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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爱农教案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1763193.html
说课稿
《范爱农》是一篇追怀亡友的散文,写于1926年11月18日(而范爱农则死于1912年7月间)。为《朝花夕拾》之十。它追叙了作者在日留学时和回国后与范爱农接触的几个生活片段,描述了范爱农在革命前不满黑暗社会、追求革命,辛亥革命后又备受打击迫害的遭遇,表现了对旧民主革命不彻底的失望和对这位正直倔强的爱国者的同情和悼念。教学设计>文章感情深挚,布局精巧,语言幽默,思想深邃,艺术表现力独特,触人深思,耐人寻味。为此确立教学目标如下:

1、引导学生从范爱农的不幸遭遇和悲惨结局中认识封建势力复辟的罪恶和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

2、启发学生体会作者叙事中感情的深沉和语言的幽默。

3、引导、帮助学生理解并学习运用富有个性化的语言和细节刻画人物思想性格的方法。

第一阶段:(1课时)

学生独立阅读,熟悉课文,教师适当点拨,学生质疑。(至少读书三遍)

1、初步感知课文大意。(快读)

2、仔细读课文。弄请有关的人和事,理清鲁迅对范爱农的情感变化的过程。

可恶——非常相熟——怀念(自责、牵挂)

(此处为何不去分析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而是来探讨鲁迅对这些人物的情感态度呢?我认为,如果过于注重分析人物形象,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就太易把《朝花夕拾》当作文艺作品或者简直就是当作小说来读了,而我认为,我们更应该把它当作鲁迅的心路历程来读,所以,探讨鲁迅对他作品中人物的情感态度,就不但看到作品中的人物,更看到一个发展的、动态的、完整的、真实的鲁迅,就不但看到鲁迅的思想,还能看到他的人格。)

3、结合旁批,对照注释精读课文,参照学习平台中“素材库”内相关背景材料,三读课文,体会作者的思想情感,分析作者笔下的这个人物形象。

《范爱农》是鲁迅先生作于辛亥革命前后的一篇回忆性散文,收录于《朝花夕拾》。在《范》文之前,鲁迅曾以“黄棘”的笔名于1912年8月21日在绍兴《民兴时报》上发表了《哀范君三章》的悼亡诗篇。

范爱农(1883——1912),名肇基,字斯年,号蔼浓。浙江绍兴黄甫庄人。他诞生于一个破落的幕僚家庭,三岁丧父,5岁失母,与妹妹靠祖母抚养成人。范爱农在浙江绍兴府学堂求学期间,在徐锡麟的教诲下,范爱农思想进步,学习勤奋,成绩优良,是绍兴府学堂的高材生,也是徐副办的得意门生之一。

1905年冬,范爱农随徐锡麟夫妇赴日留学。当时正在日本留学的鲁迅应陈子英之邀前往横滨迎接,就在这时开始与范爱农相识。见面之际,由于一些琐碎小事(如衣箱中的绣花鞋、汽车让座等),鲁迅与范爱农之间产生了误会。尤其是在徐锡麟被害后,在要不要“发电到北京,痛斥满政府的无人道”问题上,两人更是发生了正面交锋。鲁迅等人提出“打电报到北京,痛斥满政府的无人道”,但这一主张立即遭到范爱农的反对。鲁迅“觉得他简直不是人,自己的先生被杀了,连打一个电报还害怕”,“觉得这范`爱农离奇,而且很可恶。天下可恶的人,当初认为是满人,这时才知道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中国不革命则已,要革命,首先必须将范爱农除去。”可见当时争执很是激烈。鲁迅还对范爱农作了客观的描述:“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像在藐视。”其实,从这俭省的文字里,我们不难看到范爱农冷漠外表下对时势现实的焦虑、担忧、沉思甚至不满,对那些“鸡虫”小人往往报以“白眼”。相传西晋“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善作“青白眼”,每给“礼俗之人”即“以白眼球对之”。范爱农的“白眼”,实在是愤世嫉俗的心灵的真实写照。因为范爱农对“狐狸方去穴,桃偶已登场”(后改为“幽谷去穷夜,新宫自在青”)的现实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所以,当自己的理想和现实发生冲撞而无法实现,社会秩序依然如故时,他所接受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显得苍白无力。他那原先拥有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热情也逐渐降温消褪。于是乎,范爱农变得爱喝酒了,“酒醉后,常谈些愚不可及的疯话”。其实,“疯话”不疯,而是纵论天下时势的言论,爱喝酒的习惯是在受封建势力排挤、压迫后的借酒浇愁,尽管“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复愁”,而且日后的不幸溺水身亡,据说也因为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但对当时政治上、经济上饱受打击的范爱农而言,也许酒是他排遣郁闷心情的唯一方法。鲁迅先生对比是非常的了解和清楚的,因为鲁迅曾和范爱农共过事,帮过范爱农的忙。鲁迅的“扯酒论当世,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字沉沦”的诗句已触及到了辛亥革命之所以未能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即没有真正唤醒民众。革命为酩酊的民众所不理解,“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真正革命志士又为黑暗的社会现实所不容。在这种情势下,范爱农到底是怎么死的已不再重要,我们再去计较范爱农死的方式已豪无意义,因为在当时浑浑噩噩的国度里,范爱农的死可能是具有不满现实、不屈不挠而又无力改变现实的心志和性格的范爱农们的必然结果。从这个意义而言,范爱农的悲剧就不是孤立、不是个人悲剧,而是具有典型社会意义了。因为,在范爱农身上鲁迅先生看到了那一代处于彷徨、苦海中的知识分子的身影。

