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习俗

广州有多少种新年习俗?
给你5点
越多越好哦, 年初一至十五,有什么讲究?都说出来。

  广州年俗 碰撞与交融

  腊月廿三,晒被洗衣衫;

  腊月廿四,清洁房边地;

  腊月廿五,扫房掸尘土;

  腊月廿六,洗净禽畜屋;

  腊月廿七,里外洗归一;

  腊月廿八,家什擦一擦;

  腊月廿九,脏物都搬走;

  年卅晚,团年饭后去卖懒。

  春节,春天的节日。漫漫寒冬过去,大地复苏,草木萌芽,春暖花开,载歌载舞,迎接这个充满浪漫色彩的节日,这是何等的喜悦?

  广州,南海之滨的百年商埠,此刻,也将这几分浪漫,几分张扬,几分喜悦,发挥到极致。君不见,连绵花街春潮涌,花团锦簇竞登场?君不见,商铺酒楼灯笼挂,人流如鲫车马喧?大街小巷,洋溢着浓郁的南国市井风情。

  还有那流传了千年的年节风俗,在外来文化的撞击下,历久而弥新。春节,从远古走来,越来越变成维系民族精神的一种仪式。

  歌谣唱起

  年就到了

  春节是怎么来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认为它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另一种流传甚广的民间传说则认为那是先民为了驱赶一种叫“年”的害兽。据说,“年”会为人们带来坏运气,“年”一来,树木凋零,百草不生,“年”一过,万物生长,鲜花遍地。放鞭炮的原因,就是为了轰走它。

  也许对老百姓来说,春节的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千百年来,它成为了炎黄子孙的一个情结,是中国民间最隆重、最热闹的传统节日,广州也不例外。“岭南民俗根在中原,年节风俗,很多是相同的。但俗话说得好:‘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由于地缘和人群结构的关系,广府传统民俗表现出迥然不同的风格。”广东省民间文化遗产抢救专家委员会主任、中山大学民俗学教授叶春生说。

  叶教授曾对广州传统年俗进行调查研究,他把广州的年俗特色概括为:谢灶入年关;岁暮迎春花市;以煎堆、油角为主的年宵食品;放开门炮;卖发财大蚬(即“接财神”);“抢头牙”(即吃开年饭)、“吃无情鸡”;人日游花地等等。

  这些风俗,对于新一辈广州人来说,已经比较陌生,然而,从流传下来的习俗歌中,昔日的过年情境依然可以略窥一二,我们不妨先来听一首《迎春扫尘歌》:

  “腊月廿三,晒被洗衣衫;腊月廿四,清洁房边地;腊月廿五,扫房掸尘土;腊月廿六,洗净禽畜屋;腊月廿七,里外洗归一;腊月廿八,家什擦一擦;腊月廿九,脏物都搬走;年卅晚,团年饭后去卖懒。”

  且再来听一首《新春风俗歌》:“初一人拜神,初二人拜人,初三是赤口,初四人乞米,初五初六正是年,初七游花地,初八八不归,初九九头空,初十打春去,十一打仔回,十二搭灯棚,十三人开灯,十四灯火明,十五祈完灯,采青走百病”。

  “春节的活动,一直闹到元宵,才告一段落。广府传统民俗的特点,与广府民系的人群结构有密切的关系。历史上,中原人曾四次大规模南迁,多因政治斗争、官场失意或逃避战乱而来。这些移民群体与土著结合后,虽然反客为主,但他们没有太多土生土长的古老文明,也没有多少值得骄傲的传统,反而在人文性格上表现出了一种独立自主、开拓创新的意识。对于传统文化,他们既吸取其中精华,又在变迁中进行革新。”叶春生分析说。

  世纪沧桑

  年俗经历三次嬗变

  世间万物,无一不在运动变化着,年俗也一样。叶春生教授认为,自上个世纪初以来,广州年俗在辛亥革命后、新中国成立后和改革开放后发生了三次较大转变。

  第一次发生在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当时,广州是大革命的中心,加上西风东渐,人们的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所谓“有权有势住东山,有钱没势住西关,无权无势住河南”,当时官宦人家集中的东山区、富商巨贾集中的西关,出现了赶时髦的东山少爷和西关小姐。他们平日生活阔绰,年节更逐风流,去西关撑艇、吃西餐,扮圣诞老人,开化装舞会等。一些教会学校也组织派对、唱诗班表演、管弦乐吹奏等。但贫苦的普罗大众,改变不大,一如既往。

