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康蒂的个人经历

如题所述

鲁奇诺·维斯康蒂 1906年11月2日出生于意大利米兰,父亲是公爵,母亲是意大利大企业家的女儿,从小就受贵族教育的,他有着深厚的文化素养。不过生性独立的维斯康蒂,因反抗家庭生活的方式而曾离家出走过。青年时代的他热爱戏剧,因父亲的关系,他也顺理成章的进入剧坛。但后来因剧坛变得死气沉沉,而将兴趣转移到电影。1934年他第一次偶然与电影有了接触。在电影“着迷”中海蒂·拉玛尔以裸体形象示人,在威尼斯引起极大的轰动,执导该片的匈牙利导演迈卡蒂是看过维斯康蒂和后来成为哥哥艾多瓦阿尔多妻子的尼奇·阿里瓦贝拍摄的爱情短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迈卡蒂发现了维斯康蒂的才华,并在维也纳接待了他,随后在伦敦将维斯康蒂引见给一位英国的制片人,但最终没有什么成果。在片场卢齐诺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职务,有时充当道具管理员,有时是助理服装师。后来,他随着雷诺阿来到罗马拍摄《托斯卡》时,这位年轻的贵族,因为与《电影》杂志社的一群年轻人相遇而走向成熟。但是,1940年雷诺阿在罗马的逗留因意大利与纳粹德国结盟参战而中断。
他的第一部作品《沉沦》是改编自詹姆斯·凯恩的小说《邮差总按两次铃》。这部描写加油站老皮的妻子与人通奸的故事,却被意大利政府禁演。二次大战期间,维斯康提因为把一群游击队藏匿在他家,发现后他被判死刑,他幸运的从牢里逃出,开始过东躲西藏的日子直至大战结束。
1948年他回重回影坛,拍摄了《大地在波动》,这是一部充满左派人道主义思想的半纪录片作品,全片不断以加入旁白的方式,描绘出西西里岛渔民的生活。以安东尼奥为首的一家三代男子,和全村的人一样以捕渔维生,但是所得渔获,却都被不肖渔贩从中剥削,试图自力更生改善现状的男主角,说服家人把房子抵押,买下一艘自己的渔船,在生活似乎将要出现转机时,一场暴风雨却摧毁这一家人的全部希望,船受损、房子被银行没收、家庭成员纷纷出走频临解体,革命不成的男主角,只好再回头去过被剥削的生活。本片对于世袭社会不公的指控溢于言表,全片惊人的写实性,特别令人震撼。本片不但指控渔贩对渔民的剥削,更描绘出所有渔民集体一代又一代甘于这种命运的结果,是使得对抗宿命的勇者,成为一名殉道者,而贫穷会进一步腐蚀人性的尊严和道德理想。
完成于1951年的《小美女》几乎和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本片中,一心想让女儿成为明星的女主角,完全不理会小女儿的感受,和自家经济生活条件的拮据,她帮女儿作造形、拍沙龙照等,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这一番努力只是电影公司工作人讪笑的材料。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对战后贫困生活现况的基本刻画,无处不在,出自对人尊严和价值的关怀,在刻画人物面对贫穷和梦想交战时的处境,格外有力,片中一心想看到女儿成为明星的母亲,发现片厂人员无情地取笑她女儿的试镜时,那种在羞辱中苏醒的意义,等同于《偷自行车的人》里,父亲偷车被抓到、在街上被路人围殴,儿子在一旁哭泣的强烈人道气息。这种完全落实于生活和人的处境的作品,是新写实主义对影史最永恒不朽的启发和意义。
1945-1960年,维斯康蒂还导演了一系列舞台剧。新现实主义趋向衰落后,他致力雨创立一种近似小说的电影叙事风格,拍摄了杰作《情欲》、《罗科和他的兄弟们》。