4、对人物的刻画,鲁迅一向是主张“画眼睛、勾灵魂”的。在本文中鲁迅是怎样来描绘范爱农这个人物的?尤其抓住了哪些富有特征的细节进行描绘?(语言、神态、处境等)透过这些极节省的文字,范爱农外表之下又有着怎样的灵魂呢?造成其不幸遭遇和悲惨结局的原因是什么?

第二阶段:(1课时)

结合学生质疑,组织学生就下列问题展开讨论,突出重点,攻克难点,正确理解课文。问题:

1、本文明明回忆旧友,为何不开门见山直接写范爱农,却从“电报”写起?对“中国不革命则已,要革命,首先就必须将范爱农除去。”一句的含义和作用怎么理解?

2、都说男人的爱喝酒大多都是有些原因的,范爱农是怎样变得爱喝酒的?结合当时的背景及文中的描述谈谈你的看法?

3、在当时昏昏噩噩的国度里,范爱农到底是怎么死的还重要吗?那鲁迅刻画这个人物死后“直立着”这一形象有何意义?

4、从《范爱农》一文的字里行间,我们分明可读出鲁迅先生对辛亥革命这一重大事件的深刻反省,从这方面谈谈你的想法?

5、作者是怎样叙写范爱农悲惨的结局的?这样写有何作用?

以上问题引导学生阅读、讨论、分析、归纳,重在把握要点。

(1)范出场先闻其声(钝滞),后见其形(高大)

众:愤怒 范:冷峻

用笔奇峭,制造悬念,欲扬先抑

(2)眼睛特写:冷眼看世界,鄙视群小,反抗丑恶

语言:冷——刺——直——喜——诚

a、“杀的杀掉了,死的死掉了,还发什么屁电报呢。”

b、“何必推举呢?自然是主张发电的人罗……。”

c、“你还不知道?我一向就讨厌你的,——不但我,我们。”

d、“老迅,我们今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e、“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你快去罢……。”

(3)交往线索:

东京初识——故乡重逢——并肩战斗——别后闻变

东京争执——故乡邂逅——学校共事——落魄沉水

(4)插叙的运用

(5)特写镜头:回环往复的手法叙事,表达内心的悲凉、哀悼和对黑势力的愤激、控诉。

得知死讯——疑为自杀——长歌当哭——返乡听闻——尸体直立——筹款未成——牵挂家人

第三阶段:(1课时)

学生合作探讨,相互交流,启发理解。

1、范爱农的一生是个悲剧,造成悲剧的原因是:( )

(1) 死因不明:自杀?失足落水?

