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超感动的情感文章?

男孩看了心痛,女孩看了流泪。关于情感的,亲情,友情,爱情题材不限,关键要真实感人。链接也可以。先给50,如果确实不错再加100.避免没有合适的帖子,浪费分,希望理解。
谢谢各位,好长啊,长篇小说啊。呵呵

那个时候我们高二 班主任是个教数学的变态男人
她看不惯数学老师的种种劣行
例如他讲课时唾沫横飞 例如他衬衫领口处常年汗渍斑驳
例如他看不惯她的小聪明 无论作业还是考试都故意刁难她

于是她开始与班主任对抗
数学课时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打小呼噜 流口水 说梦话
惹到围观群众数次爆笑 忍俊不能

数学老师忍无可忍
让她站起来听课 她会很惬意地旁若无人站着伸懒腰
让她把桌子搬到教室最后面听课 她会嚼着泡泡糖不停ba~ba吹泡泡

数学老师终于意识到这么公开的PK他是不好发作的
就开始改变策略 责令她去办公室写作业改错题
趁机再狠狠训斥她

十年前的时候 那学校硬件设施并不是很好
老师们大都几人同住一间单身宿舍
连改作业也是几张办公桌凑合拼在宿舍里

经常是 下课后
她拿着数学书 嘟着嘴跟在数学老师后面去办公室
据说 每次 班主任都是狠狠扔给她几道数学题
“做不出来就不要去吃饭”

她在心里很不文雅地问候了班主任的二大爷很多次
但是老师终究是老师
该做的题 解不出 饭就吃不到嘴里

偏偏她又极度执拗
自己做不出来的作业 打死也不会跟班主任开口求教
于是很多次 在班主任出去吃饭的空隙
我们偷偷给她送面包和饼干

看她一口一口狠命嚼着面包 而手里算题的笔却不敢停下的样子
很好玩

班主任那是两人间的小宿舍
同住的是一位新来不久的男老师 兼授地理和历史的课
他并不负责我们那个年级 因此同我们之间彼此也不熟络

大概是经常看到这个从课堂上被赶出来 只能一个人苦苦在办公室咬笔头的女孩子
他也会觉得这很有趣

地理老师问她 你何必跟班主任作对呢
她抬起头 盯着坐在对面办公桌的他 一字一顿地说
“士可杀 不可辱”

他笑个不停
她低下头嘟囔了一句 有毛病
大概那个时候 他就开始欣赏这个没上没下的女孩子了

反正做不出题也是无聊
反正很多其他科目她都被班主任停了课
她想 环境再艰苦 那也得找点乐子啊

她问地理老师 你小孩上小学几年级了
地理老师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有小孩
她悠悠地说 你面老
他顿时语塞

其实那年他刚调任我们学校
作为青年才俊 从临近的一个县中学借调过来的
那年 他大概也就26岁

她私下跟我们说
虽然地理老师人很呆 但起码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
我们那个时候只是刚进入跟男生上课递纸条的蒙昧阶段
于是真心求教 什么叫做有品位的男人
她说 衬衣领子一直是白的 就是有品位的男人

虽然是教副科的老师
但高二的数学题 他还是很在行的
班主任留下的麻烦 他都替她解决了

她很大方说 放假了我请你出去吃饭 你可不许带孩子啊
他哭笑不得
他只有一个在县城当小职员的妻子
结婚三载 还只是两人世界而已

后来她发现
衬衣领子一直洁白的地理老师确实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他的书架上摆着许多她没见过的书
她想 反正作业做完了 还是应该找点乐子

她动手去翻他书架上的《国家地理》
缠着他要他讲讲这个世界
他跟她讲了湖泊 山川和峡谷
对着桌子大的一张地理挂图
教她辨认出一个一个的星座

她有点懵了
她在初一的时候就会当着事主的面 微笑着把收到的情书交给老师
其没心没肺不解风情
也一直为我们围观群众所诟病

可是这次 她有点慌乱地说
“完了 完了”

我们当她是少女期思春
就像我们都会对着谢霆锋海报很122地说我完了我完了一样
她开始无比期待被停课被罚写作业被罚关禁闭
以至于变本加厉在课堂上做惊人之举

班主任暴怒 父母不停被学校传唤训话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叛逆
背后的微妙 谁也没有在意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突然有一天 我们发现她没有来上课
其实她的位子空了有一些时日
却一直被同学误认为在办公室被关禁闭

班主任以为她是赌气回家——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逃课
父母以为女儿还寄宿在学校——直到周末还不见人回来 才意识到出事了

同时不见的
还有那位领子一直很白的地理老师

她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多少有点脸面
出了事也不敢声张 只是沉着脸来学校要人
地理老师的妻子久不见丈夫归家 闻声而来
校方顾及声誉 也不敢大张旗鼓寻人
私下访问了与她关系要好的同学
她可能去哪里了?她跟你们说过什么?她出走之前有什么征兆么?

不知道。没有。没有。

班主任早已经不恼火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一层的冷汗
这事 说小也小 说大,谁知道,能有多大呢

到底经过了多少思想挣扎 不得而知
一个老师爱上一个学生 有多少问题需要纠结
详情可参考 琼瑶阿姨的《窗外》

事后她信誓旦旦跟我们说 她绝对没有看过那本教人学坏的书
其实这些事情 何需去学呢
有了爱 剩下的就是本能而已

他终于决定带着她出走了
她说 他们登上长途车的那一刻
她的心底 泛起了一阵阵“予我一匹马 我便与你仗剑走天涯”的悲壮

他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城市
那里有他最铁的哥们
哥们看到他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突然来访
便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哥们转过身 拍着他的肩膀 低声说
“做这种事 你觉得你今年还是十六岁么”
他掐灭了烟头 沉沉地说
“二十六岁能鼓起勇气做了这件事 总比三十六岁空悲切的好”