  1949年以后,年俗又明显地发生变化。1950年春,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春节,当时广州城内一片喜庆升平的景象,鞭炮连绵,花市欢歌。由于政府的倡导,求神拜佛被视为封建迷信,在民间,这种活动收敛了很多。拜年的形式也出现了单位组织的集体“团拜”,口彩也由“恭喜发财”改为“新年进步”、“万事胜意”之类。此外,过去春节开赌三日,满街的大小赌档:番摊、牌九、字花、白鸽票等,那时也在公共场合销声匿迹。

  而年俗变化最大的时期,莫过于改革开放后。政治环境宽松了,物质大大丰富了,百万民工到广州打工赚钱,华侨、港澳同胞回乡过年,都使得东南西北中的年俗汇聚在这里。同时,广州每年也有几十万人出境旅游,耳闻目睹欧美及东南亚各国风俗,渐渐地,也把异域风俗融入到广州的传统中。

  对此,叶春生说:“广州年俗,古老而年轻,它远离中原内核文化的监控,又地处对外交流的前沿阵地,表现出一种大胆追求的精神和宽松自由的风韵,处处显露出南北交汇、中西撞击、古今兼容的痕迹。这里的人们,一边行花街,一边唱卡拉OK;一边舞狮,一边跳Disco;一边烧香拜佛,一边玩电脑算命;一边守岁,一边过平安夜……反差强烈,但也和谐共融在广州的年俗里。”

  斗转星移,历史的巨轮驶进21世纪,多元化的社会,催生多元化的生活方式。春节来临,广州的大街小巷,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喜庆中。栉比鳞次的宾馆、商场,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盆的年桔、鲜艳的桃花树上,挂满一个个大红利是封。花市年年推陈出新,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与此同时,很多昔日的习俗也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变化最大的是除夕的团年饭。以前为了准备这丰盛的晚餐,家庭主妇要忙碌一整天。传统年夜饭,鸡是必备的,广州有“无鸡不成宴”的俗话;有烧肉,象征壮旺、贞洁;有慈菇,预示着人丁兴旺;有鱼,寓意“年年有余”;还有生菜,谐音“生财”,等等。而近十几年,团年饭已逐步转移到宾馆酒楼去,如今年夜饭订座的火爆程度令人咋舌,未到除夕,许多酒家已经一席难求。菜式也从传统的鸡鸭鱼肉,变为鱼虾蟹等生猛海鲜,富裕的家庭还向高档的鲍参翅肚发展。醉翁之意已不在“食”,而在合家欢聚同乐。

  过去初一早上吃斋,现在多到茶楼喝茶。尽管广州茶楼林立,但还是会间间爆满,许多单位的新年团拜也在那里举行。精明的老板还会组织舞狮迎候,从恭喜发财到恭祝健康,极尽礼数。

  初二的“开年”,过去的“抢头牙”、“吃无情鸡”等风俗已经逐渐淡化,时兴探亲访友,短信、电话拜年,或者外出旅游,到北京看雪,到哈尔滨看冰灯,到九寨沟看野趣,到庐山看仙人洞,更有遍游新、马、泰,到澳大利亚、新西兰,到欧洲、北美看世界。留在广州的人,也会邀上三五知己逛街,或到郊外游玩。开年后,一切恢复正常,传统的一些禁忌在淡化,说句不吉利的话,老人们也不太计较。

  “广州年俗也在新世纪中求新求变,但欢乐、祥和、亲情、孝道,依然是核心。今天,人们对年夜饭的期盼已经不那么强烈,对新衣裳的向往也不那么执著,但春节所负载的那种喜庆的情怀,在热热闹闹背后的那份心语,还是要向公众表达,向列祖列宗传递。放鞭炮也罢,烧香也罢,都不过是一种仪式,仪式内容和空间都可以转换,但它所渲染的民俗文化的氛围是一致的,它所拨动的心灵的旋律是共同的,这种感情在环境宽松的时候就会喷发出来。”叶教授说。

  南国浪漫

  人如潮水花似海

  “年卅晚,行花街,迎春花放满街排,这朵红花鲜,那朵黄花大,千朵万朵睇唔哂。阿妈笑,阿爸喜,人欢花靓乐开怀……”这首家喻户晓的广州民谣,描述的正是家家户户逛花街的情景。

