年前石硖人北迁时,在中原似乎没有遇到任何来自本地土著的影响,哪怕是一点点的干扰。他们北迁的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用撒野疯跑来形容,颇有“夸父逐日”的气概。“夸父逐日”,这个许多人不知道主角真实身份的神话,也许就是已经定居下来的石硖人用来笑话那些继续疯跑的石硖人的。而那帮继续疯跑的石硖人也确实往东跑了。我们追踪这群顽皮家伙的足迹,结果追踪到了鸭绿江边。集安以西、朝鲜半岛有没有石硖村,这个问题恐怕要等朝鲜人来回答了。石硖人是东亚人中最主要的祖宗之一,而他们创造的石硖文明是后来并进汉文明的五大文明(夏、三苗、九黎、东夷、百越)的共同鼻祖。他们是汉族最主要的祖宗、是汉文明的发源者是不容置疑的。我们从黄现璠在《壮族通史》中提供的民族分布图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壮族主要分布在郁江以西,以及蒙山至桂林一线以西,东面的就只有大桂山上有零星的壮族分布。整个石硖人的原始聚居地都不在壮族分布区内,石硖人的原始聚居地标注的是汉族的分布。很显然,黄现璠也认为石硖人是汉族而不是壮族。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分特征就是百色的僚人与雒人称“田”为“那”(音 na ),而石硖人的“田”字的发音是 tin 。僚人与雒人喜欢用“那”作地名,在他们生活的地方经常会用见到带“那”字的地名。在石硖人老家却没有这种带“那”字地名的地方。今天广府区内仅在四邑沿海存在带“那”字的地名。那一带应该是雒人曾经控制过的地方。而石硖人喜欢用“石硖”作地名,然而在黄现璠标注壮族区里,虽然离石硖人老家很近,但至今却没有发现过一个以石硖命名的地名。由此可知,石硖人和僚人、雒人是不同的人群。 其实从百色跑出来的人群远不止这些石硖人。比如大名鼎鼎的柳江人也是从百色跑出来的,他们溢出的时间比雒人早,比石硖人晚。他们有很多后来跟着石硖人北迁,所以汉族里也有相当一部分血统来源于他们。有人把他们说成了壮族,其实这是不对的。他们只是壮族的兄弟,但他们不是壮族,他们应该是汉族。他们的后裔有相当一部分现在讲西南官话。 在现代的民族划分中,有些人把部分柳江人、雒人划进了壮族,其实是把百色人下面的几个分支混为一谈了,是一种概念上的混淆。这种混淆很容易把壮族的概念就变得无边无涯了,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那些热衷于把柳江人、雒人划进了壮族的人经常也将越南人、泰国人、老挝人都当作是壮族的分支。实际上是他们把壮族的概念等同了百色人这个东亚人的大系(獠人是百色人,不错,但獠人不等于百色人,獠人仅仅是百色人其中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子是父生而子非父”的问题)。如果这样都可以成立的话,那么汉族也会变成是壮族的分支了。以此,足见其中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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