哥们没有收留他
哥们觉得 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
他的发癫行径 无法原谅

他带着她走在异乡的大街上
是夜 天色阴沉 看不到星光
他在想 我们该去哪里
她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
“去哪里 我都会跟着你”

他们租了一间小房子住下
仓促出逃 他的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钱
而她 打小生活在一个宽容平和的家庭
衣食无忧 自然也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现实

他白天出去找工作 多半是下力气的零工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间阴冷的出租屋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但他却累得倒头就睡
剩她一个人 透过小小的窗子 看着夜空发呆
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他曾经描述给她的星座的形状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七天

第七天 他清早出门 竟看到马路对面的妻子
毫无疑问 哥们出卖了他
在妻子的面前 他哑口无言

他们本是小县城里最平淡无奇的夫妻
有没有感情都不重要 在一起过得风平浪静就是福分
他成绩出众可以调入市区 她的工作也调动在即
眼看就要功德圆满了
却被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毁了

他下决心之前
心中挥不散的是对妻子的愧疚
但是面对这十七岁的女孩子
他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责任感
她那么小 我得照顾她啊
她什么都不懂 我得对她负责啊

他离开的时候 甚至连封书信都没给妻子留下
他自知罪孽深重 无法开口

妻子很平静 甚至没有要求去见那个女孩子一面
妻子说 回家吧 你们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际

他和妻子沿着异乡的马路 走着
他想起了过往的平静 眼下的艰辛
还有那未知的明日的风浪
他想起了无功但亦无过的妻子 踏实稳定的婚姻
以及父母 岳父母背后的两个家庭的失落
他想起了此时还在出租屋沉睡的那个女孩子
——她敢将一生托付予他 而他 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给她幸福的生活

他和妻子沿着异乡的马路 走着
越走越远 他莫名其妙觉得越走越轻松
仿佛走出了一场噩梦
前面的 就是他原本该有的正常的生活

而她 依旧一无所知 等在出租屋里
傍晚有人敲门
她满怀欣喜去迎接他的归来
却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眼红红的父母

她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父母带她去办休学手续那天
她垂着脑袋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不肯进去
班主任叹了口气 说 他不在

他真的不在

他的床铺空了
他的书架空了
他们的星空挂图也空了
他们的过往 好像不曾存在过

她转去南方的阿姨家求学
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

后来我们才知道
去南方的第三个月
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有著身孕
第一胎便要上手术台流产

她说她直到现在还会梦到那惨白的灯光和血水
她说 疼的时候 我很想念他

而他 重新回到小县城
出于种种考虑 这件事并没有声张 也就不会有太多影响
他换了工作 他得到了妻子的原谅
他们继续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
第二年 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些是她从昔日的同学口中得知
那个时候 她正在南方一所大专读书
电话里 她跟我们说
一切都好 只是这座城市太污浊 脏得看不到星光

她休学 再读书 毕业 工作
平淡无奇的日子是过得很快的

偶尔有同学见过她 再提起 亦是一脸无奈
她变得让我们认不出来
那个曾经嚣张得敢在全校大会上吹泡泡的女孩子
已经在十七岁的出逃里死掉了

她现在 安静 平和 在人多的场合里保持缄默
她单身了很久
同事嘲笑她对于感情的怯懦
又有谁知道 眼前这个面对男同事邀约会语无伦次的小女人
在十七岁那年 曾经历了怎样的大风大浪

她说她讨厌那座城市
总是很拥挤 挤得没有自己的空间
我说 高二那年你还说让你自己呆着不如让你死掉
她笑了很久
就好像我们在谈论一段于己无关的剧情

她说有一天 她站在下班时刻的地铁站里发呆
人潮推得她几乎要跌倒
对着已经塞满人的地铁车厢
她皱着眉头决定 等下一趟车

而身后 还是有一个男人不依不饶边往前挤边喊
“让一让啊让一让啊”

“有毛病”
她随口嘟囔了一句

那个已经上了车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地铁车门正在缓缓关上
透过玻璃
他们都怔住了

她说 那是他啊
那是那个衬衣领子一直都很白的地理老师啊
那是那个曾抱着她蜷缩在出租屋的床上讲情话的男人啊

车门已经关上
呆呆的他被地铁带走了
留下呆呆的她
站在人群里 突然想起这将近十年的事

上一次见到他 是一个清晨
他轻吻了她的额头 没想到弄醒了她
她说 你晚上要早点回来
他说 好 我今天会给你带草莓
她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

那天的草莓 她却没有等到

十七岁那年的事 像电影一样
一格一格的画面飞速从她脑中闪过

她该怎么做?
跳上下一列地铁去追赶他?
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其实无论她选了哪个方法 都是徒劳的
傍晚五点钟的地铁站 纵然是牛郎和织女在此
想必也是无法穿越人山人海找到对方

就这么又失散了么?
此时 她笑不出来

她给曾经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这些年来 他们的联系不曾断过
班主任因为曾经的苛责而间接导致这悲剧而愧疚不已
她也因为当年校方的宽容与不声张感恩于心

她绕了很多弯子 想从班主任口中打听地理老师的近况
原来 出事的第二年 他有了一个的女儿
妻子的大度和新出世的婴儿让他以为生活又回到幸福的轨道上
然而女儿没有等过四岁生日便因意外离世
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说这是报应
失去了孩子的婚姻没有再维系多久
他和妻子离婚 他离开家
至于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挂了班主任的电话
她默默跟自己讲 他在哪里 我知道
他就在这座有着将近一千万人口的城市里

我要找到他 她暗自下了决心

那个时候 她的身边有位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同事
不咸不淡相处了一年多 她始终没能下决心应允成为他的女友
她的心里好像还有什么没有熄灭
好像还在期盼着什么的发生

