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安能与君想决绝第二二三章

花千骨安能与君想决绝第二二三章

远处传来行人脚步声,花千骨一惊,忙推开他,欲盖弥彰的抹抹嘴。

腰肢被他掌握在臂弯里,花千骨手在唇边,抬眼眸光如水,羞答答的看他:“走了。”

声音尚且清脆,再在树下待片刻,怕是也要变的娇娇嗲嗲了。

理理她碰乱的鬓发,白子画牵过她手,有几分好笑。

分明是她主动,怎么她这般反应好像是他存心在外面……轻薄于她?

边走边寻思午饭吃什么午后去哪儿玩,花千骨嘻嘻笑着和白子画说她这些年仅有的几次下凡都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

路边坐着一个老者,举着面幡旗,看到有人经过忙吆喝:“看姻缘了!不灵不要钱!”

声音端的是熟悉,因她接触不到什么生人,对仅有的几个印象也颇深。

诧异的回头去看,确实是记忆中的那位,好像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脸上皱纹多了。

上次看到就觉得这老人年近古稀了,果然凡人老了后都不怎么看得出年纪的,白须白眉白头发。

拉着白子画过去,花千骨饶有兴趣的蹲下:“看姻缘?”

上次他说的很好听,让她很开心,不知这次会怎么说。

说话间长发从身后垂了下来,她又眉开眼笑,老者眯着已经看不太真切的眼睛上下打量,想这是个活泼朝气的小姑娘。

“对,姑娘可要算上一卦?”

花千骨扬着眉给白子画使眼色,点点头:“好啊,劳烦帮忙看一下。”

说着把手递过去,老者仔细端详,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是煞有其事的不住点头。

花千骨忍不住偷笑,这范儿拿捏的,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不知他眼睛还看得清吗,估计就算能看清也不记得她了。

半盏茶的功夫,老者捻捻胡须,开口道:“看姑娘是富贵命,定能找个如意郎君,一生顺遂,一世受宠。”
花千骨一口唾沫没咽下去险些呛着,收回手自己看了看,无言以对:“不是,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啊?”

老者一本正经,不允许她怀疑他的专业素质,掸掸身上浮土:“老夫上次说这话少说也有十年了,小姑娘莫要胡说八道。”

“啊?”花千骨半信半疑,指指自己,“那你记得我吗?”

老者不大的眼睛仔细将她看来,摇摇头。

这姑娘看着最多十六岁,倒是像他十年前见过的那个姑娘,容貌看不真切只知道是极美,体质纤纤看上去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儿,说话也是婉婉柔柔,竟已为人母。

像,也不像,周身气质差太远了,如他所想,眼前这是个活泼朝气的小姑娘。

花千骨觉得好玩,托着头又要说话,白子画适时拉她起来,再说下去怕是身份都要被她讲出来。

递过两张银票,白子画牵着她转身欲走,花千骨挣了挣没挣脱,只能回头大声喊:“你说的很好听但还是看错了,我已经嫁人啦!”

老者没留意她说什么,正专心辨识银票上数额。

街上,花千骨扬头不满:“师父你给他那么多钱做什么,他是个骗子。”

白子画低笑:“他算的准啊。”

花千骨晃头晃脑的:“我没看出哪里准了,上次他说的和这次一模一样,明明就是信口开河,还找如意郎君呢。”

“不过,”花千骨拍拍手,“他说的确实好听,要不我上次也不会给他银子。”

想了想,花千骨斜睨他:“你觉得他说的对?”

“是。”低眼看她眼底狡黠的光,白子画承认。

“那你背我走!”说着就利索的从他背上爬了上去,小手圈好脖子。

白子画无奈,手臂从她膝下穿过背好,偏头看她得意的小脸:“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花千骨振振有词,“你为了那句话给了那么多钱,当然要付出代价嘛。”

“受——宠——”

一字一顿的,花千骨越来越得意。

上次听这句话她很开心,很想他。

这次听,她可以尽情跟他胡闹,怎么胡作非为都行,因为‘受宠’。

伏在他背上,花千骨闭上眼睛,阳光暖暖洒在脸上,呼吸间都是他好闻的气息。

这是她的‘如意郎君’。

白子画被她逗的忍俊不禁,背着她步步走在长安城的街上,嘴里说着“听话”,话里却是十成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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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白家三姐弟在一座雅致的宅子里,这里有一个文人的赛诗会。

白墨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混进来的,因他们穿得好长得好,丫鬟们都以为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小姐,茶水点心的伺候着,不敢怠慢。

白栀然对白墨然简直崇拜极了,不停说哥哥厉害哥哥无所不能,说的白墨然相当得意。

白依然拿着茶杯要拆他台,她对他那些小聪明可是了如指掌。

“哎呀姐~~”厚着脸皮让白依然打住,白墨然声音转了好几个弯。

白栀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都说哥哥和娘亲像不是没道理的,看这撒娇的样。

白依然但笑不语,姑且放过他。

不过这赛诗会说是赛诗,更多是官员相互寒暄,没意思的很,没一会儿白栀然就打起了瞌睡,忍不住推白墨然。

“哥哥,哥哥,我们走吧,长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没去,在这儿听这些人瞎侃胡吹,走啦!”