(2) 留下孤儿寡母,生活极度窘迫。

(3) 壮志未酬,遗憾九泉。

(对于以上三种答案,学生能纷纷发表看法,但会莫衷一是。教师提出要求:要以课文为依据,言之成理;引导学生带着“悬念”深入研究“报馆案”的有关内容以及课下相关注释了解其发生的背景——辛亥革命,由此学生认识到造成范爱农悲剧命运的时代根源和社会根源。)

2、引导学生在理解课文的基础上,就课文主题、人物、结构、语言等方面的某一点深入钻研,谈体会,说收获。

3、结合旁批,就课文中精彩片段进行品评鉴赏。有条件可以在网络学习平台发帖交流。

例如:《范爱农》精彩片段一

到初冬,我们的景况更拮据了,然而还喝酒,讲笑话。忽然是武昌起义,接着是绍兴光复。第二天爱农就上城来,戴着农夫常用的毡帽,那笑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老迅,我们今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我们便到街上去走了一通,满眼是白旗。然而貌虽如此,内骨子是依旧的,因为还是几个旧乡绅所组织的军政府,什么铁路股东是行政司长……。这军政府也到底不长久,几个少年一嚷,王金发带兵从杭州进来了,但即使不嚷或者也会来。他进来以后,也就被许多闲汉和新进的革命党所包围,大做王都督。在衙门里的人物,穿布衣来的,不上十天也大概换上皮袍子了,天气还并不冷。

我被摆在师范学校校长的饭碗旁边,王都督给了我校款200元。爱农做监学,还是那件布袍子,但不大喝酒了,也很少有工夫谈闲天。他办事,兼教学,实在勤快得可以。

赏析——文中有一个重要的细节,即对光复后的绍兴换汤不换药的描述。这其实已埋下了范爱农悲剧的伏笔。鲁迅对范爱农没有一句正面的赞扬,只是从他的神情“那笑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从他的行动“实在勤快得可以”表现了革命后的范爱农心情愉快的一面。但范爱农心里产生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鲁迅其后又用了很多笔墨写光复后绍兴的现实,其实就是在探讨造成他的朋友悲剧命运的原因。

该文章转自[中国语文教学资源网]:http://www.edudo.com/ziyuan1/uploadfile/0703/20077564432.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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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6-16
范爱农
·鲁迅·

在东京的客店里,我们大抵一起来就看报。学生所看的多是《朝日新闻》和《读卖新
闻》,专爱打听社会上琐事的就看《二六新闻》。一天早晨,辟头就看见一条从中国来的电
报,大概是:——�

“安徽巡抚恩铭被JoShikiRin刺杀,刺客就擒。”�

大家一怔之后,便容光焕发地互相告语,并且研究这刺客是谁,汉字是怎样三个字。但
只要是绍兴人,又不专看教科书的,却早已明白了。这是徐锡麟,他留学回国之后,在做安
徽候补道,办着巡警事物,正合于刺杀巡抚的地位。�

大家接着就预测他将被极刑,家族将被连累。不久,秋瑾姑娘在绍兴被杀的消息也传来
了,徐锡麟是被挖了心,给恩铭的亲兵炒食净尽。人心很愤怒。有几个人便密秘地开一个
会,筹集川资;这时用得着日本浪人了,撕乌贼鱼下酒,慷慨一通之后,他便登程去接徐伯
荪的家属去。�

照例还有一个同乡会,吊烈士,骂满洲;此后便有人主张打电报到北京,痛斥满政府的
无人道。会众即刻分成两派:一派要发电,一派不要发。我是主张发电的,但当我说出之
后,即有一种钝滞的声音跟着起来:——

“杀的杀掉了,死的死掉了,还发什么屁电报呢。”�

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象在渺视。他蹲在席子上,我
发言大抵就反对;我早觉得奇怪,注意着他的了,到这时才打听别人:说这话的是谁呢,有
那么冷?认识的人告诉我说:他叫范爱农,是徐伯荪的学生。�

我非常愤怒了,觉得他简直不是人,自己的先生被杀了,连打一个电报还害怕,于是便
坚执地主张要发电,同他争起来。结果是主张发电的居多数,他屈服了。其次要推出人来拟
电稿。�

“何必推举呢?自然是主张发电的人罗——。”他说。�

我觉得他的话又在针对我,无理倒也并非无理的。但我便主张这一篇悲壮的文章必须深
知烈士生平的人做,因为他比别人关系更密切,心里更悲愤,做出来就一定更动人。于是又
争起来。结果是他不做,我也不做,不知谁承认做去了;其次是大家走散,只留下一个拟稿
的和一两个干事,等候做好之后去拍发。�从此我总觉得这范爱农离奇,而且很可恶。天下
可恶的人,当初以为是满人,这时才知道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中国不革命则已,要
革命,首先就必须将范爱农除去。

然而这意见后来似乎逐渐淡薄,到底忘却了,我们从此也没有再见面。直到革命的前一
年,我在故乡做教员,大概是春末时候罢,忽然在熟人的客座上看见了一个人,互相熟视了
不过两三秒钟,我们便同时说:——

