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他红着眼说:你给我服个软」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题所述

示范作文:

他红着眼睛说:“你给我服个软。”

我听了忍不住轻轻一笑,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声哄他,“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就转身出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轻轻带上房门,隔绝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

“江起真会想,要我给他服软?我不玩死他都他妈是我仁慈。”我瞥了一眼手机上“陈颂航”三个字,接起电话不屑地和他吐槽。

电话那头陈颂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傲慢的笑,“一日夫妻百日恩,沈止你怎么就这么狠。”

我钻进车里将手机放在一边,带上蓝牙,踩了油门,“少说风凉话,把事情收收尾,江起现在在医院,身子虚的很来不及处理,不趁他病要他命,你搁这嘲讽我是觉得钱多了?”

等耳机里都是电流声,我看着前面一分半的红灯,不由得陷入回忆。

江起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本该是青梅竹马,但却相当不对付。

因为他看不上我,而我嫉妒他。

嫉妒他比我小两岁还和我同班,嫉妒他父母恩爱而我父母各玩各的,嫉妒他自矜傲慢却拥趸甚众。

总之他就是天上月,而我却是地上霜。

这一切都那么令人讨厌。

但我勉勉强强算个反派,谈不上是小人,所以尽管我打架斗殴成绩差各种被对比,也没想着搞死他啊。

怪就怪他贱,非要喜欢我,把我的自卑照的无处躲藏。

(1)

江起平时太拽了,看不惯他的人很多,但是他被十几个人围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这件事是我没想到的。

路过看见他额角的淤青,我好心情地挑了挑眉。

“沈止,你可别多管闲事。”隔壁七中那个傻逼看见我步子停下来,恶声恶气地威胁我。

本来以我的个性,他这么跟我说话,我还就非管不可呢,但谁叫倒霉的是江起呢,即便被挑衅了,我依然心情很好不予计较,“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我就提着步子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身后七中那群人对我“怂了”的大声嘲笑惹怒了我,还是江起被打了一拳又一拳而抑制不住的闷哼声引起了我的烦躁。

我终究扔下了书包,掏出校服裤里的手机,大咧咧地拨打了110,当着那群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杂种的面报了警,然后挂了电话,向他们迎去。

双拳难敌四手啊,可惜他们没我狠,又怕警察要来,最后跑了。

我擦着嘴角的血,倚在墙上,听着由远及近的警鸣声,半笑不笑道:“弟弟就是弟弟,还是不行。”

江起勉强抬头看我,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最后漂亮的薄唇微微一勾,晃了眼睛,“以后不会了。”

还好警察局的人对我不算面生,知道我是沈家那个祸害,又鉴于这次我是见义勇为,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轻车熟路地跑去对面药房买药,付钱的时候发现江起站在门口,我抓起药往外走,“你不回家?”

“等你一起。”

“我不回,别我帮你打了一架你就赖上我吧,我不同意。”

江起闻言薄唇抿起了一些,长眉也微微挑了挑,熟悉的傲慢,不熟悉的不悦。

不打算管他在想什么,我坐到了门口路牙子上,用手机照着给自己上药,虽然没人追我,但我还是不瞎的,知道自己漂亮的跟个妖精似的,所以每次惹完事第一件事我就是处理自己脸上的伤口。

抹完药膏贴上创口贴,余光看到江起还站在我旁边,又看到他那张漂亮的跟瓷器似的脸上挂了彩,秉着爱美之心,我将剩下的药扔给他,“喏,给你了。”

江起一把接住,长睫垂落,“我不会。”

“笑死,你别不是想要我给你弄吧,来来来,看我不摁死你。”我笑着朝江起勾手指,他果然不蠢,微微退后了两步。

就在我以为他识趣的时候,这人却蹲下了身子,将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凑在了我面前,手中的药膏又被他打开。

表情是无辜又冰冷,绝无勾引的意思。

我微微眯起眼睛,结果药膏给他处理完,也没摁死他。

天色渐晚,江起跟在我身后半步,陪我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你不回去?”

“回去干嘛?回去也没人,我都住酒店。”不住在家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家。

沉默散开。

到了我家酒店,我朝江起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2)

那天救江起可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因为这令人讨厌至极的弟弟就开始疯狂地赖上我,最后喜欢我喜欢到人尽皆知,他妈差点跪在地上求他远离我。

他妈怎么说来着?