就在地铁站跟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她明白 她等到了

她和男同事摊了牌 说对不起 我对你没感觉
男同事放下咖啡杯 微笑 看着她
“能相处得来 胜过有千万种感觉”
她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不要
男同事很无奈地说 这 你还是个小孩子吖 还是未成年的想法
她想 她的关于感情的思维 也许永远都会停留在十七岁的阶段
男同事晃了晃手中的小匙 用志在必得的语气说
“没关系 我等你长大”

要怎么去找十年前那个衬衫领口很白的男人?
她改变了下班的路线 赶着去搭乘五点钟的地铁
在相遇过的那个站口里
她手里拿着本天文杂志 站在地铁站的中央
每天 就这样 等十分钟

她有点担心
他会不会认不出我了?
我比那年胖了一些
那个时候我素颜 现在我化了一点点妆
那个时候我扎马尾 现在我留长卷发
那个时候我喜欢穿白T恤和牛仔裤 外面套上一件宽大的校服 现在的都是暗沉的衣服
那个时候我偶尔戴眼镜 现在我戴的是褐色的隐形

她有点着急 不知道该怎么变回十七岁的样子
好让他能在拥挤的人潮中 一眼就认出她

她为他们的重新相逢设计了很多场景
再见面的时候 她要不要像电影里那样扑到他的怀里
而他大概会不好意思 当年她不止一次嘲笑他的腼腆
再见面的时候 她是该笑着的
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眼泪 即使是每天就着馒头和白开水度日的出租屋里
她才不要这个老男人觉得 原来她只是个孩子

老男人 她心底是这样称呼他的
上次的一见太仓促
她只记得起隔着地铁玻璃门他怔怔的表情
甚至没来得及看 她的老男人 现在 是否还有洁白的衬衣领口

她抱着她的天文杂志
等在地铁站的中央
车来了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车走了 刚才的喧闹又仿佛瞬间蒸发

她像是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矗立在汹涌的人海里
等待他的出现

很多事 她以为她已经看开了
十年的时光 磨平了一个叛逆女子的所有棱角
她已经可以坦然去参加同学聚会
她已经可以平静地谈起那七天里发生的事
讲着讲着她会停下来
像是在用力回想当时的细节
然后耸耸肩膀说 吖 我忘了

这也能忘么 我们不依不饶 一定是不肯告诉我们
她笑得很好看:有什么是忘不了的呢
那为什么还是单身
她说 我在等我爱的人
那什么是爱
她顿了一下 说 我不知道
也许十七岁的出逃 只是一时冲动 谈不上爱

她无数次跟自己讲 那不是爱 其实没那么深刻
讲多了 她几乎都要相信了
花了十年时间才刻入自己肌骨的“那不是爱”的烙印
就因为他的再次出现 烟消云散

在地铁站里 她从秋天等到春天
等得久了 她有点恍惚
也许他只是偶尔到这座城市出差?
也许他并不是每天都要搭这趟车?
更也许 那天是她看错……

她不止认错过一次
在地铁站里 她看到容貌身形与他相近的人都会凑上前去
然后尴尬地说对不起 悻悻转身

可是就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
她再次遇上他
这次 她知道 真的 真真切切的 是他

那个周末她在超市里毫无目的逛着
转过一个货架 看到对面站着的一家三口
母亲背对着她 身材颀长
小孩垂着脑袋侧身站在一边
父亲正在低声向小孩训话
“这次算了……以后……不要……不要跟老师作对……”

男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身边的小孩
却未注意到对面货架的转角 她怔怔地望着他

那真的是他啊
他老了
他头发长了
他穿着很俗气的夹克衫
他的手里提着满满一袋日用品

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立刻转身 扔掉手中的东西 捂住嘴巴 要逃离这里
她的高跟鞋很别扭
她跑起来有些不稳
她慌乱之下在货架间来回穿梭
她找不到出口
她撞到了别人的购物车却连声抱歉也说不出

周末的超市灯火通明
她说 那天超市里的灯光 惨白惨白的
她想 如果那年我没有躺在手术台上 我们的孩子 也该这么大了吧

那个晚上
她抽掉了一整包烟
她说原来烟这么呛啊 呛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看着水果盘里七零八散的烟头
告诉自己 该醒了

用十年的时间来做一个梦
够了

初夏 当男同事第二次向她求婚时
她微笑着点头
手上多了枚小小的戒指
那像是禁忌的咒符 时刻提醒着她
什么是白日梦 而什么才是现实

第三次再见到他
是她婚后的一个月零七天

她一个人抱着新买的小地毯在路边等出租车
傍晚有雨 空车不多
好容易一辆车租车靠边停下 排在她前面那个男人打开车门
却没有上去 而是转身冲她招了招手
他说 你拿着东西不方便 你先上车吧
她把雨伞抬高了点 想说句谢谢 却如鲠在喉

隔了十年 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说 我们 我们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你 你想吃什么
她指了指路边站牌上的灯箱广告
“我要吃 那个 草莓蛋挞”

她跟自己说 我是成年人了是成年人了 要表现得自然自然自然

他们坐在灯光温暖的桌前
她的小小戒指 不知为何 此时竟看起来那么刺眼

他低着头喝水
倒是她先开了口
“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苦笑 还是老师 除了教书 我还会别的么
她笑了 还是在教地理么
他说 教数学
她有点小兴奋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可以教数学

她咬了一口蛋挞
说 那天我看到你和太太孩子了
他一愣 抬起头 我的太太孩子?
她把视线转向窗外
“有天晚上看到你们在这条街对面的超市里……”