“哦哦,你是范爱农!”�

“哦哦,你是鲁迅!”�

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了起来,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他眼睛还是那样,然而奇怪,只这
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也许本来就有,我先前没有留心到。他穿着很旧的布马褂,破
布鞋,显得很寒素。谈起自己的经历来,他说他后来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回来了。
回到故乡之后,又受着轻蔑,排斥,迫害,几乎无地可容。现在是躲在乡下,教着几个小学
生糊口。但因为有时觉得很气闷,所以也趁了航船进城来。�

他又告诉我现在爱喝酒,于是我们便喝酒。从此他每一进城,必定来访我,非常相熟
了。我们醉后常谈些愚不可及的疯话,连母亲偶然听到了也发笑。一天我忽而记起在东京开
同乡会时的旧事,便问他:——�

“那一天你专门反对我,而且故意似的,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你还不知道?我一向就讨厌你的,——不但我,我们。”�

“你那时之前,早知道我是谁么?”�

“怎么不知道。我们到横滨,来接的不就是子英和你么?你看不起我们,摇摇头,你自
己还记得么?”�

我略略一想,记得的,虽然是七八年前的事。那时是子英来约我的,说到横滨去接新来
留学的同乡。汽船一到,看见一大堆,大概一共有十多人,一上岸便将行李放到税关上去候
查检,关吏在衣箱中翻来翻去,忽然翻出一双绣花的弓鞋来,便放下公事,拿着子细地看。
我很不满,心里想,这些鸟男人,怎么带这东西来呢。自己不注意,那时也许就摇了摇头。
检验完毕,在客店小坐之后,即须上火车。不料这一群读书人又在客车上让起坐位来了,甲
要乙坐在这位*希�乙��プ��救*未终,火车已开,车身一摇,即刻跌倒了三四个。我那
时也很不满,暗地里想:连火车上的坐位,他们也要分出尊卑来……。自己不注意,也许又
摇了摇头。然而那群雍容揖让的人物中就有范爱农,却直到这一天才想到。岂但他呢,说起
来也惭愧,这一群里,还有后来在安徽战死的陈伯平烈士,被害的马宗汉烈士;被囚在黑狱
里,到革命后才见天日而身上永带着匪刑的伤痕的也还有一两人。而我都茫无所知,摇着头
将他们一并运上东京了。徐伯荪虽然和他们同船来,却不在这车上,因为他在神户就和他的
夫人坐车走了陆路了。�

我想我那时摇头大约有两回,他们看见的不知道是那一回。让坐时喧闹,检查时幽静,
一定是在税关上的那一回了,试问爱农,果然是的。�

“我真不懂你们带这东西做什么?是谁的?”�

“还不是我们师母的?”他瞪着他多白的眼。�

“到东京就要假装大脚,又何必带这东西呢?”�

“谁知道呢?你问她去。”�

到冬初,我们的景况更拮据了,然而还喝酒,讲笑话。忽然是武昌起义,接着是绍兴光
复。第二天爱农就上城来,戴着农夫常用的毡帽,那笑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老迅,我们今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我们便到街上去走了一通,满眼是白旗。然而貌虽如此,内骨子是依旧的,因为还是几
个旧乡绅所组织的军政府,什么铁路股东是行政司长,钱店掌柜是军械司长……。这军政府
也到底不长久,几个少年一嚷,王金发带兵从杭州进来了,但即使不嚷或者也会来。他进来
以后,也就被许多闲汉和新进的革命党所包围,大做王都督。在衙门里的人物,穿布衣来
的,不上十天也大概换上皮袍子了,天气还并不冷。�

我被摆在师范学校校长的饭碗旁边,王都督给了我校款二百元。爱农做监学,还是那件
布袍子,但不大喝酒了,也很少有工夫谈闲天。他办事,兼教书,实在勤快得可以。

“情形还是不行,王金发他们。”一个去年听过我的讲义的少年来访我,慷慨地说,
“我们要办一种报来监督他们。不过发起人要借用先生的名字。还有一个是子英先生,一个
是德清先生。为社会,我们知道你决不推却的。”�

