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军事上的“将从中御”是什么意思啊?

详解

第1个回答  2021-10-15
“将从中御”,将兵权高度集权于皇帝个人手中,限制甚至剥夺将帅对所部军队应有的指挥权,这是宋代军政运行机制中最为重要的原则之一。其语本出自先秦的著名兵书《军志》:“将从中御,兵无选锋,必败。”
进一步了解其意,需要了解宋代的军事制度。宋朝为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建立了枢密院、三衙(也称“三司”)统兵体制,把兵权一分为三。枢密院有调兵之权,却不掌管军队;三衙掌管军队,却无调兵之权。遇有战事,由皇帝任命率臣领兵出征,从而实现了调兵权与统兵权的分离。也就是说,最高军事指挥权,只掌握在皇帝本人手中.
第2个回答  推荐于2018-12-18
将从中御
宋朝消极地接受唐末和五代军事政变的教训,着意提倡重文轻武,以文制武,对将帅的防范和清忌,成了恪守不渝的赵宋家规,不敢委以全权,授以重兵,而是通过各种制度和办法,削弱将帅的指挥权限,这当然也是宋朝积弱的重要原因。
按宋时的通信条件,与前方遥隔千里的皇帝和宰执大臣,要干预将帅的军事指挥,甚至指挥将帅作战,自然是荒唐的事。然而宋朝皇帝和宰执大臣,却往往违背古代的军事常识,实行“将从中御”(《长编》卷30端拱二年正月)。
宋太祖是宋朝各代皇帝中唯一的天才军事家。他命将出师,只在临行前作简要的指示和告诫,故王禹僻称他“所用之将专而不疑”(《长编》卷42至道三年十二月甲寅)。实行将从中御,即以皇帝和某些大臣的方略和谋划,错误地箝制和剥夺前方将帅的机动指挥,乃始于宋太宗。宋太宗自诩“少习弓马,屡与贼交锋,贼应弦而踣者甚众”(《长编》卷29端拱元年二月庚子)。他在青年时代可能是个武艺精通的勇士,至于其用兵行师的才略,却实在不高明。尽管对辽战争接二连三地失败,宋太宗仍以军事天才自命,直到在位晚年,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朕每出兵攻伐,意颇精密,将兵之人丁宁谕之,不听者多至败事。”一批文臣立即奉承说:“陛下料敌制胜,天之所授,固非臣下所测度也。将帅倘能上遵成算,则何往而不克矣。”(《宋会要》兵14之13)然而诿过于将臣,终究不能证实皇帝的圣算真是如何高妙莫测,因为在事实上,“将兵之人”恰好是“上遵成算”,才“多至败事”。
宋太宗运筹于深宫之中,而致败于千里之外,即使在当时已非秘密,故甚至连一些不知兵的文臣也提出非议。除张洎反对“将中从御”外,田锡说:“况今委任将帅,而每事欲从中降诏,授以方略,或赐与阵图,依从则有未合宜,专断则是违上旨,以此制胜,未见其长。”他建议让将帅“因机设变,观衅制宜”,即拥有机动的指挥权(《咸平集》卷1《上太宗答诏论边事》)。王禹僻也认为,“兵势患在不合,将臣患在无权”,是一大失策(《历代名臣奏议》卷322)。王安石与宋神宗讨论前代用兵,说:“太宗为傅潜奏,防秋在近,亦未知兵将所在。诏付两卷文字,云兵数尽在其中,候贼如此即开某卷,如彼即开某卷。若御将如此,即惟王超、傅潜乃肯为将。稍有材略,必不肯于此时为将,坐待败衄也。”他对当时“上下极为灭裂”的状况,深表感慨(《长编》卷248熙宁六年十一月戊午)。
阵无非是军队的战斗队列,作战之时,当然需要根据敌情、地形等等实际情况布阵。故岳飞对宗泽说:“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宋史》卷365《岳飞传》)实为宋代的兵家格言。然而在宋太宗和宋真宗时,不顾实际情况,预先设计阵图之风,却盛极一时。
宋太宗预授将帅的锦囊妙计,往往就是阵图。“图阵形,规庙胜,尽授纪律,遥制便宜,主帅遵行,贵臣督视”(《武夷新集》卷10李继隆墓志铭),不容有任何变通的余地。太平兴国四年(979)的满城之战,宋太宗派一批将领带兵八万,迎击辽军,预先“赐阵图,分为八阵,俾以从事”(《宋史》卷271 《赵延进传》)。