《豹》曾获得1963年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影片以1860年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为背景,通过萨里纳亲王这个中心人物的心路历程,反映出面对风起云涌崭新时代的到来,身处翻天覆地的社会变革的浩荡潮流当中,原有权贵和贵族因此而没落这一无奈而必然的命运。本片出色地展现了浓郁的西西里乡土风情,细腻地了描绘当时贵族的奢华生活,反映出那个变迁的时代的特色和风貌,被称为是“一部上乘的意大利史诗壁画”。 维斯康提通过萨利纳亲王家族的兴衰起伏,表达了自己对新旧交替的感怀,更表达出一种对于时间的无奈和宿命感。同时由于维斯康提本人身为贵族,因此影片也从其自身的经历出发,感慨了贵族阶级的灭亡,被国际影评人认为是他用心灵拍摄的大手笔影片。
《魂断威尼斯》改编自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同名小说。搬上银幕后造成轰动。 内容描写一位艺术家因为沉醉于追求青春与美,而不幸丧失性命。电影大师卢西亚诺·维斯康堤将人对事物的种种看法以高明的艺术技巧,彻底的表现出来。在1911年,有位德国作曲家阿巴森斯哈到威尼斯来休养,起初他对这里的一些景像极为看不顺眼,后来在旅馆里遇到一位美少年塔基欧时,使他原本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此后在他的心中一直都对塔基欧留有深刻的印象。由于威尼斯的灰暗气氛使阿森巴斯哈感到难以忍受,于是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但由于行李无法及时运送而不得不再停留一段时间。这时,北非所流行的霍乱传到威尼斯,阿森巴斯哈不幸染上,高烧不退,神智昏迷,还经常梦见塔基欧和他的母亲为了躲避这场灾难而准备离开。一天,当阿森巴斯哈神智不清,坐在沙滩上的椅子上时,恍忽中看见塔基欧穿着泳衣要游到远方去,他起身拦着他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沙滩上,气绝身亡。
鲁奇诺·维斯康蒂的影片致力于反映人性中的情欲及人于人之间的“背叛”关系。他的一贯倾向是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通过对环境的描绘来刻画人物的性格和心理,其作品被称为是“小说派电影”、“有关人的电影”。他的作品同新现实主义电影、同60-70年代欧美流行的“反戏剧”、“反情节”影片在美学上有很大的不同,可谓独树一帜。
瘟疫笼罩的威尼斯,炎热的阳光蒸腾着海岸,给一切笼罩上了圣洁的死亡气息,阿申巴赫追随着塔齐奥——这个精灵、这个艺术与幻想的完美的化身——来到海岸,他气喘吁吁,而浓重的化妆已经被汗水弄花,使他显得更加古怪与衰老,而塔齐奥在及膝的海水中、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兀自站着,阿申巴赫倒在躺椅上,用虚弱的目光追随着他,而男孩也好像在朝他微笑,然后他转过身将放在胯部的手向前伸出,指向充满希望的天空。
然后是艺术家的死亡。卢奇诺·维斯康蒂在《魂断威尼斯》,他的倒数第三部电影中就已经向我们预言了他的死亡和他所代表的充满古典主义精神的艺术的死亡。死在了因为瘟疫遍布的威尼斯。所以,当维斯康蒂1976年3月17日因病在罗马去世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就好像看过彩排的观众再来看戏似的,结局我们已经了然于心。
维斯康蒂生于米兰的贵族之家,维斯康蒂家族,这个从十二世纪比萨王国建立起来的宏伟的贵族之家,并没有因为意大利政局的动荡和工业时代的来临而蒙上阴影,它的族徽——一条毒蛇正在吞噬一个人——依然悬在头顶上闪闪发亮。维斯康蒂就如所有当时的贵族少年,除了文学、艺术、歌剧的熏陶外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直到他30岁。维斯康蒂来到了法国,成为让·雷诺阿导演的副手,而雷诺阿的共产主义思想给了维斯康蒂最深的影响。
