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土语的作品表现

如题所述

贪吃者常用“饕餮”一词;到了老北京人嘴里,却说“带爪儿的不吃土鳖,带腿儿的不吃板凳”。大肚儿汉进食少量饭菜不足以充饥,遂曰“茉莉花儿喂骆驼”。已然酒足饭饱而仍不撂下筷子,则曰“眼饿肚饱”。已经吃得“顶了嗓子眼儿” 而继续硬塞,则谓之“搬山”。 文学作品称好色之徒为“色鬼”,近来又有人创造“色狼”一词,益发不贴切。而老北京人对此类人却说“爷们群儿里不走,娘儿们群儿里蹭痒痒”。或者说“见着老娘儿们就拉胯”,“拉胯” 亦土语,言其如下肢有病走不动也。
文学作品对老于世故、逢场作戏者描写起来总要费些笔墨;老北京人只用一句话概括:“见着是六月,见不着是腊月。”六月者,言其热乎也;腊月者,言其冷冰冰也。
文学作品形容少女容颜美丽,颇费笔墨,北京土语则只说“粉棠花儿似的”;而文学作品对贫病交加、面有菜色者的描绘起码要用几十字,北京土语则只说“盖张纸哭得过儿了”。
文学作品描写大雨阴天景象用“天色阴沉”或“阴云密布”;北京土语则以“黑锅底”三字进行生动形象的比喻。文学作品每每使用“呼啸”、“凛冽”等词形容寒风;而老北京干家万户主中馈者乃至不识一丁的老太太们,却都能用“针鼻儿大的窟窿斗大的风”这句既对比又夸张的土语状出冬日寒风的特点。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言土语,特别是在中国方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除了有五十六种民族语言以外,在不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方言,其语言之多可谓不计其数。而北京的方言就是其中之一。
在北京有很多的土语是让人非常的难以理解的。
比如说“嗳!我说”这个词是北京人常挂在嘴边的,它总是在北京人说正常事之前出现。例如“嗳!我说,昨儿晚嘛晌儿你干嘛去了!”
实际上按普通话说“昨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而北京人说话啰嗦,好带零碎儿,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变成了前边的样子。而“嗳!我说”的“说”字要轻读一带而过,在这句话里“嗳!我说”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打个招呼,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同“嗳!我说”一样还有一个词也是北京人离不开的就是“您猜怎么着,昨儿我碰到老兄弟(注:弟字读轻声)了!”
意思差不多但是外人就不明白了,你还没说什么事呢就让我猜?猜什么呢?不明白。
再有像什么“我说你在这儿瞎日咕什么呢?”这里“日咕”,外人不明白,实际上“日咕”是“做”和“弄”的意思,用普通话说“你在干什么”?还有像“倒(注:dao)咕”,“倒(注:dao)腾“都是这个意思。
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北京的土语,我不如仔细地介绍一下北京人常说的一些词。
呲瞪(ci,deng)──这是句满语,批评的意思。
还有挨呲儿,挨瞪。挨呲儿是受批评,挨瞪是受嗔怪的意思。例:“你别老呲瞪孩子行不行”?就是说你不要总批评孩子的意思。
奥不噔的──形容东西太甜不好吃的意思。
例:“瞧你买的甜瓜,奥不噔的!怎么吃呀”?
巴不能够儿──求之不得非常希望的意思。
例“这档子事交给他,您别瞧表面不言语,心里头,巴不能够的呢!”
白水窦章──这是《百家姓》里的一句四个姓氏,原文是“柏(bo)水窦章”,北京人借“柏水”俩字特意念成“白水”形容茶水不酽的意思。
例:“您给我们预备的什么茶呀?连点色儿(注:shai)都没有,合着我们上您这儿白水窦章来啦!”
半彪子──不庄重,好开玩笑的人。
例:“今后你少理他,这人是半彪子,整天一点儿正行儿都没有”。
不得烟儿抽──行容被歧视,受到冷落的意思。
例:“就你这死心眼子,别瞧你这么玩命干,到死也是不得烟儿抽”!
不论(lin)秧子──不管不顾的意思。
例:“他竟敢欺负咱们爷们儿,惹急了我可不论秧子,非拿板儿砖招呼他不可”!
不醒腔──不明白的意思。
例:“说你这么半天了,你怎么还不醒腔啊”?
藏蒙哥儿──捉迷藏的意思。
例:“妞子,今天咱们不拍洋画儿了,还是玩藏蒙哥儿吧”!
蹭棱子──消极怠工的意思。
例:“我告诉你,这差事要干就好好儿干,甭整天跟我这儿蹭棱子”!
垫窝儿──猫、狗产仔时最后一个出生的叫垫窝儿;而生活中的北京人往往善意的取笑其最小的兄弟时,就管他叫‘垫窝儿’。
叮当五四──行容速度非常快的意思。
例:“您还别说,就这点儿活儿,没几下儿,叮当五四就干完了”。
独闷儿──独吞的意思。
例:“这小子真不地道,把钱给独闷儿了”。
二五八档──指事情没办完就放弃了的意思。
例:“瞧你这事办的,怎么二五八档啊”?