将领崔翰等依图布阵,赵延进发现“我师星布,其势悬绝”,主张改变阵形,“合而击之”。崔翰等依然不敢“擅改诏旨”,后因赵延进,李继隆等人表示愿承担罪责,才“分为二阵”,一举破敌(《长编》卷20十月庚午)。应当指出,赵延进是宋太宗的连襟,故他敢于独当其责,而有恃无恐。由于预授阵图有害而无利,文臣田锡提出异议,他对宋太宗说:“既得将帅,请委任责成,不必降之以阵图,不须授之以方略。”(《咸平集》卷1《上太宗答诏论边事》)朱台符也对宋真宗说:“阃外之事,将军裁之,所以克敌而致胜也,近代动相牵制,不许便宜,兵以奇胜,而节制以阵图,事惟变适,而指踪以宣命,勇敢无所奋,知谋无所施,是以动而奔北也。”(《长编》卷44咸平二年闰三月庚寅)但是,军事的失利,正确的反对意见,并未使宋太宗和宋真宗改弦易辙。宋太宗曾亲自告诫傅潜说:“布阵乃兵家大法,非常情所究,小人有轻议者,甚非所宜。”(《长编》卷40至道二年九月己卯)在雍熙三年(986)
北伐大败之余,宋太宗还召见一批将领,其中包括败将潘美,“出御制平戎万全阵图”,“亲授以进退攻击之略”(《长编》卷28雍熙四年五月庚寅)。一些庸将也欢迎皇帝预授策略和阵图,正如王安石所说,如王超、傅潜之流,并不害怕“败衄”,他们只求不承担覆军和丧师的罪责即可。王超曾向宋真宗进献“二图,其一置资粮在军中,布兵周防,贼无以钞略,其一遇贼即变而为方阵,阵形之外,分列游兵,持劲弩,贼至则易聚而并力”(《长编》卷50咸平四年闰十二月甲午)。宋真宗亲征时,还“内出阵图二,一行一止,付殿前都指挥使高琼等”(《长编》卷58景德元年十一月乙亥)。宋仁宗时对西夏作战,仍以“内臣监兵”,“以阵图授诸将”(《宋史》卷311《晏殊传》)。王德用对皇帝说:“咸平、景德中,赐诸将阵图,人皆死守战法,缓急不相救,以至于屡败。诚愿不以阵图赐诸将,使得应变出奇,自立异效。”(《宋史》卷278《王德用传》)被宋仁宗所采纳,赐阵图的风气才有所改变。
然而不赐阵图,并不意味着将从中御的取消。自宋太宗以后的各代皇帝,都是些长期优养深宫,懵然不知兵的人物,也时常实行程度不同的“将从中御”。宋神宗“每当用兵,或终夜不寝”,“手札处画,号令诸将,丁宁详密,授以成算,虽千里外,上自节制”(《长编》卷353元丰八年三月戊戌),结果却招致灵州和永乐两次大败。宋哲宗时,吕陶说:“暴师千里之外,而日有禀听于朝廷,敌人在境,而一兵不敢辄发,则乘机决胜,安所望乎?”(《历代名臣奏议》卷 221)这也反映了宋神宗和宋哲宗时,朝廷不适当地干预前方军事的部分情况。当然也有委以全权的事例,如宋徽宗宠用宦官童贯,听任他主持对西夏,对辽和对金的军事,胡作非为,招致了北宋的覆亡。
南宋初,宋高宗也通过由宰执大臣草拟,自己亲笔书写的手诏,指挥前线军事。如刘锜步兵在顺昌府遭受兀术主力骑兵围攻,处于若要弃城退遁,必被迫歼的险境,秦桧为宋高宗起草的御札,却令他“择利班师”(《要录》卷136绍兴十年六月乙卯)。岳飞就是因十二道金字牌递到的手诏,而被迫班师的。宋孝宗即位之初,轻率地下令西线的吴璘撤兵,“于是弃德顺军,仓卒引退,金乘其后,正兵三万,得还者仅七千人,偏裨将佐所存无几”,川陕的宋军精锐主力遭受歼灭性的打击,宋孝宗本人也追悔莫及(《要录》卷200绍兴三十二年十二月)。
北宋的将从中御,主要体现了皇权对将权的防范和筘制;而南宋大约有一半时间是由秦桧、韩侂胄、史弥远和贾似道四个权臣掌政,故又在相当程度上体现了相权对将权的贬抑和束缚。南末后期,贾似道忌恨勇将高达,他宁肯听任襄阳和樊城的失陷,而不愿派高达率兵救援。由于贾似道专断军国大计,加速了南宋的灭亡。
在中国封建时代,因宫廷和庙堂的错误决策,而招致军事失败的事例,自然不限于赵宋一代;但赵宋在这方面又显然达到了十分突出、十分严重的地步,成为宋朝积弱的一个重要因素。特别是象宋太宗那样,简直把前方将帅变成了由他牵线的木偶,这在中国古代军事史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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