他微微松了口气 说 那 是学生和家长
她突然觉得口中的草莓蛋挞又咸又涩
她丢掉蛋挞 伸手去包里摸索
他看到她慌乱的样子 问 你在找什么
她说 我要抽烟啊我的烟
他很茫然问 这里可以抽烟么
哦 不可以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很突兀咳了两声 说 这个蛋挞真难吃啊 我的咖啡好烫
她揉了揉眼睛 说 附近是不是有谁在抽烟 为什么这么呛啊
她语无伦次

她的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索性趴在桌子上 放声大哭起来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旁若无人
大哭
她哽咽说我找了你很久
我每天都会在地铁站台上等你

他无力地靠在座椅背上 怔怔地说
他说 我觉得你是固定在那条地铁线上下班
他说 我每天傍晚都在地铁的入站口和出站口外面转悠
他说 我以为还可以再遇见
他说 ……

他再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了
手上那枚戒指 就是厉令她赶快离开的符咒
她踉踉跄跄拿着东西走出餐厅
他有没有追上来 她不知道
她不敢回头

她知道身后就是千丈深渊
一旦堕入 便是万劫不复

昨天夜里不是新年么我不忍心更新这么纠结的故事。。。
居然被绿了

她借口家里有事 向公司申请休了年假
丈夫问 需要我陪你回家么
她说 不要
丈夫说 好 我尽早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等你休假结束的时候我去接你回来
他低下头 她闭上了眼睛
他吻了她的脸颊 叮嘱说 一个人乘车要小心

她只带了一个小小的挎包上路
她很明白 即使再放不下 太多的行李 是会超出她的负荷
那样 该是一段多辛苦的行程

昔日同窗的几个女孩子
隔了将近十年 才又有机会再次聚齐在一张餐桌前

那个时候 我们的卧谈会每天都要闹到子夜
我们偷偷从楼道的照明线路上接出分线
在宿舍用电热杯煮方便面
满屋弥漫着辣辣的香味
我们嘴里填满了东西
仍坚持含糊不清地聊偶像聊男生聊未来的可能

有人说 我喜欢隔壁班里那个篮球打得很好的男生
有人说 我要坚持等到考上大学再恋爱然后恩恩爱爱跟初恋结婚
有人说 我才不要被束缚 我要不停换男朋友一直high到三十岁
只有她说 我喜欢那个领子永远很白的地理老师 很喜欢很喜欢

现在 我们想坐下安静喝杯茶 电话和短信却响个不停
“老婆 晚上回来记得买菜”
“今天幼儿园提前放学 请家长在四点钟之前来把孩子接走”
……

那个喜欢篮球帅哥的女生嫁了个有着圆圆啤酒肚的男人 她自此可以悠闲在家当全职太太而不是啤酒肚的助理
那个非要等大学时再恋爱的女生大一时便谈了男朋友 相恋四年 却在毕业时因为户口问题一拍两散
那个立志要游戏人生到三十岁的女生在二十三岁就大了肚子 奉子成婚 现在夫妻俩偶尔打打闹闹 倒也不影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她轻轻说 你们 过得真好

她给我们看她相机里的照片
她说——
这个瘦瘦的男人就是我老公 烧得一手好菜
那间粉刷成蓝色的屋子是我们的书房 我把从初中开始买的小说都从家里搬了过去
这条很雷的裙子叫Sarong 是去普吉岛度蜜月的时候买的 它真的不是围裙哦
……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没有人打断
直到她自己 眼眶发红 声音微哑 再也讲不下去

她放下相机 深深吸了一口气 说 现在我不恨他了
真的 不恨了

那顿饭 我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她一支接着一支抽烟
眼睛亮亮地说 能抽烟的餐厅真好

结账时 她过来挽住我
陪我去学校走走好么

我们没有搭车
沿着小城的旧街走下去
当年我们一起逃课出来 用半个月的伙食费把长发拉直
当年我们很迷恋一家蛋糕店的奶油饼干 每个周末都轮流去买
当年我们经常这么挽着手逛街
当年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我以后要去学天文

当年那栋教师单身宿舍楼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操场
正值周末 校园里出奇的安静
我们并肩坐在操场边的兵乓球台上
初秋的风拂过 夹着微微的桂花香
还像十年前一样 透出诱人的甜味
她抽了抽鼻子说 很久没有闻到桂花了
我住的那座城市 连风里都掺杂着噪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我能问些什么——
你们见面的时候留了电话么?
你们又联系了么?
如果可以 你有没有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每一个问题 都那么残忍

她说 直到现在 我才能不恨他

十年前 被抓捕归来的她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看到我们 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像是在课堂上跟男生传纸条被老师抓住时的那种不好意思
她说 姐姐我本来要浪迹天涯的 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现在我要去大城市读书 等你们有机会去旅游我请你们吃饭啊
我们说 靠 亏得那七天我们日夜担心你的死活
她转过头去整理东西 轻轻抽着鼻子

十年后 她说 我没有敢跟你们讲 那个时候 我心里的仇恨有多大 我怕你们会笑我
我将她的手拉得紧一些
她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披肩 手却是冰凉

她说 跟他一起辗转倒车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跟他睡在漏风的出租屋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跟他分吃一个面包的时候 我没怪过他
可是当我明白他最终是丢下了我的时候 我恨他 恨得咬牙切齿

他原来真的是像我想的那么懦弱
他不敢去面对妻子 他怕婚姻的陡然变故会伤害到她
他不得不带我出走 他怕不负责任的感情会伤害到我
他终究是 背叛了妻子 再背叛了我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了两个女人
我恨他 恨了很多年

她说 噩梦里 我总是躺在手术台上
手脚被绑住 眼睁睁看着他关门离开的背影
我想求他回来 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她说 我挂念他那么多年
——其实 爱哪能那么久
我也不是小女孩了 我明白感情是什么
这么多年挂念的动力 大概是恨吧
是不可原谅

直到我再见到他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 她自嘲地笑了
是的 我一直幻想着他会把当年欠我的补偿给我
也许当年的他的离开是不得已
如果再有机会 他会不一样的