  广州地处亚热带,一年四季花卉常开,种花、爱花、赏花和赠花的历史悠久,很早就享有“花城”的美誉。唐代,著名诗人孟郊曾惊叹广州冬季仍然处处有花草的奇景:“海花蛮草延冬有,行处无家不满园。”一年一度的广州岁暮花市,大约形成于十九世纪60年代,清光绪年间冯向华有首《羊城竹枝词》:“羊城世界本花花,更买鲜花度年华。除夕案头齐供奉,香风吹暖到人家。” 形容的就是当时的情形。回顾广州花市的发展,广州人性格中浪漫的一面,虽然历经数百年,依然清晰可辨。

  庄头素馨花遍地

  广州种花卖花,直到成为花市,这中间的过程,难以考据。但过去广州人很爱素馨花,据传说,远在一千多年前,南汉的刘■有一个宫女,名字叫素馨,是广州河南(今海珠区)庄头人,芳华早逝,葬在庄头,奇怪的是,素馨坟左右的花特别香。历代一些文人,帮闲清客,附庸风雅的官吏,上坟凭吊,由美人黄土引发情思,并作诗吟咏,至今仍有一些诗词流传下来。

  《大清一统志》有“平田弥望,皆种素馨”的记载。当年,庄头村一带,即如今海珠区南石头、瑶头、庄头、南村、小港、五凤村等地,大多数人家都以种花为业,实际上,那里是广州南岸的一座大花园,花农、花贩经常运素馨花到城中贩卖。据《广东新语》记载:“粤东有四市,一曰花市,在广州七门,所卖只素馨,而无别花。”而海珠广场南岸,因每日载素馨至此上舟,故名花渡头。

  后来,河南一带种花的地方逐步扩展到花地(也叫花埭),有七百多年历史。到了清朝中晚期,又有新的发展,广植各种花卉,不仅仅是素馨了。每年农历正月初七,仕女结伴游花地,成为当时的习俗。元宵又有灯会,“想死易过游花地”是当时的俗谚,是用来形容人多拥挤到了挤死人的地步,这句话一直流传到清末民初。

  辛亥革命前,花地的大策有个花市。每晚12时开市,一直卖花到天明,最旺的是春节前至元宵期间。当时,珠江白鹅潭上来往花地的小艇穿梭不息,还流传过一首描述花贩入城叫卖情况的诗:“一声叫破春城晓。东家又要,西家又要,楼头叫骂嫌迟了。金钱买得春多少?”辛亥革命后至新中国成立前,花地大小花园前后有二三十家,如醉观、岭丛、忍香、翠香林、留芳等等,栽植各种时花、古树、盆栽、盆景等。同时,交通也比以前发达,大大缩短了运输时间,不必提前夜间操作,渐渐地,大策夜市也就没有了。

  现代新式花街

  上世纪初到50年代中期,广州的中心花市都在桨栏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广州一度金融较为稳定,工商业有所发展,花市也随之兴旺。人们在马路两旁搭架做花档,中间行人。夜市灯光明亮,如同白昼。花市高峰时人如潮涌,摩肩接踵,花市里红紫纷华,使人眼花缭乱。由于人潮拥挤,买了花枝花束,都要高高举起,否则就要给人挤落,空剩残枝。那时花的品种不多,工商业户多采购桃花。虽然物价较低,但花较昂贵,一枝中等桃花可售数元,中上的达一二十元。

  新中国成立后,花市更加兴旺。上个世纪50年代,在太平路(今人民南路),从上九路口至晏公街口这一段马路和大新西路一段设为花市。后来,为适应需要,广州分开几个地区开设花市,中区花市设教育路,为广州市的中心花市;西区花市在多宝路、逢源路;东区原来设在东较场,后来迁到东川路;南区则设在海珠区的滨江路。

  家住荔湾区花地湾的陶宝玲阿姨,对上个世纪80年代初逛花市的情景记忆犹新。当时,他们一家人吃过年夜饭,便搭渡轮“过海”行花街。人很多,下船后只能步行。当时,广州还可以放鞭炮,花市里惊天动地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烟雾弥漫,空气中是浓浓的硝烟味,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碎炮纸。她抱着孙女,走得累了,想到茶居里歇歇脚,避一避烟火,但是人太多了,排队轮候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位子。“以前的花市没有现在规模大,花的品种也没有现在多,但一样非常热闹,我们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到家。”她说。

  近二十多年,政府也开始重视花市,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有效管理。传统花市从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开始,历时三天,第三天延至新年初一凌晨才结束。一般在除夕前一个星期,花街已禁止通行。过年期间,十里花街,吐艳争芳,张灯结彩,人流川流不息,日夜不分。南国的浪漫,此刻达到极致。

  参考资料: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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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9-04-29
第2个回答  2020-02-05
第3个回答  202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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