肥得噜儿──通常指肥肉,但在北京也有对胖人的一种贬称。
例:“你瞧你肥得噜儿的这身肉,将来怎么给你说媳妇呀”?
嘎七马八儿──指混杂的,不三不四的人。
例:“瞅你们这帮嘎七马八儿的东西,以后躲我远点儿”。
肝儿颤──害怕的意思。
例:“想起打仗我就肝儿颤”。
怯混儿──对外地农民的贬称。
例:“就你这模样,怎么跟怯混儿似的”。
唧噔嘎噔──行容一种走路的声音,北京人一般常用这个词讽刺来那种爱臭美的人。
例:“你瞧他整天穿着双皮鞋屋里屋外唧噔嘎噔的,不知道怎么臭美好了”。
鸡一嘴鸭一嘴──形容人多嘴杂纷纷乱说的意思。
例:“瞧你们这鸡一嘴鸭一嘴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人嫌狗不代见──令人生厌的意思。
例:“你这孩子太淘汽,真是人嫌狗不代见”。
抠屁股嗍手指头──北京人常用来形容那些极为吝啬的人。
例:“就你这抠屁股嗍手指头的主儿,也舍得买带芝麻的饽饽”。
拉老婆舌头──形容好传闲话,搬弄是非的意思。
例:“你这人怎么专好拉老婆舌头呢?唯恐天下不乱是怎么地”?
来不来──形容经常的意思。
例:“你怎么来不来的就训人呢”?
满盘子满碗──形容圆满成功的意思。
例:“今天这档子事可以说是满盘子满碗,无论是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沫沫丢丢──形容叫人难堪,不好意思有话说不出。
例:“你瞧他那沫沫丢丢的样子,真让人难受”。
这些只是北京话里的一小部分,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出老北京人的一种说话特点。 现如今,京城胡同里的叫卖声虽然偶尔还能听到,但同五六十年代比较,毕竟是少多了。 在那时候,胡同里的叫卖声接连不断,吆喝什么的都有。一大早,首先是送信送报的。“报纸——来了!”顺着门缝,几份报纸递了进来。到了另一家,又是一声:“×××,挂号信,拿图章!”这邮递员的喊声,打破清晨的安静,开始了人们一天的生活。
到了上午,叫卖声更多了。一会儿卖菜的来了:“茄子、扁豆、黄瓜、西红柿……买喽!”这卖菜的真有本事,恨不能一口气儿把他车上的各种菜都报齐了。
一会儿收废品的来了,背着个大麻袋,扯着嗓子喊:“有破烂儿的,我买!”再待一会儿,修理树的来了,拿着斧头、锯子,在一个地方站定,一手捂着耳朵大声喊道:“我修理修理树,我锯大木头!”那时候,胡同里的树多,这样修理树干、树枝是个事儿。别小瞧这修理树的事儿,一般人还干不了,得有专门人修理才行。不过,这位修理树的吆喝声有点逗,“我锯——大——木头!”小木头您就不锯啦?“木头”前头加个“大”字,喊这个“大”字的时候还故意突出,甩了个高腔。这当然是一番渲染了,但挺有味;不少小孩都学着喊,然后一阵大笑。
卖什么吆喝什么,这是买卖人的行规。那时候,人们又都住在胡同的院子里,不吆喝谁知道您卖东西来了。也许因为这缘由,北京城的叫卖声形成了“一绝”:句子简短,重点突出,抑扬顿挫,京腔京味,渐渐地形成了一种民俗文化。比如,卖酱豆腐的,是这样叫卖:“臭豆腐,酱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卖的是什么东西?哪一家做的?全都在这叫卖声中体现出来了,给人的印象深刻。再如,夏天卖西瓜的,叫卖起来是这样:“吃来呗,沙瓤的,闹块咧!”人们吃西瓜都想吃沙瓤的,卖瓜的人深谙此理,您一听就想吃。还如,卖小金鱼的,叫卖声更好听:“小——金鱼呦,欢实的小金鱼啦!快来买啊!买小金鱼!”这么一吆喝,没准您就走过来看看,顺手买几条回去。
除了这叫卖声外,还有一些打响器的。笔者印象最深的是那剃头的。那剃头的人背着个小包,手里拿着一把上宽下窄、类似大钢镊子的“唤头”。他用一根铁棍在“镊子”中间一拨,便发出“嗡嗡”的响声。人们一听就知道是剃头的来了。还有那修锁配钥匙的,也不吆喝。在他的担子上,装有一个小锣,走起来的时候,那小锣碰撞旁边的铁器发出声响,以此来告之大家:修锁配钥匙的来了。
北京城的叫卖声,五花八门,异彩纷呈。倘若将其收集起来,估计要有几百种。近些年来胡同里的叫卖声虽然少了,但人们对其的怀念之情却深了。前些日子,由北京崇文区文化馆民俗文化艺术团专门做了一场表现叫卖声的演出,博得了大家的赞扬。从那响亮、甜脆的叫卖声中,人们似乎又回到了老北京、回到了胡同里的生活。