站在地铁站里等待的时候
我多想他再出现
我多想能再在一起
这样 我就可以原谅他
也只有这样 我才可以过得轻松点

她说 十七岁的事情像是心头的一颗铆钉
只有他的赎罪 我的宽容 才可以拔得出

初秋的北方 有着她早已经不习惯的凉
她拢了拢披肩 继续说
第一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他的妻子
第二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地铁的玻璃门
第三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他的学生和家长 我误以为那是他的第二个家庭
第四次见到他 我们之间隔着我的现实 我手上的戒指 我的生活

知道他还是单身的那一刻 我头晕目眩
小时候读书 读到枉凝眉 读到水月镜花 不知宝黛空余恨是为何故
直到听他说他还是单身的那一刻 我懂了 我想笑
命运摆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该是多大的一个乐子
可是笑容还没挤出 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9-08-22
给四篇
1.我为我的十八岁悼念
(这一篇网上几乎绝版了,我存在网络硬盘里的,很多年了)

2.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长度超限,点此链接)

3.火晶柿子(卫宣利)


4.母亲的声音


1.我为我的十八岁悼念
我常常会去拍一些东西,用很寻常的相机,黑白底片。拍落日下的梧桐叶子,孤独的秋千,颓痿的花瓣。我曾经帮杜心拍了一张离去背影的相片,他从斜阳下走过,淡淡斜斜的背影。这是我最深爱的东西,一直都带在身边。我对他的记忆停留在高三那年,停留在他没有回头就离去的那一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脆弱了,杜心总是说我太坚强,坚强地让人心疼。从前我是不流泪的,可是从他不再心疼我的那一刻起,我好象就将我一辈子要流的泪都流得差不多了。开春,我蹲在学校的一棵樱花树底下,拍着那些溶入泥里的碎花瓣。还有点点花瓣轻巧地飘到我的肩头,我将头埋在两膝之间,开始颤抖,我觉得冷。杜心第一次握我的手的时候,我也是像现在这样的颤抖,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口袋里,笑着望我,那笑容现在变得如此辽远,眼角明亮的光淡化成海洋上一闪而过的灯塔的光,悄然远离了。现在的我将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再没有人对我说要爱惜自己了。
第一次见到杜心时,我就掉进了池塘里。当时我六岁,杜心刚刚转到我们幼儿园,没有人和他玩,除了我。我领着他到幼儿园后面的一个池塘去捉小蝌蚪,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说掉下去就掉了下去了。我落水的一瞬间,杜心一下抓住我的胳膊。我半个身子露在水面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水里真的很冰凉,我没有哭,只是全身颤抖。杜心的两只手死死抓住我,大声地喊着救命救命,我们这个姿势摆了很久很久,杜心一直喊一直喊,我抬着头望着他涨红的脸心里想以后就嫁给他了。后来,终于有大人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我们都被训斥一通。再后来,杜心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定了我。再再后来,杜心有了威胁我的最好把柄。我一负气离家出走,他就四处找我,找到我后就大骂我说“吴满满,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给我回去。”于是,深夜里,天寒地冻的,杜心载着我往家里赶,风吹得他的头发,一丝丝地撩起来,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抱住他就开始哭,翻山蹈海的地哭,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脊梁。杜心没有回头,只是闷声地骑车,那一刻我真的就把他当做我撑天的大树了,会长到枝繁叶茂、天荒地老的大树。这棵树一直陪着我成长,我不知这是不是命里注定的。我爸爸和杜心的妈妈是公司里的同事,所以两家住的很近,我和杜心在幼儿园认识了,小学也在同一个学校,初中又考入同一个学校分到同一个班级,高中时,杜心考入了一所省重点的学校,我则是花钱进了那个省重点,成为一个借读生。不同的是,我从小就是没有老师缘的孩子。上小学时,老师因为我太安静而不喜欢我,而到了初中,老师又因为我太活跃了也不喜欢我,到了高中,我就彻底放弃了,在老师不喜欢我之前我就先不喜欢她了。我是没所谓的,反正就一苦孩子命习惯了。但杜心就不同了,他是到哪儿都会被人夸的好孩子。于是我气不过,总爱欺负他,他也不做声,还是会跟着我。
上小学时,我对杜心有很大的占有欲,不准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玩,一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生苍蝇似地转悠,我就恼,然后强迫还搞不清状况一脸无辜的杜心用毛笔字写检讨。结果,小学毕业后,我收藏了一纸盒的用行书写的检讨,而杜心则领回了市书法大赛的一等奖。到了初中,我开始变得桀骜不训,其实细想一下,我反叛的个性是有原因有历史的,打小我就这样,到了初中更加变本加厉。我逃课、打架、同老师争吵,杜心一次一次要把跑到外面的我拽回来,但我倔得很,死都不回来。后来,没办法了,我逃课,他也逃。我跑到校外的小山坡上躺着看天空,杜心就坐我身边看着我。我站起来走路,他就跟在我十步以内。我说:“杜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上辈子到底欠你多少钱,我还你还不行吗?”杜心露出他那一览无遗的笑容说:“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一辈子的笑容,今生一定要还给你。”然后,我就开始暴打他“早说呀你,我说呢,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小子笑得那么心虚。” 杜心为了帮我努力学习,每个星期都会来我家给我补课,我总会有N种的借口来说服他去外面玩。我们常常带着我最喜欢的红色蝴蝶风筝去河边放,杜心骑单车,我倒坐在后面,手里牵着线,杜心像祥子一样地蹬着车。我一边拉线一边对他喊“快点,再快点……”于是,杜心就在前面特痛苦地说:“主人,就算是牛,你也该爱惜一点吧。”我没心没肺地笑开了,手里的风筝飞得很高很高…… 我很喜欢将风筝放到天际那样高,握着线的这一端,心里蔓延着一种自豪感。我同桌小吉却说由此可以看出我这人特自私,因为已经让风筝那么近地接近天堂了,却又不肯放掉手中的线让它走。我没有辩解。小吉也许是对的。忽然之间,觉得杜心越来越像是一只被我放上天的风筝,我让他接近了天堂,却又不让他走,我原来这般自私。