“沈止哪是个姑娘啊,我们江家绝不同意你和这样的女孩子来往,况且沈家多乱,你看看她爸妈那个德性!妈宁愿你以后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都不允许你娶沈止!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妈!”

当时我拿着自己鼓捣出来的机器人模型站在江起家门口,心情前所未有的差,甚至不想听江起说了什么,就离开了他家。

我不是个姑娘,也不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可您儿子喜欢我,我也未必喜欢他呀。

嘁,晦气。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字字句句还是刻进了我心里,最后,我远渡重洋,凭着沈家的财力,砸钱进了全美最好的大学,在那与所有人断联,拼命把自己变成最好的样子。

不是我配不上江起,是他配不上沈止。

不仅配不上,我也看不上。

商人重利,我这边还得跟几个私生子斗,江起送上门的肥肉给我咬,我没道理不利用他扳倒那群杂种。

我做错了吗?凭什么叫我服软?

商业手段加几夜情罢了,是他太当真了。

身后的车流疯狂地按喇叭,我回过神看了一眼绿灯,踩下油门,听着迈凯轮发出的悦耳轰鸣,好心情地笑了笑。

在酒吧闷头灌下两杯威士忌,陈颂航这个孙子才到,“怎么喝成这样,愧疚了?没事没事,江家还在呢,也就掉了层皮。”

我捏着酒杯低低地笑,“你知道我这人很坏的,怎么可能会愧疚。”

陈颂航可是我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怎么也误会我?

“未必,你这次坏的对象可是江起。”陈颂航高深莫测的看着我,那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模样叫人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收起笑容嘲讽,“江起算个屁。”

“是吗。”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心里一紧,下意识转身,就看见了脸色极白的江起。

酒吧的灯光昏暗暧昧,照在他脸上将他衬的更为漂亮,狭长的眼睛微微内敛,是惯常那副没情绪的样子,但是好像更为冷淡了些。

江起一身黑衣,脸色却是病态的惨白,显出几分柔弱可怜,可惜他通身清贵不已,还是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你怎么出来了?”我半站起来就想扶他,胃穿孔可不是开玩笑的,却被他摁了回去。

旁若无人地捏着我的下巴,不轻不重,暧昧勾引,以至于陈颂航已经识趣地挑眉离开,钻进了女人堆里。

“梦里什么也没有,我都做了好多年了。”江起长睫垂落,故作可怜。

我站起来挥开他的手,避开这个话题,“送你回医院。”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隔壁就是你家酒店…”江起修长的手扣着我的腰,力道不重,似乎是体弱没力气的样子。

“真有你的。”我听了气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侧,有些轻浮。

(3)

江起搂着我的腰进了酒店,亲密的我俩仿佛是一对恩爱至极的情侣。

灯还没开,江起就反手将我压在门上,力道很大。

他的薄唇是冰凉的,气息是灼热的,吻烙下来的时候,叫人发颤,我攀着他的脖子压着声问:“胃好了?做得动吗?别死在我床上。”

“先把你弄死。”江起声音清冷,即使这句话他说得暧昧不已,却总是免不了要让人当真。

把我弄死也行。

回国进了沈氏,看着那几个登堂入室的私生子,我心里发笑,裴雯玉女士说什么来着,“沈止,你没本事把那群杂种收拾了,我手上的裴氏赏给跟了我的小白脸都不会给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的。”

一去六年,杳无音讯,回来等我的只有嘲讽,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沈停,沈休那几个蠢货还好打理,唯独沈尽,骨头硬的我差点砸烂整个房间。

偏偏江起送上门来,他坐在车后,双腿交叠,整个人在阴影里显得慵懒傲慢,“沈止你还敢回来。”嘴上虽然说得并不好听,但这个语气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松开车门钻了进去,关门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利用,“我为什么走,你不知道?”