白墨然摊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可是皇城,没听爹爹说吗,乱的很,你还想乱跑。”

“可是我都没来过长安,怎么也得到处逛逛啊!”白栀然不服气。

白依然奇怪,转过妹妹气鼓鼓的小脸:“你不是和娘亲来过吗?”

“有吗?没有啊?来过吗?”白栀然自己也不清楚,有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吧……

“不管来没来过,走吧,姐姐~~在这儿太没意思了姐姐~~”

白依然无奈,招呼白墨然:“也该去吃饭了。”

白墨然再喝口水,也起身:“好吧。”

向外走时正碰上一拨人进来,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七八个人,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其中一个俊朗高大的青衣公子在里面分外打眼。

交错走过去,脚步没停下,就听到前面雅桌上几个世家少爷不屑的骂声,说什么习武的大老粗也来他们文雅地方凑热闹,倒人胃口。

走在最后满脸横肉的男人回头就要掀桌子,被那公子拦下,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悻悻忍了继续往里面走。

白栀然回头,隔得远了只看到那些人背影,看到这出戏码,好奇极了。

白墨然这回倒是能给她讲解,说这几位是今年各地乡试的第一名,来长安比试选出最后武状元的,这次也是应邀前来。

白栀然恍然大悟,原来是习武的啊,怪不得有几个长得那么吓人。

他们走了,自然也是不知当天,未来的武状元郑轩,文采惊诸公、动长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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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也无处可去,白墨然他们还是去找爹爹娘亲会合。

一家人吃了饭,听白栀然建议,去戏台看戏。

好好的戏演到一半,竟有官兵来,说有人报官这里在演和当今政事有关的戏码,要逮捕戏班所有人。

又是一场混乱,在闹起来之前白子画带着花千骨和孩子们隐去身形御剑飞了出去。

在空中,白栀然还是不明白,刚才演的不是杨家将的戏吗?什么政事?

白子画说回客栈收拾东西,要离开,白栀然虽不愿也没办法。

花千骨扶着白子画肩,叹口气,乱世中的欲加之罪啊……

真的,以后还是少下凡来了,实在闷了就去云山吧,不然去找汀儿和杀姐姐。

还有瑶歌城,不知道会不会也乱起来。

瑶歌城内,不比从前的繁华和热闹,,许多流民背井离乡来投奔,无非是因为城中有个‘横行霸道’的异朽阁。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异朽阁超脱六界之外,凡间战火更动不了它,对于不知道的平民,也只有横行霸道这一种解释了。

一时间市价纷抬,连馒头都贵了好几文钱,城中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找不到房子或是住不起,露宿街头的也不在少数,街边小乞丐三两成群。

加上前来问问题的各路人马日渐增多,一眼看过去瑶歌城竟比长安还要龙蛇混杂,各怀鬼胎。

东方彧卿转世轮回才出生没多久。阁内无人坐镇时不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有他那样奇怪的爱好。

为了异朽阁发展,阁主不在时绿鞘便作主,来问问题的一律呈上百两黄金,有钱里面请,没钱哪凉快哪待着去。

长长的队伍从城门就开始排,白子画他们顺着队伍走,花千骨啧啧有声,异朽阁真是要赚死了,现在这时候发的可是国难财啊,果然……经营有方。

刚才看到几个眼熟的异朽阁中人,富得流油的样子,想来东方不在他们日子过的反而更滋润。

瞥一眼排在前面富商手里沉甸甸的黄金,想想她从前挖的小萝卜头,花千骨摸摸下巴,哈哈一笑。

故地重游,先在街头流连一番,白子画寻了个还在经营的酒楼进去。

白栀然一路都在给给乞丐们散碎银子,现在抱着自己空荡荡的小布兜巴巴看白子画。

随意点了几个菜,白子画摸摸白栀然头,想说她两句又不忍心,毕竟女儿因为善良才会如此,要让她明白他们远救不了所有人也不是现在。

就如轩辕皇族,是有发到各大门派的求助信的,然仙界存在从不是为了匡扶某个政权,而是真正为了黎民苍生,国君无道百姓遭难,现在是有几拨势力准备起义,如果没有,天帝也会下令扶持一拨对抗朝廷。

那些琐事他是无心了,幽若忙的焦头烂额,整天和各掌门商讨个没完,也会苦哈哈的把折子送来绝情殿,此次出来也有躲开的意思。

花千骨给他递了个眼神,拿来酸梅汤喂白栀然,赞赏的拍拍她:“栀然最棒了。”

白子画宠溺的叹息,掏出碎银子放进她小布兜里:“省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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