也许有人会问,北京城的叫卖声怎么就那么有名呢?这恐怕跟北京城的历史发展有关。北京这地方不是工业城市,倒是有着不少的手艺人和小商小贩。这些人要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就要走街串巷,送货上门。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就借助这叫卖声,广而告之了。时间一久,叫卖声多了,风格也就出来了。近几年,一些喜欢京城民俗文化的人开始收集、整理这叫卖声。其中有名的是一个叫臧鸿的老先生,他不但醉心于整理,还会演唱,成了“叫卖大王”。人们每每看到他表演的叫卖声,都不禁拍手叫好。因为他叫得地道、喊得特有味道。 首先,在轻声与重声的配合运用上,如大爷的爷字,普通话应为二声,但京腔却一定要将爷字说成轻声,如果称呼家族中排行第一的本家大爷,则将爷字发出乎声,不必发轻声。其次,儿化韵,总的说来,仅是约定俗成。如对人的称呼小丫头儿、小小子儿、老爷们儿等就加儿化韵,而大丫头、大胖小子、却不加儿化韵;对于老者也不因其年长而不儿化韵,如老头儿、老家儿(指父、母),而同样是称呼长辈有时却不加儿,如老太太、大奶奶、大姨妈等;姨可以加儿;妈(母亲)则不能加儿,否则意义就变了。如老妈儿是指仆人;老妈指年事已高的母亲。还有一些土语,语尾不加儿,而在中间加儿如:人头儿次(人品差)、手头儿黑(吝啬)、笔杆儿硬(文章写得好)。 京味俚语另一特点是融汇和改造了许多少数民族语言。因为金、元、清都是少数民族占统治地位,尤其是清代,许多民间俚语都是从满语脱颖而出的,最典型的是童谣当中的满语,如阿哥,阿哥,你上哪儿?我到南边采梅花,采罢梅花到我家,达子饽饽就奶茶,烫你狗儿的小包牙。其中,阿哥的阿读第四声;达子饽饽指满、蒙旗人的糕点,狗儿并非谩骂,对晚辈是爱称,对平辈是戏称,表示亲近。
京味俚语还表现在俏皮话与歇后语上。如:武大郎卖尺包儿--人货软;武大郎盘杠子--上下够不着;武大郎当警察--糊弄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儿;猪八戒弹弦子--没谱儿;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老虎戴念珠--假充善人;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京味俚??火柴为洋取灯儿。后又叫洋火;收音机叫无线电、电匣子、话匣子;布鞋叫片儿鞋,现在又引伸为片儿懒;懒汉鞋叫白边儿懒等。
京味俚语有其阶层性和行业性。如旧时厨行到办红白喜事的人家去准备席面菜撰,谓之落作儿;国药行将配方中的主要贵重药材加量,谓之加料儿、双加料儿。还有由赌博引伸出来的俚语,如推牌九中的出么蛾子(喻坏点子)。旧时说蔫人出豹子,指平时不出风头,一但机会成熟就出个惊人的点子。由打麻将牌引伸出来的干锅儿啦,指将老本输光了。还有的则是由看守所、监狱传出来的,如二进宫指第二次复犯被捕者,驾崩本指皇帝死,但以谐音引伸为架出去崩了,指被执行死刑等等。
京味的方言口语具有语音丰富、活泼,也有随便、戏谑、粗俗等特征。人们在街头巷尾,日常口头交谈中频繁运用,倍感亲切,并深受大众的青睐,成为京味儿十足的方言。 题目:对话
甲:哟兄弟,老没见了,这是上哪儿给人家扛叉去了?
乙:哟哥哥,瞧您说的,您这点儿主贵怎么得哪儿哪儿散呢?我这阵子一直忙着往六扇门儿里跑,生怕把您给勾喽,那还了得。那天您上我家去,我送您俩牛碗儿吹着玩去,您不就好喜这个吗。
甲:我先谢谢兄弟好意了,不过您家我可不敢去,怎么呢?进门儿就跳坑,扭脸儿就上炕,你们老太太坐在炕中间儿,怀里抱着葛先生,您说我敢去吗?还是哪天我请您去李纱帽吧,那儿宽敞,正好儿,有一家儿还缺个倒茶站门儿的,方正您也没什么事由儿,我帮着介绍介绍。
乙:那我可谢谢您,不过事由儿的事您还是给您家老爷子预备着吧,省得怹整天没事蹭墙根儿去。对了,上李纱帽那儿去的时候,想着带我老嫂子,我好当着您的面跟我老嫂子行个大礼儿,您可千万别忘喽!
甲:……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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