江起听了长睫垂落,“那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你,那天我说了。”

捏着皮包链条的手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勉强稳住心神,我说了一句实话,“江起,你不要总是盯着自己没有的东西看,你已经有太多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好好珍惜现在的,至少,舍不得惹母亲生气。”

可惜我不是江起,没有要珍惜的东西,只有要争要抢的金钱和权力。

江起薄唇动了动,似乎准备反驳,最后大概觉得多说无益,勾起一个半带嘲讽的笑,把我拉过去,不轻不重地捏着我的脖子,“但你不是我。”

好。

送上门的肥肉,岂有不食之理。

可是他的温柔缱绻有时候真的会让我失神,直到最后江起被我算计,项目失败,亏损惨重,而我从中得利,扳倒沈尽。

那天他喝得烂醉,眼睛红红的,委屈可怜,“你就一直都在利用我?”

我还没说话,他更加委屈的声音传来,染着酒气低沉好听,“你喜欢过我吗?”

眼睛里眸光明灭,好像我说喜欢,这一切都不打紧。

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跳动的极为剧烈,可是他手边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寂静,看着上面“母亲”二字,我回归冷静。

从小到大,我有的东西太少,以至于,得到的,不是想拼命抓住,而是尽力推开,以此一遍遍地确认,这些完全属于我。

不喜欢三个字我还没说出口,江起就脸色惨白,惊的我大步上前心慌不已。

最后等他手术醒来,这人要我服软才离开。

笑话,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江起咬着我的耳垂,手下的动作力道变大,激的我不由拱起身子。

我扶着他的腰如实回答,“想你。”

一阵悦耳的轻笑钻进我耳鼓里震荡,最后被他压进床榻轻声哄,“慢慢想。”

起起伏伏,无力承欢。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好多问题都没有解决,欢愉只是逃避的手段罢了。

(4)

夜还极深,我悠悠转醒,身侧江起乖乖地睡着,月光把他笼罩的有些不真实。

利落地从他的禁锢中钻出去,披了件浴袍坐在床边地毯上抽烟,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烦,空落到极致。

白色的地毯上出现一道修长的阴影,江起倾身抽走了我手指间夹着的烟,我回头看他,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掐灭猩红的烟头,顺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指尖还留着余热,他捏着我的耳垂,掀着眼皮子问话,看起来是熟悉的傲慢,“还抽事后烟,美的你?”

忍不住想笑,江起像个公主,还是脾气有点辣的那种。

一下子打破了一个人的孤寂,被拉进了有热闹的世界。

“不是事后烟,我这是爽的,要抽根烟缓缓。”我朝着他白皙的脸吐了口气,夹着快要散去的烟草味。

这人一下子就红了脸,即使房间黑暗,月光朦胧,也明明白白。

松开我的耳垂直起身子往一旁走,看起来自然不已,最后坐进了沙发里,“沈止,这件事就翻篇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骗他利用他这件事,下意识抓住手下地毯的绒毛,垂下了眼睫,“江总这么好打发?睡一觉就行了?”

说出来就后悔。

刚刚和缓的气氛瞬间凝固,江起一言不发,看起来清冷而镇定,动作利落地换衣服出去,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猛然惊醒,把公主气跑了。

撑着茶几想站起来,却又不知道站起来干什么,又跌坐回去。

算了,本来就不合适。

他那么好,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那么坏,所有人都讨厌我。

在美国拼命地努力又怎么样,镀了几层厚厚的金子也掩盖不了,自私自利虚伪恶毒的内里和打架斗殴进局子人人嫌弃的过去不是吗。

沈以渊和裴雯玉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敲门声响起,两轻一重,像是敲在我心上,整个人愣住,江起?怎么可能?

我只惊愕了一瞬间,就跌跌撞撞跑过去开门,门口,江起立在那里,眉目低垂,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滚烫。

从内到外都觉得热。

我下意识搂住他脖子,不确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东西?”江起捏着我的后脖颈,嘲讽地反问。

有些事情必须要承认,喜欢。

我喜欢他。

不敢拥有他的那种喜欢,自惭形秽的喜欢。

最后被牵着进去,缩在沙发里,我亲着江起的脸侧笑,“江起,你真的算个东西。”

“不会说话就闭嘴。”江起长眉一挑,薄唇把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给堵住,也堵住了我空荡荡的心。

要是全世界只有我和他就好了,那就没有任何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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