我答应他了。两天后便看见出报的传单,发起人诚然是三个。五天后便见报,开首便骂
军政府和那里面的人员;此后是骂都督,都督的亲戚、同乡、姨太太……。�

这样地骂了十多天,就有一种消息传到我的家里来,说都督因为你们诈取了他的钱,还
骂他,要派人用手枪来打死你们了。�

别人倒还不打紧,第一个着急的是我的母亲,叮嘱我不要再出去。但我还是照常走,并
且说明,王金发是不来打死我们的,他虽然绿林大学出身,而杀人却不很轻易。况且我拿的
是校款,这一点他还能明白的,不过说说罢了。�

果然没有来杀。写信去要经费,又取了二百元。但仿佛有些怒意,同时传令道:再来
要,没有了!�

�不过爱农得到了一种新消息,却使我很为难。原来所谓“诈取”者,并非指学校经费
而言,是指另有送给报馆的一笔款。报纸上骂了几天之后,王金发便叫人送去了五百元。于
是乎我们的少年们便开起会议来,第一个问题是:收不收?决议曰:收。第二个问题是:收
了之后骂不骂?决议曰:骂。理由是:收钱之后,他是股东;股东不好,自然要骂。�

我即刻到报馆去问这事的真假。都是真的。略说了几句不该收他钱的话,一个名为会计
的便不高兴了,质问我道:——�

“报馆为什么不收股本?”�

“这不是股本……”�

“不是股本是什么?”�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一点世故是早已知道的,倘我再说出连累我们的话来,他就会面
斥我太爱惜不值钱的生命,不肯为社会牺牲,或者明天在报上就可以看见我怎样怕死发抖的
记载。�

然而事情很凑巧,季弗写信来催我往南京了。爱农也很赞成,但颇凄凉,说:——

“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你快去罢……。”�

我懂得他无声的话,决计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辞职,自然照准,派来了一个拖鼻涕的
接收员,我交出账目和余款一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了。后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

报馆案是我到南京后两三个星期了结的,被一群兵们捣毁。子英在乡下,没有事;德清
适值在城里,大腿上被刺了一尖刀。他大怒了。自然,这是很有些痛的,怪他不得。他大怒
之后,脱下衣服,照了一张照片,以显示一寸来宽的刀伤,并且做一篇文章叙述情形,向各
处分送,宣传军政府的横暴。我想,这种照片现在是大约未必还有人收藏着了,尺寸太小,
刀伤缩小到几乎等于无,如果不加说明,看见的人一定以为是带些疯气的风流人物的裸体照
片,倘遇见孙传芳大帅,还怕要被禁止的。

我从南京移到北京的时候,爱农的学监也被孔教会会长的校长设法去掉了。他又成了革
命前的爱农。我想为他在北京寻一点小事做,这*撬�浅OM�模�欢�*有机会。他后来便
到一个熟人的家里去寄食,也时时给我信,景况愈困穷,言辞也愈凄苦。终于又非走出这熟
人的家不可,便在各处飘浮。不久,忽然从同乡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说他已经掉在水里,淹
死了。�

我疑心他是自杀。因为他是浮水的好手,不容易淹死的。�

夜间独坐在会馆里,十分悲凉,又疑心这消息并不确,但无端又觉得这是极其可靠的,
虽然并无证据。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做了四首诗,后来曾在一种日报上发表,现在是将要忘
记完了。只记得一首里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
醉合沉沦。”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后来我回故乡去,才知道一些较为详细的事。爱农先是什么事也没得做,因为大家讨厌
他。他很困难,但还喝酒,是朋友请他的。他已经很少和人们来往,常见的只剩下几个后来
认识的较为年青的人了,然而他们似乎也不愿意多听他的牢骚,以为不如讲笑话有趣。�

“也许明天就收到一个电报,拆开来一看,是鲁迅来叫我的。”他时常这样说。�

一天,几个新的朋友约他坐船去看戏,回来已过夜半,又是大风雨,他醉着,却偏要到
船舷上去小解。大家劝阻他,也不听,自己说是不会掉下去的。但他掉下去了,虽然能浮
水,却从此不起来。�

第二天打捞尸体,是在菱荡里找到的,直立着。�

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失足还是自杀。�

他死后一无所有,遗下一个幼女和他的夫人。有几个人想集一点钱作他女孩将来的学费
的基金,因为一经提议,即有族人来争这笔款的保管权,——其实还没有这笔款,大家觉得
无聊,便无形消散了。�

现在不知他唯一的女儿景况如何?倘在上学,中学已该毕业了罢。��

十一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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