我一直隐约认为我和杜心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上了高中后,我更加确定这一点。杜心进了学校的重点班,而我则进了最让老师深恶痛绝的渣子班。我常会因在学校里惹事被通报批评,而杜心却是频频获奖而被通报表扬。我纳闷上帝怎么会将一失手把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的。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到了高中以后,杜心真的开始走红了。他长的并不算帅,但很清瘦阳光,喜欢穿着白色T恤骑单车,于是就迷死了那些脑子和身体都没发育完全的女生们。我很适时地坐收渔翁之利,为有意结识杜心的女生当一座牵线的桥,自然,过桥是要收费的。而我收了钱之后,也会很敬业地将杜心带到那些流着口水还装羞涩的小女生面前,走之前,我通常会一脸邪笑地说:“好好享用哦。”所以小吉会说我把杜心当成了唐三藏,和着一伙妖精商量着吃他,可恶之极。我也会用收到的钱请怒发冲冠的杜心吃雪糕,在他N次地向我吼到以后不准再那样的时候,我一边恩恩应和着一边还是一次次将他“出卖”。所以,到了最后,杜心干脆也皮掉了,见到那些女生之后,他就直接一把抱住我说:“听我女朋友说,你找我有事,说吧。”立马吓得那些女生落荒而逃。自此,我也就真的没有生意了,而杜心却堂而皇之地变为了我的男朋友。我抵死不承认,但众口铄金,我是百口莫辩,终于知道一条至理名言,只要三个人说你是,你说不是也是的。我开始躲着杜心,不坐他的单车。有时逃课为着避开他,可惜每回都会被生擒。小吉说我绝对是不知好歹有福不享暴谴天物,我说我这是在保护国家稀有动物,自己都已经够祸害人间了,总不能再祸害了那天使,这可真是我的心里话。如果学校里要分优等生与渣子生的话,我就是那第一个被打入渣子生的队伍的。不光是因为我从不好好学习,还因为我总是和老师顶嘴,不光因为我总是和老师顶嘴,还因为我在学校里就是一霸王看谁不爽就扁谁的角儿。总之算是恶绩斑斑。而杜心和我比就是一天使,成绩好,脾气好,心地好,而且长相还过的去正符合现在流行的清爽型男生。我想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概率可能不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略高哪儿去。
一次,小吉一个人坐那儿叨唠着:“如果一个男生为你哭,你一定要好好地对待他,因为他原本是天堂的天使,由于爱上人间的一个女子,为她落了泪才贬入凡间,你要记住他曾经为你,放弃了整个天堂。”我觉得这句话就是对我说的,在指责我的。于是,我更觉得没脸见杜心。可他还是很坚持地在星期五专门逃课等在校门口逮我。一见目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捉获,然后跟提兔子一样地提起来,我当时那个羞愧呀,俯首低头的,我羞愧不是因为我忏悔,是因为我丢不起那人呀。想我在学校也是一叱诧风云的人物,讲起话来比谁都拽,打起架来比谁都狠,而现在,却被这小子用一只手像提小鸡子一样地提起来,我一世英明就瞬时倒塌了。后来我才发现,躲避杜心原来真是个很蠢的行为,因为根本是避无所避。有一次竟被他直接在女厕所门口给逮着了。最后知道,是他一崇拜者告的密,而像这样的眼线已经遍布学校的各个角落了,杜心的以德服人的威信让我的“谁告密就扁谁的”的恐吓成为了空气。杜心总能找到我,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闻一闻味儿就知道我在哪,潜台词是说:我如果是那会七十二变的猴子,他就是如来,想躲,就两个字——没门。我那个冤呀,真正可比窦娥。最后我只好是放弃了、认命了,心里想着:缘分呐。可当我真正想同杜心在一起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狠下心来将杜心这棵大树从我的心里连根拔起了。事出简单,我得罪了一社会上的女混混,于是,她就带着她手底下哗啦啦的十几口子上我们学校堵我。当时,我正坐在杜心的单车上啃甜筒,见状,跳下车,将杜心往后一推,很拽地说:“你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顶!”那帮人说着就要冲上来,我心一横想反正豁出去了,却从后面被杜心提到车座上,杜心盯着那个叼着根烟的女混混,冷冷地说:“她欠你什么,我还!”我想上去阻止他,但是已经晚了,那女混混骂了一句:“妈的,她就欠我这个!”顺手操起一啤酒瓶子往杜心头上就是一砸。很清脆的一声,我看见了杜心的血像梅花瓣一样地飘落在地下。
这一下让杜心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礼拜,他妈妈恨死我了,不准我见杜心,也不准杜心在来找我。于是,他就这么突然从我的风风火火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以为我会很高兴,因为这本就是我所希望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我越想忘记他就越将他记得牢牢的,我诧异自己的记忆力出奇的好,如果这种记忆力可以用在学习上,我不上北大也会上清华的。在任何地方我都会很容易就想起杜心,看柳叶会想起他弯弯的眼,看太阳会想起他一览无遗的笑,甚至,看到红烧肉都可以想起他,想到他被我惹火之后的脸。我对小吉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摆脱通缉犯的生活了,小吉说我原以为是杜心离不了你而现在才明白是你离不了他,我听了开始笑,笑到最后就开始小声地哭,于是,小吉就加了一句,他已经就像是你的空气了,我听了哭到歇斯底里。我怎么一下子连空气也没有了呀。于是小吉就拍我的肩安慰我,却一碰就碰到我的手链,那是杜心亲手编的,因为他听人说这样可以栓住自己喜欢的人,我当时还拿去给小吉看,小吉正在喝可乐,我说这是杜心编的,她扑哧一下喷了我一脸,然后指着我说:“吴满满,如果以后你辜负了杜心,我铁定把你先给废了。”可是,现在呢,是杜心先不要我的这样应该就不算我是先辜负他了吧,我想,然后就对小吉说:“我觉得杜心上辈子一定欠我很多钱,不然怎么这辈救我一命还要替我挡一瓶子呢,这样他算是彻底还清我的债了,而我是要等到下辈子轮回才可以还给他了。”小吉看着我只说了一句“别骗自己了。”我又再次哭到天崩地裂。两个礼拜后,我终于见到了头上缠着绷带的杜心,他就坐在他爸爸的摩托车后,用一种急切和询问的眼神看我,可我不敢抬头望他,一低头走过去了。下课后,他跑到班级找我,我就像给钉子钉上一样,死都不出来。末了,他失望地走了,留下一封信叫小吉交给我。我打开一看,是张检讨书,用很漂亮的行书写的,字体如此温暖熟悉,就和我收藏的纸盒里的那些字体一样。他说他妈妈一直不让他打电话,而他又不能出去所以没办法找我。看到一半我就哭了,我哭是因为我知道了真的不可以再连累杜心了。
几天后,我约了杜心在我们常放风筝的地方见面,他一来,我就摆出一副谈判的样子,单刀直入地说:“我们分手吧!”说完我就把头转向别处,我等着他问为什么,然后我就告诉他说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合适,如果他说这不是理由的话,我就要说一些违心的话比如我不喜欢你或是和你在一起会有压力等等。结果他却慢慢地说:“你告诉我,那样你会快乐吗?”我一听台词不对,惊讶地转脸看他,他一脸严肃,眼神复杂,我低头说了“会”就转身离开,我是怕我再慢一点就会直接扑到他怀里哭了,杜心一把拉住我的手,急着说:“等一下,我说完就放你走。”我停住。他说:“一个人时,要记得爱惜自己,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快乐,哪怕要我离开你也可以。” “说完了吗?”我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可是心里在滴血。 “恩”他轻轻地说。 我把手上的链子退下来,交到他手中,“那么这个就还给你”然后我就头也没回地走掉了。我们之后就很少见面了,就算在路上遇见,我都是将头一低急急走掉。一晃,我们开始上了高三了,我干脆休学在家里复习,也没有出去混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读书,脑子里也没有空闲的地方让我去想其他东西,所以日子过的很充实也不难过。又是一晃,黑色的七月来了又去了,在我们没缓过来神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我过完了我十八岁的生日,在吹蜡烛的时候,向上帝祈祷,让杜心考上。然后小吉就来告诉我杜心要去上海上学了,我没有说话,但心里就跟抽筋一样的疼。杜心走的前一天,打电话给我说要见我一面,就在我们放风筝的地方等我。我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挂了之后就趴在桌子上哭,妈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送给同学的一只风筝给弄丢了,妈妈说丢了就再买一个好了哭什么呀,我说也对我这就去买,我抓了我的相机出门往河堤跑去。