维斯康蒂的电影显然划分为两个时期,新现实主义时期和辉煌、唯美主义的古典时期。虽然新现实主义时期,维斯康蒂也贡献了他的名作,如《洛克兄弟》、《大地在波动》,但就如巴赞苛刻的评价中所表现出的,他嗅出了维斯康蒂电影中形式主义的味道,而这和新现实主义本质上是不符的。之后,新现实主义浪潮结束,而维斯康蒂回归了他贵族的题材,比如《豹》、《被诅咒的人》、《诸神的黄昏》等等,讲述着关于颓废与堕落、艺术与美、人性的罪与罚,他用古典主义戏剧的结构在自己的电影中重建了那个将要、也注定灭亡的世界。维斯康蒂就如《豹》中萨利纳亲王,他清醒而又惋惜的述说一个阶级没落的痛苦。但即使前后风格变化如此之大,维斯康蒂电影中一点是没变的,那就是古典主义的悲剧精神。这一点使得看似荒谬的矛盾在他身上融合了,所以曾有人评价维斯康蒂:他是个只爱奢华的共产党员。
而对于维斯康蒂来说,《魂断威尼斯》就是他整个一生的缩影,不管是对艺术的爱、还是对年轻肉体的迷恋,或者对于维斯康蒂来说,这二者本来就是合一的。当年,他从3000名候选人中挑出了伯恩·安德森——这个童年时代被生父抛弃、母亲随即自杀的——瑞典孩子。或许是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吸引了维斯康蒂,映衬了作曲家或者他自己年老衰弱的肉体和灵魂,男孩子年轻的身体充满罪恶的诱惑着,让人以为那是艺术女神的召唤,而最终那不过是死神脚步的前奏。而维斯康蒂也如当时所有同性恋者,面临这罪恶和欢愉的双重煎熬,所以在他的电影中,性,总是充满了狂暴的破坏力,而显然他的电影中,即使是纳粹的行为也被他染上了性欲错乱的味道。
当然,对于维斯康蒂本人来说,性,并不总是像他的电影中表现的那样,最终难免堕落的欢愉,或者是由压抑带来的罪恶,维斯康蒂如同阿申巴赫追随着塔齐奥一般,始终用镜头追随着那些代表的艺术和美的、给他灵感的年轻男孩的身体。虽然,这或许是自私的、侵略性的占有,就如很多年以后,一脸沧桑的伯恩·安德森回忆起维斯康蒂,他说他一生都在逃避维斯康蒂给他带来的“最美丽的男孩”的称号。当然,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年以后,阿兰·德隆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他和维斯康蒂之间曾是一种近似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而关于赫尔姆特·贝格——他的情人、也是他御用演员——的故事,或许更值得人记住。那年他们相遇,在一间批萨店中,维斯康蒂正好在那里拍片。贝格显然被吸引住了,他看了很久,直到天黑了下来,维斯康蒂起身给他披上了件衣服。那时贝格20岁,而维斯康蒂58岁。之后的12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多年以后,贝格回忆起那些日子说:“这十二年就是夫妻生活。”虽然维斯康蒂并不愿承认他同性恋者的身份,贝格只能在晚上偷偷溜进维斯康蒂的卧室里,但是,他教他文学、艺术,手把手的教他演戏,如贝格精神上的父亲,而他也发掘了贝格身上“魔性的美”,在那些巨著,如《诸神的黄昏》、《纳粹狂魔》中,贝格的美是尖锐、颓废而倒错的,完全实现了维斯康蒂的审美。但贝格年轻而馨香的肉体诱惑着也刺痛着他,每当他看到贝格的离去,即使那只不过是短暂的工作旅行,他望向刚刚关上、在空荡荡的房间吱吱回声作响的门,也总是忍不住掩面惆怅,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拍摄《魂断威尼斯》的时刻来了。
所以,这部充满自传味道的《魂断威尼斯》,另一个主题就是关于死亡的,维斯康蒂的电影将托马斯·曼小说中充满希腊式均衡的宿命感,变成了色彩华丽的、铺面而来的死亡的腐烂味道。那个古典主义阶级的死亡的味道。
晚年的维斯康蒂脾气暴躁、难以捉摸,每天要抽多达120根香烟,而赫尔姆特·贝格始终在他身边照顾,直到他去世。但故事远没有结束,维斯康蒂死后,赫尔姆特·贝格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危机中,甚至企图自杀。很久以后,他才重新振作起来,返回电影界,但离开了维斯康蒂,他再也不到自己的辉煌,一个时代早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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