那天下午我没有见杜心,我就站在离他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偷偷看他。我看着他,一直站到夕阳西下,然后拿起一个树枝在地下写了什么就走了。看着他慢慢变小的背影,我用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我想这样就可以就让他忘了我而只有我记住他了。忘记是幸福的,我要杜心幸福。我记得那时的太阳的余光徐徐地照在他的肩上,那里曾经就是一让我依靠的磐石呀,想呀想的,我就抱着大树开始哭。。。。。。整个暑假里我不停地看电影、喝水、流泪、喝水、继续流泪。在看到周星弛演《济公》时说的一句对白“神仙了不起啦!”我突然哭出声来,因为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我对杜心说:“不要爱我,如果你再爱我,我就扁你。”杜心却一脸倔强地说:“爱你了不起啦!”梦做的无厘头的很,可是,现在突然记起了,就像一整瓶的盐酸倒在我的心里,一阵硝烟之后,酸痛到血肉都模糊了。九月之后,我去了一个小城市上大学,很自然的,高三一年的奋力读书救了我的前途,至少我父母是这般认为的。走的那天,我把杜心从小到大给我写的检讨都烧了。现在我在学校里已经一年了,我最常做的就是不停地给身边的东西拍照,用黑白底片,这是杜心走后,我保持的唯一的习惯。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悼念。一阵风过去了,雪一样的花落开始落满我的双肩,我放下相机抱着双膝静静地哼歌。眼前一片朦胧。如果时间能把我们的思念稀释了,从此以后互不想见各自爱着别的人。 只要不遇见忽然下雨的清晨, 在起床的时候会莫名的失神。说好决定要努力忘了啊, 为何还有泪停在脸颊,你身边是否还有那个她, 取代我在你睡前吻你吗?
大一的学期结束后,我有了一个男朋友,而小吉告诉我,杜心的手上戴上了另一个女生送的戒指……原来,遗忘最好的方式就是取代。一个可以陪你一起的人不一定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而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也不一定会是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的人。这是我十八岁那年懂得的道理。那年生日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河边,放走了我心爱的那只风筝,看着它在天空中化成一个句号时,我终于没有再哭出来,我和杜心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是我的风筝,我放了他自由。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我留下了杜心那天离去时的背影,那孤独而苍凉一道背影。在记忆里刻下了那时地上他用树枝写的字 “满满,如果有来世,请不要改名,这样我可以再从人群中领回你。”
第2个回答  2009-08-22
很久之前抄下的一首诗,多年后的今天翻开摘抄本,仍然感动。
关于这首诗的出处:一个普通的美国家庭,母女相依为命,女儿的父亲在女儿4岁时应征入伍去了越南,不幸阵亡。母亲一直活到了80岁都没有再嫁。母亲去世后,女儿在整理母亲的东西时,发现了一首母亲亲手写的诗,题目就叫《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我借了你的新车
而我却撞凹了它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拖你去海滩你说天会下雨结果真的下了
我以为你会说我告诉过你啦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在你新刷的地毯上吐了满地的草莓饼
我以为你会厌恶我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向所有的男子挑逗
来引你嫉妒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忘记告诉你
那个舞会是穿礼服的而你只穿牛仔裤到场
我以为你必然放弃我了
但是你没有
是的有许多许多的事你全都没有做
而你容忍我、钟爱我、保护我
有许多许多的事我要回报你
当你从越南回来
但是你没有 爱我保护我/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要回报你/等你从越南回来/但是你没有。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09-08-22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冬季。
狐狸的爸爸在他们出生的第三天就离开了它们。爸爸为了找食物给妈妈调养身子去偷农户家里的鸡,没想到当场就被农民门发现活活打死了。妈妈含着泪对它们说:"孩子,要永远记住你们的仇恨!'
当月亮冰冷冰冷地照在雪地上时,狐狸终于看见妈妈嘴里叼着一只咬断了脖子的鸡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一滴一滴的血在妈妈那被铁夹子夹住在腿上淌了下来,刺痛了狐狸的眼睛.
兄弟姐妹们欢呼雀跃地过去争夺妈妈嘴边的食物,狐狸没有去抢.它流着泪为妈妈舔舔伤口.妈妈微笑着对它说;"别哭.孩子.什么时候都要学着坚强!'
远处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狐狸妈妈听的出来绝对不是一般动物的脚步声.
妈妈大声喝令它们躲起来,可是饥饿的小狐狸们还在那里撕扯着食物.妈妈只好让狐狸躲起来,它躲进了远处的一个小树洞里.回头望去,一个凶神恶熬的农夫已经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现在妈妈和兄弟姐妹们的面前.奄奄一息的妈妈带着惊恐万状的兄弟姐妹门还没逃出几步就被农夫抓住了.
看着农夫和少年抬着妈妈和兄弟姐妹们渐渐远去,狐狸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但是它很快就止住了眼泪,因为妈妈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坚强!
它悄悄地跟在农夫和少年的身后,最后一直跟到山脚下一个破旧院子的门口.它远远地看见妈妈和兄弟姐妹被关到一个笼子里,然后那扇门咔嚓一声关上了.
隔着水泥墙,狐狸大声叫喊妈妈.喊到声嘶力竭的时候.门喀嚓一声开了,出来的是哪个男孩.它无意逃跑,甚至渴望的让他抓去,因为那样就能和妈妈在一起了.
男孩轻手轻脚的走到它面前,无摸着它光亮的皮毛说:"快躲起来吧,要是让叔叔看到了,你也会被抓起来的!'狐狸不敢再喊,它流着泪一步一回头地回去了。不知道哭了多久,有冷有饿的它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正暖暖地照耀着狐狸.狐狸爬起来:"妈妈!妈妈你在那啊?'
沿着昨夜回来的路,它来到了那扇斑驳的大门前.门一深锁.
"妈妈,妈妈你在里面吗?''狐狸用劲了浑身的力气喊到 .
没有回应,死一般的沉静.
狐狸就一直喊,一直喊到声音沙哑到泣不成声.
第4个回答  2009-08-22
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对男孩说:“我们分手吧”

男孩问:“为什么?”

女孩说:“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

一个晚上

男孩只抽烟不说话

女孩的心也越来越凉

“连挽留都不会表达的情人

能给我什么样的快乐?”

过了许久

男孩终忍不住说:“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女孩慢慢地说:

“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到我心里就答案,我就留下来。”

……

“比如我非常喜欢悬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结果是百分之百

的死亡,你会不会摘给我?”

男孩想了想说:“明天早晨告诉你答案好吗?”

女孩的心顿时灰了下来

……

早晨醒来,男孩已经不在

只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压在温热的牛奶杯下

第一行,就让女孩的心凉透了

“亲爱的,我不会去摘

但请容许我陈述不去摘的理由

你只会用电脑打字

却总把程序弄得一塌糊涂

然后对着键盘哭

我要留着手指给你整理程序

你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

我要留着双脚跑回来给你开门

酷爱旅游的你

在自己的城市里都常常迷路

我要留着眼睛给你带路

每月(好朋友)光临时

你总是全身冰凉,还肚子疼

我要留着掌心温暖你的小腹

你不爱出门

我担心你会患上自闭症

我要留着嘴巴躯赶你的寂寞

你总是盯者电脑

眼睛给糟蹋得已不是太好了

我要好好活着

等你老了

给你修剪指甲

帮你拔掉让你懊恼的白发

拉着你的手

在海边享受美好的阳光和柔软的沙滩

告诉你一朵朵花的颜色

像你青春的脸…

所以

在我不能确定有人比我更爱你以前

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女孩泪滴在纸上形成晶莹的花朵)

抹净眼泪,女孩继续往下看:

“亲爱的

如果你已经看完了

答案还让你满意的话

请你开门吧

我正站在门外

手里提着你最喜欢吃的鲜奶面包……”

女孩拉开门

看见他的脸

紧张得像个孩子

只会把拧着面包的手在她眼前晃

………………

我想这就是爱情或者生活

被幸福平静的包围时

一些平凡的爱意

总被渴望激情和浪漫的心忽略

爱!在双方引起的许多个微不足道的动作里,

从来就没有固定的模式

只有爱

可以是任何一种平淡无奇的形式

花朵、浪漫

不过是浮在生活表面的浅浅点缀

在它们的下面才是我们真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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